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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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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几乎一般无二。白晖?!可是,这怎么可能?!杜言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这个名字是真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姓白!他姓白!杜言不会以为这是巧合,可这未免太让人心惊。 
   
  猛的把手里的照片扔到一边,仿佛那会烫到他的手一样,杜言木然的坐到了床上,他的头开始一阵阵的发疼,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嘴里发出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声音,眼前也开始发花,杜言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口袋里的那只怀表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出来,表盘向上,上边的表针开始飞速的转动着,只是,方向同一般的表针却是相反的。 
   
  白兰突然一阵的心慌,连忙推醒了杜老爹,杜老爹也没睡实。两口子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披上衣服就走到杜言的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可透过门缝的光亮,显然屋里的人并没睡着。杜老爹干脆一脚踢开门,只见杜言晕倒在床上,面孔煞白,一团黑雾似有若无的盘绕在杜言的周身,屋子里满是一股浓重的灰尘味道,看到屋内的情景,白兰吓得叫了一声,“儿子!” 
   
  杜老爹当机立断的咬破手指,大吼一声,“破!” 
   
  几点血光瞬间覆在杜言周身的黑雾上,黑雾似乎有生命一般的扭曲盘旋着,最终慢慢的淡去,消散。 
   
  白兰几步上前抱起杜言,连声的叫道,“儿子,儿子!” 
   
  杜言却仍旧昏迷着,茫茫然的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所觉。

55第五十五章

  耳边传来嘀嗒声,杜言似乎听到了老爸老妈的呼唤声,可他的四肢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连动一下手指都是奢望。他想睁开双眼,想开口说话,拼尽了全力,仍旧只能在一片混沌中迷失……

  嘀嗒、嘀嗒……

  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杜言闭着双眼,随着这声音不断的顺着耳际传入脑海,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父母的声音逐渐远离,整个人都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仿似没有尽头的土路,路的两边,摇摇晃晃的走着衣衫不整的人,长衫、西装、旧式军装……他们的穿着各异,却一样的双眼无神,四肢僵硬,他们像是没看到杜言一般,机械的摆动着手脚,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似乎,那里是他们永恒的归处。

  不知不觉的,杜言竟然也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员,随着他们一同往某一个方向前进着。杜言想停下脚步,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离来时的方向越来越远……

  前方似乎有亮光,人群前进的速度逐渐加快,蜂拥向那唯一的出口,杜言似乎也感染了这种情绪,满脑子的想着一个念头,出去,一定要从这里出去,从这虚无黑暗中出去!

  猛的冲向前方,用力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所有障碍,一阵光芒刺痛了杜言的双眼,抬起胳膊遮在眼前,努力从缝隙中想要看清那白光中的东西,却发现,除了那一片刺眼的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杜老爹和白兰守在杜言身边,白兰的双眼红肿,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杜言现在的情景,让她想起了当初大女儿过世的那一晚,那个时候,她也是守着自己的闺女,紧紧的抱着她,可她就是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再也没醒过来,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怀里的孩子逐渐断了呼吸,逐渐僵硬冰冷。杜老爹则是连声的叹气,他已经试过很多种办法了,可就是没法子让杜言醒过来。终于,杜老爹通红了双眼,站起身,“我去找人帮忙!”

  白兰似乎也被杜老爹的声音惊回了神智,“找人?对,找人!”

  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我和你一起去!”

  “儿子这里还得有人看着,我自己去吧,你把这里收拾收拾,等着人来了,也不成个样子。”

  话落,杜老爹就起身离开了,白兰也没坚持,收起了杜言打开的箱子,捡起掉在了地上的几张旧照片,全没心思去看照片上是些什么,只是扫过一眼,便把照片放进了那个箱子里,随着一声轻响,箱子被合上了,那几张泛黄的旧照片,重新沉在了黑暗之中。

  杜言头很疼,茫然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古色古香的房子,雕梁画栋,摆在墙边的景泰蓝花瓶上还插着几支带着露珠的鲜花,只是那花瓣的颜色,却是诡异的鲜血一般的红。

  这是哪里?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糊着碧绿窗纱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蓝色斜襟上衣,墨色宽脚裤子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乌黑的发梳成单髻牢牢的用一根玉簪缚在脑后,身上唯一的亮色只有衣襟上那几颗梅花样式的盘扣。

  女人手中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白瓷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杜言盯着那碗药,只觉得那黑色的汁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滚动着一般。

  女人木然着表情,端着托盘径直穿过杜言走到室内靠西的一张床边,把托盘放到窗前的小桌子上,端起瓷碗。碗里冒出的热气依旧可见,而那双苍白的手却丝毫不为所动,女人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腕上的那只翡翠镯子顺着有些干瘦的胳膊滑下,碰到了碗沿。女人的嘴动了动,似乎说着些什么。

  杜言听不清,或者说,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有这些奇怪的场景,包括女人的脚步声,说话声,都是无声的,这一切像是一场排练过无数次的默剧,就这样在他眼前上演着,他根本听不到这个场景中的任何声音,抬起双手,杜言看着透明的掌心,这些,都是梦吗?是梦吧?

  床帐微微动了一下,一只苍白的手掀开了床帐,杜言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只手上青色的脉络,指尖上苍白的指甲,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只手本该是修长莹润的,那指甲本该是珍珠一般的,杜言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个念头,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他理所当然的想法吓了一跳。

  床帐里的人动作很慢,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很虚弱,仅仅只是坐起来,就似乎用去了他全身的力气,女人依旧端着碗站在床前,静静的,脸上依旧木然,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或者是担心。

  等到床上的人坐起来之后,女人也坐到床沿上,左手持碗,右手拿着一只调羹舀起一勺浓黑的液体送到了床上人的嘴边。那个人似乎迟疑了一下,女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狠戾,再不复刚刚的木然,只是强硬的撬开了床上人的嘴,把那一碗药全部灌进了那个人的嘴里。

  杜言不敢错眼的看着这一幕,有一刻,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与暴躁,他想要杀了这个女人,杀了她!杀了这所宅子里所有的女人!

  猛的回过神来,女人已经端着药碗走过了他的身边,杜言的视线落在那个白瓷碗上,浓黑的药汁已经没有了,只在碗底留下了一团青棕色的东西,蜷缩着,扭动着,女人走到门口,突然用两指挟起那团蠕动的东西,掐碎了,流出黑色的液体,染脏了她的指尖,那张苍白的面孔一瞬间闪过了莫名的情绪,带着狂热与渴望,鲜红色的舌探出青白色的唇,将手指上那肮脏的颜色一点点的舔舐干净,好似在品尝着什么美味一样。

  杜言看得几乎要吐了出来……

  等到女人走远,杜言走到了屋子里唯一的那张床前,忍不住想要看看床上的那个人,刚伸出手,就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做梦,根本就碰不到这里任何的东西。嘲讽的勾起了一边的唇角,自己难得会有这种好奇心。

  就在这个时候,床帐突然被掀开了,仍旧是刚刚那只手,只不过,这次,手上青色的脉络暴起,似乎在那血管中有什么活动的生物在蠕动一般,一张青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从床上探了出来,趴到床边,无力的干呕着,可是除了掺杂着血丝的污浊液体,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杜言震惊的看着那个孱弱得几乎无法下床的男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白晖?!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个冰冷的男人,那个强大到让厉鬼害怕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无力的时候?!

  趴在床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屋子里陌生的气息,猛的扬起头,美得妖异的面孔,满是青白与病弱,只那双乌黑的眼睛,凌厉而带着绝望,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从那里,杜言只能看到带着倾覆与毁灭的情感,恨意,杀意,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突然,男人的脸一阵扭曲,干枯的双手紧紧的钳住自己的脖子,好似喘不过气来一般的大张着嘴,鼻翼抖动着,猛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口接着一口,溅在地上,在那片污浊的鲜红中,似乎有无数点黑色的虫蛹蠕动着……

  杜言惊悸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知道男人看不到他,可他却莫名的害怕。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恐惧,他根本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那扇雕花木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她身后,跟着四个同样穿着的年轻妇人,其中一个,就是刚刚端来药碗的那个女人。她们鱼贯走进室内,先是注意到喷洒在地上的鲜血,当看到鲜血中蠕动的可怕生命之后,一抹喜悦在那个老妇人的脸上一闪而过。

  杜言觉得这几个女人很熟悉,熟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突然,那个老妇人朝着杜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杜言惊得屏住了呼吸,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眼白几乎充斥了整个眼眶,本该是瞳孔的地方只有竖直的一道黑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张照片!

  他想起来了,那张外婆箱子里的老照片!

  杜言惊喘着,他有种感觉,这个老妇人看到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杜言眼前的画面又是一阵扭曲,眼前的人和景物都快速的模糊起来,像是刚刚打开的一副画卷,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合上,卷起……

  杜老爹和白兰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杜言,赵老头和冯老头坐在门边不出声,徐老则是一脸凝重的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图案,然后割破了白兰的指尖,滴落的一滴鲜血正好完成了那个图案最后的一点,徐老将那张符贴到杜言的额头,见符上的那滴鲜血慢慢浸透了黄纸,晕染开,这才舒了口气。

  “好了,没事了。”

  “可人还没醒……”

  白兰还是不放心,却被杜老爹拉了一下,徐老则是不在乎的摆摆手。

  “他这是失魂,我已经给这小子定了魂,不用担心,他这只是精力流失过度,休息一晚就没事了。老赵,给言小子摆个养魂阵,省得他明早醒过来动都动不了。”

  “得,徐老开口了,小子服其劳!白家丫头,不用担心,徐老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杜言在黑暗之中,模模糊糊的听到了父母说话的声音,还有几个算不上陌生的声音,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鼻端,耳边那个嘀嗒声渐渐消失,他刚刚应该是被梦魇住了吧?可他却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是已经结束了,还是刚刚开始……

  白晖静静的斜躺在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头,双眼紧闭,绝美的面孔在沉睡中仍旧带着难以融化的冰冷。慢慢的,长长的羽睫颤动了两下,睁开双眼,金色的瞳孔中光华流转。他竟然做梦了?

  有多久没有做梦了?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五十年?

  那个被他埋在记忆最深处的院落,那个被他亲手染红的地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金色的双眼变得凌厉,鲜红的嘴角抿起,珍珠一般润泽的指甲突然暴涨,记忆中的味道再度弥漫,那是肮脏的,满是污浊的血的味道……


第五十六章

    第二天早上,杜言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酸软,在床边守了他整整一夜的白兰天亮时刚刚眯了一会,听到杜言起床的动静,马上就被惊醒了。看着杜言仍旧有些苍白的面孔,摸了摸杜言的额头,一把的冷汗,白兰只觉得自己平生虽不是什么善人,可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怎么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夭折了,自己这个儿子也是三灾八难的,难道真是命中注定的?还是她前世惹下的祸根?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你先别急着起来哎……”

    杜言摇摇头,借着白兰的搀扶,双手支着身体坐起身,刚要下床,就看到床前摆着一圈的香烛和铜盆里还未燃尽的纸符。

    “妈,我昨晚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了,你小子,知不知道昨晚你那样子多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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