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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得干干净净。
不过耿鸣良久都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别的房间里陪父亲。张仲文被打怕了,伏在又黑又脏的床板下尽情地享受着精神上的压抑无聊与肉体上的酸楚伤痛,兀自不敢出声,缩头蜷脚地苦苦熬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门声响动,耿鸣进屋锁了门拉了窗帘,蹲下来一看,发现张仲文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趴着,盘子里的东西也被吃光,他很高兴地一撇嘴,也没说话,脱了衣裤径自上床,躺在被窝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发起了短信。
不知道是不是耿鸣故意在显示特权,于是被剥夺了通讯娱乐权的张仲文平均每隔三十秒就能听见床上面的手机响起接收短信的声音,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之后,他还在床上面发出哧哧会心的笑声。张仲文本来想争辩挖苦他几句,但是很快一想他肯定是在和女友调情,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搭茬取乐人家的闲事,何况这厮看来是抱定了主意打算欺凌虐待自己,还是不要火上泼油自讨苦吃为好,于是默默蜷缩一团,无声无息地沉浸在他熟悉亲切的黑暗环境中努力寻思其他生命中美好的部分。
例如他的女儿,宝宝马上就要两岁了;他订购了一套水晶公主裙,宝宝可以华贵地惊艳整个公园。
不过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宝宝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他会成为看不见的父亲。虽然宝宝衣食无忧地成长到十八岁毫无困难,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她的整个童年里都没有自己的身影,他再也不可能带着宝宝去看熊猫,再也不可能气势汹汹地去学校里参加PTA羞辱宝宝的老师,再也不可能带宝宝周游世界上所有的迪士尼乐园,再也不可能……还是想其他美好的部分吧。
当普通社会关系屏蔽生效之后,他的经济消费金额就会比现在扩大十倍,也就是说每个月他可以用来花销的金钱增长到了六百万元,这是他半个月的工资而已。这也就意味着他就可以和Stanley和Kenny逛街的时候更加豪气,这俩丫挺的一个穷贵族一个假贵族只能干眼红。
不过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无法带着新战衣和战利品去找自己人间的朋友和姐妹们显摆晒命了,就算他把Lv的公司都买下来又露给谁看呢?没有那些Bitches嫉妒欲狂的眼光,这些衣服首饰宝贝和耿鸣的破袜子又有何区别……还是想其他美好的部分吧。
或许美好真实的爱情还是会出现吧。自己永远年轻英俊,富裕多金,又会说外语,又充满才情和智慧,怎么说也是个中层的天神,搞不好哪一天真爱的王子就会驾着五彩祥云出现在他眼前,他有一张天使垂泪爱惜的脸孔,有着内衣男模般结实性感的身材,有着知性理智充满温情的心灵和头脑,且在这个世界天上地下只爱他张仲文一个人。
不过估计就是一个勉强接近这个目标的某种生物和他去一个豪华或者小资的餐厅吃几顿饭,然后逛街旅游彼此显摆一下自己的见识和收入,找一些所谓温馨浪漫的地方做个十次八次爱然后互相编造一些谁也没打算相信的谎话调节气氛,再接下来你很忙我很忙挑剔一些彼此的缺点发现大家并不适合,最后在流言蜚语或者干脆就是毫无声息中再也想不起来谁是谁,运气好的话可能会彼此互相不花一文地说点儿好话互相祝福未来,运气不好可能还要造成金钱或者物品的损失留下憎恨和诅咒。……还是想想其他美好的部分吧。
最近英持龙女看自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毕竟自己毫无业务能力完全不懂任何金融财务方面的知识,是办公室里最可有可无的闲人。
五月份还有考试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学习。
不知道耿鸣什么时候能把这个荒谬的游戏结束,不然晚上连网游都没得打,美剧也没有办法看,酒吧也去不了……自己难道说就要这样夜夜窝在床边下面等老鼠来咬自己么?
总之思来想去,他的人生中没有美好的部分了。据说人生是一件爬满虱子的华美旗袍,沧海皓津玄持亲王觉得他的人生的确华美如旗袍,但他就是那只爬在旗袍上的虱子……算了,别旗袍了,他现在趴在塑料布上呢。
凭感觉时间也就刚过十点,耿鸣最后声音很温柔地打了一个电话,单从他的话语可以判断这是自己在睡前给情人道晚安,好像张小梅还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他在嘱咐女友记得吃夜宵早点儿休息。然后耿鸣就关了灯,稀里哗啦地又脱掉很多衣服,被子翻动,房间里沉寂再无声音。
☆、第四十八话:二狗!现在立刻操我有特价,只要七毛钱,七毛钱哦!
我大概是历史上混得最惨的龙王了吧?
张仲文爬在床底下看着洒落在水泥地上的几丝月光,心里洋溢起一种变态的骄傲。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要认命了,他觉得耿鸣其实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弱点,他就是在利用自己的弱点在肆意地fuck自己而已;张仲文也对人类这个物种产生了深层次的悲哀:当他们稍微觉得占一点点上风或者掌握某些优势的时候,他们就会贪婪地索取得意地挥霍,所以他们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二狗?二狗!开门,洗脚!”寂静的房间里传来敲门的声音,一个老头在门外叫嚷起来。
张仲文缓缓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you must be kidding me!”的表情。
随着床的激烈摇晃耿鸣迅速翻身,飞速披上衣裳,蹿到门口。接着张仲文听见耿鸣抱怨地和一个老头低声嘟囔了几句,很快门又关上了,耿鸣端着一盆热水回到了床边。几秒之后张仲文听见水花翻动,耿鸣“嗷”地发出一声嚎叫,似乎水很烫,他把发红的两只大脚踩在盆边上,呲牙咧嘴地喘了起来。
“把洗脚水给我弄凉点儿!”耿鸣突然想起自己床下有可以灭绝企鹅的神兽了,颐指气使地低吼了一声。
“哦。”张仲文轻轻地支吾了一声,这种事情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他能感觉到热水在身边的温度,这种小盆只要想想就会变凉。耿鸣盯着水盆看了一会儿,满意地把脚放进去了,水温现在很适宜。
张仲文心里闪出一个念头:现在这个笨蛋把脚浸入水盆里去了,他只要稍微吹一口气,整盆水就会结成冰坨,这相当于一种深寒刺骨的镣铐,耿鸣腿动不了的话那么他还逞什么威风?不过还是算了吧,和他打下去闹下去有什么意思呢;自己要是有种有胆量弄死他的话,现在也不会缩在床底下吃灰了。于是他怀着慷慨的优越感扭头继续闭眼,打算在沉默中熬过这个无情的夜晚。
过了一会儿之后耿鸣又说:“嗯……现在水又有点儿凉了,我还没泡够,你能把水再弄热一点儿么?”
实际上可以,龙雷火花加热就可以了,然后还可以把耿鸣的腿麻痹瘫痪甚至造成他半身不遂。
“哦。”张仲文冷冰冰地支应了一声。
水中涌出微小的电荷,迅速造成了对流效果,水缓缓升温,因为电量着实很小,所以电流除了产生一种按摩效果之外没有任何伤害力。
“啧啧!”耿鸣仰起头,从衣服里找出一包黄鹤楼……张世荣早上塞给他一整条呢,享受着电解水产生在脚上的酥麻,逍遥惬意地抽了起来。西伯利亚海水龙虽然不是雷电类的龙种,但是这种低压小火花还是不费什么功夫的,张仲文只要每隔七八秒钟用手指在地面上敲一下就可以了。
“你会唱点儿小曲什么的嘛?”耿鸣抽了两支烟之后非常张狂地问。
“我可以唱,你敢听么?”
“算了……你唱歌是够恶心的。再说我爸还在东屋呢。”耿鸣有点儿害怕地颓声说。
于是张仲文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话可以和这个得志便张狂的小人说,他觉得其实不用使用什么备用计划了,这样下去很快耿鸣就会把那点儿好感糟蹋光,于是本龙王就找个什么机会做掉他永绝后患。
“对了,你们芍露崖拍那个唱歌视频,是不是就那一个?”耿鸣问道。
“这是我们的机密。”
“好吧,不管机密不机密,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去拍那种东西了,你也不可以和那个提香宫的妖怪再跳舞,你也不许再和他说话来往,你不许在任何地方脱衣服露屁股。你是我的坐骑,我不能让你这样随便出去丢人现眼。”
“呵呵,这个你可真管不了,这是我们总监同意的,是我们芍露崖的文体活动项目。你觉得你可以干涉我们龙族内部的事物么?”
“我明天就去找英持龙女说这个事情,我们走着瞧。”耿鸣觉得自己很有理,很自信地宣布。
“Chris是我的朋友……”张仲文有不好的预感,实际上耿鸣的理由很充分,因为这些声色犬马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在公司里的本职工作,是不可以和所谓预备役军官服务条例冲突的。但是耿鸣变本加历地干涉自己的社交生活那就是再次触犯底线,他已经觉得这个人是在宣战了。
“警告你一次,不许说鸟语,你以后有没有朋友我说了算。”
“好吧,您说了都算。嘿嘿。”张仲文非常轻松地回答。
此刻开始,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心目中产生了一个怒火计数器。他非常大方地把以往一切耿鸣的非难和殴打既往不计,但是从这一秒开始怒火计数器开始运作了,这个满分一百点的计数器目前为0,当攒满100点的时候就不惜一切手段杀了他,如果他卓越优异的表现突破100点造成盈余,那么就连他爸在内所有亲戚一个不留地斩草除根,不过,或许可以先杀掉他爸爸,做成各种肉料理,给他吃掉,最后给他看他爸爸剩余的脑袋和器官。
“唉……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哪里有空天天盯着你,连你爸都管不了你何况是我呢。你爱干嘛干嘛去吧,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耿鸣突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非常乐天知命地感喟,然后用抹布擦了擦脚,端着水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他靠着门口低沉地问:“你想洗脚么,还有热水!”
“不用了,谢谢。塑料布和水泥地已经很舒适了。”张仲文觉得他是故意在气自己。
“唉,你的卫生习惯真差。”耿鸣叹息了一声,带着我洗过脚比你干净的优越感关门关灯,再次上床。
“你打算囚禁我到什么时候?”张仲文开门见山地问。
“不知道,估计过几天我就烦了。”耿鸣非常实在地回答。怒气值5%。
“也就是说,你在玩我?”
“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最近,睁眼闭眼,全都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耿鸣气息幽幽地说。怒气值…20%。
“你不用怎么办。你快点儿和你的女朋友结婚就好了。”
“她好像不太愿意嫁给我,我有那个感觉。”
“正常的,她是女生,如果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很想嫁或者很急着嫁,那多没面子,再好的女孩子遇见这个问题也会矜持端点儿架子的,何况你们认识时间并不久。你们父母都见过了,双方都很满意,你工作啊经济都很稳定,求婚之后稍微表现好点儿过个三俩月结婚应该没有问题的。”
“我爸不满意……我爸不喜欢她。说了好几次来我家见面,我爸饭菜都准备了,结果她总是突然有事不能来,这周推下周。我怀疑她还是嫌弃我家是农村的,不愿意来。不过我爸说了,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同意,不用勉强人家女孩子什么,他还总说他有退休金,以后不用我们照顾,完全不需要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话是这个话啦,但是我爸今年都六十一了,我总不能一直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吧?”耿鸣似乎找到了抱怨的契机,突然非常激动地说起话来。
“你爸爸才六十一岁?”张仲文比较惊骇的是这个问题。
“嗯,他结婚早,生我哥的时候才二十出头。”
“唉,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要是能当上主任,工资待遇福利都会比现在强好多倍的。只要有钱,这些事情都好解决的。另外现在的女孩子都比较娇气,你也不用想得太阴暗,或许是她还没做好面对你父亲的准备呗。总之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事,你只要干好你的工作,戒指拿到之后快点儿向她求婚;其余的细节……交给我就好了,我会做得滴水不漏皆大欢喜让你全家和你老婆全家都满意的。”
张仲文在黑暗中眨着眼睛告诉耿鸣……嗯,这个计划和原本的抄家灭门似乎有很大的距离。
“可是你怎么办?”耿鸣狐疑地问。
“我有我的办法,你放心吧,不用杀任何人,也不用骗任何人,就是动用一些社会关系和金钱资源,还都是正常合法的渠道。”张仲文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计划。
“不是,我说,那你怎么办?”耿鸣突然提高了嗓门。
“我不明白……”张仲文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