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不是枪眼,你看最近不是天总下雨么,拿伞走路的人多,这是我在公交车上被人不小心用伞尖戳到弄的。”
“哦。”小伙干巴巴地支应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小五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呢。”张仲文从床上坐了下来,面色殷勤谄媚地勾住他的脖子,赖皮赖脸地问。
“我想吃定心丸,你有么?”小伙放下了针线,目光炯炯地瞪着他问。
“呀,你的心怎么了,我摸摸!”张仲文嬉皮笑脸地伸出手,塞进小伙子的白背心里,从下往上摸去。
小伙没有反抗,他也没有反抗张仲文的习惯和意识,任凭张仲文冷冰冰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掏来掏去,也只是板着着脸呆呆地说:“我知道我不聪明,十个八个捆一块儿也还是会被你蒙得团团转。但是张仲文我告诉你,你不是这个世上最能混最厉害最操蛋的妖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你到底有没有寻思过,万一,如果,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嘻嘻,为啥我知道的话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小五哥,你知道的,我和那些愚昧的民间故事低级的武侠魔幻剧里的妖怪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不仅法力高强诡计多端,我还受过高等教育,有着活性的价值观和辩证的世界观,关键是我有很硬的后台,硬到你这凡人的小脑瓜都无法理解和想象。哦,说到硬这个问题……”
小伙茫然地低下了头,伸臂拢住了张仲文的腰,痴痴呆呆地说:“你这些话都在我耳朵里吹出茧子来了。我不想听,也懒得想,也没兴趣相信。小文啊,我心慌的厉害,我有一种感觉……我伺候不了你多久了。”
“你不伺候我你伺候谁去?”张仲文竖起眼睛恶狠狠地问。
“不知道,你把我丢在哪里,我就死在哪烂在哪里吧。”小伙低头慢慢地穿针引线,嗓门有点儿哑。
“小五哥,我说的所有的话你都可以不用信,但是只有一句你必须要信。那就是我可以死,但是我不会离开你。我死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小五哥,你知道我爱你的啊,我知道你也爱我,爱可以战胜一切的!”张仲文理直气壮信心勃勃地说。
“我怎么就觉得,你除了我以外谁都战胜不了呢……唉,算了,你记得你自己说的话。一会儿别出去吃了,我不喜欢下馆子……我给你包饺子吃吧!我皮和馅都弄好啦!”
“又吃饺子啊……这个鬼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为什么有人会捧这个臭脚!”
这是一间月租金350元12平米连厕所都没有的顶楼宿舍间,红漆木门打对面就是一个可以晾衣服的小阳台,房间里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勉强还能摆下一个摆点 儿锅碗瓢盆的桌子,冬天的时候很冷,夏天的时候很热,凌晨四点就能听见外面卡车卸货的嘈杂和轰鸣。
但是这里是张仲文觉得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家,这里住过想回家的他。
如今这个家只在梦中出现,梦中说过的话……
“Make me want to puke!”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冷静地睁开眼睛,脸贴在文件薄上,斜眼看着自己流溢的口水尖刻地喃喃自语。他喘了几口气,缓缓地从办公椅上坐了起来,口眼歪斜地说:“So; where the hell are you now。 You have a pretty happy life now——without me!And where the fuck am I?”
他有点儿想哭的冲动,但是终究没有哭出来,他吸了一支烟,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外面去聊天扯皮散布八卦新闻了——慧耀和盛连营到底是什么关系没有龙女会感兴趣,但是慧耀被盛连营甩了则是另外一回事,他憋了四个小时没有敲锣打鼓地宣传广播已经很给这位姐姐面子了,消除自己内心痛苦惆怅的最佳方法就是去散播别人的痛苦惆怅,如果他们不痛苦惆怅,那么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添油加醋锦上添花地要这些新闻消息听起来痛苦惆怅,或者更痛苦惆怅。
☆、第八十七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剜骨钢刀,耿鸣是过期猪头肉
于是一不小心时间就过了七点了,手舞足蹈地盘踞在某龙女的办公桌上对着若干热心或者无奈的听众们狂撒口水的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已经把话题发挥到了天下男子皆薄幸女人须自强这一古老无争议的中心思想。
“所以,盛连营为了那个真蔡依琳甩了Stacy。”某消息灵通龙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举手发言。
“是啊!我觉得吧,以男人为目标的争夺战中,从整体战绩来看,姐姐团队是打不过妹妹阵营的。”张仲文郑重其事地说。
“呃……玄持,从你目前描述的内容里,我发现了一个小问题。甚至,我大胆地推测,盛连营很可能本人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可能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或者说惊喜。”消息灵通的某龙女讳莫如深地抿着嘴补充。
“Stacy很淡定的,她看得很开,我觉得她不会也不屑于做吃醋报复的俗套。不过她要是做了的话,我也不惊讶,实际上,我倒是还蛮期待她能去怒抽小三暴挠负心汉啥的……Bitch fight。 always my favourite。”张仲文抱着胳膊津津有味地畅想起来。
“唉,我觉得问题就在于,姐姐团队和妹妹阵营的争斗已经很惨烈了,第三方势力乱入就更让战局不堪入目。啊,盛连营知道那个真蔡依琳是男人么?”消息灵通龙女似笑非笑地问。
“……”张仲文及其围观听众们都愣了一下。
“他是法砚宫的出纳人员,和我有一些工作上的往来,所以我认识他。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现在动手只要十秒就能知道他是男是女了啊,去公司论坛简单地查一下他的个人IP,他的真实姓名工作单位姓名和年龄都一览无余的啊。另外,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他的孩子都上初中了。我相信人类的思想行为很复杂,感情这个东西兼顾结构微妙的同时又可以力量强大,可以突破年龄性别民族物种什么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根本没那么繁琐深奥,盛连营就是简单地被真蔡依琳这个形象所吸引了,他以为这是个妹子。”
“不会吧,就算盛连营眼瞎,但是原则路线错误不应该犯啊!”张仲文咋着嘴四面询问。
“我只能说,人类也是很善于外观变化的生物。他们的变化方式与我们龙类本质上截然相反……他们越是展现真我,观众就越认不出来他们是谁。另外他们比较容易产生真爱,他们有一个认识误区,那就是以为真爱的可以战胜一切的,而实际上他们只是用真爱忽略一切而已。盛连营大概就是产生真爱了,他觉得真蔡依琳就是他的真爱,没有把真爱搞到手之前就忙着把慧耀甩了。话说回来你又见过哪个娇滴滴的伪娘胸口上挂个牌写着我是男人的,真蔡依林估计也没对谁说过我不是女的,对吧?”
“这倒是,真爱不具有唯一性。盛连营还对我说过第一眼看见慧耀的时候就确定这是他的真爱呢。好吧,虽然这个故事有点儿恐怖,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盛连营的真爱能不能战胜真相。从他的资质来看,我觉得他战胜不了。”张仲文抓耳挠腮地说。
不幸的是张仲文说对了。
而能让张仲文不幸的部分是:当天夜里,耿鸣和谢铁驹陪盛连营喝酒喝到十点钟。“哥们失恋”是一个很强大充分的理由,足以让耿鸣底气十足地违背他一天只喝一瓶啤酒的誓言,不过张仲文根本也不在乎他的誓言和任何誓言,如果誓言管用,这个世界还要他们这些神干嘛?
路遥知龙力,日久见驴心。张仲文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个爱喝酒且能耍酒疯的人是多么的痛苦。耿鸣在没喝酒的清醒状态下虽然也很粗暴乖戾但是至少还有一个原则体系来维持他的思考与行为,但是他喝多了之后就没有任何原则体系了,最可怕的是他的思维很混乱但是性格依然很精明,想哄骗他又基本是不可能的。
新的记录是耿鸣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神龙坐骑的背上呕吐,回家的路上吐了三回,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敢怒不敢言,万一这厮酒性狂发把他背上的逆鳞拔下来,他们俩全都会高空坠落死无葬身之地。耿鸣边呕边骂,爬在高贵的龙背上以后娘养的孩子的角度与后娘的口吻申斥数落着公司龙族对他们“干活的人”平日里的种种剥削与欺压,当然重点是慧耀的无情与傲慢给盛连营带来的伤害。盛连营似乎对他这位仗义老大哥所描述的分手原因是:慧耀鉴于门户之别资产差距看不起他,而至于他有没有乡下老婆和真蔡依林的存在好像只字未提。
回到张仲文家门口的时候夜里十点半,生意红火的烧烤店门口的夜间群众街头卡拉OK还未散去,脚跟着地之后身体虚飘的耿鸣突然歌性大发,冲到人堆里抢着麦克风吼了三首歌曲。张仲文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动机,也无法区别他的歌声和他的呼噜声有什么区别。
好在这个卡拉OK表演消费只需一元钱,三首歌二元,但是耿鸣不肯给。他提出帮烧烤店主扫门口大街的要求,而且他真的扫了,扫得很卖力很干净。
接下来他在进楼门之前发现小区花园的银杏树上挂着一个塑料袋,然后他就开始抱着树干开始摇……实际上他也好神龙坐骑也好都有一百万种低调简单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环境不雅问题,但是耿鸣似乎就是很想抱树摇晃,张仲文也觉得他在回屋之前把身体里能量消耗得越多自己就越安全,所以并未阻止只是冷淡旁观。
树枝上塑料袋最终缓缓飘扬落地,但是张仲文觉得那是它看不下去了。耿鸣在朦胧月色中挑着兰花指把那个用途不明的塑料袋从地上捏了起来,欢天喜地一蹦一跳地送进了垃圾箱。他扯着张仲文的胳膊进了楼道之后,突然又开始打起了居民门口奶箱的主意……他说这个箱子在设计上不安全,张仲文一定会盗窃里面的牛奶喝,他要在每个奶箱上写下警示语,谢天谢地他没带笔,午夜之前张仲文终于把他拖进了屋。
乔月兰在门口的白板上留了话:“厨房里还有晚饭,我和宝宝在新家。”
于是耿鸣就真的去吃“晚饭”,他自然是懒得去热也不肯热的,然后他还逼张仲文和他一起吃。张仲文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耿鸣已经把一大盘子菜都扫光了,肉没有了他似乎也对饭菜失去了兴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和胡子上的油渍,大眼珠子斜了张仲文几下,就在厨房里开始扒张仲文的裤子。
既然很清楚反抗费时费力也没有意义,张仲文就默不作声地任其为所欲为。这个家伙好像和水有仇,即便每天好像都在运动但是上一次洗澡也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平流层上吐过酒,烧烤摊边唱过歌,扫大街抱着树之后又吃了一嘴的牛肉炒饭;他傻兮兮醉晕晕骂骂咧咧地把外套朝地上一丢,把半身裸体的张仲文拽到卧室门口,眼神发懵地就晃着头捧须乱的驴脸把他条流涎带刺的大舌头就塞进怎么说也是个亲王殿下的张仲文的细嘴里,嗡嗡嘤嘤地把全身的汗气酒气浊气怒气傻气一股脑地朝他身上蹭。
亲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拉开门,把张仲文搬到了床上,喝令其大劈跨高抬腿且面容要亲切端正直视自己,接着狗躁猴急地连裤子也没从腿上扯下去便一击而穿全根没入。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头冒冷汗面色铁青地发出一声嚎叫,他却压在张仲文身上阴险得意地发出一声嘿嘿的笑声。
“给我叫!大声叫!使劲叫!”耿鸣双手钳着张仲文的脸,怒目圆睁地大吼。
张仲文从来不觉得这事有难度,但是耿鸣身体太重了,下手也太重了,一点儿起承转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有出气没进气想叫也没啥音量。耿鸣发现自己的命令没有立即生效,也当即发动了惩罚性高强度高幅度高力度无情无技巧的穿凿,他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委屈地鼓着腮帮子,拼死地推动身体把张仲文拱得在床上一起一伏。
“二狗,不行,这样太疼了。你慢点儿啊轻点儿啊,我又不会跑了。”张仲文呲牙咧嘴地哀求说理。
没想到这句话却起到了反效果,耿鸣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凶恶憎恶的猩红;他挺身而起,匆匆甩掉裤子,再次强行穿刺,双手攥住张仲文的脚踝,半分力气不舍得留,连呼哧带喘地高歌猛进,劈山开荒猛耕田把自己当成打了鸡血的老牛。
但是张仲文觉得他叫不出来,二狗今天似乎变了,平日里他虽然也热衷于此,但是张仲文绝大多数都能感觉到他和小二狗其实都对自己很温柔很细致,行动节奏会很有适应性的舒缓和给他全身仔细体会和回味那每一下冲击的时间。简单地说他能感觉到二狗操自己是有感情的操,他不是单纯的发泄自己的兽欲,而是在努力用身体带给他快乐。但是今天的情况有点接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