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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
☆、43第四十二回
虺圆满在白蟾眼前突然消失;原来是他瞬间趴下了身,从白蟾的下身灵巧地穿到白蟾背后;没等白蟾有所反应;便以手撑地;身体抬起;双脚用力向后一踹;将白蟾踢了出去。
沉寂了很久的观众们一片欢呼。司马佳算是看到虺圆满天天拿大顶的成果了。
虺圆满一弹身站起来,白蟾才好不容易站稳;他便又一个跟头翻过,两手撑地,如法炮制,又给了白蟾一脚。
白蟾连挨两脚;脸色大变;又在台上“嗷嗷”叫起来,飞身扑向虺圆满,想以重量压制住对手。虺圆满看了白蟾前几场的打斗,也预料到了这一招,但却没什么好的方法躲避,只得向后跳去,但还是被白蟾压住了两条腿。
司马佳见虺圆满被白蟾压住,不能动弹,也是倒抽一口气,司马清还在大叫“阿爸揍他!阿爸揍他!”
司马佳怕得蹲下来,一把抱紧了儿子。
台上的虺圆满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还冲着白蟾笑了一下,接着一片白雾腾起,虺圆满变成了一条白色巨蟒,尾处虽然被压着,但头颅扬起,带动足够长的身体部分,向着白蟾冲击,凶残地张开巨口,咬住了白蟾的肩部。
白蟾惨叫一声,跳将起来,这声呼号震得树木沙沙落叶。司马清是最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不停地问司马佳:“阿爸是不是变成了一条蛇?”
司马佳没空与司马清解释,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众人此时皆以为胜利有望,有的已经开始庆祝,虺圆满的老舅也走上了台。
老舅站到犹在捂着伤口哀嚎的白蟾身边,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胜负;得到自由的巨蟒也恢复了人形。
老舅抬头,对着白蟾只发出了一声“呃……”便被震飞出去!白蟾停止了哀嚎,霍然化作一只巨型怪兽,凸眼圆身,满背的疙瘩,通体雪白,原地一蹦,擂台便呼啦啦地倒塌。
台下的人们纷纷退让,有的干脆返身逃跑了。虺圆满一看大事不妙,也忙一边倒退一边举起手臂:“我认输,我投降!”
白蟾并没有理会虺圆满的声明,一张口,吐出一股热气,向前蹦去。虺圆满脚下倒是挺灵活的,一边躲,一边大叫:“别过来啊,我打不过你,我投降还不成吗!别追我啊啊啊啊……”
虺圆满四处逃窜,还冲到人群里,人群吓得一下就分散开,一片混乱。司马佳抓住刚刚爬回来的虺圆满老舅,道:“老舅,快把圆满救下来呀!”
“白蟾这是非赢不可啊!”老舅颤抖着声音道,“往年从没有见他这样。看来今年的庄稼守不住啦!”
“那你倒是把圆满救下来啊!”司马佳急得抓住老舅直晃。
“我……我没那本事……”老舅没打先认怂。
“那谁有?”司马佳快急死了。
“那……那……那孩子!”老舅涣散的眼神忽然一亮,看向司马佳身后。司马佳不禁回身,看到了个差点把他吓晕过去的场面。
白蟾已经把虺圆满叼进口中,司马清不知何时跳到了白蟾背上,正在对着白蟾捶打:“放开我阿爸!放开!”
司马佳顾不上危险了,就要冲过去:“清儿!”
虺圆满的表妹堂弟一起拉扯住司马佳:“别啊,两个人一起打白蟾是犯规的,再加你一个就更不对了……”
司马佳回头狠狠瞪他们:“都到这份上了,你们哥哥要被吃了,我儿子有生命危险,你们还在担心这个?”
虺圆满的堂弟本来就怕人,司马佳这一瞪,他给吓得一抖,道:“白蟾不会真吃下去的,含在嘴里而已,我哥要死也是被臭死的。”
表妹也说:“对对对,嫂子别激动,而且我看小侄子也挺能打的,说不定能打赢白蟾呢?”
果然,司马清坐在白蟾背上,一拳一拳捶下去,小肉手虽小,打起来力量却足得很,打得白蟾一口吐出了虺圆满。
虺圆满的老舅冲过去喊:“要和白蟾打擂,请先站到台上,面对着面,等锣响……”
虺圆满浑身沾着口水浓浆,大喊:“台都没了,站什么!就这么打吧!”
显然白蟾也是这么想的,他发出一声怒吼,满地打滚旋转,司马清抓得不稳,被甩了出去。
司马佳吓得大叫出声,但司马清在地上滚了一圈,复又站起来,捏了拳头,还要冲过去。司马佳大喊:“清儿!不许去!”
“尿葫芦别动!”虺圆满也吼道,且向着司马清跑来。司马佳也跑过去,与他和儿子在一起。
“小娃娃很厉害啊,”老舅走过来对司马佳说道,“就是小了些,不然没准能打赢白蟾呐。”
“小?”虺圆满灵光一闪,一把抓过司马佳,解下他背上背的草帽。
这草帽是在地里干活时戴的,进山里凉快,司马佳便将之挂在背上。“你干什么?”司马佳问。
“快扇啊!”虺圆满捏着草帽,用宽大的边沿给司马清扇风,“只有血亲才能扇长大啊!”
表妹又突然出现,“噌”地递出一把团扇,说:“嫂子快扇吧,扇大了小侄子,肯定能赢白蟾!”
司马佳本来是想严词阻止司马清与白蟾战斗,但在周围这一连声的“快扇啊!”的催促下,他只好将本来的话咽回去,也拿着扇子,对着儿子扇起来。
在草帽和团扇的夹攻下,司马清“呼”地长大了一圈,衣服绑在身上,便干脆扔了,裤子短了一大截。
“闪开,都闪开!”虺圆满的堂弟一边奔跑,一边呼号着向这里跑来。众人抬头一看,他身后跟着巨大的怪兽白蟾,正甩着舌头追过来。
“散开!”虺圆满一声令下,与老舅默契地同时发功,将众人震开,自己也往后跳开。
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司马清匆忙躲避,虺圆满在一旁喊道:“尿葫芦!侧翻!”
司马清听了阿爸的话,向左侧翻。虺圆满又喊:“尿葫芦,蹲下!”
司马清抱头蹲倒,只听虺圆满又喊:“向前翻!”
司马清不敢耽误,一个前滚翻起来,发现自己正处在白蟾的背后,
“尿葫芦!跳上他的背!揍他!抱住他的头!拧他身上的疙瘩!千万别掉下来!”虺圆满喊得身嘶力竭。
司马清这回不用阿爸说,就自己知道往白蟾背上爬了。白蟾吃过一次亏,怎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只见他剧烈摇摆地身体,让司马清没那么容易攀爬,等司马清好不容易用手抓到了一个疙瘩,突然一个转身,将背上的孩子狠狠甩了出去。
“不行,还不够大,还得扇!”虺圆满抢了一名围观人手里的蒲扇,腾空便跃到司马清身边,还没来得及扇,迎头便见白蟾撞过来,虺圆满拉了司马清,两个人一起往侧一滚。
白蟾体型过大转身不便,虺圆满便趁此机会抓紧扇两下,等白蟾冲过来,父子俩又动作一致地躲开,再扇两下。
被虺圆满扇着,司马清这个头是“噌噌”地长,身手也是越发敏捷,躲白蟾躲得快比虺圆满还快了。老舅在旁边看着,摸着胡须点头赞:“嗯,好天赋,好天赋……”
心急旁观的司马佳,眼见着虺圆满带着司马清满地地滚,司马清则被扇得越来越大,转眼已经长到十四五岁大小了。十四五岁的司马清手长脚长,一跃便蹦上白蟾的背,不仅用拳头打,还站起来用脚踢,跳起来双脚向下踹,最后竟然还能在白蟾背上扒稳了。白蟾被揍得奄奄一息,趴在了地上表示投降。老舅带着敲锣人走近,看了半天,确定白蟾不会再起来了,便高声宣布道:“胜白蟾者,我外甥的儿子!叫……叫什么来着?”
“司马清!”虺圆满道。
“司马清!”老舅说完,抓着敲锣人的手,亲自敲响了铜锣。人们蜂拥而上,把司马清抬起来庆祝。没抬着司马清的人,一看虺圆满站在旁边闲着,也顺手捞起来抬着。
等白蟾消失,看热闹的人群也庆祝得差不多了,开始逐渐散去时,司马佳才看到虺圆满司马清父子二人向他走来。“收成保住啦!”虺圆满张开双臂大笑。
司马佳也终于放松地笑了,但依然心有余悸,暗暗决定,以后再不能同意这对父子来斗白蟾了。
“跟你商量件事,”虺圆满站到司马佳身边,低头说,“我想让你和尿葫芦,回小龙洞里住两天,也让尿葫芦认认我那边的亲戚。”
司马佳其实不愿去小龙洞,但是一想到司马清长这么大,还没让小龙洞里的亲戚们见过,为了不显得自己自私,便道:“你是该带清儿回去住两天,我就不去了,地里还忙呢。”
“哦对,”虺圆满道,“那我们也不回去了。”
“不不,”司马佳笑道,“你俩是该回去,不要考虑我就是。”
“我们还是把地里的活做完再一起回小龙洞吧,”虺圆满道,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们今晚在小龙洞住一晚,明早回去插秧,不也一样?”
“你和清儿回去吧,”司马佳道,“我是真的累了,只想早些回家休息。”
虺圆满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好吧,那我叫富贵送你回去,我和尿葫芦去小龙洞住一夜,明早就回去找你。”
司马佳点点头:“这就对了。”
虺圆满便唤虺富贵送司马佳回村。司马佳其实不想麻烦虺富贵,等被送出了法阵,自己认得路时,便打发虺富贵回去了,接着,独自一人往村里走来。一路下山,远远看见村外片片收割后的田地,没的心里竟涌出一份自豪之情:这是我的儿子拼命保护来的!
司马佳见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估摸着马四肯定还在田里忙,没敢早回去,便想先去一趟自家水田,快要走到时,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厮,却是司马佳认得的。
“司马少爷,少爷!”这是司马佳外公家的小厮,这人跑得气喘吁吁,停下时弯下身子,以手叉着腰大口喘气,“可,可找到您了!”
“怎么了?”司马佳笑问,“急什么,慢慢说。”
“老太爷归天了!”
司马佳整个人停顿了许久,才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然后眼前一黑,好似夕阳忽然整个沉到了地底。
☆、44第四十三回
“你说……什么?”司马佳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更希望旁边能有个人,能让他抓住,让他依靠。然而;这不但是真的;身边也无人可让他依靠。
“是真的,少爷;”小厮苦着脸道,“老太爷仙去了;少爷您先回老宅吧!”
司马佳失了魂魄一般跟在小厮后面,听小厮说着一切来龙去脉:“这几日老太爷的精神都好,吃饭好,神智也清明。今天中午还喝了二两酒呢,然后就非得要去田里看看。大太太说,这么大的太阳,出去了只怕要中暑,就没给老太爷去。老太爷还不睡,非要见工头,大太太就派人把工头叫来了,老太爷就问,地里怎么样,收成如何,插秧插了多少了,工头都答了,然后老太爷才安心去睡觉……等咱们发现他老人家已经归天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笑呐!”
这些话,司马佳都听进去了,却都不在意,他只能想到:外公不在了,再也不在了,这世上最为疼他爱他的亲人,已经去了,他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即使是糊涂的外公也好,认不出他是谁的外公也好,外公只要在那里,他的心就踏实,就安定;而没有外公……他从来不敢想,没有外公会怎样。而这一天,竟就这样突然地到来了。
回到了老宅,司马佳被管家递了白麻布。管家瞅了瞅司马佳泪盈盈的双眼,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少爷快去吧。”
戴老太爷已经被穿好了寿衣,这些都是给年高老人早早备下的,棺木也已有了,只等明日抬来。司马佳进屋便大哭,二舅母搀扶住他,道:“佳儿别哭,你外公是寿终正寝的,还是喜丧,不要伤心成这样!你哥哥们没回来,你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哭哭啼啼的顶什么用呢?”
大舅母在旁,看不下去二舅母这时还不忘奚落司马佳的德行,遂过来把二舅母拨到一旁,拉着司马佳道:“别哭了,去见见你外公最后一面吧。”
不用舅妈说,司马佳缓缓地走到床边,看着安详地躺在那里的外公。外公的嘴角的确好像微微上扬,和活着时一般无二,只是整个人都灰了下来似的,让人的确能相信,他是被抽除了生命。
司马佳跪到外公的床边,趴着床沿,眼泪连续不断地落下脸颊。两位舅母让他哭了一会儿,就叫人去拉他起来。司马佳抹去了眼泪,道:“今晚就让我在这儿守着外公吧。”
大舅母道:“还没到守灵的时候呢,你要注意点身子。”
司马佳道:“我今晚只想在这儿。二舅妈说得对,家里没男人,有什么事,我担着吧。”
大舅母不禁失笑道:“你二舅妈说笑的,你也信?谁还真让你担着呢?老大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