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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子摇摇头,“苏亦风知不知道从来都不重要,而是连城早就决定了这么做。”
灵虚子刚刚说完,藏经塔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跑出一人,手里还抱着一本书。
那人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狼狈不堪,瘦骨嶙峋,脸上沾满了灰尘,两颊消瘦得已经凹陷下去,还有深陷的眼窝,能看到一双明显凸出的眼球。
他手中的书——天地概述。
看到他拿着那本书,灵虚子眉头轻瞥。
那是只有无极门掌门才能看的书,一直收藏在藏经塔,被他翻出来了。
“灵虚子,我找不到,怎么办?我什么办法也找不到,怎么办?”
“本就没有办法,你当然找不到,他已经消失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苏亦风闻言无力地坐下,是啊,他见不到他了,他去找过那幅画,可是找不到,他不知道连城把那幅画藏在了哪里,或者是又毁了,现在他想见他只有两条路,梦里,或者再画一幅画。
灵虚子见他这般,拂袖而去。
无量看了看苏亦风,有些不忍心,蹲下身与他平视,“你放弃吧,没有办法的。”
“不可能,一定会有的,冥界,人死了都会去冥界,他去了冥界是不是?”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苏亦风抓住无量的手,急切地看着他。
无量摇摇头,“他焚血肉,散灵气,全部法力用来封印魔尊,全数灵力开锋轮回剑,早就已经在三界之内消失了。”
“不会的,不会的,无量,你教教我,教教我……”
“我自己该学的学问都没学完,怎么教你啊。”
“那我自己学,我跟你们一起学道术!”
“不可能,”无量摆摆手,“你又不是无极门的人,师父不会教你的。”
“那我入无极门,我拜灵虚子为师!我现在就去!”说着,苏亦风撑着地站起来,飞一般跑了出去。
几乎是异常顺利得,苏亦风拜灵虚子为师,甚至被灵虚子收为入室弟子,要知道,灵虚子身为一门之长掌,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弟子,无量和苏亦风。
这件事连无量也很纳闷。
灵虚子正在屋里焚炉,无量就站在他身后,疑惑地皱眉瞧着他动作。
“我说师父,你也太没节操了,当初我拜你为师的时候还历经三劫九难呢,要知道那时候我才八岁,八岁啊!要不是我天资过人,早被你折腾得翘辫子了,你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他了?”
说这话的时候无量没有半点不悦,就是纯粹的不解和郁闷,就像在和父亲撒娇的孩子。
“师徒这事是靠缘分的,”灵虚子一边焚炉一边说道:“他和我有师徒的缘分,这还事小,他和你师兄弟的缘分倒是极深。”
“我们俩深是我俩的事,你就算装装样子,也应该给他点磨难吧。”
灵虚子想了想,对他眨眨眼睛,“那时候你肥嘟嘟的,我折腾你是为了让你减肥,你看他都干瘦成那样了,看他一眼都眼睛疼,还折腾什么啊。”
无量撇撇嘴,“我入门比他早,可他年龄比我大,我俩谁是师兄啊?”
“唔,看着来,看着来,哎?苏亦风呢?”
“他看了《天地概述》,知道忘川河畔的三生石可以回放前世今生的回忆,他想见连城,去忘川河了。”无量说道。
灵虚子皱眉,“那家伙,刚学会点东西,立马不老实了,还有那《天地概述》他是不能看的……”
灵虚子还没说完,无量就出门去了,才不听师父那老家伙口是心非,如果真不让苏亦风看早就抢回来了,还会啰嗦这些?
传说,走过黄泉路,方可到冥界,经判官审,决定来世为人或者为其他,过奈何钱,喝孟婆汤,投胎转世。
奈何桥下,便是忘川河。
忘川上游,河畔,便是三生石。
三生石可以看到人前世今生三世之事,过往种种,幕幕浮现。
苏亦风就坐在石前,静静地看着。
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我对不起你们,刚开学,我没时间写,而且陷入瓶颈了,不知道怎么写,你们原谅我吧……
☆、这人到底是谁
两百年后。
灵虚子虽然样貌年轻,可早已是七百岁高龄,闭关修炼,门内事宜全数交给了他坐下的两名弟子,苏亦风和无量。
苏亦风也早已不再是那普通凡人,成为灵虚子座下法力最高深的大弟子,额,并列大弟子。
两百年来,苏亦风还和当年长得一模一样,容颜并无半点衰老,不同的是他的眼底冰冷一片,毫无半点温情。
他一身白衣看起来清冷,手中拿着佩剑。
却,不是轮回剑。
不过是普通宝剑而已。
他素日呆在三生石边,每月只会抽出几天回来看看,确定没有大事再回去,不管练功也好发呆也罢,都呆在那里。
只是两百年了,他努力学会无极门的每一门道术,都找不到可以救回连城的方法。
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
他很早以前就想死,活在这个世上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了,然而他舍不得。
因为即使死了,在地府,在天堂,在冥界,都没有连城,现在他能看到连城的方式,就是守在三生石边,一年,一百年,两百年。
确定没什么大事,等无量回来,他就可以回去了。
“亦风,苏亦风啊~~~”无量一路嚎叫跑来。
两百年的岁月,无量已经长得和苏亦风差不多高,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额,两百多岁的少年……
“什么事?”苏亦风冷漠地看着他,眼底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根本没有看他。
“我看到了一个和连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无量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苏亦风瞬间变了脸色,脸上满是激动,再没有刚才的冷漠。
“你先别激动,”无量说道:“你现在已经一眼能看出人妖之分,我刚才看到的是和连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人,懂吗?”
苏亦风先是皱眉,随即喜笑颜开,“一定是连城的转世,一定是!快带我去!”
无量抓了抓头发,早知道就先不告诉他了,这些年每次提到连城他都这么激动,整整两百年了啊!他头发都快抓没了,迟早有天剃了它!
城内何府,后院,亭中。
亭内有一男一女,都是二八左右的年纪,女的一身骑马装,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五官生得英气,如果不是手中正拿着一把鞭子到处乱挥的话,任谁见了初次印象都是极好。
而另一名男子,果真如无量所说的,和连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不是穿得红衣,而是一身湛蓝长衫,看起来如水般清灵。
连城总是喜欢笑起来挑着眉角,看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而眼前这男子则不会,眉眼温柔,处处露着灵气温婉。
男子匆匆闪开女子挥来的鞭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高紫燕,你来我家,对我挥鞭子,是不是过分了点?”
“我都还没对你退婚,你居然敢先退婚!何书渊,我要杀了你!”那名叫高紫燕的女子,始终鞭子打不到他,气得直跺脚。
何书渊摊了摊手,“反正是指腹为婚,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谁先退不一样。”
“不一样!这样人家就会说是你先不要我的!”高紫燕又是一鞭子挥来。
何书渊显然是练过功夫,索性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大力地扯了过来,“要不我再去求亲一次,然后你拒绝?”
“才不要,人家会说你可怜我!”高紫燕没了鞭子,从腰间抽出匕首刺了过去。
何书渊刚夺过鞭子,料不到她这么快又出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苏亦风和无量一慌,苏亦风忙着冲了出来,却没有出手打伤高紫燕,只是挡在了何书渊身前,由着那匕首没入胸口。
高紫燕一慌,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更没想到会真的伤了人,顿时吓得手足无措,逃跑了。
何书渊扬着下巴看着高紫燕跑没影了,这才看着受伤倒地的苏亦风,还有扶着他的无量。
无量又忍不住抓头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在是匕首,刀刃不长,而且并没有刺中心脏,还有的救,他拔出苏亦风胸前的匕首,提掌运气,按在他的胸口上,为他止血疗伤。
苏亦风好似根本不痛,只是唇色苍白,抬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何书渊。
何书渊也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无量还以为两人相认,刚要说什么,何书渊却抢先开了口。
“你们现在立马消失,还是要我叫人来将你们抓起来?虽然何府不算大门大户,也不能随便任人闯进来吧。”
苏亦风轻轻启唇,吃力地想说什么,说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
“连城,连城……”
“你认识连城啊?”何书渊这样问。
苏亦风脸色一变。
无量瞪大了眼睛,替他问出了口,“你也认识啊?”
何书渊点点头,“认识啊,天下至灵嘛,关于他的话本子多得是。”
无量瞬间沮丧。
“你们还不走?”
“额,走走走。”无量扶起苏亦风,不顾他的挣扎带他使用轻功离开。
何书渊看了看地上的血,有些嫌弃的皱眉,忙着叫来下人打扫。
“是他,一定是他。”
镇上的客栈里,无量好不容易把苏亦风弄进了客栈,这家伙伤还在流着血,还疯了一样地要往外冲。
刚才无量还纳闷这家伙怎么这么镇定,合着刚才他是纯粹傻眼了啊。
“怎么可能会是连城,那是个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人的气味,别告诉我说你闻不到。”
“我……”苏亦风抓住无量的袖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们长得太像了,身高身材长相声音全部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那么像?”
“长得再像有什么用,他俩从最根本的种族就不一样好吗?”
苏亦风皱紧眉头,俨然还是不死心。
“其实想知道他是不是连城,或者和连城有没有关系,只要咱们验证一下不就好了。”
“怎么验证?”苏亦风两眼瞬间放光。
“额,”无量僵了僵,“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咱们只要跟着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苏亦风忙不迭点头,不管怎么样,再见到他总是好的。
何府在镇上也算有声望,以经商为主,何书渊是何家独子,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母亲整日在后院吃斋念佛,很少出来。
大体上,何家就是何书渊一个人的天下,所以退婚这种事都自己来。
遇到挑事的,也得自己来。
“在下高进元,是紫燕的哥哥,特来拜会。”来人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拿着折扇,彬彬拱手行礼,说话都有些酸溜溜的。
何书渊看着手中的拜帖,无语地看着他,“我说进元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家墙你都翻过无数次了,还搞什么拜帖啊。”
何书渊无语地丢掉拜帖,坐在主座上。
“非也非也,”高进元浅笑摆手,“如今我早已不是当初的孩童,饱读圣贤书,自当遵守礼仪,准备拜帖郑重拜会。”高进元又是一鞠躬。
“可你已经站在客厅里了。”
高进元僵了僵,面露窘迫,“是小生的不是,在下这就退出府外,重新准备拜帖。”说着,高进元就要走。
何书渊忙着拉住他,这家伙,自从去了京城参加科举,并且中了个举人之后,他就疯了。
一定是疯了。
“进元哥,圣人也说过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啊,你有事就直说,单挑还是群殴都随你。”
“非也,高某是读圣贤书之人,岂会打打杀杀?在下来此,只是因为自从书渊你退婚之后,小妹紫燕整日闷闷不乐,所以在下是想问,书渊你退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他说话慢吞吞的,何书渊急得恨不得替他说了,说了那么长一段,原来只是问他退婚的原因。
“没什么原因啊,你妹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总不能真的成亲吧。”何书渊又坐回位置上。
高进元忙着跟着他走去,“婚嫁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我们说喜不喜欢,你们自小指腹为婚,全城的乡亲也在等着看高家与何家的亲事,岂可轻易毁了?”
“想看何家和高家的喜事还不简单。”
“什么意思?”
何书渊对他眨眨眼睛,看他的眼神有些暧昧。
高进元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何书渊突然一下子冲到他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对他意味不明地笑着,“你嫁给我不就行了,或者我嫁给你。”
高进元一听一下子跳出去老远,“那怎么行,我们都是男人啊。”
“可我是断袖啊,”何书渊盘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