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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鸣霄温柔地回了一句“睡吧……”
而半夜,小小的景曜冥突地睁开了眼。
他的脑中正进行着一场诡异的谈话。
“骗你名义上的父亲,想必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吧,东绫帝君?”那声音很好听,但那种声音,是有魔性的,一如此人的身份。
“太子殿下是憋得慌了吧?”另一个声音透着一股子清傲之气,跟之前的声音一比,更是绝尘了许多。
“哼!当日若不是你借来了四方神器,本太子又怎会落得跟你同归于尽的下场?”隐隐约约的,现实里的景曜冥左眼眼角下方,竟然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泪痣。
“呼……终于能借这身体出来透透气了。”景曜冥的气质也顿时变了。之前的曜冥只是个有些早熟的可爱幼儿,而今,再看他的眼睛,掩饰不住的妖媚之气透骨而至,无论谁都不会否认,再过些年,这孩子定然会长成一个妖孽。
“冥曜!你勿要伤他!”被称为东绫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景鸣霄当日召唤的明明是两个魂魄,呵……说起来,这身体本太子也有份!凭什么两年来都是你占着?况且,曜冥、冥曜,哈,从景鸣霄为他孩子取的名字来看,这身体明明就该是我的!当日,你用四方神器损了我的魔体,我无力与你争这身体,而今,我已恢复,你这东绫帝君能奈我何?”冥曜用他本来的声音在脑中和东绫对峙。
东绫却掏出了一尊鼎器,闭眼,开始念咒。
“九龙方鼎?!”冥曜大惊“你怎么还留着一个神器?”
“若不是来不及用这最后一个神器,你还会有命在此与本帝君如此交谈?”开眼之时,东绫说道。
“哈哈哈!九龙方鼎、流渊沉镜、月华空镯、渺桑云钗!你们仙界也只有仗着这四方神器才能与我们魔族相较!失了这些,你们能做什么?”
东绫也不跟冥曜废话,只说了一句“四大元无主,五阴本来空,神魔封尽!”
一阵红光过后,曜冥左眼下的泪痣不见了。
而重回景曜冥身体的东绫也脱了力。以他现在剩余的法力,最多只能将魔界太子冥曜封印十五年。而且,这种不彻底的封印,不仅不能损耗冥曜的魔力,甚至还算是给了冥曜一个很好的修行之地。待得这魔界太子再次出世之时,又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本来还想用这些剩余的法力治愈自己的腿脚,而今……唉……天意……天意!
九龙方鼎,本就是仙家修行的至宝。当日他带着诸位仙友与魔界开战,得知来的是整个魔界战斗力最高的太子冥曜,他便决定要耗费所有仙力,牺牲自己,用四方封印将冥曜永恒封死,永绝后患!但四方封印需要四方神器才能开启,四方神器的使用顺序又分别是流渊沉镜镇魔、月华空镯套魔、渺桑云钗刺魔、九龙方鼎封魔。
东绫的仙力在之前的大战中已经消耗了不少,催动四方神器更是有些勉强了。于是,在将冥曜用渺桑云钗刺住之后,来不及用九龙方鼎下最后的永恒封印时,便因脱力而死。
比起有四方神器帮助,誓要灭了魔族的仙族,冥曜带着的魔族自然是弱了下风。但冥曜之所以会被魔界称为战神,仙界称为血魔,便是因了他极高的战斗能力。
众所周知一般的仙者都是经过了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四个阶段才能进到化神期成神的。
现今,整个仙界总共也只有四大帝君是属于化神期。
而冥曜却以一己之力灭了一个主要由金丹期的仙者组成的仙界军团。可想而知,纵使是被称作战神的他也难免脱力,后来又被三个神器封住,其实,在被渺桑云钗刺中不久后,他便已断了气。可偏偏又是和东绫同时逝去,景鸣霄正巧启动了转生巫术,尸体本有两具,但真正能承受生命的却只有一具。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天道劫数,两人没有死成,都挤到了曜冥的身体里。
夜深了,处置了冥曜,东绫长出了一口气。十五年啊……罢罢,十五年后的事十五年后再说吧。现下的他,想要享受一下千万年来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感情……仙界至尊,高处孤寂。孤单了千万年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令人心醉的情感。看着在一旁睡着了的景鸣霄,东绫疲惫却含笑地闭上了眼。
这具身体毕竟还是个幼儿,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第四回:相思苑苑主——天思
华都又称馥都,是当世现存的六大国国都中公认最美的。气候四季如春,一年皆是鲜花盛开,其中,以海棠最盛。华都人家家户户都种着海棠花,性情浪漫的西棠人更以“棠”作为国名,海棠花成为西棠国花也是理所当然的。
相思苑的主子名叫天思,来历不详、背景不祥……存在的本身就是个谜。他倒是跟景鸣霄挺聊得来,相思苑为妓院而不是倌楼,苑中的男子除了龟公便只有天思和景鸣霄二人。
今日一早,天思便让景鸣霄跟他去集市上买些东西。
景鸣霄将曜冥托付给相思苑中的桃夭姑娘后,便跟天思出门了。
去集市的路上,便见一庙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诸多百姓。庙中青烟不断,祭祀之音不绝。
景鸣霄不解。
“那是四方神帝中的东绫帝君的庙宇。今天是东绫帝君的朝圣日吧。”天思为景鸣霄解惑道。
“东绫帝君?”景鸣霄来到西棠两年,第一年,他一直在担心即使毁容了还会被人认出,便没有出过相思苑大门。而今年,他便要放开很多,平日里也常常会跟天思等人出门。每当有人问起他的容貌,他总说:昔日,路遇山贼,被山贼当头砍了,所幸并未砍死,只是毁容。
这故事倒颇有效,男人听到这里,往往拍拍景鸣霄的肩膀“没事儿,活着就好”,便没趣的走了开去;女人们却还要陪出许多眼泪来。有些人没有听过他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他讲一讲这一段故事。直到景鸣霄说得清楚详细,他们也就一齐叹息一番,离去。
刚来的时候,景鸣霄就只是反复的向人说他毁容的故事。但不久,大家也都听得纯熟了,就算是没有听过的,也会在他人的嘴下听到,于是,便没有人再来问景鸣霄容貌的事情。
人嘛,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态,同时也有幸灾乐祸和寻找优越感的心态。很多来找景鸣霄询问他往事的人,多也是些命途不顺之人,他们从景鸣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优越感,然后开开心心地离去了。
景鸣霄突然想起高中课文《祝福》里的祥林嫂,心中冷笑,却也无奈。
“原来云飞竟不知东绫帝君!”天思状似惊讶“这片大陆之人,一般没有不知四方神帝之人啊!你还真是另类啊!”
景鸣霄暗道:小爷原来在东禹,犯二一般地一心一意辅佐那只渣。想着自己前世读够了那些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了,这世的文学再厉害也比不上祖国母亲上下五千年的积淀吧?于是,果断弃文从武,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却被那渣攻一句话给废了!想想真不值!难道这就是文武之间的差距么?文学这玩意儿是装在脑子里的,只要你不歇菜,那些诗词歌赋可逃不了;而功夫这种东西是建立在身体之上的,你若是身体残了,功夫这玩意儿,你也别指望了。
好吧,弄到现在,自己连这个世界的常识性知识都不知道,还真是失败啊!
天思见景鸣霄未答,便也不追问,只是好脾气地解释道“四方神帝,分别是东绫帝君、西苍帝君、南思帝君和北川帝君。四人为四方大帝,是这片大陆的守护神。”
“哦!”景鸣霄点头,明了:看来,这片大陆也有自己的信仰啊!对了!想起来了!在东禹的时候,秦鹤行曾经问过自己要不要去参加南思帝君的祭典。当时自己正忙着钻研武学,便推却了。现在想来,真是亏大了!跟秦鹤行去,那肯定能占一个好地方!就算是单看这等场面也值啊!如今自己只能在外围看看祭祀的青烟、听听祭祀的音乐……真是亏啊!
“想看?”天思看出了景鸣霄的念头。
“算……算了。”景鸣霄忍住。默念:好奇心杀死猫好奇心杀死猫……
“哈哈,想看就去看!前几天,大祭司给了我两张内场票,我都看了好多年了,早就没了兴趣。若是你想看,我就陪你去看看也无妨。”
众所周知,大祭司掌管一国祭祀。这片大陆上的人对于祭祀这类东西看得非常重。大祭司的品级是和一国丞相相当的。说难听些,天思不过只是一个妓院老鸨,怎么能结识到一国的大祭司?而且……听天思的口气,这个大祭司似乎还要巴结他!
“不知道了吧?”天思坏笑“大祭司也是男人啊,他也有需求的。说起来,也是你没有注意,大祭司每周定然会有几日混迹于大堂中听你弹琴。前些日子,他还跟我谈起你,说你琴艺高超,绝非凡品!”
景鸣霄自不会轻易相信天思的说辞,但如今也只能点头道“若是天思你再见那大祭司,烦劳帮我带一句话,就说多谢赏识。”
“行!”天思说着就从袖袋中拿出两张金片“这便是入场券,想看?就跟我来吧。”
景鸣霄却摇了摇头“买东西重要,再不快些,今日的集市就要散了。”
“哪儿有这么快散的?”天思不在意“再说了,集市每周都有,祭祀可是每年一次!况且,四方神君的祭祀是照轮的,也就是说,要再过四年才能再看到东绫帝君的祭祀典礼!”
景鸣霄被说得心动,鬼使神差地,跟着天思从庙宇的一个小门处,进入庙中。
第五回:东绫帝君祭典
几千年来,中国大地上的各种祭祀从未停止过。景鸣霄在前世也看过不少祭祀,但皆难以跟眼前这个祭祀媲美。
到了内场,这种壮观的景色便更是一览无余:东绫帝君庙宇中央是一个大祭台,在此台上建起的精致门楣,门楣上方还有那些像直连到天空的高高的飞檐。
祭祀给青若虚安排的座位便在正对着大祭台的高座上,视野广阔,景鸣霄走上去后,往下一看,别说是庙里的景象,就是庙外拥挤却还在不断流动的人群,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自高处往下看去,景鸣霄突然想到了语文老师教赤壁的课文,说起曹兵在华容道互相践踏的时候,语文老师曾经感慨道:人流是可怕的……
是啊……那涌动的人流……的确是可怕的!那是一个挨山塞海、肩摩袂接、比肩叠迹、摩肩接踵啊!
就在景鸣霄用自己学过的一切词语来形容这种景象的时候,一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上了大祭台,手捧一册金黄书策,开始念道“清净法身;圆满报身;千百亿化身,时乃良辰,祝颂风神。神帝感苍生之苦,苍生谢神帝之恩……”
“天思,那就是大祭司吧?他念的是什么玩意儿啊?”景鸣霄低声问天思。
“说实话,那大祭司实在不够专业,不过,作为失败的典型,他其实很成功。至于他说的么……都是些歌功颂德的玩意儿,每次祭祀前都必定要念上一段的。”天思用品评的口吻无味地说道,竟在这等场合打了个哈欠。可四周的那些貌似德高望重的人竟没有一人出言阻止。
“不是说是东绫帝君的祭典么?为什么要提到风神?”景鸣霄见无人阻止,便也壮起胆子说了起来。
“四方神帝各司一元素。东绫帝君司风,西苍帝君司火,南思帝君司雷,北川帝君司水。所以,东绫帝君也叫风神。”天思耐心地为景鸣霄讲解道,随后又加了一句“其实吧,上面那大祭司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每年都要来这么一下,若是做得不好,国君不会说什么,他自己却是要内疚死的!这就是太负责的大祭司的悲哀。”
“这么说,四大帝君还是各有牵制的吧?”景鸣霄没有理会天思后面那句不着边际的补充,而是针对前面那句进行提问。
天思闻言,一惊,一贯慵懒的神色有些肃然“你是如何知道的?”
景鸣霄没有注意到天思不自然的神色,而是在脑中不断吐槽:经典单机仙剑系列中的五行相克、火影中的各查克拉属性间的相生相克……再怎么说,他也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一回,了解的五行知识还是不少的。
天思见景鸣霄一脸恍惚,以为他是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多问了“好了,这祭典还是比较有看头的,别走神了。”
就这么念了一会儿,大祭司才放下了书策,做了个双手朝天的手势,喊道“上祭品!”
虽说景鸣霄实在不知道这个手势跟上祭品有什么关联,但他还是默默地看着。
便见有几个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