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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的那个人,怕就是苏亦风吧!
想到这里,佟幂儿眯起眼睛,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既然未来姜国的皇帝还是苏亦风的话……
苏亦风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了储君之后,自己竟然会这么轻松。
往日他都会和姜文帝一起批阅奏折,商讨国家大事,为前方战事出谋划策,然而现在多了个太子之后,他除了例行公事去上个早朝,竟然这般清闲。
闲得,他只能到处走走看看,甚至喝酒打发时间。
要回清潭宫必须要经过御花园的湖心亭,往日里苏亦风总会在湖心亭里都停留下,吹着晚风喝一些酒,那复杂的心情才能平复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良辰春宵一度
他始终不明白连城到底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对连城,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们早已相识千百年一样,可是明明没有啊,或者是他们所说兄弟之间特有的感应?
不论怎么说,他对连城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所以当他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想发自内心地对他好,可是为什么?
他怎么会说喜欢自己呢?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喜欢?
若是喜欢,他怎么又非要夺走自己的一切?
他想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在心痛什么?
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佟幂儿嫁给别人而难过,让他难过的,从来只有连城一个人……
他习惯性地往湖心亭走着,才刚走过花园,就看到湖边上站着一名女子。
黄昏的阳光是火红的,那名女子背着光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她只是那样站着,却能让人感觉她的心痛和悲凉。
还有,绝望。
苏亦风刚要上前,只见那女子纵身一跃,跳进了湖中,再没有浮上来。
苏亦风一慌,酒后的熏熏然立即清醒,他连忙丢掉手中的酒坛冲上去,也跟着跳了下去。
过会儿他抱着已经昏迷的女子爬上岸来,这才发现这女子竟是佟幂儿。
苏亦风有些慌了,忙着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把水都吐出来,“幂儿,幂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心头发慌,拍得太大力,让佟幂儿卡在喉中的那口水不得不吐了出来。
她轻声咳嗽着,缓缓苏醒过来,一见到他,顿时扑在他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亦风,对不起,对不起……”
苏亦风不明所以,忙着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怎么了?幂儿,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佟幂儿在他怀里摇头,死死地抱紧他不肯松开,仿佛是遇到了极大的悲伤。
看着她这个样子,苏亦风有些心疼,便不再问,却也不敢搂住她。
因为,她现在是他的皇嫂啊……
佟幂儿哭了好一会儿,脸憋得通红,哽咽着呼吸有些不顺。
苏亦风不得不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幂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亦风,对不起,”佟幂儿含着泪低着头说道:“当初是连城逼我嫁给他,说我不嫁给他就不会放过我爹,可是嫁给他之后他根本都没有理过我,连洞房花烛也没有来,他从不回房间住,我求他休了我,他又偏偏不肯,亦风,真的对不起,当初我拒绝是有我的苦衷,他用我爹来威胁我……”
苏亦风不禁皱起眉头,“那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佟幂儿泣不成声,“我不爱他,我爱的明明是你,却不得不嫁给他,他还对我整天冷嘲热讽,说我不过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对我百般羞辱,我是真的受不了……”
“他羞辱你?”苏亦风瞬间变了脸色,“是他非要娶你不可,如今却又羞辱你,简直欺人太甚!”
佟幂儿小声呜咽着,没有回答。
“幂儿,你今晚不要回东宫去了,去清潭宫住,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我去找他算账!”说着,苏亦风起身就要走。
“不要,”佟幂儿忙着抓住他,拼命摇头,“亦风不要,他会杀了我的,求你不要。”
“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清潭宫,不要再回东宫了,我会让他写下休书,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把你怎么样!”说着,苏亦风挥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佟幂儿收起一脸的悲伤,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老远,连城就感觉到了苏亦风的气息,他难得主动来找自己,虽然每次来找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可连城还是忍不住激动,忙着跑到了院子里,正好遇到进门的苏亦风。
他先是微笑,随即又瞥起眉头走向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全身都湿了?”
苏亦风不理会他的关心,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马上写休书,休了幂儿。”
连城脚步一僵,停在他两步远的位置。
苏亦风继续说道:“刚才幂儿去湖心亭跳湖自杀,你真是残忍,幂儿不过是一介女子,孤身离开苏州随我来到皇城,孤苦无依,而你对她百般羞辱,逼得她想自杀!”
“我羞辱她?”连城反问,随即自嘲地笑笑,“你说她去自杀?”
“是!”苏亦风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东宫也有湖,政殿也有湖,为什么她要去湖心亭跳湖?”连城冷然看着他反问。
他和他都知道,湖心亭是回清潭宫的必经之路。
苏亦风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她随便走走,正好经过湖心亭的时候,想起你对她的羞辱,越想越难过,所以……”
任谁都听得出这个理由有多么滑稽牵强。
“想自杀一把刀一条白绫,哪怕是有一面墙都能撞死,要她大老远跑那去跳湖,真难为她了。”
苏亦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子,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娶她,会发生今天的事吗?”
连城没有说话,事实这样明显,可苏亦风还是在偏袒她,那么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
“废话少说,马上休了幂儿,我会迎娶她,我们日后还是兄弟,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他说得自然,却让连城的身子狠狠一僵,心里也凉了个透。
他还是要娶她啊……
他的脸色苍白,苏亦风看着他,竟觉得心头一痛,他匆忙别开眼去不再看他。
良久,连城才无力地扯动嘴角,有些懵懂地摸了摸他的衣服,眼神中带了些迷茫,“哎呀,衣服这样湿呢,会着凉的,快进来换一件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连城转身向屋子走。
苏亦风皱着眉头去追他,一直追到屋里才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扯着他的身子让他转身看向自己,“我来这里不是换什么衣服的!我要你休了幂儿,马上!”
连城好似完全没有听懂,甩开他兀自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开始认真地选衣服。
他真的选的很认真。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苏亦风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大吼。
连城选出一件月白长衫,简单大方,在苏亦风身上比量着。
苏亦风有些不耐烦,将衣服扯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屋里瞬间变得很静。
连城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亦风也说不出话。
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连城突然笑了,他没有去捡衣服,而是抬头看着苏亦风,红了眼睛。
“我和她才刚刚大婚,这就把人家休了,搞不好会遭天谴的。”他说得随意,却明明全然不在乎。
“你!”
“皇弟累了吧,这天已经黑了,皇弟留在这里怕是多有不便,慢走不送。”连城冷然转身。
苏亦风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休了幂儿?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看着我痛苦看着她痛苦你很开心是吗?”
“是啊,”连城这样回答,“我说过我喜欢你,你要我休了她,然后你迎娶她,我怎么可能同意?你如果不属于我,那么也不能属于任何人!”
“你!”苏亦风猩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属于你?你很想得到我是吗?那好,我如你所愿!”
还不等连城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苏亦风已经用掌风关上门,一手抓着连城的手臂,将他带到了床上。
苏亦风猩红着眼,狠戾的眼神仿佛是魔鬼一般,紧紧禁锢住连城的身子,然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连城这才发现他在做什么,顿时慌了神,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你不是说喜欢我么?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吗?我在成全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说着,苏亦风扬手一撕,扯掉连城胸前的衣襟。
连城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俨然忘了自己还有法术,抑或,他不忍心伤了苏亦风。
苏亦风却像是狠了心,愈发用力地制住他,连城竟挣脱不开。
终究,连城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很早以前,是秦陌轩让他知道什么是爱情。
他尝过情的甜,终于,也要品尝情的痛。
只是,真的好痛,心口的位置,好痛……
看着他的眼泪,苏亦风竟也觉得心头一痛,情不自禁地,他低下头,吻住他的眼泪。
连城一愣,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吻他……
苏亦风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的泪很冰,很苦,让他的心头也跟着发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吻他,也不想面对。
连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像是怕他开口,苏亦风忙着将吻移动到他的嘴边,吻住他的唇。
连城僵了身子,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所有,也忘了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个郁闷的消息,可能又要改名了啊……
☆、不许你想念我
苏亦风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闭紧了双眼,也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不敢看,他那样单纯而无辜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黑手,将他一点点地摸黑玷污。
他吻着他,却点点不舍松开。
那仿佛是心灵之间的吻,仿佛是隔了千年的相思。
第一次吻一个男人,他却没有半点觉得恶心,除了心在痛。
在那个吻落下的瞬间,连城就已经放弃了挣扎。
罢了,他从来不会拒绝他,无论他想要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可以与他亲近的机会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却谁都没有停下来。
苏亦风到底没有对他粗暴,甚至是疼惜地占有了他,在整个夜晚,他不断地占有他,像是珍惜一般,舍不得放开他,像是舍不得天亮。
天蒙蒙亮时,连城沉沉地睡去。
趁着下人还没起床,苏亦风率先下床,穿好衣服之后,打好水来帮他清理。
或许是知道是他,连城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清醒过来。
细心地将他擦拭好,又为他的伤口上了些伤药,苏亦风的举止轻柔,只怕会弄痛他。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夜的疯狂,他的脑海一片混乱,他什么也理不清楚。
他在想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总之一团糟。
他伸出手,想触摸连城的睡颜,可是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自己昨夜欲罢不能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有些事情,似乎容不得自己忽视了。
擦拭好之后,苏亦风端起水盆,想要出门,经过书桌时,他看到桌上卷起的画轴。
连城的屋里有琴,这个苏亦风早就知道,可是画却只有这么一副,没有挂起来,画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最简单不过一样的东西,苏亦风就是想拿起来看,仿佛对他的东西开始有了在意和关心。
他将水盆放在一旁,拿起画打开来看。
画轴慢慢打开,露出画中人月白劲装的男子,男子俊朗非凡,作画人很是用心,每笔每划都画得极其用心,眉宇间的神态画得最好。
还有右上角那句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知怎的,苏亦风突然想到佟幂儿的那对和田玉骰子。
苏亦风记得之前听说过,连城是不会画画的,可是他就是知道,这幅画一定是连城画的。
他是为了自己去学的画画吗?
画得这样好啊。
苏亦风一直都相信连城所说的,也相信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直到看到这幅画。
他究竟是怎样地爱着自己的啊?
可是他想逃。
苏亦风想逃离,逃得远远的。
他匆忙放下那幅画,端着水盆逃了出去。
在他开门离开的瞬间,连城睁开眼睛。
他身为异族,怎么可能会被人这样摆弄还不醒来呢,不过是不愿醒,想要沉迷在这个梦里罢了。
他看着苏亦风逃走的背影,缓缓地闭上眼睛。
够了,这样够了。
姜国不是一个大国家,不过是一个边邻小国,四周有各个大国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