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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
蛇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把敖嘉带回来的。这个人居然不怕自己的身上的腐尸毒!自己身上的腐尸毒位列三界三大奇毒之首,不同的人中毒之后会引发不同的症状,这些症状因个人的体质而异。他可以说,在这三万多年来,被自己毒死的人不计其数,但他们的死状千奇百怪,从来没有重复过。今天这个人是这样死的,明天那个人是那样死的,就是因为腐尸毒具有这样的创新性和随机性,三界之中根本没有人能研制出解药。
蛇祖一向对自己身上的这一大杀器相当自信,可是这个美味的祭品却让他的自信土崩瓦解。在与自己那样亲近之后,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甚至比一般人脆弱的凡人居然还活着!
居然还活着!
那个时候的蛇祖又是惊又是怒,心里还有一丝丝那么奇怪的感觉在蠢蠢欲动。他才不相信有人会不怕自己的腐尸毒。当年厉神是如何的风光,杀得三界无光,惹得诸神逃散,还不是死在了他的腐尸毒之下,他不相信这个小小的凡人会比厉神还厉害。
蛇祖伏在床前,盯着敖嘉的侧脸发呆,这个祭品有点不同寻常。盯着盯着,蛇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好好地看过敖嘉的样子。
献祭的时候,他是完全闭着眼的,一切都由自己的神识来探知,因为那样会让他的快感强烈好几倍。所以他对敖嘉唯一的印象,就是他那瘦瘦窄窄,却韧性十足的腰,其次是他微凉的皮肤。
敖嘉已经完全昏了过去,一个昏过去的人当然不会反抗。所以他难得乖顺地就让蛇祖抚开了他额前的乱发。
明明在昏睡,但敖嘉紧紧拧在一起的眉似乎还在表达他的厌恶,蛇祖笑笑,用手一点点划过他的脸,从眉头开始,划过他长长的睫毛,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略略有些凉薄的唇……“好年轻的脸。“蛇祖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个时候的敖嘉给蛇祖的感觉完全不同,蛇窟里的他是脆弱的,无力的,但现在,敖嘉给他的印象是坚强的,不服输的,要强的。
“可怜死了。”蛇祖冷笑起来,“再要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颗狮子的心安在了兔子上?眼高手低。”他凑近敖嘉的脸,在他额头上轻吻一口,“是兔子就不要做狮子的梦了,乖乖给我吃才是正道。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杀你了。”
蛇窟的一夜给蛇祖的回忆太美好了。他开始盘算,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怕自己的毒,是不是说自己可以把他圈养起来,等自己有需求时再……
噗,不能再想下去了。蛇祖觉得自己有些血脉贲胀了。不管敖嘉还在昏睡,他大力地将敖嘉的腰拢在手里,克制不住地玩弄起来。
玩几天再吃掉吧,尽管他很想知道这个人的心脏是什么味道。
蛇祖的动作一点点过火。就在他压抑不住要把敖嘉压下再来几次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符文组的气流旋涡。
蛇祖金色的瞳孔一暗,心里炽热的**让他脾气一下子暴躁起来,他烦躁地将敖嘉扯在怀里:“□,汝不知私窥神明……是死罪么。”蛇祖忍了好久才没把“OOXX”这几个字说出来。
气流里出现大祭祀皱巴巴的脸。身踞高位数百年,大祭祀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谄媚过了,这时突然要跟人低声下气地说话,还很是不习惯。他脸上松弛的肌肉抖了两抖,好不容易做出一个生硬的表情:“你还记得我们的契约么?”
虽然大祭祀的表情已经近似于谄媚了,当语气还是一贯发号施令时的语气。这种语气立马让蛇祖四周的空气温度掉了几度。
“你是在质问本尊么?”蛇祖那个什么的兴致被人搅黄了,心情正在爆发与不爆发的零界点徘徊,被大祭祀这样的语气一激,立马就被点爆了。他金色的瞳孔一缩,冷哼一声,又阴冷地把自己话重复一遍,“你是在质问本尊么?”
大祭祀身上一冷,气势掉了一半,好在想到自己是和蛇祖签过的契约的,底气又足起来:“敖嘉是在你那么?”
“……”蛇祖斜一眼正软在自己怀里的人,算是默认了。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大祭祀也怒了,反正他和蛇祖是签过约的,蛇祖不能伤他的性命,于是他想也不想地就把自己的怒火发泄了出来:“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我每十年提供一个男子的阳元供你修炼,你则保我荣华与长生。你知道不知道巫宗国已经闹翻天了?!现在他们都在说这个失踪了的祭品。我现在严重的人心不稳!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没有杀掉这个祭品,但我希望他现在就死!现在就死!”
“哼!放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蛇祖当场就怒了。大祭祀只觉得一阵阴风从眼前的幻象里吹出来,冷得根针扎一样,一时间胆子又小了不少。
“你最好对我恭敬一点。不要以为一纸契约可以保你不死,区区违约的处罚我还受得起,但……”蛇祖的眼眯起来,眼里的杀意越来越盛,“你受得起我的怒火么?”
对方有的是办法让他元神俱灭,永不入轮回。大祭祀立刻清醒不少,表情也乖顺下来:“请不要背弃我,蛇祖大人。”
蛇祖冷冷看他,怒意未消。
“并非弟子对蛇祖大人不敬,只是这回事出非常,还希望蛇祖大人明白,这个叫敖嘉的祭品是非死不可。”大祭祀低着头,眼睛转啊转。
蛇祖不在乎地看自己怀里的人一眼,“滚吧。”
“?”大祭祀有些发怔,这个“滚吧”是什么意思?没有得到蛇祖明确的回答,他心很是不安,所以试探着问了一句:“蛇祖大人……这……”
蛇祖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回答:“你就当这人死了。”
要他下手杀死这等美味的祭品,他还是真的舍不得。还是等他玩够了再决定要不要杀吧。
“谢蛇祖大人。”大祭祀却没有深究蛇祖话里的意思,只当蛇祖已经答应,于是马上就欢喜地叩谢大恩。
“你过来。”蛇祖看着大祭祀欢喜的样子,突然笑了,“我事要说。”
大祭祀见蛇祖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有些发毛,但这种念头只在心头一闪而过。他以为蛇祖是有什么机密要事或法决相告。这之前他的许多法术也是蛇祖所传,于是当下也不疑有他,向幻象靠了靠。
没想到就在他靠近的时候,两道炽热的火光飞也似的窜入了他的眼睛里。
“啊!!!!”大祭祀凄厉地惨叫。
“哼。这回只是烧瞎你的眼睛,下回再犯就……哼哼”不管有事没事,有意无意,蛇祖都很不喜欢有人用法术私窥自己,特别是在某些时候。
☆、死
“啊……”大祭祀凄厉的惨叫声在蛇窟里回荡,激起一层又一层冰冷的回音。
“不自量力。”蛇祖看着大祭祀的惨状,冷哼一声。不要以为和自己定下契约他就是自己主人了,要不是破坏契约会毁去他三分之一的修为,再加上大祭祀这几年送来的祭品从来没有断缺,他到不在乎和这个狡诈的凡人划清限线。
蛇祖一挥手,空中飘浮着的幻象顿时化为点点的光斑飘散,蛇窟又恢复了当初的那种平静之态。蛇祖低下头,看了一眼敖嘉,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不久,他又笑起来,若无其事的俯下身。
轻轻的吻落在敖嘉的脖颈上,蛇祖先在敖嘉脖颈上亲昵地厮磨了一阵,突然凑到敖嘉的耳边阴笑道:“你把那把小银刀握得这么紧,是想做什么?”
在自己与大祭祀通信之前,敖嘉的手是开着的,而自己与大祭祀通信完之后,敖嘉的手却握住了那把银刀,虽然这个动作很不起眼,但蛇祖还是发现了。
蛇祖此言一出,敖嘉蓦地就把眼睛睁来了。不等蛇祖反应,敖嘉眼中凶光一闪,狠狠道:“杀你!”
电光火石之前,蛇祖一点防备也没有,眼睁睁地就着敖嘉将自己手里的银刀连刀带把地没入自己的心口。
“你!”蛇祖全身一僵,漂亮的唇角滑下几丝乌黑的血液,一脸的震惊之色。
“咚”地一声,蛇祖的尸身重重地倒在床上,绿光一闪,下半身变成了一条粗大的蛇尾。
敖嘉喘着粗气看自己眼前的蛇尸,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等心情平复一点,敖嘉小心地上前看了看那蛇尸。
蛇祖漆黑的长发肆意地怒张着,金色的瞳孔里全是不可置信的讶然,心口渗出的黑色血液已经将那把银色的小刀腐蚀得不成样子。
这样就死了?敖嘉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心里出现一丝疑惑。传说蛇祖是上古妖兽,居然让自己这么轻易就杀死了?
敖嘉不由靠得更近,伸出手想去试试蛇祖的鼻息。是真的死了么?
谁知他的手才伸出去,一只满是细鳞的手就扣住了他的腰。敖嘉没有一丝防备,身形一个不稳,就倒在了蛇祖身上。
“小宝贝你真不乖。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要刺杀本尊,谋杀亲夫是不对的,难道你想做个绝色小寡妇不成?”酒一样醇厚的声音在冰冷的蛇窟里蔓延开来,蛇祖的口气里满是轻蔑的戏谑。长着细鳞的手着了迷一般地在敖嘉的脸上来回轻抚。
敖嘉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可是他那点力气哪里挣得开蛇祖的禁锢啊,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如铁链一般,依然纹丝不动。
“嗯。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蛇祖对敖嘉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满意极了,他的手在敖嘉身上越来越放肆,“好想把你干到哭哦。”
“你!!!”敖嘉气得七窍生烟,猛地一眼就看到了那把还在蛇祖心口插着的小刀。几乎没有多想,敖嘉狠狠地一掌拍在刀把上。蛇祖会受伤,会受伤就会流血,会流血就会痛。虽然只凭一把小刀的确伤不了这怪物,让他痛痛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吧?
“啊!!”随着蛇祖一声痛呼,整把银刀都没入了他的心口。经过数万年的修炼,尽管蛇祖全身都坚韧无比,但心口好歹也是要害之一,被一把刀插入虽然只是小伤,但那种痛苦还是足够让他狂性大发了。
“贱人!”蛇祖一卷蛇尾,将敖嘉狠狠甩了出去。
“唔……”敖嘉被那巨力一甩,整个人“砰”地一声撞在岩壁上。巨大的撞击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摔碎般隐隐作痛。
“咳……咳咳咳……”内脏被人拧了一把似的,敖嘉喉咙一暖,毫不意外地咳出一口血来。
“贱人!”蛇祖化形成人身,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他锐利的指甲而不在意地刺进自己的心口,将那把小银刀从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挖出来。
“当”地一声,被血液腐蚀得面目全非的小刀落在地上。蛇祖一扬手,掐着敖嘉的脖子将他抵在岩壁上:“贱人,别把我的容忍当成你放肆的资本。”
血从敖嘉的额头滴进他的眼睛里,让他的世界变得鲜红一片。他突然笑了,哑着嗓子道:“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敖嘉每说一个字,都有血从他的嘴角滴落下来。
蛇祖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你是在测试我的耐心么?别以为我不敢。”
似乎不屑于回答他的话,敖嘉冷哼一声,冷漠地闭上了眼。
蛇祖眼中有怒火一闪而过。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冷冷一笑,口气变得暧昧不明起来:“你这么说,不就是想激我杀了你么?我不上当。”
听蛇祖这么一说,敖嘉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颤,但还是强忍着一言不发,只是睫毛却止不住振颤起来。
蛇祖凑上去,轻轻将他的血舔进嘴里,一个恶意的笑在他的唇边绽开:“比起死,和我发生那样的关系才是最不能容忍的吧?”
这话一出,敖嘉的身子颤得更加厉害。蛇祖恶意地笑着,将他不住发颤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里。
随着蛇祖冰冷的手抚过自己的身子,敖嘉终于忍不住出声哀求:“求求你,杀了我!”
蛇祖哪里会放着自己眼前的肉不吃,所以他只是狠狠啃了敖嘉一口:“我偏不。”
☆、坠
蛇祖心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那把小银刀只是让他痛了一下,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加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所以他只是狂躁了一下就恢复了冷静。
紧紧地勒住敖嘉的腰,蛇祖强迫敖嘉坐到他的怀里,然后,长着细鳞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下……再往下。
敖嘉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哆嗦得更厉害。蛇祖看他凄惨的样子,心里顿时就软了三分。他在敖嘉脖子后面亲一亲,生平第一次安慰起人来:“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求求你……”敖嘉闭上眼睛,眼圈瞬间有些发红,被一个怪物做这样事,他宁可死!“求求你,杀了我。”
蛇祖的表情在听到敖嘉说“求求你”的时候有些松动,但眼神在听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