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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一样用“锁”,却也让江栎莲觉得这是不能抗拒的,江栎莲本能地觉得这人美是美,可不像是自己能碰的,倒是那个叫锡炎的人,虽然脾气好像不是很好,还说要杀他,不过他感觉不到那种威胁——那种从江凡和新预身上都能感受到的威胁,他并不知道那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才有的肃杀之气。
陈锡炎抬了抬头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妖王也好,天将也罢,终究是那两个人手中的棋子罢了,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期待,希望会发生点什么,能改变他们命运的事情。
刚刚透出湖面,江栎莲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就听到了一声长鸣,一个浑身火红的躯体迎面冲来,凤凰尖尖的长喙凌厉地刺向新预的眼眸。
☆、恶劣神帝
这是纯粹的杀意,毫不带一点留情,仅差一毫米就可以让那眼中再睁不开来,尖利的长喙却像撞到了什么一样,瞬间火花四溅,还来不及哀鸣,凤凰小小的躯体便弹了出去。
新预弹了弹衣服,仿佛刚才那道屏障不是他下的一样,轻笑道,“还恨着我吗,不通人性的畜生?”
江栎莲默默地看着被撞出去的小凤凰,感慨为什么外面世界的人都这么暴力,不管什么问题都要用这种方式解决。
小凤凰的身体还没触及湖面,忽然将身体一旋,眼中射出的精光化作了团团火焰奔向新预,新预却连眼都不眨一下,轻轻晃了一下举起的右手,火焰变突然转变了方向,奔向了自己原本的主人,凤凰闭上眼,毫不畏惧地对上这致命的一击,却只听轰然一声,平静的湖心猛地炸起了一层巨浪。
水珠像炸开了一样纷纷落下,只是漩涡中心的那个少年——陈锡炎没有丝毫被波及,他手里抱着的正是江凡的身体,未及领命却自作主张行动的凤凰好像自知犯了错,乖乖地扑在他身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有点诧异地看着那一具已经毫无生气了的身体,以为他只是睡着,陈锡炎缓缓道:“小凤凰,我们带江凡的尸体回去,赴命。”
“唳——”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长空,燃着通红的火焰的身体在新预的上空盘旋了几圈却想到自己有命令在身,更何况自己哪里是这个人的对手,不甘心地飞回了尸首的旁边,新预脸上还是温柔的微笑,看着这只不驯的鸟儿乖巧的依偎在江凡的身边,他分明看到了眼泪,奇了怪了,这妖中最低贱的种族,禽族的鸟会哭吗?凤凰不是养不熟的么?
“啧啧,小鸟啊,江凡要是看到你这么为他伤心恐怕连转生都会不安心吧。”这句话和江凡一开始对江栎莲说的话几乎一摸一样,连调笑的语气都极为相似。
江栎莲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他们的关系,原本他只以为两人只是面上客气,但江凡为了新预能做到这一步,新预在他心里的地位一定不一般,他悄悄地打量着新预面上的表情,柔和的轮廓怎么也看不出哀伤的样子,于是江栎莲又在心里给江凡下了一个单相思的标签。
新预当然知道江凡不会为了别人不舍,更别说是这只笨鸟,只是想逗逗这只鸟,果然看到小凤凰的躯体一僵,发现自己的失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被它的窘态逗笑了,新预摆摆手道:“锡炎,好好对待这只凤族的余孽哦,毕竟它是上一任死去的天庭第一战将留给你这一任,唯一的纪念呢。”
转身离开,寂静的夜空中,谁又在为谁哭泣,闭幕了一千年的游戏,又这样拉开了小小的序幕。
是夜。
在这里跪了多久了呢?他已经不记得了,他一向知道,陛下的怒气不是他能承受的,他也知道,只要他说出一句求饶的话来,那个人就会放过他,那个人总是这么恶趣味,使着各种花样,好像就是想要看着他求饶,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人没带到,江凡也死了?”说话的人皱皱眉,指下却无比轻柔地爱抚着手中的鸟儿,他的声调很低沉,仿佛怕吓到怀里的小凤凰,“江凡是怕你不好交代吧。”
屈膝跪在玉帝面前的陈锡炎不吭不卑地说:“您什么都知道的。”
“真是不可爱的孩子。”玉帝笑了笑,“既然这样,凡是你能想到的惩罚,我会一一不落地施加于你的,锡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那张倔强的嘴里说出我想听的话的。”
“父皇您真的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一个身影横插到他们之间,用正经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不然我去把他带回来吧。”
小凤凰看到来人亲切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哀哀的鸣叫,似乎在诉说委屈,“好了好了,别老动不动就哭,净给天庭丢脸。”虽然是在训它,但语气中却透着宠溺。
“算了,人都已经到了新预那了。再抢过来就没意思了。”玉帝摆摆手,又对这只虚与委蛇的小鸟笑骂道:“没良心的小畜生,就你江凡哥哥疼你。”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疼你是吧?”初擎轻轻地摸摸小鸟的脑袋,小凤凰连忙低头,乖巧地呆在初擎的怀里不敢出声了,初擎抱起它转身离开,“我去火化江凡的尸体,您别玩得太过了。”
“是是是。”知道他指的是眼前的那个人,玉帝懒懒地应着,“最后一名仙族战将,死的还真是难看呢。”
“仙族十二战将?不是还有一个吗?”初擎离去前留下了这句话。
是呢,还有一个。玉帝的眼中染上了一丝阴霾,“陈锡炎,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您下令,我照办。”没有劫后余生的窃喜,没有面临挑战的担忧,陈锡炎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平静地如同那夜的湖面。玉帝扶额,草木之精什么的,真的是好无趣啊。
☆、妖洞生活
此刻,凡间一个隐蔽的山洞,江栎莲跟随新预走进洞中,洞中一片漆黑,洞口又窄,传进来的细细光束顷刻便被黑暗掩埋,他看不清方向,只得任由新预领着,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物被轻轻一拽,肩膀微微一沉,有个细小的尖锐声音,声音里却透着欢喜,“你们回来了。”
“是的,我们回来了。”黑暗中新预的声音带着宠溺,带着温柔。
磕磕绊绊好几次,还差点撞到头的窘境让江栎莲完全顾不上他们的对话,突然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黑暗中大家都看不见路,但是为什么另外两人好像完全无障碍一样,便期期艾艾地问:“那个……请问……”
似乎欣赏别人的窘迫总能让自己开心起来,新预的声音带着恶作剧似的笑意,“琪琪。”
肩膀上的不明生物闻言跳上了他的头顶,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注入到了自己眼睛,周围的漆黑迅速褪去,周围渐渐地放出光明来,原来对他来说的黑暗对他们来说确实白昼啊,难怪。
江栎莲细细一看,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盘根错节的条条通道,若不是被人带领恐怕定会迷路,再看自己肩上趴着的,正是一只小白鼠,不同于其他的鼠类,这只小白鼠圆鼓鼓的身体覆盖着密长的绒毛,尾巴却出奇得短,笨拙的动作却衬出几分娇憨可爱。
看到他目不转睛地死盯着琪琪的表情,新预耐心地替他解答:“琪琪本是妖族,可一千年前的战场上受了重伤,法力不够不足以维持人形了”
“其实我……”江栎莲欲言又止地看着老鼠精,迟疑道:“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这些动物精灵罢了。”草木精灵因为经常会被啃食,所以对动物都看不顺眼,而对于动物修成的妖更是有种又恨又怕的执念。
琪琪在他嫌弃的目光下终于愤怒了,扯起了他的头发叫道,“你是长在湖里的,我怎么会啃到你!”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江栎莲急忙抓起琪琪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救回他的头发,他果然看这只老鼠精不顺眼。
琪琪被捉了尾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江栎莲吃痛松手,新预忙伸手接过琪琪才避免它摔下去,琪琪不满道:“下一任妖王就这种素质?”
江栎莲的手指被利齿咬破,渗出血来,郁闷地看着这只趾高气扬的小白鼠,“下一人妖王就这种地位?”
新预:“……地位是看个人的。”
江栎莲顿时觉得很受伤
长长的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扇门,新预轻轻地推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内部装饰得流光溢彩。果然是别有洞天,江栎涟心里猜想这里就是十妖的住所了。
“伙伴们,我回来了哦。”新预笑着向其他九个人打招呼虽然都注意到了,但大家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俩。
“新预,我们怎么都感受不到他的力量呢,好像没想象中的那么强。”过了好久,为了打破尴尬,老好人岩中委婉地问出了大家心里的问题。
懒懒地将身上的裘衣脱下,新预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只是道:“各位不如试试。”
岩钟犹豫了一下,另一个叫做汇通的妖不耐烦地说:“岩钟,你当年那个噬主夺权的本事去了哪里,怎么成了胆小鬼了,不然我先上好了!”
“少废话……”岩钟还想反驳什么,申毋却又插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躲在我身后好了,这种小孩子……”
名叫世昔的妖早已迫不及待地抬起了斧头:“各位,这次就让给我先吧,总不能每次的猎物都被你们吃掉吧。”
江栎涟一头雾水,冷汗直冒,“吃掉?”不要对植物说这种会令人误会的话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