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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黑夜樱初见的那一幕,成为了白岚铭刻于心的幻梦。现在,那个灿烂一笑的男子正睁着惊惧的黑眸吃惊的望着自己,
仿佛自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幽魂。
白岚的心剧烈的疯狂的躁动起来!在这寒冷的冬夜,那个清丽如月光的男人灿烂的笑魇,使他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阳光,直
刺入他一直荒芜寒冷的心扉。“你不要怕…”一声暗哑的吟哦敲醒了白岚的失控,他震惊的看着自己不知何时伸出的,想
要抚平面前男子脸上惊慌的手,颤栗不已!“啪!”的一声,他竟然听到了心灵上的冰封裂开的声音,灼热的鲜血流了出
来。好痛!白岚不禁捂住胸口痉挛了一下。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让一向冷淡自持,信奉无情才能存活的白岚有一种世界
崩溃的感觉。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面前的男子,第一次,在与他人的对决中,是他——强悍的白岚狼狈逃窜了。黑夜樱
极力支撑无力的身子,刚刚颤抖的伸出双手想抚摸那梦中的容颜,想亲手确定面前的人儿是否是真实的存在。那个男子就
已经惊慌的逃窜出他的视野,只留下黑夜樱纠紧碎裂般疼痛的心口,颓然的倒在湿冷的雪地上。
“樱,你醒醒,醒醒!”一个醇厚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响起,伴随着声音的是一股从绞痛的心口处传来的暖流,
它神奇的缓解了心脏撕裂般的疼痛,温暖了他僵冷的身子。黑夜樱微弱的嘤咛一声,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昊!”出现
在他眼前的正是久侯的好友。他心焦的握紧民昊的手,急切的说:“我看到他了,民昊。是他,是他,他真的出现在现实
的世界中。帮我!民昊,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韩民昊心痛的抱紧怀中不住颤抖的好友,一连声的说:“好,好,
樱你不要激动,我帮你,我一定帮你。”“你的身子不好,你歇歇,歇歇。”得到好友肯定回答的黑夜樱安心的闭上眼睛
,放松自己疲累的灵魂沉入酣梦中,民昊答应自己的事从不曾食言,自己相信他。民昊怜惜的凝视着安然睡去的黑夜樱,
放心的收回放在夜樱胸口一直在为他输送元气的右手。他无奈的拥紧怀中脆弱欲碎的人儿,仰望上苍…终于开始了吗?属
于箩雅的、属于星弥的、属于茶靡的悲哀的宿命。
白岚仓惶的飞奔回家,“嘭!”的一声关紧房门。他无力的依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抱着鼓胀的胸口,痛苦的、剧烈的喘
息。那个美丽秀雅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会这样剧烈的跳动。那清淡的嘴角眉梢,柔雅坚强,仿佛梦
中见过,仿佛曾铭刻在灵魂深处,只等相会之时。他就那样优雅的站在月光下,转身回眸嫣然含笑,那一眼如海潮瞬间涌
入他的心扉,让自己那颗冷硬的心竟然痛了一下。白岚不禁无奈的苦笑,原来经过这么多年冰封之后,心还有感觉、还会
痛。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来走入浴室,把自己滚烫的头伸入水中,冰冷的水终于让他找回了一惯的冷静。他握紧拳头倔强
的凝视着镜中挂满水珠的俊脸,抵抗着因为见到黑夜樱而引起的异样的、混杂着难言恐慌的颤栗。那种灼热的、仿佛要焚
毁灵魂的烈焰,使他彻底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使他仿佛又成为了那个风雪中簌簌发抖、不知何去何
从的孩子。
他永远记得,那是一个飞雪的夜晚,雪花覆满了他的全身,寒冷不断的侵袭着他单薄的身躯,他觉得好冷,但却不敢走开
,因为爸爸、妈妈让他乖乖的等在那,他们会买最漂亮的娃娃给他,然后会带他一起回家,为他庆生。那天,是他七岁的
生日。但是,他们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这样被遗弃了。在他不断哭泣乞求过所有的神明,却仍然注定要孤独长
大之后,他就彻底的抛弃了神明。从此,那天的风雪在他的心中漫天飞舞,再不曾停止。他一直孤独的存活在这个凄冷淡
漠的世间,一切都靠自己,他也只有自己,不是吗?现在,他——白岚,已经是检察院最年轻的法官,一个人人称颂的优
秀男人。他曾发过誓,要拥有最好的一切,比父母双全的人更成功。除了成功,他不再需要任何东西,对他来说,其它的
不过是负担、是障碍、是生活中的调剂,包括所谓的爱情。
“不,我不能屈服在这种心不由己之下,我必须振作,我的喜怒必须自己掌控。”他再也不要因为别人的行为承担悲苦的
后果,白岚坚定倔强的抬高头颅,逼迫自己直视镜中那个满脸惊慌的男人。“那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自己才不会在意,
不是吗?”他不停的坚定着自己动荡的心。黑夜樱就这样微笑着走入白岚荒芜冰冷的世界,展开了他们心碎的孽缘。
“民昊,你还没有找到他吗?”黑夜樱失望的望着无语摇头的好友,颓然的倒在沙发上。那个梦中的男子就这么消失了。
黑夜樱曾经到与他相遇的那条街上等待,却不曾再见到那个梦中的男子。每当一想到,从此与那男人不再相见,他的心就
苦涩的如浸在黄莲水中,这份牵挂使他寝食难安。“民昊,你相信前世、轮回吗?黑夜樱疑惑的问。“你呢?你信吗?”
民昊一边反问,一边懒散的坐在黑夜樱的身旁。“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一定要弄清
楚纠缠了我二十八年的噩梦究竟是怎么回事。”黑夜樱仰躺在沙发上,迷茫的说。
听完他的话,民昊突然坐直身体,凝重的审视着黑夜樱星子般的眼眸问:“樱,你这么着急找到他,只是想搞清楚梦境的
事吗?在多年的梦境中他一直是你深爱的情侣,你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感觉吗?“你在胡说什么?”黑夜樱被问得一愣,随
即恼怒的捶了好友一拳。“民昊,你皮痒是不是?我是个男人,OK?我怎么可能对另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何况,就算有所
谓的前世今生,那个男人也是梦中人儿的转世,但是,请你搞清楚,我不是箩雅或者御天,我是黑夜樱!不要把我和那两
个优柔寡断、不敢爱不敢恨的人相比,那是对我的侮辱。”黑夜樱说完,起身走向房门,他要出去走走,省得越说越闷。
民昊痴痴的望着黑夜樱离去的背影,酸涩的笑了。
“樱啊!一向敏感的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是用怎样企盼的眼神、焦急的神情在寻找那个男人,寻找那个你口口声声不会
爱慕的男人。”“谁?”韩民昊突然警戒的绷直身子,防备的问。“少君,我是魅影。阎君让我来传讯…”民昊放松情绪
回头,望着诡异的包裹在一团浓雾中的女人紧张的问:“是魅影啊,父亲大人让你来告诉我什么?是关于樱的吗?”魅影
怜惜的望着心中、眼中只有黑夜樱,却半点都不关心自己安危的少君,心痛的说:“阎君命我告诉你,箩雅仙子的宿命已
经展开。希望您要小心自己,不要凭借自己神力在身就任意妄为。
箩雅、星弥、茶靡之间的孽缘是上苍的惩罚,不是您一个天君可以抗拒扭转的。阎君嘱咐您要量力而为。”恭敬的转述完
阎王的话,魅影眷恋的望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少主,悲伤的化为青烟离去。民昊倦怠的躺到在沙发上,他觉得好累、好累
,事情就象一团乱麻纠结在一起。他胡乱的揉搓自己浓密的褐发,烦躁的决定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只要保护
好黑夜樱就好。民昊心情一放松,多日的疲惫涌上心头,他迷糊的闭上双眸,心神慢慢的沈入梦乡。就在他向睡虫彻底投
降的时候,一个疑问划过脑海:“樱见到的男人是哪个呢?是星弥,还是茶靡。”带着这个疑问,民昊沉沉的睡去。
再次相遇
M市,年终宴会上
黑夜樱隐蔽的站在窗帘的阴影处,一边疲惫的揉搓着不断抽痛的太阳穴,一边百无聊赖的望着豪华的宴会厅中,不断喧闹
交际的人群。
从宴会开始,他就一直在被动的与前来搭讪的人寒暄、微笑,他的脸到现在还因为微笑过度而僵硬胀痛。
他一向厌恶这种虚伪做作的场合,如果不是父亲大人以市长的名义下命令,他是不会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来参加这种无聊
的宴会。
最近,他的睡眠实在糟透了。
也许,是因为迫切想要再见那个梦中男子的缘故,所谓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梦魇夜夜纠缠他直到天明。
每日,他从梦中醒来,都会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心也会不住绞痛。
但是,梦中到底看到了什么?却是怎么也记不清了。只留下那种悲哀欲绝的心碎,让他黯然神伤!
黑夜樱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却不知道,他无奈的皱紧眉头、微眯双眸的表情在一直注意他、爱慕他的人眼里,是那么的孤
傲帅气(女人眼中)、冷艳脱俗(男人眼中)。
他就那样一身白衣白裤的站在暗影中,懒散悠闲,就象一株寂静含苞、傲然盛开的夜樱,璀璨而孤傲。
白岚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魅惑众生的黑夜樱。
他好容易平静的心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股热浪涌上心头。
他尽全力握紧拳头,抑制自己逃走的冲动,不但不逃避,反而执拗倔强的抬高头颅,逼迫自己直视那个打破他坚强铠甲的
男人,绽开弧度标准完美的微笑。
“白法官,那是黑夜樱医生,一个优秀的心理专家。我来介绍你们相识可好?你们拥有同样优秀的工作能力,我相信,你
们会有许多的话题可聊。”带着骄傲神情的市长微笑着指着那个让他心慌意乱的男人说。
后来白岚才知道,黑夜樱,并不仅仅是一个心理医生…
他还是市长的独子,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令全市男女疯狂的所谓完美人物。
如果,不是因为不能过度劳累的病弱身体,使他一向呈半隐居状态,怕是当红的天王级明星也难望其项背。
黑夜樱惊喜的看着父亲带过来的男人。
是他!
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
上苍终于听到了他的祷告,让他又见到了他。
再次相见的喜悦是那么迅猛的冲击他的心脏,黑夜樱惊喜的刚要上前,但是望着冷淡的站在父亲的身旁的白岚,他却迟疑
了。
再次相见的白岚,与雪夜初见的梦中男子完全不同。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世故的男子,身材是那么的玉树临风、举止那么的优雅大方,双眸是那么浓黑的墨色,不见
半点迷茫,只有倔强坚强。
看黑夜樱的眼神,更是陌生冷漠,仿佛他们曾经得想见不过是黑夜樱的一场梦而已。
黑夜樱甚至怀疑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只有相似的容貌,没有同样的灵魂。
那个让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