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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有的冷艳的眼神万方的仪态决绝的语气,让心里的那个灵魂小人可以爽得挥舞着纱巾在海滩上奔跑……他这一辈子就指望这点高潮快感活着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么?”耿鸣脑血栓造成面瘫一样的脸歪着,翻白眼望着他问。
“You tell me!”龙嘴咋了一下,吸着果汁哼道。
“好的,我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残害汗巾全吃大人,您那天为什么不反抗,您不是很骁勇善战威力强劲的么?”耿鸣耐心地问。
“嘿嘿,很简单,那个步道周围全是金属设备,地面上很多隔离层,又靠近通勤车轨道,磁场非常强大,何况那里原本是公司屏蔽设备机房中心轴的位置,别说他了,英持龙女在那里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老婆。看来仇家是知道他的弱点的,蹲坑的地点选得非常好。唉,其实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他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受虐倾向很严重,你和他讲道理说好话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你越给他好脸色他就越猖狂,如果你先发制人一巴掌把他打傻震住,接下来他就是一个唯命是从任人揉捏的填房小妾了。简单说,他欠操。”
李远坪摊开手,略带愤怒地吐槽之。
“哦,师兄你真犀利。不过与其你担心我的综合症,不如想点办法解决一下你的俄狄浦斯情结。有句话我也早就想说了,李阿姨虽然永远年轻漂亮,但是无论你长多大她都是你的妈妈,你在这个世界所有的言行实质都是被这个你永远无法亵渎的女人控制的,你是一个不愿意变成青蛙的小蝌蚪,生活在你那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温水池里。不过你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真的到了考虑断奶的时候了,尝试一下吧,不难的,你侄女只用了五天。”
玄持龙王目光狡诈地反吐,且一吐就击中了李远坪的死穴。
李远坪把录音笔朝地上一丢,抬起脚来猛踩一下,撸起袖子指着面前的肥龙说:“你个兔崽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受够你了!好吧,我不管是谁之前打的你,现在我要揽债上身,我要代表我们韦陀宫伽蓝院这么多年来被你坑害的弟兄和同事们,新仇旧账一块儿算!我他妈的今天不把你身上的牛皮癣一块块剥下来,我就把这个椅子吃下去!”说吧他抄起折叠椅奋力一挥,对着龙头就砸了过去。
恶龙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折叠椅,三下两下咀烂嚼碎,朝天上吐出一块铁球,嘻嘻说道:“呸!我叫你这种二货几十年师兄,早就想吐了。自古美貌与智慧难以两全,今天我就代表那些被你糟蹋玩弄的广大妇女们,讨回公道,我今天不把你身上的鸟毛一根根拔下来,我就把你身边那摊稀屎吃下去!”
耿鸣试图拉住李远坪的胳膊,控制一下事态,但是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灼热的红光中飞起一大一小两只烈焰金羽的孔雀。同时地上的青鳞巨龙在一片冰花中折转飞上了屋顶。
“你们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嘛!”耿鸣郁闷地喊叫道。
“你丫闭嘴!我要收拾师门败类,与外人无关!”
“哼,明明是我要清理门户,闲杂人等滚开!”
耿鸣见状不妙,三步两步跑上了楼梯,钻出了防空洞,然后坚决果断地把铁皮拉门堵死。他坐在走廊里,竖起耳朵,听见里面传来轰隆咣当的阵阵巨响,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下面是一个闹耗子的鸡窝。
第六十三天
愤怒的护士们把两个床踢进了普通外科病房中最远离厕所最晦暗最脏乱最有闹鬼传说的那一间。
浑身被挠得血痕淋淋满脸烟熏火燎的张仲文头发被烫出了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王菲呢;医院再没有能收容龙类的空间了,爱死不死他还是夹起尾巴当人吧。李远坪肤色淤青口吐白沫手脚起疮脸肿成了猪头,像是一条在坛子里泡了多年的梅干菜一样蜷缩在床单上。
纪检部门的头目檀其卢是第一个赶来的,进门原本打算疯狂叫嚣一番,但是看见这俩人的模样,一言未发,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就跑了。傍晚的时候,李青和英持龙女同时出现在病房里,对着吊盐水的两个人冷冷地看了一分钟。
“如果你们俩觉得可以用什么师兄弟打闹开玩笑失手来搪塞,那就大错特错了。防空洞虽然没有彻底的崩塌损坏,但是医院的电机房瘫痪了十五分钟。你们俩加起来绝对年龄七千四百五十九岁了,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李青冷漠地说。
“都是他……”张仲文和李远坪互指。
“我对这个事情的起因不感兴趣,李远坪,今天开始你的所有车都被我安置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了,你的信用卡我已经通知银行锁定无法使用了。我已经通知孙世昌,除了他指派你的工作活动之外,你不可以离开韦陀宫。没错,你被软禁了。如果你尝试任何逃跑或者反抗,我就按照情节轻重卖掉你的一辆车。”李青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告诉李远坪。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陪李主任来看他的儿子的。哦,对了,你明年的年终奖没有了。”英持龙女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对张仲文说。
于是她们俩就站在病床前聊起天来,她们俩谁也不会做饭甚至也可能根本就不吃饭,但是谈话主题都是关于厨房装修的,明显地表现出就是想在这里站满一定时间,感情上敷衍自己来医院看望过伤员了。五分钟之后她们俩行色匆匆地辩论着李远坪和张仲文都不理解的一个关于高压锅的问题走了。
门外的耿鸣抱着胳膊,斜依在墙壁上,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张仲文憎恨地瞥了他一眼,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捏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张仲文感觉到他很高兴,但是这个高兴并不正面。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俩已经打完了,接下来要进入煽情流泪感人至深的敞开心灵之约时段,主观上很纯洁但是客观上很暧昧,这是帅哥们的耽美时间,请没有关系的丑货身上一件Lv没有的群众们离开镜头!”张仲文指着门口的耿鸣说。
“兽医说你现在处于具有凶猛攻击性的精神抑郁状态,需要注射1800块钱一针的镇定剂才能保证你人畜无害,但是这个药不在医保范围内,给你扎了的话这个钱得我出,我放屁还想听个响呢,我有几个一千八可以砸你身上?不打药就要有负责人看守你,我警告你啊,你们总监说了,你再发狂闹事的话,我可以把你的逆鳞拔下来。”耿鸣说着说着转过脸去,很无趣地望着窗外夕阳吹胡子。
“护士,护士……把你们医院的最贵的药都拿来!什么羊胎素玻尿酸肉毒杆菌有的没的一样上两盘!!喂,这什么服务态度啊,人都死光啦么,来人呀,来人呀。再不来人,My water would be expoded!”
“老耿,去找大夫来,给他扎五针,再缝五针,钱我出!”李远坪捂着耳朵也嚷了起来。
其实泼妇控制剂只有1685元一针,主要是注射费还要80块,大夫飘逸地在门口连发五枪,张仲文就像睡得像一个产后虚弱的妓女了。
但是五针似乎还不太够劲,夜里十一点他就醒过来了,发现李远坪的床边摆满了鲜花水果,自己这边只有一叠职称培训教材。
然后黑漆漆又老又旧的走廊里似乎晃动着可怕的影子,外面的树梢在风声中晃动,医院特有的味道弥漫在鼻子周围,李远坪睡得像一只死猪,他害怕地拉扯起被单,惊恐地呼吸起来。
第六十四天
张李二人虽然还有一些气力上的虚弱和容貌上的猥琐,但实际上已经痊愈可以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了。但是他们都决定死皮赖脸地在床上能躺多久躺多久,反正各自都有数码娱乐产品,外面还有仙女排着队送吃送喝换洗衣物吹拉弹唱……有花不完的钱和不须回报的爱,人间处处是天堂。
除了刑侦二科李文武之外,扫黄(赌毒)办的谢铁驹,鉴证科的周济之,刑侦一科的夏颖涛,经济问题调查科的盛连营都来探望了政治保安队的队长李远坪,当然,社会污染物处理科的科长耿鸣来的次数是最多的,没办法,他要监控医院里目前存在的一个恶性污染源,同时还要小心地结算和核对雪片一样飞到他办公桌上的各种发票单据和手术同意书……张仲文正在向医院申请预定十五种三十三项外科手术,耿鸣完全不知道“侧拉13。75度眼弧线”和“鼻孔膜亮化”,“牙组织纳米刨光”这些东西在不在自己的战斗坐骑医疗保险的覆盖范围内,且只要他不小心少签或者错签一个字,那么他有可能未来的一百年都要喝西北风。虽然张仲文已经说了这些手术医药费都是自己出,但是这些款项如果不找他先确定填写信用卡号码和签名,手术和医疗费用都会先从耿鸣的存款和工资里扣除,耿鸣对张仲文的不信任和警戒心是有复杂历史原因的,这真的不是一件可以用普世价值和真善美理想主义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所以他在自己还能冷静忍耐的时候,像个快递员般一遍又一遍地朝医院跑。
“你可不可以想个办法,让你的秘书来处理这些东西?我有工作的,真的很忙。”耿鸣很好声好气地站在张仲文的面前攥着“月光周期皮肤增白体验计划”的服务合同,尽量压低了嗓门问。
“唉……我也很烦啊,我也不知道就连这些小手术什么的也要走这个程序。但是我不想医院把这些东西发到我的办公室去,你没有自己的秘书,你也不在那个level里,你不懂的,秘书是一种生来就负责制造谣言的生物,我只是简单地美容一下自己而已,但是到了她们嘴里,很可能就会变成我做整容整张脸都是假的这种terrible的话。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一个护发保养和皮肤护理,相信我,穷人也不要放弃对美的追求。”
张仲文也觉得他挺辛苦的,决定打赏一下。
耿鸣轻飘飘地把那一叠印刷品甩在床上,挠着脖子转身走了,刚到门口,突然转身,双手揣头,好像很羞涩很感激地扬起脸来,不温不火地说:
“好吧,你继续追求美吧,你好好地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有空多旅游看看祖国大好河山,把自己想吃的想玩的想买的都花钱砸出来。不过,这一切都到你女儿十八岁成人那天,然后你就可以和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了。我会把你用链子从这里……”他用手比划着自己的锁骨部位,“……串起来,用钳子拔你身上的鳞,一天只拔十片,这样就不会把你拔秃,白天我会把你腌在一个只有这么高的……”他把手放到自己膝盖的部位比量了一下,“咸菜坛子里,晚上倒吊在我能找到的最臭的河沟里给喂你点儿脏水喝,哦,你知道一百年减去十六年零四月个等于多少时间么?相信我,这是我对美的追求,也是你将要重新体验什么是美的日子。啊,很惊讶是吧,你不相信是吧,我现在给你看一个小小的预告片!”
耿鸣撅起嘴,迟钝不熟练地嘘出一声口哨,眼珠子乱动,似乎构思了一个什么主意。
张仲文突然胃里发酸,一个奇怪的想法涌入脑海,那就是床上散落的那本美容计划书是世界上最美味可口的东西,他双眼放光不可遏制地抓起那十六页厚的铜板纸,张开嘴撕咬起来,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月光周期增白计划”已经被他吃掉了四分之三,喉咙里堵塞着坚硬的纸角,舌头上全是油墨的味道。
耿鸣正在门口不耐烦地听护士抱怨,李远坪懊悔地砸着床在喊叫:“早知道这么好玩,我就该抢着要的!”
“How; how; how could this happen?”张仲文伸出头在床边呕了半天,凶恶地盯着李远坪。
“你在签署预备役军官志愿书的时候都没有看后面的条款吗?”李远坪挖着鼻孔问。
“I am not patient with the magazine without nudity。”张仲文抠着牙缝里的纸屑说。
“算了,对牛弹琴,现在恐吓你也没什么价值了。我只能说,你已经很幸运地占了快俩月的便宜了。其实那个服役合同签署第一天,我们全单位的人都买了啤酒准备庆祝你被他挂在棚顶上点天灯玩呢。可惜这个场面没出现,我们都很扫兴。亲爱的弟弟,你完全不知道你现在处在什么立场,对吧?”
“Yeah ;bite me!”
“趁现在位置好,他也不注意,你用你最恶心的天蛇毒箭喷他一下。你看看他有什么感觉。”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妈逼,竟然要老子吃纸。”张仲文舔了一下嘴唇,墨绿色的一个飞沫无声无息地直线穿刺喷到了耿鸣的脖梁上。耿鸣缓缓地扭头,瞪了张仲文一眼,然后回头继续和护士说话,十秒过去了,没有冒烟,没有脱皮,耿鸣没有渐渐融化成一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