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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又能怎?”,对桌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神情不满,高声道,“来了能有啥用?还不是我们更惨而已”。
“不过,我可是听说这个钦差大臣刚正不阿,好几个城的官老爷都被他给······”,这个人小心翼翼地用手比划了一个下切的手势,自己还哆嗦了一下,众人全都明白这手势是啥意思。
“那要是这样倒是好了,咱们老百姓还是有点盼头的,不过啥时候能到咱景城来啊?”,人群中又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据说是快了,上一个城就在咱城附近的那个陵城,这回该是往咱这来了吧”,又一个人接嘴道。
“不过人家是大官,排场大着呢,哪里轮到咱老百姓知道啊,就算到时候来了,怕也是见不上一面的······”,说话的人叹了口气,自嘲道。
一时间,人人听到这话都比较赞同,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临近的几桌又开始聊起了别的家长里短,很快大家就忘了这件事,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匆匆给了饭钱,从小酒馆跑了出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刚才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走了几个城,每个当官的接到自己的诉状,都拒绝了,他知道这叫官官相护,但是他就不信没人能真正为老百姓做主。
多少人劝过他,又不是你的事,这么上心,搭上时间和财物,何苦呢?可是他都没听,最后这些人也都不再跟自己来往,见到也躲得远远的,他明白他们是怕惹祸上身,所以他也不怪。
男子很快出了景城城门,他不知道那钦差大臣什么时候会到,也不知道会从哪个城门来,他只是朝着刚才那群百姓扯到的陵城方向走,心里祈祷自己想的没错,能遇到钦差大臣。
只是等了两个时辰,这郊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男子坐在树下,心里有些烦躁。心想也不能这样干等,要不还是继续走吧,也许就能早点碰上,实在没有遇到,再折返回来。
只是钦差大臣没遇到,他却遇到了四五十个劫匪,这些劫匪显然看到他很失望,一看就是个穷光蛋,顿时恼火起来。
“妈的,大哥,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本来说钦差大臣会路过这里,想着能大干一场,怎么什么也没等来,却等到这么个穷小子”,其中一个瘦高的,贼眉鼠眼的男子不悦地叫唤道,手里拿着把刀,不住地敲打着地面。
“别废话,抓紧解决了,别耽误咱们正事儿”,带头的老大是个相貌端正的魁梧男子,一看就比较干练,根本没理会瘦高男子的话,只是瞥了一眼男子,便下了令。
男子一惊,知道事情不妙,转身就向后跑,劫匪里很快就有两个人冲了出来追赶,其中有一个就是那瘦高男子。
劫匪的头见那两人竟然没有追上男子,怒骂了一句,手一摆,立刻又出来三个劫匪,拿着刀冲了出去。
男子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是本就身强力壮,平常的时候是农民,冬天就出去打猎,因此还是有几下子。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是五个人的对手,所以稳妥起见,只能将这五个人引到树林中,借助地形的优势打败他们。男子心中计算好,便加快速度向林中跑去,身后的五个人紧追不舍。
男子很快将前面追来的两人撂倒,只是身上也被刀划了几道血口子,当他用两个劫匪身上的腰带将二人手脚捆好,身后的三个劫匪也追了上来。
那三个劫匪一见自己的两个同伴被人给捆了,还被打晕,顿时气愤不已,挥舞着手中的刀就向男子砍了过来。
男子左右躲闪,起初那些刀不是砍刀树干上,就是砍空了,不过很快他就被三人围在中间,男子攥紧拳头,警惕地观察着每个人的举动。
不过他知道,如果不快点将这三个人解决,很快那劫匪头目便会派更多的人来,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只是这劫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还都有两下子,手里又拿着刀,再加上他们三人看到自己同伴被绑,已经提高了警惕,所以更难对付。
没想到劫匪头目却比男子想象的更聪明,正与三人打斗时,又看到十几个劫匪朝着这个方向跑来,男子心想这回彻底是完了。
那些人赶到近前,很快给那两个人松绑,之后围了上去。男子闭上眼等着刀落下的那刻,突然听得几声痛哼,还有金铁交加的声响。
再睁眼,面前站着一身白衣的女子,长发如墨,十多个劫匪横七竖八地在地上喊叫着,这次谁也没有恋战,急忙爬起来拍拍屁股跑了,连武器也忘了捡。
男子盯着女子的背影许久,才开口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你,你是和钦差大臣一起的吗?”
女子听到问话,转过身来,淡然地摇了摇头。没错,女子正是卿殷,路过这个树林时,听到里面有声音,便赶来一看究竟,竟是误打误撞救了男子。
男子虽然表情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恭敬地对女子躬身行礼,“陌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此时却无法答谢姑娘”,男子有些赧然,看着自己全身上下,衣衫褴褛,浑身是伤,更加觉得窘迫。
他没料到,卿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男子伸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答谢,怕是人家都觉得嫌弃,想到这里,男子便任由着女子离开,他当务之急是找到钦差大臣,将那状子呈上。
男子想罢,刚要走,便听到打斗声,心下一惊,会不会是那些劫匪遇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打了起来?还是遇到了钦差大臣?这两个无论是哪个,他都不能袖手旁观,想到这里,男子加快了步伐,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刻后,来到那条路上,果然那群劫匪对一些人大打出手,那女子也在其中,男子皱眉,可是好像还有其他人,身着统一的黑色衣裳,还有几批马,一看就是上等好马。
这是几拨人?反正不管怎样,都要帮忙,男子悄悄地移到离卿殷最近的地方,冲着一个持刀砍向卿殷的劫匪就扑了过去,将其扑倒在地,之后又骑在他身上,对准他的脖子就是一掌,倒地的劫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男子快速起身,站到卿殷身后,“姑娘,我来帮你”。
卿殷看了男子一眼,轻声道:“小心”,便迎上了几个劫匪。
闻言,男子很开心,立即点头应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刀与周围的劫匪交起手来。
“老大,这些人都是硬角色,咱们这么多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撤吧,这钦差大臣与其他当官的不同啊,根本就不是朝廷派来的酒囊饭袋······”,其中一个劫匪慌张地跑到头目面前大声提议道。
那头目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他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立即下令撤退,这些劫匪一听到命令,全都转身跑了。
那些黑衣的侍卫刚要去追,却被一袭青衫的男子拦住了。男子望着那些劫匪逃跑的方向,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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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升堂
“大人,那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侍卫恭敬地提醒道。
萧乾回过神来,看向二人,急忙上前几步,对着卿殷一拱手,朗声道:“姑娘,好久不见”。
卿殷淡然一笑,“多谢大人关心,卿殷很好,大人这是?”
“在下奉皇命,正四处巡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姑娘,三皇子殿下他没与姑娘一起吗?”,萧乾张望,确定是只有卿殷和她身旁这个男子之后,疑惑地问道。
卿殷摇头,淡然道:“我们那日在飘渺阁便别过了,此时他在何处,我并不知晓”。
萧乾点头,以示明白,随即看向卿殷身旁的男子,开口问道:“这位是?”
卿殷看向男子,示意他自己说。男子会意,恭敬地跪下,回道:“草民陌白,拜见钦差大人,草民有状子呈递”。
萧乾闻言,上前几步,将男子扶起,神情严肃,“不知是何状子?”
男子有些受宠若惊,忙回道:“草民是应城人士,我们村子发生了一起案件,可是草民觉得那是冤案,数次相告,到临近城市相告,都被打了出来,没有结果,草民实在不忍,请钦差大人做主”,说着又跪了下去,从怀里拿出状子举过头顶。
“你先起来,跟我回府衙详细说”,说完萧乾便下令前往景城。一个侍卫走过来将状子接过,顺势扶起陌白。
陌白有些担忧,没有跟上去,犹豫不定地看向卿殷。萧乾见此,明白男子担心的是什么,便开口道:“卿殷姑娘也一起吧,陌白怕是不相信我”。
卿殷想了想,看了眼面前这个眼含期盼的男子,点了点头。
众人翻身上马,陌白与其中一个侍卫骑乘同一匹,向着景城而去。
景城府衙内的刘大人,听闻钦差大臣驾到,急匆匆地整理下衣冠,带着一干人等迎了出来。
萧乾等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刘大人跪在最前面,身后是他的家眷,女人不少,孩子也不少,之后就是那群衙差,无精打采的样子。
“升堂,问案”,萧乾冷哼一声,大步走过这些人,高声扔下这一句。
身后的黑衣侍卫高声喊道:“大人有令,升堂问案”。“是”,侍卫异口同声地道,威势十足地跟在萧乾身后向公堂。身后的刘大人等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匆忙起身跟上。
惊堂木一拍,坐下下方的刘大人差点滑下椅子,对面坐着的卿殷瞥了一眼,眉头微皱。站在两侧的衙差同喊“威武”,声音有气无力,萧乾沉下脸来,怒令道:“所有侍卫听令”。
“在”
“喊声再有有气无力者,当场杖毙”
“遵命”
萧乾冷眼扫视了一遍,那些衙差都吓得站直了身子,“升堂”,萧乾高声喊道。“威——武——”,这次的声音明显沉稳响亮,他们终于知道这所谓的钦差大臣是个怎样的角色,谁也不敢轻视。
“本官今日得遇一人,他手上有一件案子不知刘大人是否愿意与本官一同审理?”,萧乾冷哼一声,瞧向刘大人。
刘大人听到钦差大人问话,匆忙起身,恭敬地回道:“一切全凭大人做主,下官敢不听从”。
“好!来人,带陌白”,萧乾大手一挥,下面立马有人将陌白带了上来。
陌白一上堂,看了一眼萧乾和卿殷,之后有看到刘大人,这才跪下,回禀道:“大人,草民在”。
“陌白,你且将你所要告的冤案详细说来,有本官在,定能洗刷冤屈”,萧乾一字一顿,说得一旁的刘大人心惊胆战,总觉得是话里有所指。
刘大人岂会不认识陌白,心里暗恨不已,竟然告到钦差大人那里,明显是要自己难堪么。刘大人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又偷偷瞄了卿殷一眼,疑惑不解,这升堂怎会有女子出现,而且还给了座,不过钦差大人安排的,他也不敢问。
堂下陌白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条理清楚地将案件叙述一遍。前几日,应城华阴村铁匠张老汉之女玉儿被一名叫王四的无赖掐死在床上,正好被回家的张老汉看到,在邻居的协助下将王四当场擒获。
后经应城官员武大人审问,王四对自己的而行供认不讳。据他交代,他早就对玉儿的眉毛垂涎三尺,自己又未成家,便整天在张家院外盯着。
那晚,他看到张老汉出了门,到邻居陶家去了,料想玉儿一个人在家,于是潜进屋内,欲行禽兽之事,玉儿猛烈反抗,王四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人证物证俱在,王四又自己认罪,武大人便迅速结案,将王四押入死牢,并准备上报刑部,将王四斩首。
然而张老汉的邻居陌白却在那之后,敲鼓鸣冤,他素日比较照顾玉儿一家,却与那王四没有瓜葛,怎的就为那王四鸣冤?
武大人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府衙,后来陌白几次三番敲鼓,被武大人抓住痛打几顿,扔出门外,自那之后,衙差只要看到陌白,就将其赶走,他的诉状一律不接。
之后陌白又到临近的几城递状,最终都是被打了出来,原因是那案件审理的没有问题,况且越权的事情他们不能做。
武大人听闻此事,相当不悦,急忙将案件报了上去,巧的是这案件刑部收到后,正是皇上下令由三皇子监管的时候,最终判死刑之事需要由三皇子亲自过目,但三皇子一直没有回都城,那些案子便搁置下来,其中便有这件案子。
陌白一听,更是积极地四处奔波,期望能找到接这案子的官员,为死者伸冤!
萧乾听完,问道:“你是从何处断定,凶手不是王四的?”
“启禀大人,草民那日抓王四时也在场,看过玉儿尸体,她脚上的鞋子是只有大户小姐才穿得起的云锦面鞋,玉儿家境我最了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