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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我叫过来干嘛?”
“我说话你听不清还是听不懂啊,这都好几天没见你了,我想你啊!不过既然你晚上已经约好了和朋友去玩,那就去玩吧。记得十点钟之前回家就成,天黑了,外面坏人很多,太晚回家你妈妈和我都不放心。嗯。”耿鸣开始穿鞋子了。
“回哪个家?”张仲文狐疑地追问。
“云南的家,你妈又包饺子了。啦啦啦!”
“为什么?凭什么?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告诉她今天不回家吃晚饭了啊。”
“你不回,我回,你放心我认路。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你十点钟要进家门,你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自由活动时间。Go!”耿鸣拍了拍他的脑袋,美滋滋地说。
张仲文的眼珠转了转,咬了一下牙。
八点五十三分,夜色中一场小雪散落在灯火辉煌的浦江西岸。
八点五十七分,白马居士家的门铃响起,张仲文气喘吁吁地一个跟头撞在开门之后扶额惊诧的这位老嫂子的怀里,彼此洒落一地香灰。
九点零三分,张仲文傲然激愤拍桌而起,面对手持檀香扇腕缠翡翠镯虎目善睐胸肌绰约的众大汉急躁地大喊:“Sorry,我很忙,没有时间听金融股票房地产和明星八卦了。现在告诉我,Who is sleeping with whom!”
九点二十八分,张仲文开始脱外衣翻包扭腰扭头作show boy。
九点三十一分,张仲文声色俱厉地宣布:“See; I am rich and forever young。 I am much better than every one of you!”
九点三十五分,张仲文劈着大腿坐在太师椅上,扫视着众姐妹从嫦娥广袖或杏黄小褂中伸出峥嵘玉手或发达柔荑。
“No; neither of you will get soul…mate true love something this year。 Not only this year; but also forever。 Yeah; As pathetic as ever; eventually die alone。”
九点四十五分,张仲文满头大汗双眼血红地蹬上鞋子,夺门而出,慌不择路地消失在千刀万箭揶揄愤恨的视线中。
九点四十六分,他又敲门回来了,吊死鬼一般吐着舌头喊了句:“I don’t have any boyfriend。 Whatever Tonia told you are 100% bullshit。”
九点五十一分,窗棱外面冷风扑朔,淡淡雪花飘散在凄凉幽深的夜空。
九点五十八分,张仲文紫着脸,安详淡定地在乔月兰不快的注视中缓缓以主人之姿坐到了自家客厅的沙发里。
“爽了?”
耿鸣几乎是光着膀子,上身只套了一个极小的黑色弹力背心,非常老爷地斜躺在沙发上,左手攥着一个啤酒易拉罐,微微打着满意的饱嗝,瞥见张仲文进屋,讥讽地问了一嘴。
“You have no idea……”张仲文闭着眼睛沉醉地说。
☆、第七十一话:这只是一百年里普通的一个夜晚
“二狗,要不要阿姨给你找点儿药,你那个真的是摔伤么?”乔月兰边收拾着桌子,边怀疑地看着耿鸣脖子和胳膊上一圈又一圈缠绕的淤血痕迹问。
“不是,是他害我的。”耿鸣指了指闲坐顺气的张仲文。
“唉,又被我猜中了。阿姨是无辜的,这个蛇妖不是阿姨申请他投胎生到我家里来的。阿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多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乔月兰怒气冲冲地瞪了张仲文一眼,端着盘子碗筷走进了厨房。
“你不是说你不撒谎么?污蔑也是谎言的一种。”张仲文愁苦地捂着脸说。
“我没撒谎。我没有说你直接动手害的我,荷花是你的师弟,如果你没有这个师弟,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嗯,如果世界上根本没有你,前天荷花也不会回家被老婆打。”
“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和你吵架。虽然你师傅给我吃了灵丹妙药,但是我好像还是觉得浑身有点儿疼,我现在吃饱了,喝足了,需要有人给我按摩一下。”耿鸣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然后顺便打了一下张仲文的脑袋。
“这个事情很可疑。我不觉得我师傅有什么能力和方法能把已经发作的穿肠箭从你的身体中排出来。他虽然是我们的师傅,但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武功绝学都不是他发明和传授的,好吧,或许有那么一星半点儿……但是,龟仙人或许能收服长着尾巴的小悟空,但在这个徒弟们全部都进化成超级赛亚人的时代,他真的有那个本事和脸面出来扮演世外高人剧情过场NPC么?他其实是我们的人生导师啊,他对我们的教育和辅导主要是世界观方法论等一些很上层建筑的心理学哲学方面的内容,且他的言行和存在就是在给我们树立一个坐标,指引我们不要对社会和人类丧失信心,因为你见过这个最低点之后就会对比发现地球的时间与空间里永远充满了大量的爱与欢乐。简单地说就要是在伊拉克和索马里呆过,你就会觉得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是和平和谐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张仲文细眼眯眯地看着耿鸣鼓胀的胸脯上面一条条正在收缩的血色黑痕,疑神疑鬼地说道。
“但是他给我灌了那个红色的药粉之后,我真的全身就都不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快就能活动了,医生来检查了一下之后,说这是一个奇迹。呵呵,你师傅是化妆成护士溜进我的病房的,开始吓了我一大跳,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仙姑呢,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个老头戴着假发,哈哈!”
“Whatever,我不想知道他给你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目前看起来你似乎又活泼乱跳处于良好康复状态。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五个师兄弟和他之间所谓的师徒关系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五年前我们就起草了联合声明并通过了法律公证宣布与此人恩断义绝永无干系。所以,万一你要是被他的灵丹妙药的毒副作用耽误了真正的治疗,产生什么后遗症或者生命财产方面的损失,可不要赖我,也赖不着我。”
“他毕竟是你们的师傅啊,你们为什么这么不孝敬他不待见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唉,语言的力量毕竟有限的,你看好了啊,咳,妈……我师傅来了!”张仲文扯着嗓子对厨房喊了一声。
厨房里传来一声锅碗落地的碎响,片刻之后只见乔月兰怒发冲冠地拎着菜刀从里面箭步而出,来到门前听了一下,猛然开门,不管不顾地挥刀对着空气一顿狂劈乱砍。
“如果你还想再吃到我妈包的饺子,就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也不要在她面前提我师傅的字眼。”张仲文乐呵呵地说,接着他转头又对乔乐兰喊道:“妈,你别冲动,我说我师傅来电话了,他又被公安局抓了,要借钱交罚款。我只是提醒你,我不在家的时候最好连他的电话都不要接,别和他说话。”
乔月兰羞愧地把菜刀藏到身后,似乎觉得自己在耿鸣面前失态,又怕提及家丑,匆匆钻进了厨房。
“你妈妈认识你其他的师兄弟么?”
“全部都认识。但是我爸和我妈只认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那个老骗子在全国各地收集来的变态收藏和扭曲毒害后的孩子,简言之,一个大骗子教出来的五个小骗子。他们对徐竞印象还可以,其他人,好感无多。”
“你师傅对我说,你会按摩。我需要按摩。”耿鸣不质疑沦丧五兄弟的师门恩怨,耿鸣比较关心自己的既得利益。
“你的脸皮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啊,你跑到我家里来,吃我家的饭,睡我的床和人,还要我给你按摩,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我妈给你唱小曲?”
“你妈妈已经给我唱过了,她主动唱的。我可不是白吃白住白睡的,我一个人承包了你妈妈的装修工程,给她节省了很多万元。我是她的家具移动搬运机,且永远不会对她的要求说半个不字,你行么?”
“呵呵,你看见我妈妈挂在大衣架上的那件棕色皮衣了么?我昨天买给她的,小牛皮加貂绒,据说纽约巴黎三十五岁的大妈都穿这个,这样的衣服她的衣柜里还有至少十件。你爸爸最好的一件衣服就是见我那天他换上的灰西装,他告诉我这是1998年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为了体面托人做的,只有逢年过节他才偶尔会拿出来穿一穿。现在你告诉我,你真的行么?”
耿鸣慢慢地瞪大了眼睛,腮帮子上的肉颤了两颤,神色迟疑地挠起了脸。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让梦想照进现实,耿鸣,灰姑娘的故事只不过是故事,你和我之间有巨大的阶级差距,电影天后嫁给书店老板的情节在这个金钱决定一切的社会中是不可能实现的。你的杉菜情节我能理解,我和道明寺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比他更有钱……”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电视消画灯光全灭,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张仲文,你到底去交电费了没有?”乔月兰的嘶吼遥遥传来。
“保险丝坏了吧,其实我们也就拖了半年而已。”张仲文抱怨地回喊着,跑到电源总闸处用手机照亮看了看,唏嘘地说:“真无情……”
黑暗中耿鸣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望着坚挺完好的保险丝赞叹地说:“太好了。”
“好个屁啊,晚上都没电用了。估计是电管所发飙了,真的给断电了。”
“你家是电热水器,我不用洗澡了。我大病初愈,可不能浇冷水。”耿鸣搂着张仲文的腰惬意地用大腿蹭他。
“妈咪……二狗说他晚上不洗澡。”张仲文决绝地大叫。
实际上,太阳能电热水器即便是在停电的时候也能提供一定量的热水,对于家里没有洗澡设备自己平时也不爱洗澡的耿鸣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陌生的知识。
“如果你觉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我妈会亲自来监督你。她甚至可以用刷子清理你。”张仲文举着一个滴油的蜡烛,阴森恐怖地站在淋浴间里对着喷头下老大不耐烦敷衍乱抹的耿鸣说。
“烦死了,你快出去吧!我自己会洗!”耿鸣背对着张仲文唧唧歪歪。
“你的屁股为什么那么大?”张仲文举着烛火,低头窥探。
“不知道,阶级差距吧。穷人,除了身上的肉,啥也没有。”耿鸣淋着水,缓缓转过身来。
“张小梅运气挺好的。”张仲文举着烛火,依旧低头窥探。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死了这条心。”耿鸣举了一下腰,张仲文的鼻子被立刻凿了一下。
“唉……”张仲文把蜡烛放在洗手池上,坐在地面上,欣赏沐浴中的裸男,突然哀伤地说:“一般来说,这句话都是:我不会和她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
“嗯,你幸运吧!过来,给老大我擦背!”耿鸣也蹲到了地上,把挂着血疤暗红色的后背摆给张仲文。
“真愚昧,我是神龙坐骑,不是搓澡工。你到现在还是不了解我的功能,真是浪费啊!”张仲文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远远地向后挪了一下屁股,背靠墙角抱着胳膊鄙夷地瞪着他。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我要你给我擦背就快点儿擦,警告你轻一点儿啊,我身上到处都是破皮,你要是弄疼我,你也没好下场!”耿鸣像一只大蛤蟆般蹲在喷头下,有点儿委屈有点儿傲慢地指使。
“唉……”随着张仲文的一声叹息,一道黑影从耿鸣头顶蹿过,沐浴乳瓶子瞬间到了张仲文的手中。接着张仲文竟然对着瓶口喝了一口沐浴乳,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响声。
“你疯啦?”耿鸣惊慌地叫道。
张仲文没有回答他,小嘴一撅,一道盐花泡沫的液体瞬间脱口而出,溅射到耿鸣的脊梁后背上,接着漆黑如线的天蛇化芯破风而至,在他的皮肤上一舔一卷,耿鸣只觉得半温不凉的酥麻清风在皮肉痛处扫过,卷走泥灰残血,留下销魂暖意。暗火烛光中蛇芯如同一条百发百中机警灵动的丝带,频频而出,涤荡飞扬,伴随着混着海水香气的沐浴液一起除尘呵护伤口,不多时就把耿鸣的后背卷得水光亮泽伤痕黯淡,若是扒皮去卖倒是也能换顿酒钱。
“你……你都不嫌脏么?”耿鸣小心翼翼地问。
“这不是真的舌头,这是我的妖气凝结的杀人武器。你应该知道的啊?”张仲文站了起来,把胃里残余的沐浴液吐到了洗手槽里。
“嗯,果然是真的可以杀人的……继续,继续!”耿鸣兴冲冲地转过身,躺在沐浴间的地砖上,劈开腿,迎着水,闭着眼睛满脸期待。
“继续什么?你只有一个背。”张仲文望着地上这个愚痴无比混身烂肉一脸湿毛的大马猴,突然觉得自己又神圣又高尚。
耿鸣满脸幸福地鼓着腮帮子说:“你好烦!给你大哥擦一下全身各个部位!每一个毛孔都要清理干净,如果大哥我满意的话,这个以后将成为每天的常规活动。啊,我最喜欢洗澡了,我以后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