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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自主投胎也是挑人家的,外貌和家产很重要,千万别相信什么姻缘业报,那都是公关辞令渲染气氛的),他看见张仲文醒了,也捏着筷子冷冷地和自己的儿子对视。
张仲文非常害怕张世荣,这和他是什么妖怪什么怪物都没有关系。耿鸣带领的韦陀宫专案组如果考虑找他爸告状的话,估计后来也没有那么多复杂难堪的形势和结果。张世荣也很害怕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占据有利地形所以从来不表现自己匮乏的底气,且他早就有觉悟信心技术和这个怪物永据上风地血战到底。
“你上哪儿出差去了?”张世荣皱着眉头,脸上浮现蛇仙厂家负责人的微笑询问自己的产品。
“北京。”张仲文坐了起来,抹了抹脸。
“小文呀,你变得越来越帅了,姐今天回来一看,半天都没认出来是你!”他的表姐乔笑梅放下筷子,回头伸开手习惯性地做了一个要拥抱他的姿势……但也就是个姿势……很快就缩了手,用无论怎么精心化妆修饰还是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生活乏味的中年妇女的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呵呵……”他的表妹乔笑茹捧着饭碗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乔笑茹并不知道妖怪哥哥的进化史,但是对张仲文的私生活很了解,因为他们俩工作之后曾经合住过一个房子,张仲文睡过她的男友,乔笑茹也睡过他的男友,一度反目,但是毕竟骨肉亲情还是占上风的,真爱什么的都是浮云。
“小文,工作很忙啊?”他的表哥兼姐夫杨立功友善地转过身来,用手指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露齿而笑,齿上挂着刚碾碎的菜叶。
张仲文看着这个腰围马上就要突破三尺四,腮帮子上的肥肉好像马上要成熟坠地的柿子,发际线不远处正隐约浮现地中海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长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还好吧。”
“洗手洗脸,吃饭!”乔月兰催促道。
于是家人团聚,共享元旦晚宴。
“小文,你们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吃完饭详细介绍一下,听小艳说你混得挺不错的,把你哥也弄进去算了!”姐姐说。
“张仲文你和蔡丽艳什么时候复婚?”爸爸说。
“小文你现在真款,全身都是名牌,国内这些都有的卖么?”哥哥说。
“亲爱的哥哥,为什么我用你的网线上不了网啊,好像显示网络已经连接上去了,但是打开都是些奇怪的乱码网页?以前和你住一起也总这样,烦死了!”妹妹说。
“我一直怀疑他那个公司是搞传销的,唉!”妈妈说。
“小文你去北京都不穿毛衣啊,也没个行李箱的?”姐姐问。
“他的话还有个信么?”爸爸说。
“小文你刚才手机响了,我想给你接一下,但是我连那个盖都不会翻,你那是什么手机,很高级先进的样子。很贵吧?”哥哥说。
“张仲文我又辞职了,我打算过完年去深圳。”妹妹说。
……
张仲文看着周围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脸,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他们一些什么。他知道这些人很关心自己,但是他们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爸爸妈妈除了变老之外没什么变化;但是曾经温婉善良勤勉贤惠的姐姐,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靠打十八个小时的麻将度日,曾经好吃懒做不学无术骄纵势利的妹妹,嗯,现在还是那样,区别就是发育成了一个嫁不出去的波霸荡妇。他曾经一度心力焦悴倾注十六年的时光打算占为己有陪自己平凡一生的哥哥,嗯哼,果然很平凡,平凡到让他心中默念:
“Thanks God; I was right! Those stupid flowers really paid off otherwise I would cost much more to dump this annoying pighead!”
吃过饭之后,杨立功拉着张仲文在茶桌上聊天。杨立功学历很高,是德国留学回来的硕士,但是一直受困于岳父的家族企业,虽然工作清闲衣食无忧,但是总觉得抑郁不得志,人到中年之后牢骚更多。
张仲文几年前就已经总结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抱怨中的核心主旨。
第一:他觉得家里人看不起他。
第二:他觉得周围的同事邻居二大妈三大爷看不起他。
第三:如果他大学毕业之后独立发展,那么现在他可能或许应该怎么样。
当然,因为在张仲文家的客厅里聊天,周围有长辈家眷,第一和第二的含义不明显,说得很晦涩;第三点的思想是和恭维张仲文的话一起表达的,结果导致旁边的乔笑梅时不时地插话反讽和幽默的冷笑。
于是很快杨立功就表达了对张仲文与蔡立艳离婚的支持,他非常赞同张仲文争取自己自由和幸福,不向传统家庭压力和社会舆论妥协,好像很了解蔡丽艳似的数落了她不会做家务不会照顾人酗酒成性有很多贫穷愚昧不可理喻的亲戚的缺点,并且评价张仲文在整个离婚过程中表现得很霸气很男人。
张仲文在五年前就已经和他没有话题可以沟通了,他在心里只有一个要求不高的期望,就是这个哥哥能对姐姐好一点儿,不用多好,能达到自己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关系标准就可以了。在杨立功絮絮叨叨口水横飞的过程中,他攥着沙发垫子,盯着杨立功的手看。
杨立功的手保养的还是很好的,因为他不做什么体力活,养尊处优的男人即便身材发福脸上起纹,但是手和年轻时代不会有什么变化。这双手指细长莹白如玉的手会勾起他很多甜蜜中搅拌着惨痛的回忆。
很快张仲文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杨立功手上戴着一块手表,欧洲名牌,于是很好奇地询问他:“哥,你的表哪来的?”
“我出差买的,情侣款,你姐也有一个。”杨立功得意地说。
“哦,真大方。”张仲文瞥了一眼旁边沙发上看电视的姐姐,发现果然姐姐手腕上也带着一款相似的手表。
张仲文有一个朋友叫余怀忠,他不仅仅是阎罗王,也是一个手表意淫研究专家;张仲文也倒卖过手表,不是专家,但是能看出一般人不了解的基本问题。
他瞥了一眼杨立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双卡双号的山寨品牌……为什么对服装和首饰也很讲究经济条件不差的杨立功要用这种价值几百块的国产手机呢?
如果张仲文没猜错,这是因为这些手机有很多古怪而又实用的功能。
他抬起头,观察起杨立功的脸,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一年胖过一年的胖子开始用润唇膏了?他并不在意脸上的脂肪粒和色素沉淀,也没有处理眼部的皱纹和眼袋,但是他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开始习惯性地使用润唇膏。他的工作不需要风吹日晒,也不需要说很多的话,但是他饭后就开始就规律性地涂抹一种男士润唇膏,还是有催情成分的。张仲文觉得他和姐姐关系再好,也不需要在外人家里饭后就立即补充能让女性身心舒畅的化学物质。
张仲文不想再观察下去了。
他有一个朋友叫白二,白二的眼睛曾经有一个强大奇妙到令天神们都艳羡的功能,那就是可以观看古往今来万事万物既有和既定存在的“乾坤全示”。张仲文现在突然理解为什么白二那双眼睛失去了神奇的功能,却一点儿遗憾和惋惜都没有,相反变得更加乐观和上进,活得比以往的几万年都更加轻松愉快。
“对事物的存在方式来说,你的认知结论只对你自己有意义。”
这是白二对朋友们最坦荡的告诫。
张仲文疲倦地仰到在沙发里,眼神无情地看着身边这个被人间烟火熏染得面目全非的人,发出哧哧的闷笑,半天之后闭目长嘘:“大功哥,对不起,我尽力了……呵呵。”
“怎么啦?困了?”杨立功漫不经心地问。
“嗯。”
☆、第十六话:超风骚!白龙王子降临,2009新春职工联谊舞会
第一百零七天
妇女权益联合会和工会共同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新春职工联谊舞会又开始了。
这是一项起源于八十年代高潮于九十年代但是进入新世纪之后江河日下声势渐微的公司内部婚恋促销活动。时至今日,无论是形势还是内容上都脱离时代不得人气,基本已经沦为一个古旧到可爱的例行公事了。
吉祥社会服务公司内部的员工从人口结构上就不适合组织这种充满民主气氛和人道主义的集体活动,但是早期这个舞会还是很火爆受欢迎的,因为不管能不能搞上对象结为夫妻大家还是喜欢跳交谊舞的。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群众娱乐方式的增多和男女青年交往方式的多样化,交谊舞这项活动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已经是一个老年健身项目,象征着夕阳红,而不是桃花开;所以古板沉闷没有蹦迪效果DJ弱智场地简陋也没有可口餐饮的职工联谊舞会吸引力越来越低。
但毕竟这是所谓公司企业文化的一部分,向心力凝聚力什么的不能总挂在嘴上说总要找点儿事来证明,何况抱枕宫的主任嫦娥阿姨也实在是个不能被扫兴的人,所以每层楼都下达了一些名额,要求每个部门都必须保证派够一定人数来参加,不打仗也要列阵型。
芍露崖也没例外,指派了五男五女来这里坐满两小时。
天龙们绝对不可能和人类建立正式的婚姻,即便他们的人身形态是最完美的仿真生理功能心理感情99%与人无异,但是这个事情成立性无限接近为零。历史上或许发生过一些恋爱绯闻跨物种的繁殖,但是这个婚姻都是蒙骗非龙类一方的,龙族自身是不承认的,就算是当事龙也不太愿意提起这些意外和事故。说得再直白一点儿,恋爱上床同居都有可能,但是正式合法的夫妻关系不存在,存在也不被他们自己所真正承认。民间传说里龙女龙子们和凡人相恋的凄美传说幸福故事,都是民间的人良好的自我感觉而已,凡人们的寿命撑死了一百岁,就算一条龙给人当童养媳熬成太祖母,对龙类漫长的生命和丰富的生命经历来说,也无非就是渡过了一次非诚勿扰的恋爱假期而已。且进入90年代以后,龙族内部为了净化风气,规定了与非龙物种的同居与恋情有经济惩罚和控制,小白脸浪蹄子们想混进上流社会赚包养钱,没门。
而且龙族绝大多数是看不上人类的,这是一个普通人真的无法理解的阶级差距。搞暧昧可以,N night stand可以,但是结婚……别开玩笑了,童话故事都是给小孩看的。
所以十名天龙来参加舞会的意义就是表示对公司活动的支持,然后看心情的话随便玩玩。所以敏律隽玄融五个亲王,还有岱曦耀森研五个公主,进门之后就各自拿着游戏机杂志和掌上电脑姿态端庄旁若无人地坐在角落里熬时间。
但是这个舞会对少数比较可悲的部门来说的确倒是一根救命稻草。
尤其是兜率宫韦陀宫和琅琊核这三个充斥着单身大龄经济起点又比较低的男青年的部门。乍一看整个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似乎女性要比男性多,但是现实是画皮变形流占去了一部分,天山童太姥占去了一部分,御用二奶和二奶预备役占去了一部分,没有任何感情和智力的生物机器人占去了一部分,总之抛开各种部分,剩下的只要年龄种族能接近婚育线的女性凿实不多,就算是这剩余的一小部分里,结婚这种终身大事总还要考虑相貌人品家世性格学历经济背景吧——实际上这对普通人来说是自然考虑的因素对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男员工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求了,能遇见个人或者将就着可以视为人的女性已经不错了,他们不敢指望挑剔太多。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来的人还真不少?”律持龙王瞄了一眼大厅里分区落座的各个部门人头攒动同事们,奇怪地问道。
“因为今年有抽奖,现金。”慧耀龙女吹着指甲淡淡地说。
舞会下午一点钟开始,十二点四十五分的时候舞厅里俨然已经人满为患了。突然扩音器响了起来,打了鸡血般斗志高昂的嫦娥阿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喊话:“各部门的同事们,有座位的请先坐好,20秒之后传送换位!今年新规定,男女分散,部门分散,不许划片分帮派!没座位的随便坐吧……”
“真讨厌!”几位爱清静的龙女们嚷了起来。
于是满庭的男神女仙们爆发出各种聒噪,没多久就见一片炫光耀目,人影变换,十人座的圆桌上尽最大可能地拆散打乱了各个部门来的人,性别上也最大化地均等保证左右都是异性。
“Yeah; Lucky me!”
张仲文被传到了西北角的一个圆桌上,左边是檀其卢的妹妹尔惹罗,右边是衣装古板表情不悦的沈问梅;尔惹罗虽然发育上是熟女,但智力和文化只有高中水平,她是混进来看热闹的,唯一的女性阎罗王沈问梅已婚,她是押解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