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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着秦子墨一同到来的陆家代表陆芡则是感叹了一句,“炸毛别扭傲娇我都见识过了,真不知道陆珩在他们的引导下会变成什么样的品种。”
听到这句话,于威言和陈安同时看向一旁的贺知源,“腹黑!”
总之,由于三个小受的活跃,贺知源是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出院了。
回到贺知源住处的时候,贺爷爷已经休息好并已经在准备晚饭。
在于威言进门的那一瞬,贺爷爷差一点将锅内刚烧热的油泼上去,但最终还是在于威言跪下来的那一瞬冷静了下来。
当初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秦子墨大概得提了提,也知道是于威言的那些不成熟的想法差点害死了贺知源。他现在心里,说就这么原谅他是不可能的,但毕竟年纪大了,考虑问题不像年轻人那么冲动,也知道这孩子当初是受了贺念欣教唆,一时走错了路,骗过去的钱,也是贺念欣的主意,也知道这孩子其实一分钱都没有花贺知源的,只是在贺念欣用贺知源的钱开的酒吧里驻唱赚钱。
但怎么说也是差点害死自己孙子的人,好在贺知源没什么事,要不然。。.
“爷爷,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对,我没求您一定要原谅我,我现在跪着,是因为我把你当我亲爷爷在道歉。”
贺爷爷心里气不过,也不去管他,随他跪着,其他人也不帮忙,各忙各的,只有齐让一个人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待贺爷爷做好所有的菜,于威言还在那里跪着。
“起来吧,别在这挡着。”
贺爷爷此话一说,就连陈安也听出几分给于威言台下的意思,可偏偏于威言就不是个安生的人。
“我不,爷爷您什么时候说原谅我了,我什么时候起身。”
这熊孩子,非要人把话说得明白透亮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求我原谅么?”
于威言依旧跪在地上,挪啊挪的,把脸朝向贺爷爷的方向,一脸委屈得盯着贺爷爷。
“我这是在客气,哪有人犯了错会不求原谅的。不是那样说显得我有档次么。”
贺爷爷无语,终是叹了口气,“起来吧,跪着怎么吃饭。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要不原谅,难道还把这份气带到棺材里连死都不瞑目么?”
于威言听贺爷爷这般说立马拍了拍膝盖笑得一脸谄媚,“哪里哪里,爷爷您要长命百岁的。”
陆珩看着跟于威言有说有笑的贺爷爷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说于威言现在对贺家也只是个外人不是?
许是看出陆珩有些怨念,贺爷爷给于威言和陆珩一人夹了一筷子鱼肉。
“小珩啊,以后我们知源就拜托你多照顾着些,心里有什么,直说出来,不要又搞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小言呢,还是个孩子,我听子墨说你们都认识,以后大家都相互照顾着。至于念欣,虽是我的亲孙女,但还不如以往小言待我亲。知源出事那会儿,我恨哪,一个是我一直当亲孙在的疼的,一个是我亲孙女,怎么就。。。当时我也没想是念欣搞的鬼,你们年轻人,怒气重,恩恩怨怨的,都喜欢算清楚,只是小言这孩子,我是真喜欢,况且,他也得到惩罚了,你们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原谅他当初不懂事犯下的错。不是爷爷不护着知源,也不是爷爷觉得那是小言没错,只是想让你们给他个机会让他为过去犯下的错,赎罪。他认识到自己错了,并且努力认错,不像念欣。。。唉。。。”
贺爷爷说得有些惆怅,一桌子的人,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凝重。
恨一个人、原谅一个人,都没那么容易。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贺爷爷不是不怨恨于威言,只是人老了,总希望着这孙孙辈辈的,都有个好结果。
再怎么说贺念欣也是贺爷爷的亲孙女,对于亲孙女设计害亲孙子,他当然知道谁是谁非,只是在怨恨的基础上,又多了份悲凉。他总是希望,自己仅有的两个亲人,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好好生活的。
于威言要这样的机会,他给!贺念欣不要这样的机会,他也只能当做没有这个孙女,被抓起来,也算是不错。
于威言一直都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一早就拉着齐让去探监找到了贺念欣。此时的贺念欣正处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助阶段,对于于威言还愿意来探望自己是无比欣喜的,她甚至希望,于威言可以想个办法帮她离开这里。
一见到玻璃外面的于威言,贺念欣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走跑到了于威言面前。
“威严,你想想办法帮我离开这里吧,啊?”
“想让我帮你离开这里?也不是没有办法。”
于威言坐在椅子上,也不管齐让在一边累不累,只管自己坐着,还不时地要求齐让给自己捏肩膀。
贺念欣听于威言说他有办法,立马欣喜得直点头,但当反应过来于威言和齐让的相处模式有些怪异时,又是一副嫌弃的表情瞪着于威言。
“你不要告诉我,你又开始找男人。”
于威言耸了耸肩,一脸少见多怪的表情,“什么叫又?”
贺念欣冷哼了几声,“于威言,当初是我把你领到正常人的路上的,你可别忘了,你根本就是个直的。”
“什么叫正常人的路?想我于威言聪明一世,怎么当初就被你这笨女人给骗了去帮你谋财害命出谋划策。你TM别告诉老子那次跟你上床不是因为你用了药!我本来就觉得奇怪,从来没有喝醉过的我那天怎么那么容易就醉了,还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一想起来老子就火大。”
贺念欣见自己事迹败露,也不慌,反而更冷静得坐在于威言对面,“就算那次是我下了药,那么后来呢?你别告诉我你整天在外面厮混是假的。有几个女人,我还可以数给你听。”
“厮混?哈。。。你不要太搞笑。你难道不知道么?那些是我花钱找来的,专门应付应付你的,本以为你会自觉地离开,没想到你死皮赖脸得死缠着不放,重新遇到知源哥,还鼓动我帮你出谋划策夺他的店,你真以为我傻啊,那是骗你的白痴,一个店面,对他来说能有什么?我就是想让他得到宝宝的抚养权而已。”
于威言站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贺念欣,眼神里都是不屑与蔑视。
“本来呢,你骗了我我是应该生气的,但是呢,怎么说当时我的确很生知源哥的气你也确实帮我出了一口气,虽然那口气出得让我差点就要恨自己一辈子,但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于威言转过身,不再去看面目狰狞的贺念欣。
“我想办法帮你出去,但你得保证从此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不允许你第二次破坏我的生活。”
贺念欣看着于威言远离的背影,直到整个门合上,双眼始终仇恨得瞪着,似是要把门瞪出两个洞来。
边上带贺念欣来的那个警察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贺念欣,“走啦,你想在这过年啊,探访时间已经过了。”
出了监狱的于威言心情无比的爽快,连带着对待齐让也是难得的温柔,这让齐让很是受宠若惊。
“待会儿想吃什么?”
“嗯?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去你那,我做给你吃。”
“你会做饭?”
“嘿,你这是看不起我么?以前跟知源哥在一起那么久,好歹也能学个一两手。我这聪明的脑子就是学什么都快。”
“我现在觉得陆芡说错了,你根本就不是个别扭。你就是个抖受。”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不想吃我做的饭就直说。”
“哪能啊,你亲手做的饭,我能不吃么?”
“切,谁理你啊,我就做我一个人的份,你吃肯德基去。”
好吧,又别扭了。。。
☆、亚历山大的贺煮夫
几天后;贺念欣就被释放出狱;但因为于威言提供的证据是贺念欣精神失常的病例,所以贺念欣在出狱的同时必须先去精神病院待一阵子。
贺爷爷担心贺知源;也就没再回老家;恰好这时候左皑因为忙着出道退了房子住进了公司分配的房子,一楼闲置了下来。
因为许俊坤成功跟公司解约,OMG也算是度过了尴尬期;虽然近期内还是会有些紧张,但基本上运转还是回到了正轨;这让陆珩的收购之路又漫长了一些。
“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理由把她放出来的?”
陈安靠着一颗石榴树坐在土地上;下面垫上了野餐用的方布;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
“她脑子那么笨,我得给她一点想办法的时间,就这么放出来,她肯定会冲动得直接找上门,让她在精神病院里面待一段时间好好静一静,让她好好想想怎么跟我们斗智斗勇,接下来才会好玩。”
于威言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宝宝的小肉手一刻也不闲着,一会儿想去拔于威言嘴里的草,一会儿想去抢陈安手里的水果。几经失败后,直接将小屁股对准于威言的肚子一屁股坐下去了。
“贺知源,你该让我儿子减肥了!”
贺知源依旧继续着酿水果酒,头也不回。
“我说,把你们带进来是让你们帮忙的,不是来白吃的。”
于威言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一把抓住宝宝的帽子直接拎起来放到一边。宝宝幽怨得瞪了一眼于威言,抓起地上于威言刚吐出来的狗尾巴草往嘴里塞。陈安在一边看得捧腹大笑。
“哈哈,知源,你看你儿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陈安自己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于威言是不怎么在意的,他从来都不喜欢小孩子,也不是说不喜欢吧,是不喜欢自己有小孩子,他觉得有了孩子自己人生的一大半时间就没有了,他喜欢自由自在的。
“要是齐让的爸妈要求有子孙,你们该怎么办?”贺知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看于威言。
于威言拔出宝宝嘴里的狗尾巴草,“嘿,我这不是有个儿子了么。他们老人家要是不乐意,让齐让自己弄一个去,吃喝拉撒都他自己管。”
贺知源笑笑,于威言再怎么别扭,他的那些个心思他还是能有猜出来一些的。自己儿子是小孩,重新去弄个也是小孩,与其领养一个,怎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不是。可是他对贺知源有愧疚,他知道贺知源自杀前是准备着跟自己结婚然后领养一个孩子,虽然不能公开,但也算得上是生活,所以在帮贺念欣出主意的时候,才会想到用宝宝的抚养权来换贺念欣想要的店面。
贺知源也明白,如果齐让真的领养了一个孩子,虽然他嘴上说着什么都齐让自己负责,但实际上,他也一定是会尽心尽力得去照顾。一个为了爱情抛弃梦想的人,自然是会因为爱情放弃自由。
有天临睡前,陆珩曾对贺知源说过,如果他不是华威的总裁,如果他不是站在不需要理会别人眼光的高度上,如果他只是一个像于威言一样平凡的人,他此刻,一定是极度羡慕于威言的,因为于威言想要的回应,齐让都能给他,在于威言对这份感情缺少安全感的时候,齐让默不作声得将两个人在交往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他认识和认识他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圈子,但这种事情贺知源以前是不敢的,他豁不出去,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他觉得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前途也就毁了。
这并不是在说齐让比当初的贺知源更爱于威言,如果贺知源像现在的齐让一样,哪怕说出去了也不会丝毫影响他的工作、他的前途,那么他也会勇敢地告诉大家。只是于威言想要的,一个能给、一个无法给罢了。
于威言要的不多,处在爱情中的人都需要的那两样而已,宠爱和安全感。
将最后一个玻璃罐密封好,贺知源去河边洗了手回来,宝宝已经对狗尾巴草失去了兴趣,又开始研究起于威言右耳上的耳钉。
“我说,前几天没见你有耳洞啊。”
于威言得意得哼哼了两声,“我家齐让跟我一起去打的,就打右耳,情侣耳钉,他想赖都赖不掉。”
细心的人可以看出于威言此刻其实很害羞,他的耳根略略泛着红。但他又不想表露出自己很害羞,以至于一直以来都让人觉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