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夏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我的确没有问题。但这个温度,你绝对扛不住。”忽然想到了对方可能担心的事情,林夏连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我不该小心一点吗?”最初的一阵尴尬过后,容墨竟莫名地理直气壮起来;他忽然将怀中蹭来蹭去的长毛小狗抱起:“它都比你更加可靠!至少,它不可能对我的臀部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
小狗:请叫我躺枪大户。
“呵,就算你现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林夏用相似的话语反唇相讥,不再劝说对方靠到自己身边。
山洞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也太安静了吧。容墨心中叫苦;他的嘴时常停不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觉得难受。于是他开了口:“我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不用像官员那样应付公众、不用像军人那样日夜苦修,却依旧能够闷声发大财。不过,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任何地方,看到许多旁人无法亲眼目睹的东西。虽然政府也会为他指定去处,但那些地方也都是值得前去冒险的地方。而他自己申请前往的地方,则更加刺激。”林夏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话接了过去。
“是啊。我就说嘛,你会和疯老头结成朋友,肯定也是能够理解他想法的人。”容墨笑了一下,低头憧憬道:“如果我能变成一只鸟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飞跃过高山和海洋,找到他的所在。”
可他终究只是个ega,注定不能远行,一生都要被约束。
林夏是可以理解对方心情的;毕竟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是个被束缚了的人。他也发问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alpha心里最想要是什么。”容墨抿嘴笑:“从前我的同学告诉过我,他希望后院的苹果树在秋天能结出无数的ega,各种类型、男女均有,然后他的后花园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后宫’。”
林夏嘴角一抽:“个人想法罢了,我可没有那么无聊的理想。”
容墨理解地点点头:“的确,做得太多会铁杵磨成针的。你是个理智又谨慎的人嘛,当然不会有那么不着边际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林夏真想把身边这个人踢出山洞,扔到雪地里去冻死或是喂熊;但他忍住了。“我也希望能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就像容先生那样。只不过,我也被困在了一个地方,但那原因和你倒是不太相同。”
“我是因为ega血统的弱势,你则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容墨猜测着。
林夏轻轻地点头,道:“谁都有自己的烦恼。alpha的确受到了更大的优待,但他们——至少是我——也要付出同等才行。”
“我可以理解。”但我依旧无法抑制地嫉妒着你们。容墨将小狗抱得更紧。这倒不是因为他怕把借来的小狗冻坏,毕竟那小狗的毛发长而厚实;他是自己觉得冷了。
他们再度地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林夏无意间瞥见容墨的上半身向另一侧倒去;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便已坐到了紧挨着对方的位置,同时也让已然睡熟的容墨靠在了自己肩上。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林夏自己却陷入了疑惑。
既然我们都是被束缚的人,那么为何不借助彼此的力量,让我们二人都得到想要的“自由”?
林夏心中一动,目光盯在了那难得安静的熟睡少年的脸上。
第五章
容墨醒来时,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竟然和一个alpha睡到一起去了;不仅如此,他还紧紧抱着对方的手臂。而那只借来的、睡前被他用来取暖的小狗,现在正坐在脚边看着他。
还不等容墨想明白究竟怎么会变成这个状况,林夏已注意到他脸上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ega会对身边的alpha产生依赖和服从心理,你不知道这一点?”
“我现在知道了。”容墨叹了口气,默默地将手臂收了回来。对方的话让他感到沮丧。他现在总体上看起来仍然像一个beta、身上ega的气息也十分微弱,可那些特有的心理属性却都逐渐显现出来了。
感觉得到身旁这人情绪的低落,林夏却完全没有出言安慰对方,而是等待容墨自己恢复心情。他知道,对于一个渴望变强大、与软弱本性抗争的人来说,提供太多照顾并不是件好事。因此他仅是沉默了半晌,而后道:“如果你执意去寻找雪人生活的山洞,那最好现在就动身。”
“是的,我该出发了。”容墨站起身来,双眼又恢复了盈满亮光与斗志的模样:“自从我小时候听说了雪人的传说,我就一直想亲眼看看它的模样。你们当地人对它有其他称呼吗?”
林夏也已站起,听到这里,不禁瞥了对方一眼,心中暗道:你父亲最大的错误就是把那些神奇惊险的故事讲给了你,以至于你有了超出你能力之外的理想。“我们叫它‘夜帝’,意思是居于岩石之上的生物。在你们的故事中,它是种很坏的动物,是吗?”
容墨回忆着:“不全是。我听说,它在雪地里救过被狼群包围的少女;当然,也听过它袭击人类、甚至吸食人血的传说。”
“那都在这山上发生过。”林夏冷淡地回答:“它救过人,也撕断过人的喉管。但任何生物在遇到威胁时都会进行强烈的反击,那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懂。我记得曾有国外机构发布了捕获雪人的消息,但次日又撤销掉了。我家老头倒是从他那些国外朋友那里得知了原因,据说那雪人在半夜打破了关着它的集装箱、扯碎了试图制服它的看管员,然后逃到不知哪里去了。那真是有点吓人。”
脑补了一下那暴力血腥的场面,容墨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因为人们对它了解甚少,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想与恐怖的传言。而我想做的,就是让人们看到它的真实模样。”
“等一下,这话似乎有些耳熟。”林夏驻足,回头看向容墨,面露疑惑。容墨抿嘴笑,说道:“当然,每次我家老头被采访都会这样说,而且看起来牛逼哄哄的。”
“可你说这话的震慑力远远不及你父亲。他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探险家,而你是个连登山都登不明白的菜鸟。”林夏微笑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你还有很多练习的机会。先前我来时查看过了,你想找的山洞处在上面有冰雪覆盖的地方,不仅很难攀爬、还很危险。怕了么?”
“才怪。”容墨鼓起了双颊,却没有就对方先前说的话进行反驳。他知道,关于自己是真菜鸟这件事,对方说得挺对的。
到达目的地时,容墨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心中却愈发激动起来。前一夜下的雪仍旧铺在地面上,那些朝向洞外的巨大脚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见。
确认洞内一片安静、并无活物之后,他扯了扯林夏的袖子,兴奋道:“这洞里有湿热的气息还夹杂着臭味,显然,它还在这儿生活!还有,你看,这脚印有多大!”
“别那么兴奋,先进洞去看看。”与容墨的兴高采烈不同,林夏表情很严肃。虽然他还从未与雪人打过照面,但也远远看到过它们快速攀爬峭壁的景象,对其体型也有所了解。如今,看着薄雪上印着的、足有三十几厘米长的脚印,林夏不禁警觉:按这脚长来看,直立行走怕是要高过两米。
将那些行踪诡秘的神秘生物公布于世,最友好的方式自然是拍照。洞外无法藏人,可守在洞内,若它回来、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那可就难办了。
“看到了吗?这儿有些小型动物的骨头,还有被咬过的水果。看来它还是个杂食主义者。”容墨叙述着自己的发现,却未听到对方的回应;回头看去,只见林夏正面色凝重地低头看着一块岩石的后面。“你发现什么了?”
林夏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怎么了?虽然我比你年轻很多,但也算是个成年男人了。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看到什么血淋淋的东西就觉得恶心或者害怕,那你就大错特错……”容墨笑着走过去,而后看到了林夏想要阻止他看的东西。
然后他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去了。
在那块石头后面,有着一只手臂和少量白花花的脑组织。
不理会容墨,林夏蹲下去察看:“衣服不厚、很便于活动,这人恐怕是偷猎者。因为筋膜被拉出很长,手臂一定是被生生扯断的;手指上还有灼伤的痕迹,像是枪走了火。”
“我知道。”容墨总算驱散了心中的惊骇与恶心,推断道:“这人朝雪人开了枪、激怒了它,所以它扯断了他的手臂、砸碎了他的脑壳,最后还吃了他身体的其他部分。”
“得了吧,这还没开始发臭,死了才没多久。你以为它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人尸的其他部位吃光?”林夏翻了个白眼,道:“它只是杀了他,仅此而已。雪天它很少出去活动,说不定它这次出洞去,就是因为要把这人的尸体扔掉。”
“也许。”容墨拍了照片,而后在林夏身边蹲下:“话说,你一直说我胆大妄为,难道你自己就没上山来找过它?”
“我们的传统是不要靠近甚至触怒‘夜帝’,我一直恪守此道……好吧,其实我也上山来寻找过它,可只能找到它废弃掉的山洞。”说到这儿,林夏忽然对容墨笑道:“说起来,你倒是很适合出外冒险。多少人需要等待许久、寻找许久的神秘生物,你却一上山来就能找到它现居的洞穴。”
“我家老头也这么说。”容墨得意道:“有时候他出外也会带上我,那能让他的任务变得容易。”
“因为你的第六感很强?”林夏猜测着。容墨的表情变得尴尬:“不,因为我是特别吸引麻烦的体质。”几乎是同时,洞外响起了一声属于野兽的吼叫。
“我看出来了。”事已至此,林夏也只能苦笑:“看来它已经意识到自己‘家’中来了闯入者。”说罢身子向侧面一翻,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藏在了洞口附近的岩石后面,打算等野兽深入洞内之后迅速撤离。
容墨倒是也想像林夏那样做,但他的速度完全比不了对方。避过那高大野兽扔过来的石头,容墨索性起身,举起相机将那全身覆盖着白色毛发的高大野兽收入了镜头。
看到对方的动作,林夏面色一变,不顾隐藏自己,立刻向容墨吼道:“别用闪光灯,你会激怒它!”
太晚了。强光让那只巨兽愣了一下,瞬即便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容墨迅速扑向一边,以免自己被面前的雪人所伤。待他再抬眼去看,不禁一愣:林夏已握着冰镐与那巨兽周旋起来——这人的动作竟是迅捷如斯!
接下来,容墨便只能立在一旁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并非不想帮林夏,只是完全无法插手,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现下雪人已被林夏吸引了注意力,龇牙咧嘴地追赶着他,时不时便张开双臂试图扑过去。虽然体型巨大,但这野兽行动却是异常敏捷;饶是如此,林夏行动却更是如同鬼魅,几次都能惊险地避过。
等一下?
容墨的注意力被雪人侧腹的一处黑色所吸引;因为毛发雪白,那黑色的一点看起来格外突兀。
如果先前的偷猎者击中了雪人,那么,子弹应该还卡在它身体里吧?怀着这个猜想,容墨将背包放在地上,揉了揉背包内不停叫唤小狗的头顶,便取出了尖利的冰锥。
不能只依靠别人的保护!让我来赌一把!
几乎是将冰锥刺入野兽皮肉的瞬间,容墨便被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整个人撞到了石壁上。虽然五脏六腑都因为强烈撞击而疼着,但容墨却微笑了:和冰锥一起落地的,还有被他剜出来的子弹。
似乎是察觉到身体上的伤口有所变化,先前还暴怒着的雪人停止了追击,弯腰捡起了那带血的金属颗粒。林夏也停止了动作,可脸上的焦急之意更甚,手也将冰镐握得更紧。他知道容墨此举目的为何,但连他也不知道,这举动会否更加激怒雪人。
高大的野兽转向了容墨,一步,两步……那每一步似乎都在预示着死亡的临近,让容墨的心跳得更快;可他依旧不动,没有逃走,更没有发动攻击。走至容墨面前,雪人忽然坐在了一旁的岩石上。
竟然让我赌中了!容墨目光中洋溢着激动,不得不刻意放轻了声音:“林夏,你还有伤药没?给我一点。”
照片成功拍到、二人也已脱身,目前就只剩下一个问题。
“我们要怎么下去?绳索不够长,这儿地上又存了雪,”容墨试着向山下看去,却又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