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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归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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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美丽女子的道谢,令他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百里屠苏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做出怎样的姿态,虽然他习惯没有表情的脸上因为这份不悦而愈加冰冷,但并非观察入微之人当真无法注意到这些许的不同之处。百里屠苏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声音也不见起伏,道:“无需道谢,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气氛瞬间冷到了极致,但黛青面上不见丝毫不悦,反而含笑道:“百里公子真性情也,黛青佩服。”
  百里屠苏冷着脸,没有说话。
  方兰生在一边撇嘴,凉凉道:“什么真性情,那根本就是他的本性。什么江湖侠义之士,当日可真是欺骗本少爷的感情。”
  襄铃抬脚,狠狠地踩向方兰生的脚背,气呼呼地道:“你个矮冬瓜,嫉妒屠苏哥哥就直说。”
  方兰生疼得五官移位,笑话,他会嫉妒那个木头脸?!拿只母鸡当海东青的所谓少侠,他堂堂方家伏魔心法的继承人,会嫉妒他?!!
  黛青认真地看着百里屠苏,道:“百里公子实在相助少恭良多,黛青见公子气度不凡,日后定然有许多重要之事去做。瑾姐姐身负‘天眼’异能,说黛青厚颜也罢,如今想要借花献佛,请瑾姐姐为百里公子占卜一下前程如何。”
  红玉若有所思道:“天眼……竟会遇上有如此异能之人……”红玉语带赞叹,但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这个黛青似乎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红玉却一时难以抓住。
  长琴眉间几不可察地一蹙,道:“命数凶吉之事,上天早定。所有生灵的归途大概唯有死亡,谁也无法更改命运的终点。与其卜算出将来如何,不如现下尽力而为,活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
  长琴说的口不对心。
  黛青的打算,打从她说出请瑾娘开天眼卜算百里屠苏的命数时长琴便有所发觉。无论曾经的韩云溪如何,现在拥有太子长琴半数魂魄的百里屠苏,他的命数决计不会好的。长琴不知黛青为何就如此厌恶百里屠苏,毕竟,怎么说他都是太子长琴的半魂,但黛青此番行径,长琴绝不会允许。
  黛青似是有些受伤地看着长琴。
  长琴心中咬牙,面上却不显分毫。
  瑾娘团扇轻摇,目光在长琴身上转了转又落在黛青身上,却很敏锐地发现黛青眼中的忧色,心中顿时有了些想法。扬唇轻笑一声,瑾娘道:“也罢,虽说百里少侠不肯割爱阿宝,但看在你是阿宝主人,长得也很顺眼的份儿上,小女子为公子卜算一番也是无妨。”
  百里屠苏静默许久方才点头,道:“如此便多谢厚意。”他自己虽然不信命,但总是希望有一个好些的命格。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不会牵连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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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屠苏随着瑾娘进了内堂之后,长琴的脸便冷了下来。别人或许难以发现那温柔表象下的冷意,但黛青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又酸又涩,更有一分对百里屠苏的敌意,贝齿不自觉便嵌进了红唇之间。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明月姑娘,瑾老板可在?……唉,别提了,本公子这是来来避难的。你说我家那娘子,明明容姿绝丽,气度不凡,与本公子简直就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再相配不过,偏偏就是对本公子不待见。你说他没事儿就送那些个姑娘家南海明珠,偏偏连根狗尾巴草都没有送给过我,还时不时吼我……我有那么差吗,真的那么差吗?!!”
  门外传来女子的轻笑声。
  随即“吱嘎”一声,一人推门而入。
  来人是一位年轻俊朗的公子,黑发束冠,白衣潇洒,手上拿着一把绘着山水的折扇,但见他五官俊美,端的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仍在对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抱怨着。
  “我这阵子倒霉死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倒腾的前朝名家的字画,上赶子送去给他,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画给丢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将屋子里面的雪饮刀一并扔了出来,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秃了。那可是我向绿雪姑娘磨了三个月才弄来的啊,问他理由竟然说这画太难闻了,你说都是前朝几百年前的古画了,能有什么好味道啊。”
  他的身后,明月捂着嘴“嗤嗤”直笑。末了,白了那人一眼,道:“楚公子啊楚公子,真不知道你是太过风流得意还是不解风情啊。”
  楚公子折扇一合,轻轻敲打着左手掌心,很是认真地道:“是我家娘子太不解风情了。”
  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霉运缠身啊霉运缠身,先是隔壁家里闹个不停,面壁的家伙要逃跑,逃就逃呗,偏偏一点都不低调,直闹腾得我家里都不安宁。出来散心的时候却发现,不过是几年的时间,我侠义榜第一的位置就被挤下去了,真是一纸伤心泪啊……”
  长琴的凤眸微微眯起,这是……龙?
  而黛青的面色则有些发白,袖中的手指倏尔攥紧——竟然是他?!
  原侠义榜第一的逐风浪侠楚随风。
  亦是西海白龙王,敖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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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黛青出来溜达了,受伤了有木有,还是被重楼给迁怒了。话说重楼被谁气着了,你们懂得的。
占卜命数神马的,苏苏没能躲过去,逐风浪侠被咱牵出来溜了溜,家暴有木有,其实他家娘子是自己醋了有木有,楚随风他迟钝了有木有。还有隔壁家闹腾神马的,西海的隔壁是东海………………某人逃狱了,而且是高调地逃狱了。


☆、最新更新

  “这些都是瑾老板的客人吗?”楚随风折扇一摇;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人,目光落在黛青的身上时微微一凝;但很快便掩去异常;朗笑一声,道:“瑾老板的贵客果然都是绝代佳人啊。”
  言谈间;直接无视了大厅中还有几位年轻公子。
  楚随风轻摇折扇,面上带着潇洒不羁的笑意,道:“在下楚随风,不知几位姑娘芳名?”
  方兰生忍不住皱眉,喃喃道:“纨绔子弟,登徒子……”难怪他家娘子看他各种不顺眼;要是换成他家二姐;他家彪悍的二姐能拿菜刀直接躲了他。
  “哎~非也非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结识天下美人并为其排忧解难乃是我辈侠义中人的职责所在,怎可用‘登徒子’这般词汇来形容。”楚随风折扇一合,轻轻敲了敲手心,目光扫了一眼方兰生,神情中隐隐带着惋惜,道:“你还小,这种事你还不懂。”
  方兰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还小,无论这是指实际年龄亦或是身高问题,都是方兰生不可触碰的逆鳞。当即瞪眼准备还口反击的时候,内堂的金红色帷幔被拉起,瑾娘与百里屠苏二人走了出来。
  百里屠苏依旧一脸平静淡然,而瑾娘的面色就有些难看了。她先是看了长琴,目光之中含着忧虑,随后才看向黑发白衣的楚随风,勉强一笑,道:“原来是楚公子。”
  楚随风桃花眼一挑,他并非不识趣之人。对待这些美貌的女子,他一向很体贴很耐心。现在瑾娘显然有事要与这些客人交谈而顾不上自己,也不介怀,和瑾娘打了声招呼便轻车熟路地去了花满楼的后院。
  只是临出大厅的时候,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黛青,随即又瞥了一眼百里屠苏,目光微闪。
  待得楚随风出了花满楼的大厅,黛青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抿了抿唇,轻声开口:“结果如何?”
  瑾娘面色凝重,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大凶之命!从未见过如此凶命!”
  黛青的眼底划过丝缕不易察觉的冷笑与快意,面上却露出了迟疑担忧的神情,道:“这……这却又是从何说起?”
  瑾娘道:“这位公子命里乃是“死局逢生”之相,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可谓凶煞非常……”先是看了一眼长琴,随即望向百里屠苏,慢慢道:“此等凶煞命数,又有几人承受得起。”
  百里屠苏神情淡淡,仿佛被判定这孤煞命数的并非是他一般。
  瑾娘欲言又止,终是一声叹息,没有说出压在心底的那句话——此等命数,累及的不止自身,六亲缘薄,亲近之人怕是会受到牵连。
  黛青面带忧色,轻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可有办法化解?”
  瑾娘心中虽然不忍,却仍是摇头道:“命数天定,改命一说,岂是人力可及。”瑾娘望向百里屠苏,但视线却凝在长琴身上,道:“百里公子勿怪瑾娘直言,公子命虽大凶,但运却多有变数成谜,异怪之象实乃我生平仅见,故不敢相瞒。”
  瑾娘这话何止是说给百里屠苏听的,她这弟弟命途多舛,她恨不能为他扫平一切路障。如今长琴却和这个凶煞之命的百里屠苏掺和到了一起,若非心知长琴是个有主见的,瑾娘恨不能如所有关爱弟妹的姐姐一般,无论恳求还是威逼,务必使这个百里屠苏远离。
  长琴错开视线,望向了身旁的百里屠苏。
  命主孤煞,寡亲缘情缘,当真该说,不愧是太子长琴的半魂吗。幼年遭逢大难,少年少得关怀,如今又被判出凶煞之命,哪怕面上不显,他却是真的不在意吗。百里屠苏不是他,活了亿万的年月,繁华也好衰败也罢,他都见识经历过。而百里屠苏虽然有着焚寂剑灵的魂魄,但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不信他没有梦想没有渴望。
  长琴心中微微一痛,忍不住抬手,握住了百里屠苏垂放在身侧的右手。
  百里屠苏的手一颤,下意识就想要甩开长琴的手。但当他意识到这只手是属于长琴的时候,挣扎的力道显然就弱了下来。
  触手的冰冷使得长琴忍不住紧了紧手掌。
  百里屠苏垂下眼,这等命数,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虽说他本就没有奢望,但是……“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天命如此。即使他有师尊有师兄,如今亦有先生这般出众人物一同行侠仗义,但终有一日仍会失去。或许他应该及早抽身离去,今日之缘明朝逝水,岂不是就是他一生的写照。与其日后受他命数牵连而祸及在意之人,不如……
  百里屠苏的手掌用力,以着近乎执拗的力度挣开了长琴的手。他抬眼看了一眼周围一张张写满了担忧焦急的面容,即使是一向与他不对盘的方兰生都在死命地抠字眼来妄图在他这几句批命之言上找出生机。
  一个百里屠苏,却累得这么多人为他担忧。他心中微暖,唇角略微上扬,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道:“你已说了,命由天定,日后如何,与你今日所言无甚关系。”
  瑾娘忍不住叹息,即使她因日后可能的牵连而有些排斥百里屠苏,却也很难对这个年纪轻轻但注定一生孤煞的少年生出负面的情绪。她近乎叹息一般道:“……公子胸襟令人钦佩……瑾娘但愿是自己错看……”
  百里屠苏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这时,长琴忽然开口道:“命数虽然天定,但谁人规定,人之一生,定要按着这所谓命数来行事?”
  长琴此时的声音有些冷,声线中有些近乎冷酷的高高在上,几乎听不出这是往日里有如春风一般和煦的嗓音。
  大厅众人的视线落在了长琴身上,却惊讶地发现这个素来仁心仁术眉眼含笑的医者此时卸下了所有的温度,五官面目中尽是漠然与冰冷。
  方兰生呆呆地看着长琴,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他的记忆里,幼年的优雅天成,少年的温润如玉以及如今的端方君子,他这总角之交的面上从来是含着笑意的,即使当初在翻云寨中醒来的时候,即使在他知晓自己险些被那些个山贼炼药的时候,他仍是带着如沐春风一番的笑意,仿佛那些所作所为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如今他竟露出这般冷然姿态,方兰生几乎有些怀疑他和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人是否是同一人了。
  有这种感觉的,并非方兰生一人。
  与长琴相处过的人,即使如红玉这般千古剑灵,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温柔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是否是在装模作样,但思及这个可能性,红玉只觉得身上一寒。如果真有人能从外表到灵魂都伪装得天衣无缝,怎不会令人心生怯意。
  面对众人或是惊讶或是呆愣的视线,长琴只是略略挑眉,道:“修仙问道,治病救人,哪一项不是逆天行事,从那天命下抢夺一线生机。莫不是见了重病之人,也不去诊治,只道一句天命如此便就罢了?”
  百里屠苏怔怔地看着长琴,心中既有着惊讶也有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似乎从他听过他的琴音的时候,或许更早在翻云寨初见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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