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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无情的奶奶和爸爸们剪光了她的头发,所以夏天一到她看起来看起来更加憨头蠢脑腐败流油,她顶着极短的被爷爷称为劳改犯的发行,穿着节省了15元的连体花衬衣裤,在阳光明媚的客厅里,捧着屁股无所事事地闲逛。吃过早饭没多久暴涨感很强的她,今天突然不想殴打家里所有的玩具,也不想去阳台上和花花们吵架,此时此刻的她觉得她的人生好空虚:因为电视机白天睡觉,要到太阳落山才能醒,今天上午呢,又是爷爷到银行去作威作福的日子。所以她只能在客厅里一边散步,一边孤独地在心里抱怨着奶奶:奶奶是无法沟通的!她都不给宝宝吃爆米花,也不给宝宝喝可口可乐,看样子今天上午也不打算带宝宝到楼下去玩了,哼,必须要积攒力气酝酿一下情绪,然后翻天覆地地大闹一场!要奶奶知道,谁才是家里真正的女神!
也就是说,张匣姑气鼓鼓地在地毯上阴谋家式地遛弯。
不过即便爷爷今天不在家,张匣姑也不会研习爸爸留下的黑暗魔法学术作业;她当头也没有研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过,她也不是完全为了遛弯而遛弯,她昂首阔步地在家里巡游,其实是在寻找——爆米花!
二狗爸爸是非常伟大的,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手摇式的黑铁炉,如果他下班比较早回家,傍晚的时候,他就会在楼下的场院里烧起柴火架起摇炉,整个小区四栋楼里的小孩们就都会拿着布袋和粮食来排队!二狗爸爸在火炉旁边摇啊摇啊,大家又喜悦又害怕地等啊等啊,最后二狗爸爸会站起来把炉口放进铁网兜里,勇敢地去拔炉子上的铁栓,“砰——”的一声巨响之后,强烈视觉冲击力的白烟爆炸并消散之后,那铁网兜里就全是白花花的胖滚滚的热乎乎的爆米花啊!关键是,那爆米花好像是大坝泄洪一般的极大丰富,看起来就像永远都吃不完那么多!
虽然宝宝总是有吃不完的爆米花,但是阻挡在宝宝与爆米花之间的邪恶势力却也非常强大。
爸爸号称完全禁止宝宝吃爆米花,不过爸爸不足为惧,踢他两脚或者扯他的头发大喊几声他也就乖乖地把爆米花甚至冰淇淋交出来了。奶奶,主要是奶奶,家里其也没多大,总共也就那么几个箱箱柜柜,但是奶奶总是能把装满了爆米花的布袋藏到宝宝的武功与法术都找不到的地方!今天这位女神也不打算徒劳地翻箱倒柜了,她要直接与奶奶摊牌交涉!
张匣姑抹了抹头发,提了提衬裤,想起不知道被紧闭在家里那个角落里那白白的软软的爆米花吃不到自己嘴里,突然觉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得有放抗,思想必须马上化为行动,她怒在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沙发下的充气大榔头,抗在肩头,正步摇摆,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厨房。
“奶奶!你到底给不给宝宝吃爆米花!”张匣姑站在厨房门口,对着正在案板上和面的乔月兰大喝——这个时候啊啊婴儿语是没有效率的,还是直接说人话吧。
永远代表最先进生产力的乔月兰正在厨房里专心致志地和面。
那种扰乱最先进生产力的小动物聒噪的叫喊,没听见啊没听见!
张匣姑悲愤地看着在案板前一手揉面,一手拿着手机不停对着自己脸狂拍的奶奶,再次大喊:“奶奶!宝宝要吃,爆米花!”
乔月兰微微蹙眉,非常感兴趣地瞥了一眼手持榔头的张匣姑,沉默地笑了笑,继续和面——她没有和任何干扰最先进生产力的势力也就是说反动派们沟通交涉的意图。
张匣姑知道奶奶又在装糊涂了,她高高举起手持大榔头,奋力敲打地面,悲叹道:“哎呀,这日子,没法过啦!”
乔月兰岿然不动,自顾自忙。
“我砸!我砸!我砸砸砸!”张匣姑抡起大榔头,陀螺旋转,开始敲墙砸地——转了五圈之后她翻着白眼坐在了地上,嗯,头有点儿晕,休息一下。
乔月兰突然起身,走到门口,轻巧地抬脚,劈胯,从张匣姑头上跳了过去,面已经发上了,上午的工作结束!乔月兰对付无理取闹的妖蛾子们是非常有经验的,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们的存在!
“——张妖婆你去找个洞修炼五百年再出来和本姑娘斗吧。”这乔月兰内心里对嘀咕了一句,走进洗间洗手去了。。
张匣姑颓废地坐在走廊中间,冒着黑气独饮挫败感。大声嚎哭满地打滚对奶奶进行感情勒索是没有用的,奶奶能分辨她的眼泪是武器还是白旗;另外,奶奶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唯物无神论者,就连爸爸的口水都只能换来奶奶的大耳刮子,宝宝就更不要想乱喷乱吐了,她还想要屁股呢。她坐了一会,自己爬了起来,孤独地走回了客厅,开始把沙发上的垫子一个个地拆下来,搬到地毯中央,叠了高高的一堆。
糟糕,三个沙发垫好像太高了,她怎么爬也爬不上去了,真丧气,前一阵她还能爬上三个沙发垫呢!
张匣姑愤怒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鼓起的肚子,又摸了摸屁股上的肥肉,再打量一下自己粗短的手臂,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难道说……我是胖子吗?呵呵,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匣姑笑笑,决定不做这种无谓的忧虑,大不了推掉一个沙发垫好了,两个沙发垫宝宝还是能爬上去的。
她气鼓鼓地站在两个沙发垫之上,对着走廊内洗手间的方向大喊:“奶奶,我上吊用的围巾哪里去啦?”
其实她也不知道上吊的真正用途和结果,这个方法是敖猪猪教给大家的,如果爸爸妈妈们不满足我们的要求,那么不要哭喊,不要打滚,废话少说,直接上吊,上吊么,就是要手里拿着一个丝巾啊绳子啊腰带之类可以打结的东西,然后制造一个高坡,站在这个高坡上喊,不给我XX,我就上吊给你们看!
乔月兰在脸上揉着最近张仲文放在家里专门给她盗窃使用的一种面霜,气冲冲地走出了洗手间,把一个绿丝巾甩给了张匣姑。
张匣姑接到丝巾之后,就开始拿着丝巾试图朝屋顶上的灯管上抛,同时激愤地呼叫:“不给我吃爆米花,我就上吊啦!”
乔月兰等待传说中的蚕丝营养液被自己皮肤吸收,麻木地看着摇摆着丝巾在沙发垫子上跳来跳去的张匣姑嚷道:“你以为奶奶不想用爆米花把你这种牛鬼蛇神的嘴堵上嘛?奶奶找不到爆米花了,肯定是早上你爸爸给你过秤之后,觉得形式严重,就把爆米花藏起来了。”
“啊?”张匣姑不满而又惊诧地咧嘴。
乔月兰沉思了片刻之后,非常认真地说:“奶奶现在开始数数,在数到二十之前,你要是能自己穿好衣服,奶奶就带你去……逛超市!”
张匣姑在华丽地天女下凡屁股先着地从沙发垫子上顺势一滚,天知道怎么就使出绝世轻功风一样钻进了她卧室里。
“……15;16;17……天啊,祖宗啊,你不热嘛?”
乔月兰看着摇摇晃晃地从门缝里直立行走的蓝色毛绒鳄鱼惊诧地问。
鳄鱼掀开自己的套头,露出满是汗的肥脸和一双抱怨的小眼神:20个数,宝宝只能直接跳进爸爸手工缝制的神龙准公主朝服里了!芭蕾水晶裙你数到1亿我也穿不上啊,减肥是需要时间的好不好!
“唉……宝宝,看来,奶奶也只能百般无奈地给你穿那件衣服了!”乔月兰嘴角微斜,得意地笑。
A。M。9:38
“——我有不祥的预感。……不过那是超市的问题了。”
张仲文对镜扬爪轻摇,镜面中的内容换成了出现了他充分保湿无懈可击的容颜。
他摇转皮椅,面朝那哟诸多繁杂貌似古老沧桑被饱读过的经纶典籍羊皮卷轴杂乱无章地堆积的书桌——请注意这只是看起来杂乱无章,其实每一本书的摆放位置都是请历史美学家设计过的且又聘请了西洋魔法室内设计师打造了归档魔法,目的就是让整个书桌极其摆设看起来充满着一种狂野浪漫的学究气但实际上每一本书都会在使用后自动回归原位。他抬起他的大腿,把赤裸的双脚铲在桌面上,从书桌上的羊皮古卷中翻出一只鹅毛笔,开始对着自己的脚趾甲精雕细琢。
“张总,九点四十分,免个税额度动议通气会!”
慧曦推着一辆装满了需要干洗和护理的衬衣的滑车从北侧的服装森林中走出,路过王座的时候高声提醒了一下沉浸在某个美好世界中的张仲文。
“我的影武者已经替我去了。他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美持族母最有才华的内弟,不管是变形术还是数钱术都无懈可击,他们不会发现的。”张仲文头也不抬地说,“把我的纳米量尺拿来,我怀疑我的腿部毛孔又扩大了。”
“张总,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因为他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所以总监和顾问才会发现他是影武者呢?”
“Chris is a pig。”张仲文乐呵呵地说道。
突然间串通之神王座顶端的琉璃彩绘穹顶上涌起一片雷云,闪电交错之后,一道水纹光影中浮现了一个怪异的影像,一个粉红色抱枕猪——非常明显那是张仲文的赫拉克利斯——被放置在一个看起来非常专业不开玩笑的断头台上,励持阴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Kyle。The A1 conference room。 Now! ”
A。M。9:55
慧曦拨弄了一下发丝,鼓起勇气迈出了电梯门——对于她来说,这层楼也是很可怕的。
65楼的25科不见了,现在这一层楼是“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体育活动发展中心”。
为什么体育活动发展中心很可怕呢?
因为这个体育活动发展中心并不是真的体育活动发展中心,从装修上看,简直就像一个工薪消费低端便宜的休闲会所,还是女子休闲会所。慧曦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们电梯间一出来的过道里要安装一个环形的水池且里面还要种上貌似其高其实非常做作的睡莲,紫色的睡莲!这个水池上有九曲连环莫名其妙的小石桥组成一个麻烦的通道通向体育活动发展中心的正门,要原本直线距离不到十米的路程扭曲麻烦到要走至少25米,谁要看这破睡莲啊。最可恶的是睡莲很密集要她也无法作为一条龙踩着水面走近路!
“慧曦姐,你来干什么来了?”
慧曦走在桥上的时候,突然在她左侧幽暗的水池远处传来一句非常白痴的问话。
“韩先生上午好。今天12号啊,是你们单位正式成立一个月后第一个发薪日。我来给你们发工资条。”慧曦强打精神,转身对着桥的西北方的水面中突然升起的一朵巨大的黑莲花苞说道。
那遮阳伞大小的黑莲花苞缓缓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还蛮高级的皮沙发;荷花坐在那个沙发上,膝盖上垫着一个竹板架,竹板架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哦……真好!慧曦姐,帮帮我,植物大战僵尸的第19关我打不过去!”荷花举着他的电脑非常诚恳地求助。
“对不起,韩先生;我帮不了你,我从来不用电脑玩游戏。”慧曦诚实地回答。
“是嘛,那算了。慧曦姐,把我的工资给我吧!”荷花乐呵呵地习惯性地向慧曦摊开了手。
慧曦无奈地解释:“韩先生,公司早就不发现金工资了啊。你的工资已经打到你的工资卡里去了。我今天来只是给你们发工资单,就是你这个月收入项目福利税务的明细,”
“可是,我没有工资卡啊!”荷花担心地继续问。
“你有的。你的工资卡被南无恩勉罗萨莉菩萨领走了。”慧曦非常肯定地告诉他。
“啊?”荷花愕然,苦闷地思考片刻之后着急地说:“那我岂不是一分钱也拿不到?”
“话不能这么说吧……”慧曦的龙鳞感知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
“唉……我讨厌卡!钱到了卡上,卡在我老婆手里……以前在汽配厂里干活的时候,发工资都是现金,那票子至少还能过一下我的手。现在……唉!慧曦姐,你可怜可怜我吧,再给我点儿工资吧!你是好心人,佛祖会保佑你的!”水池上那看起来又恶俗又恐怖的黑莲里大脑袋白眼珠子的小伙子弯下了腰,哭丧着脸——双手用一个古老的姿势捏着端着MAC,向慧曦绝望地飘动。
“韩先生,企业财务制度不是这么操作的,我没有权利也不是给你发工资的人!我根本也不是人,我身上没有带钱!”慧曦惊恐地抱紧了文件夹,慌张地在小桥上快步行走,试图摆脱掉又残疾又弱智的荷花——内心懊悔地总结着一个经验:以后来这里办事记得身上带点儿零钞,三毛五毛就能解决的麻烦何必多费口舌。
哪曾想荷花在水池中一晃就化作一片黑影,穿过了石桥挡在慧曦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那么,好心的小娘子哦,给口吃的也行啊!”
慧曦心情复杂地盯了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