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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卿殷我们出来太久了,灵力所限,不得不回去了”,珞瑜吃力地在维持着,有些紧张。
“恩,你们快回去吧,我来处理”,卿殷冷静地点头,将面巾蒙好,提起内力,扶着冷烨从一个屋顶飞到另一个屋顶,惊动了下面的伙计,还有巡逻的官兵。
此时二人穿着黑衣,又从当铺出来,所以看到的人都认为是燕子侠盗。官兵中立刻有人回去禀报,其余人则是紧追不舍。
刚出宅院的解玉和禾钰二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各自内心的波动并未表现出来。
解玉连忙跟禾钰拱手告辞,匆匆去了当铺,他比较担心的是那贼是否闯入了后堂的那间屋子。而禾钰则是缓缓的溜达,实际内心却是很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转过几个街角,便施展轻功向着卿殷二人的方向追去。
卿殷带着冷烨左转右转,好不容易将身后的追兵抛下很远,只是这城内的官兵都已经被惊动,无法找寻落脚之地。看着冷烨的脸色很是不好,卿殷不再犹豫,带着他直接向着城外的村落而去。
缨络如今在这城中,那么村子里她的屋子便空着,可以借用,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冷烨的情况不能再拖,需要尽快找到解药,至于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得等他醒来问问才知。
想到这里,卿殷加快了速度。就在二人离开不久,一个身影落了下来,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又提起内力追了上去。
一刻钟左右,卿殷便带着冷烨到了缨络的家,屋内果然无人。卿殷小心翼翼地将冷烨扶上炕,为他脱去鞋子,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好,这才松了口气。
禾钰追到这里,心头疑惑更甚,察看身后并未有人跟着,一个闪身进了院子,悄无声息地移到屋子门外,侧耳倾听。
“谁?”,卿殷一声低喝,禾钰暗道不好,刚想离开,不料却被人拉进了屋。
“是你?”,卿殷看到来人的容颜,松开了钳制禾钰胳膊的手,转身进了里屋。禾钰一愣,也抬步跟了进去。
卿殷拉下面巾,转身看着禾钰,“你怎么跟了来?”
“卿殷姑娘?”,禾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合不拢嘴,看到炕上躺着的男子又是一愣,指着问道:“他是谁?,你们怎么会······”
“说来话长,我需要你的帮助······”,于是卿殷就将事情的始末说与禾钰,当然隐藏了在当铺发现的那些事情,因为她还不能确定。
听完,禾钰更是震惊了,表情夸张地问道:“你,你说他是第一杀手?中了千日极苦?”
卿殷淡然地点了点头,反而弄得禾钰有些尴尬,不住地挠头。
“那好吧,我帮你去药店买些药回来,他这毒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发作起来却是痛苦非常”,说完又看了眼炕上的人,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担忧。
“小心解玉,照顾好缨络”,卿殷淡然的声音却是让即将走出去的禾钰脚步一滞,突然回头皱眉盯着卿殷。
“这几晚他总在我们屋外徘徊,我担心他是会对缨络不利,不过,我也不确定”,卿殷将自己的担心和考虑说了出来,如果解玉的目标真的是缨络的话,还是早早提醒禾钰的好。
没想到禾钰只是无奈地笑笑,对卿殷挑了挑眉,“好姐姐,那解玉我了解,不过是个儒雅的商人,平日里也有礼得体,又不会武功,怎么会对缨络丫头不利呢?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先去买药了啊”,说完嘻嘻一笑,大步出了门。
卿殷想了想,也没阻拦,也许解玉的目标真的不是缨络,那样便最好不过。
出了门的禾钰,避开了来往的村民,心里回想着卿殷的提醒,有些好笑,缨络也曾跟自己说过觉得这几晚好像屋外有人,有些害怕,如果真如卿殷所说是解玉,那便不必担心了,想到这里,禾钰放心一笑,脚下的速度加快许多。
一个时辰后,禾钰果然带着药回来,还买了些日用的东西。卿殷感激地道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道了句“小心”。
禾钰挂着他那吊儿郎当的笑容,点了点头,大摇大摆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卿殷默然地摇了摇头。
第八章(上)相伴
见冷烨还在睡着,卿殷开始准备烧饭,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做,但依然熟练。这让卿殷想起了竹屋的生活,自然也想起了那个人,超凡脱俗、雅致出尘的男子。
这边饭菜做着,那边还顾着煎药,一时间卿殷忙碌起来,便再无时间去回忆什么。
卿殷听见屋内传来咳嗽的声音,知道是冷烨醒了过来,端着煎好的药进了里屋。冷烨背对着卿殷坐起身来,咳地有些厉害。
“把药先喝了吧”,卿殷关切地开口,立在一旁。
冷烨听到这声音,脊背一僵,随即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瞧了卿殷一眼,之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还不忘道了声“谢谢”。
“还能起身吗?饭菜已经做好,你的身体如今很是虚弱,多少吃些可好?”,卿殷从冷烨手中将药碗拿回,开口询问他的意思,可是这话语却是让人无法拒绝。
冷烨依旧点头,乖巧地下地穿鞋。卿殷赶忙扶住,冷烨只是在被扶住地一瞬间身子僵硬,之后便恢复正常,跟着卿殷的脚步,走到了外屋的桌前坐下。
二人简单地吃完了饭,无人言语,谁都吃的不多,但好在冷烨是吃了些。
吃过后冷烨就坐在那里,看着卿殷收拾碗筷,眼里多了些温柔。卿殷忙过后一转身,看见冷烨正盯着自己看,也有些尴尬,瞧着自己依旧是夜行衣,才想起来,自己的那些东西都在解玉的宅院。
好在剑和手套都在珞瑜的戒指里,留在宅院的无非是些衣物和财物罢了,到时寻个时间取回便是。
冷烨见卿殷转身,连忙低下头。不料卿殷却径自向里屋走去,冷烨不知为何没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有话问我?”,说完便有些懊恼和惊讶,赶忙闭了嘴,平时自己是不会这样的。
卿殷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淡淡地回了句,“进来说吧”。
冷烨双手紧攥成拳,犹豫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那个,我到外面去住”,冷烨见卿殷在炕的另一端铺上了被子,有些赧然,尴尬地道。
卿殷转头看他,挑了挑眉,“你我都是孤身一人,还怕这流言蜚语不成?心清明自然清明,你就睡在那边,方便照顾”。
冷烨被卿殷这么一噎,随即也苦笑一声,是啊,自己一个刀尖舔血的人,倒是不如一个女子洒脱,不过她本就不是寻常女子,想到这里也便释然许多。
“你中了毒,怎么解?到哪里能找到解药?”,卿殷和衣躺下,淡然开口。
冷烨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和简单,所有的问题都只关注在自己中毒一事上,随即开口回答道:“每次发作,就会有组织的人来送解药”。
“你有把柄抓在他们手中,是为了那个小楠么?”,卿殷继续问道。
“恩”,冷烨承认道,之后便没有说任何关于这个小楠的事情。
“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卿殷也不追问,继续问自己的问题。
“十日后”,冷烨回道。
“知道了,睡吧”,卿殷的这句话很突然,让冷烨始料未及,不过之后他还是应了声,迅速上炕躺了下去。
二人都未闭眼,卿殷知道冷烨心底的事情并不想说与人知,那么她也不问,剩下的她自己会想办法了解。
而冷烨则是有些疑惑,自己的心似乎一直都是冰冷的,此时与她同在一个屋中,却好似挑动得快了。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就像自己非要在下次毒发前来见她一面一样,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必须这样做。
接连几日,卿殷都留在这里照顾冷烨,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既然冷烨说过下次毒发时会有杀手组织的人来给解药,那么她就等在这里。
冷烨吃了禾钰带回的药,气色好了许多,虽然无法解毒,却是可以治疗他的内伤,在他来这之前,很显然是受了重伤,不然怎会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倒下呢!卿殷与他虽然相交不多,但是却很是了解,这样一个刚毅冷漠的人,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的。
脱离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冷烨这几天却觉得无比轻松,还有一丝满足,特别是看到卿殷的身影,自己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过过正常人的日子。
冷烨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卿殷的一举一动;卿殷则是忙着手中的事情,不多言语。卿殷端来药冷烨就喝,做好饭冷烨就吃,问什么便答什么,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语,以这种方式相处着,也不出院子。
晚上睡觉时,也没了之前的尴尬,似乎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冷烨这几晚都睡得很好,往日里都要时刻警惕着,这样一觉到天亮是他从未有过的。每天睁眼便能看见卿殷,他很想就这样不再回去,脱离那个冷血残忍的地方。
第八章(下)相伴
这几日,禾钰有时会送些东西过来,他每次放好东西都会围着冷烨问东问西,即使人家总是一张面无表情冷漠的脸对着他,他也不觉得尴尬。
不过在说到这几日他带着缨络逛街的事情时,却难得地露出了羞涩。卿殷心下也为这二人高兴,想来缨络也跟禾钰一样,觉得幸福快乐,原本还担心解玉会对缨络不利,此时也放下心来。
有时候冷烨被禾钰唠叨地烦了,便会拔剑,这时禾钰就一蹦老远,笑骂几句,然后一溜烟地跑了,一旁的卿殷看得是哭笑不得。
卿殷知道,冷烨虽然对禾钰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有时候还怒目相对,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很喜欢他的,因为她感觉得到他从未真的生气过,每次禾钰走后,他心情都不错,吃的也会多些。
这日一早,二人就吃过了饭,卿殷和冷烨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安静不语。
几乎同时,卿殷和冷烨站起来盯着门口,冷烨握紧手中的剑,门这时“嘭”地一声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方氏兄弟。
方亭和方宁见到卿殷皆是一怔,又转头看向冷烨,被那周身的杀气震慑得一愣。这两个人,一个淡然如水,一个冰冷残酷,此时都冷静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身后的官兵也感觉到二人的压力,不自觉地退后几步。
倒是方亭老练些,冲着二人一拱手,笑道:“我等是奉李大人之命,搜查盗贼燕子,冒昧打扰二位,还请行个方便”。
卿殷淡淡地瞥了眼众人,默不作声,缓缓走到冷烨身边坐下,冷烨眼皮都没抬,冷冷地吐出一句“滚”。
方宁一听不高兴了,举着斧头就要上前,却被方亭伸手拦住,依旧笑呵呵地,“既然二位这么不通情达理,我等也只好硬闯了”,说着对身后一挥手,“你们,进去给我搜!”
“是”,众官兵得令,从方亭身后走出,四散开搜查起来。
冷烨身上的杀气暴涨,却在下一刻卿殷轻拍他肩膀时,全部消失不见。“你还有伤,让我来”,卿殷伏在冷烨耳边,低声劝道。
“借你手中的剑一用”,说着卿殷将冷烨手中的剑接过,冲着离近的几名官兵扔了出去,脚下一动,瞬间移到他们眼前,抓住剑身,只听得几声闷响,几人应声栽倒在地。
之后,卿殷并未停歇,向着另外几人而去,几个转身,游走于几人之间,卿殷的衣摆方落,身后的几人陆续倒地。
其余众人也都还未看清卿殷的身影,便觉得身上一痛,跌落倒地。
这些人全部失去了战斗力,但并未伤及性命,卿殷一个闪身,回到了冷烨身边,将剑递还给他,再看,依然是淡然如水,好似刚才的事从未发生一般。
“辛苦”,冷烨接过剑,关切地说了句,卿殷淡然一笑,并未答话。
方亭若有所思地盯着卿殷,一动不动,眼神炙热。可是一旁的方宁却是气愤不已,连声吼骂着这些官兵,按耐不住心头的火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此次方亭并未阻拦。
冷烨举起剑身,挡住了方宁砍下的斧头,抬起脚一踹,方宁向后退了几步,正好避过。冷烨淡定地站起身来,冷冽地眼神看得方宁很不舒服。
方宁一咬牙,再度冲了上来,冷烨拔出剑,眼睛一眯,迎了上去,二人只是交手几个回合,方宁的斧头便被冷烨挑飞出去。
方宁不住地向后倒退,冷烨剑剑致命,步步紧逼。方亭一见不妙,眼神也阴狠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把扇子,对着冷烨便扔了出去。
那扇子见风展开,竟是一把薄薄的铁扇,扇边是一排尖利的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漆黑发亮,显然是涂有剧毒。
在靠近冷烨的过程中,那扇子突然响了起来,那一排刀片飞了出来,向着冷烨周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