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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在妖宫的日子江栎莲学到了很多历史典籍,而史书上关于仙妖大战这一段历史更是浓墨重彩,十妖七魔的慷慨赴死更是写的尤为悲壮。 江栎莲不禁叹了口气,相比之下,七魔早已空缺好久,而现在的十妖比起前一任更是远远不如,不过天庭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记载中,与十妖七魔相对抗的天庭十二战将,除了江凡也全都战死了,江凡是最后一个。这些是他这几个月才读到的历史,而那只曾经攻击过他们的小凤凰是曾经的天庭第一战将的最好助手,一人一禽联手,几乎是无人能挡,创下赫赫战功…… 陈锡炎的事迹史书上没有提过,他也仅比自己早上那么几年吧,白莲娘子很少提到自己的姐姐,可在偶尔提起的时候也都是些可爱的趣事,这样活泼的美人说什么也不会教育出一个沉闷的孩子吧? 想起那深绿色的眸子,比深潭还深的颜色,究竟是遭遇了什么啊?作为康乐草遗留在人间的力量,他猜他应该也不会太好过的,拿起那把木剑,他细细端详…… “栎莲?栎莲!”回过神来,漂亮的小白鼠正在用力地拉扯着他的头发,似乎对他的走神很是不满,“你在想什么呢?莫非在想明天的就任大典?” 江栎莲苦笑着摇摇头,把剑别在腰间,“琪琪,每天呆在这妖宫,我都要闷坏了,想出去走走。” 想也没想的琪琪跳上了他的肩头道:“那好啊,可怜我腿短,出一趟宫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琪琪你哪来的自觉?看着它期待的眼神,江栎莲硬生生地把那句“其实我只想一个人……”咽了回去。 “江栎莲你看,是绿色的蝴蝶啊!” 琪琪又在耳旁咋呼了,江栎莲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只罕见的绿色蝴蝶,“好美啊。”不似红色带花的蝴蝶,浅绿色掺杂着黑色,在草丛的掩护下若隐若现,更带着一丝妖异,迷惑的两人拔不下眼来,竟然越走越远…… 斩断了挡在眼前的藤蔓,多汁的植物立即分成了两半,过了一会才渗出汁液,看来木剑没有他想的那么顿嘛,江栎莲夸张地叹了口气,“琪琪啊,托你的福,现在我们迷路了。” 趴在他肩上的小老鼠哪里是个好惹的主,即使是口舌之争,“明明是你自己走去追的,我可只是趴在你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做呢!” “哪有!”江栎莲脸一红,不甘示弱地争辩道:“若不是你那一声引得我看蝴蝶我哪里会……” 接下来的话生生地停住了,因为他们看到就在不远处的一场撕斗,一位紫发女子正在和一名红发白衣的少年缠斗,女子已经浑身是血,可气势不让半分。 旁边还有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少年,他并不参战,只是在旁边看着,江栎莲却看着在他怀里火红的躯体一惊,那个……的不正是小凤凰么? 再仔细一看那个面无表情的红发少年果然就是陈锡炎。肩上的某生物簌簌发抖了起来,“天天天天……天庭……” 江栎莲急忙闪身躲到树后,小老鼠慌得低声叫道:“快快快逃啦江栎莲,会会会没命的!” 江栎莲咬着嘴唇道:“我知道,可那个女人……” 小老鼠气的简直要把他的头发拔下来,“你你你还想救别人,你可看到了那个红发少年,他他他可是号称天庭第一战将的陈锡炎,我们无数的同族都命丧他手,还有那个凤凰鸟,别以为它看起来好可爱,可它能在一眨眼见叼出你的眼珠!” “……这些我都知道。”而且琪琪你不要自制回音啊,江栎莲弱弱地嘀咕着,可是,看着远处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陈锡炎的剑法是从来不会拖泥带水的,向来是直刺要害,顷刻夺人性命。女子的咒术确是以柔厮缠,让他无法拉开攻势,攻击他的要害。陈锡炎只好耐下心与他慢慢厮斗,心里早已不悦。 亚麻色头发的是初擎,他只是在旁观看,手中捻着玉珠喂到小凤凰的嘴里,悠然的神态仿佛两人的厮斗与他无关一样,“林姑娘,我们不以人多欺你,何不乖乖受刑,也好早些转世,少受些苦。” “父亲……我要见父亲……”一直默不吭声埋头苦战的女子终于说话了,他头上冒着的细密汗珠也暴露了她不过是在强撑着的事实。 初擎故意夸张地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还没死心呢?龙王殿下不是早就说过,既然确认你是会威胁到仙族安危的不祥之人,他自然不会袒护。别说是女儿,就算是要他挖出眼珠子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呢,你还真是不了解你父亲的忠诚……” “我要亲手杀了他!”承受不住这样残忍的话,女人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却露出了破绽,陈锡炎毫不犹豫地一剑。终于要结束了啊,这毫无意义的缠斗。 “叮”的一声,接下他致命攻击的是自己几个月前才给出的木剑,那么不用抬头便知道来的是谁了,“谁叫你出来的。”
☆、穷追不舍
“啊?”江栎莲的眉毛差点扭成一团,他也不想的啊,可是身体就是不自觉地跑出来……没办法啊,人太善良了呵呵呵呵,等等他说的是谁叫你出来?他早发现自己躲在那里了?
还没等江栎莲发完呆,陈锡炎的剑毫不留情直冲着他的眉间刺来,他慌忙躲闪,“等……等等……”
陈锡炎的攻击依旧是毫不拖泥带水,“你自找的。”
“……”混蛋你这个时候讲什么原则啊!
“可……可是,”江栎莲堪堪地躲过他的攻击,显得有些狼狈。
“咱不是认识嘛”顺道讨好地冲他眨眨眼。
“谁跟你认识。”奇怪,为什么如此平静的一句话听在江栎莲的耳朵里却听出了一丝咆哮的味道啊?攻击更加凌厉了。
一个侧身躲过致命的一击刚抬眼火红的小凤凰悄无声息地向他冲来,他这么一躲,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初擎大笑地指挥着小凤凰,“烧他!”紧接着一团火焰向他奔来。这一切不过片刻,江栎莲躲避不及,一团火焰在他身上炸开了锅,迅速地蔓延到了全身……
“啊啊啊”江栎莲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天生喜冷怕热,身上的力量虽然能保护自己不马上被这火烧死,但也只能强撑一阵。
初擎似乎被这个江栎莲引去了兴趣,“你就是江栎莲吧,这样甚好,跟我回天庭赴命,出一趟小任务竟然能遇到你,真是幸运,对吧,锡炎。”
陈锡炎眼中倒映着熊熊的烈火,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伸出一把剑抵住那个林姑娘的喉咙,“又想逃。”
原来刚才趁着他们分神的功夫,林姑娘也没忘了逃命。
林姑娘尽管向后倾了倾身体,脖子仍是被划出了一道不浅的血痕,要是自己执意要逃恐怕也会被就地解决,毕竟自己被抓回去也是极刑。
不过她似乎对于放着为了救自己正在被烈焰焚身的江栎莲不管而自顾自己逃命的行为毫不愧疚,“不逃难道被你杀?”
“林姑娘是个直爽人,我喜欢。”初擎眼眸一转处,却看到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是你,琪琪?”尾音上扬,表明他真的是很、愉、快。
“小,小恶魔?!”被初擎抓在手里的小白鼠哆哆嗦嗦地尖叫着,没有比看到他更恐怖的事了。而初擎也在认真地看着它,似乎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初擎殿下,这样欺负小孩子可不好哦。”低着头的初擎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声音的来源当然是新预。
初擎抬起头来却做出一副笑脸,“好久不见了,新预前辈您还是风采依旧呢,难怪江凡为你赴汤蹈火,都没有过怨言。”
新预把灭了火被烧的惨不忍睹的江栎莲横抱了起来,嘴里却说着不咸不淡的违心话:“江凡一向这样,对谁都很好。”
这只是好的范畴吗?被烧得半死的江栎莲竖起耳朵来听八卦。
初擎一挥手,小凤凰拦在新预身前,不许他离去,初擎道:“前辈您手里抱的那个孩子,刚好也是我们天庭要的人呢,先前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这次可不行。”
新预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我保证今夜之前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这样可以了吗?”
初擎沉默了一下,便又笑道:“天下间果然没什么人能抵挡得住前辈您这一笑呢,我若是江凡,恐怕也愿意为您慷慨赴死。”挥手示意小凤凰放人。
新预刚要抬步离去,缩在他怀里的江栎莲却拽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还有……他……”
手指费劲地抬起,指向那个被剑抵在喉咙的林姑娘。新预的笑里面掺上了一丝无奈,“这个林姑娘就算了吧,你们素不相识……”
“她……她哭了……”江栎莲费劲地说出这句话,因为剧痛,每一次说话都会牵动伤口,可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刚才……我看到的。”好像就是因为那一滴眼泪吧,不知为何看到那么无助的身影总让他想起那晚的自己,在两股势力的割据下,没有一丝反抗的权力,让他没法放着不管。
新预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了看初擎,对方脸上也是略带惊讶的表情,几千年的大战,让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什么是悲悯,什么是同情。
“看在今天能找回琪琪的份上,再放你一次,林郁秋。”初擎的下一句却是对着江栎莲说的,“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妖宫的后山是一片未经开发的圣地,虫鸣鸟语,奇珍异兽随处便是,正是因为战争结束两族都有规定,任何人不许踏入这禁地。
新预却不徐不慢地走进这后山,一路上的奇珍异兽们也似乎与他熟识一样不但不排斥反而过来拉扯他的衣角,时不时地用头蹭蹭他。新预一直走到一个山洞前才停住脚步,伫立了良久,忽然屈膝跪下,道:“初肃大人,看来他还是留不住了。”
洞中没有回应他的声音,新预就那么跪着,过了很久,洞中才传来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话,就和初辛赌赌看吧,新预,今晚去下战书。”
“是。”即使洞中的人没有看到,新预的神色还是谦卑的,甚至是崇敬的。
天庭,玉帝的寝宫。
玉帝执起多年未碰,早已落满灰尘的宝剑,许久不曾练过,手竟有些哆嗦,他咬牙用劲一拔。
“锵”的一声,宝剑出鞘,沾染过无数人的亡灵,即使没有带血也是寒光四射,多年前,这把剑随他征战沙场,不曾离身过,可从那件事后他再没有碰过……
“初辛大人好兴致。”听到这话中带笑的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了,头也不转便道,“新预是来,给朕一个交代的么?”
“当然,既然为了这两个孩子如此争执不休,那么陛下可愿一睹?”走到玉帝的身边,新预半跪下,递上赌约。玉帝拿起,扫了几眼,“有意思,让这两个孩子决斗,又是你那狠心的主子的主意吧。”
☆、生死决斗
保持着淡笑,新预不置可否地说:“新预的一切都听从初肃大人的差遣。而我们的要求也并不多,若是我们赢了,只望千年之内你们仙族莫再伤我们妖族同胞。” 玉帝的唇边滑过一丝冷笑,“无妨,你大可让初肃再多提些要求,比如,封印……” “陛下,您要是想逞口舌之快愿意听的大有人在,可是新预还赶着回去赴命……”慢慢走近玉帝的新预调皮地笑了笑并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已经习惯了他的顽劣的语气,玉帝继续看了下去,叹了口气,低头抓住新预的手,新预被玉帝用力地将他向前一拉,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恰好坐在了他的腿上。 玉帝的声音有点发颤,低声道:“我赌就是了,最后一条去掉。”如果此时江栎莲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再次给江凡点一柱蜡烛,你可怜的暗恋对象被调戏了…… “我替初肃大人谢谢您的怜惜了呢。”还以一个恶劣的微笑,并没有丝毫真正感激的新预突然消失在了玉帝的眼前。玉帝却只是呆呆地凝视着文书上的最后一条:“若是赢了,三千年的封印改为永远……” 初肃,你知道永远意味着什么吗? 正寝旁边的偏寝里,琪琪被五花大绑地绑在金灿灿的房柱,身前散落了一地的刑具更是吓得她直哆嗦,惊慌地看着这个房间的主人,“小……小恶魔你……” 初擎的指尖轻抵着唇,愉悦的笑意还凝结在嘴边,认真地思考着:“先玩哪一个呢?我亲爱的……琪琪?” “救……救命啊……” “锡炎。” 陈锡炎一睁眼,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玉帝出现在他的床边的?玉帝懒懒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勾了勾手指,“你来跟朕保证,你会赢。” 陈锡炎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评论了一句,“您醉了。” 玉帝低头苦涩地笑笑,看了看手里的酒杯,“温颀……闵儿……江凡……” “陛下!”陈锡炎冷静地扶住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