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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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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馒头飞撞上墙,吐出口血,立即腾空而起,嗜杀的戾气笼罩周身,形成一层血红中透出冷黑的火焰圈。一边喋喋怪笑,一边卷土重来。不过,这次袭击的是狼王。

    红里透黑的火焰自白馒头掌心射·出,不等飞到一半,便被郎昼放出的冰芒砍掉半个,并吞噬。

    凛冽的冰芒进食之后,越发壮大,白粼粼散着寒气,突然变成大张的一张狼口,獠牙硕大,牙尖闪动冷光,呼啸着扑向白馒头。

    白馒头不躲不闪,反冲进狼口。

    霎那间,狼口融成散碎星光,尽数吸纳进白馒头体内。

    “咦嘻嘻嘻嘻……”得意的笑,带回声。

    白馒头红眼闪亮,噼里啪啦砸出数个光弹,半空地上乱炸一气。

    狼王狼后飞身而起,未伤分毫,却也并不还击,端看郎昼如何应对。

    且看郎昼冲破层层爆裂的火光,逆袭向上,冲出包围时,左手已执握一柄白色冰剑,寒芒锋利,直指白馒头。

    白馒头嗤嗤笑着,万分瞧郎昼不起,与方才一般主动迎上前。

    郎昼自不会退缩,提剑前送。

    眼看尖端没入白馒头心口,白馒头眸光晃动,生生消失在郎昼眼前。

    郎昼当即意识到不对,可轮不到他反应,后心便传来一股强震,愣是震得他失去平衡,朝下栽去。

    “咦嘻嘻嘻嘻……”

    只闻馒头笑,不见馒头身。

    轰隆隆,又几声巨响,下方观礼台晃几晃,已是岌岌可危。

    “草你个王八崽子,算计老子老婆?没门!”

    狼王心神未被下方的晃动分散,突发爆吼,一手将狼后搂到身后,一手狠出掌。

    “嗷——”

    一声闷响,一声低嘶,白馒头现身接连滚了好几个后滚翻,再挺起来时,白色镶金边的衣袍上,心口位置烙下一枚大掌印,边缘焦糊,冒着热烟,还有呛鼻的烧燎气味。

    “夺爱之恨灭门之仇,我与你郎家不共戴天,郎犼,纳命来!”

    “白焰,是你?!”

    狼王惊叹同时,躲过白馒头的迅猛扑杀。

    白馒头哼哼冷笑,默认狼王的称呼,利爪张狂,攻击不停,带出的风都是浓到使人窒息的血腥味。

    狼王被白馒头逼得连连后退,许是顾忌到白馒头的肉身,只抵挡不进攻。于是,手上、身上落下道道血痕。

    白馒头……不,应该说是白焰,吃定狼王的顾虑,招招狠厉,毫不留情,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卑鄙害臊。

    白焰拳脚与攻击术并用,打得正酣。忽感背后冷风流动,猛转身,放出一枚红里透黑的火球。

    郎昼瞬移到白焰身后,与狼王并肩,叫白焰反击落空。且趁他反应的空档,祭出冷白冰凌,一变二,二变四,最后化作一团由冰刀组成的冰球。

    目标不用迟疑,必须是白焰。

    白焰感到气流变化,当下做出反应,可为时已晚,冰球距离他已经太近。

    袭击即将成功,可一轮月白的光辉柔柔和和横亘到白焰与冰球之间,消融了冰刃,替白焰化解这一击。

    “黑璨!你这水性杨花的贱货,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无论你和郎犼,乃至整个狼族,我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为我的血海深仇献祭!”

    “谁要你感激?我是不愿因为你,伤到娃娃。白焰,不要祸累无辜,我要你马上离开娃娃的肉身,堂堂正正与我们结算仇怨。”

    “你要我?黑璨,今时今日,你以为我凭什么还要奉你为神明,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倘若你肯早听我的,就不会落得全家灭门,魂消魄散的下场。你们死得容易,可知你们全族都要为你们的罪孽背负罪责,至今仍抬不起头?白焰,切勿再为一己野心闹得生灵涂炭,速速迷途知返。”

    “我为什么要听别人老婆的屁话?黑璨,自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已经没有资格对我说教。我今日重归狼族,就是要夺郎家王权,扬我白狼族志气!等我大业已成,或许能念你美貌留你性命,专司伺候我的**——”

    “草你的XXOO,不管是老子的王权还是老子的老婆,你都没命染指!”

    听说要被强扣绿帽子,狼王不淡定了,提爪上前,要掏出白焰心肝泄愤。

    郎昼也是不容旁人侮辱他的爹亲,直接就是一脚,踹中白焰心窝。

    白焰眼睛里都是怨毒的火,火中间亭亭站立着无论过去现在都美得不可方物的狼后,狠狠灼烧,压根儿没心情理会狼王父子,轻而易举被郎昼踹飞出好远,莹莹月下喷出一注血泉。

    “天天——”

    不偏不倚不早不晚,这一幕恰好落入炸毛大叔眼里,撕心的呼喊中,观礼台在依然持续的爆炸中坍成废墟。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羞射,俺居然连续两天日更啦,捏哈哈哈

正文 凶魂

    炸毛大叔真是要肝胆俱裂了,可惜他不会腾云驾雾,跳不过半尺,满肚子碎成沫也救不了白馒头,还得靠狼崽子。

    看见白馒头被郎昼踹飞踹吐血,狼崽子微秒不误,冲去营救。

    抱下白馒头先,回身一记飞腿踹还给郎昼。

    “伤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把白馒头交给慢一步赶到的熊熊,狼崽子燃起战斗的火焰,豁出一切要给白馒头报仇。

    尖牙利爪嘶吼,乱则无章,不管什么手段,统统全力调动招待郎昼。

    狼崽子招招都为取郎昼性命,郎昼又怎肯吃亏?

    黑与白,火与冰,夜幕为底,冷月为衬,搏杀交战。

    狼王狼后不予劝阻,基本从开始就在旁观的狐狸精看不下去了,一人一把狐火,分开两兄弟。

    “狼羔羔,你误会死面瘫了。是馒头要害死我们大家,死面瘫迫不得已才……”

    “放屁!一个豆丁大的孩子,怎么害人?你是他的人,偏袒他说话,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执意妨碍我替儿子出气,就别怪我不够朋友,连你一起收拾!”

    “我没骗你。刚刚我看个一清二楚,也听个一清二楚。馒头不是馒头,他被附身了,不信你去问狼王狼后。”

    狠狠地瞪了瞪郎昼,又将信将疑地望着狐狸精,短暂的停歇使狼崽子逐渐回归冷静,大脑重新运转。

    “把拔……”

    白馒头回到炸毛大叔怀里,衰弱无力地强撑着双眼,抓着炸毛大叔衣襟,小脸儿上都是血,小嘴儿还在不停涌血,奄奄一息。

    “肉团子……”

    金宝宝坐在熊熊手臂上,小心地,一下一下颤巍巍摸着白馒头小脸儿,喃喃叫着。泪眼汪汪,难过得连嚎啕的气力都丢了。

    “把拔在,不怕,把拔带天天回家。”

    见儿子血淋淋只剩半口气,炸毛大叔疼。分不清哪里疼,就只是疼,疼到他手软脚软全身软,疼到他摇摇欲坠站不住,全凭父爱在支撑。

    深吸气,克制住眼泪,故作坚强迈开大步。可是,且不论疼到麻掉软掉的双腿动一动都十分艰难,只双脚挨着地面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冯先生留步。抱歉,你们现在不能走,尤其令公子。”

    狼后还是温文有礼,但眸光的温度已经降到不容反抗的冷。

    “你们还要干嘛?非要我们爷俩死在你们手里才甘心吗?!”

    炸毛大叔不是炸毛,而是愤怒,心痛的愤怒,不管不顾豁出一切的愤怒。

    “不,冯先生,我是为令公子的安危考量。”

    “考量个屁!我儿子让你们考量得只剩半口气,我要是再信你们,不如一头磕死!让开,别拦着我,我打不过你,但我会玩命!”

    “冯先生,娃娃已经不是娃娃,他体内还有另一道凶暴残酷的灵魂,如果不想办法铲除,那道灵魂会将娃娃全部的灵魂侵吞,完全占据娃娃的肉身,用娃娃的肉身作孽。”

    “你看我像傻子吗?就算傻子,都不会上你的当!”

    “冯先生,你我无冤无仇,你又救过我儿,我没理由害你们父子,请你相信我。”

    “不害我儿子变成这样?趁我还客气,让开!”

    “既然冯先生不肯听劝,便请恕我不客气了。”

    狼后一弹指,凭空生出一丈白绫将冯天光连同白馒头缠紧,一左一右冒出两个黑口黑脸的彪形大汉将他架起。

    “放我们走!你、你们要干嘛?无法无天了还?!放我们走!”

    “幻狼界,老子就是法老子就是天!想保这肉团子性命,你最好乖乖听话,配合我们,不然……”

    “大坏狼,放开肉团子,放开冯把拔,不然我用萝卜炮轰死你们!”金宝宝也愤怒了,跳出熊熊保护,拼命使出兔兔拳,对付他眼里的大坏狼们……结实修长的腿。= =

    “父王,爹爹,你们这是要干嘛?冯天光是我老婆,笨馒头是我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们!”

    “死崽子,老子跟你爹要害他们还用等到今天?这是要救他们!不懂少放屁,滚边去!”

    “狼崽子,你要不救我们,就是我的仇人,一辈子别来见我!”

    狼王和炸毛大叔的话在狼崽子这儿全有威慑力,两难之下,求助狼后。

    “爹爹,狐狸精所言是真?”

    狼后凝重点头,狼崽子便忍住焦躁心疼,闭上眼睛,闭上耳朵,风干石化地任那两个大汉带走炸毛大叔父子。

    “爹爹,笨馒头的伤……”

    “你放心。”

    “狼羔羔,你别难过,狼王狼后一定会让馒头恢复正常……”

    狼崽子甩开狐狸精,恶狠狠瞪向郎昼。

    “即便事情是真,但那肉身依然是我儿子的。对个小孩子下此狠手,你不是个东西!我儿子要留下后遗症,我不会放过你!”

    郎昼眯了眯眼,流露出的狠厉不少于狼崽子分毫。

    爆炸仍未停止,非要让一切都土崩瓦解,化作断壁残垣。

    驻扎在白馒头体内的另一道灵魂属于白焰。

    提到白焰,不得不提千年前的狼族战争。

    千年前,狼族爆发过一场声势浩大,旷日持久的暴动战争。发动战争的便是当时的白狼族族长,为的自然是篡位夺权。

    白焰是这位族长的儿子,与黑璨是指腹为婚的一双竹马,爱黑璨爱得如痴如狂,壮丽惨烈。

    无奈,黑璨性冷情更冷,饶是白焰如何表白追求,都动摇不了他半分心思。彬彬有礼,清清冷冷地与白焰保持着长辈包办的未婚夫夫关系。

    后来,白焰父亲谋反,作为幻狼界除王室外最大望族,祖祖辈辈对狼王誓死效忠的黑家,毅然决然,第一个与白家切断关系,黑璨和白焰的姻亲关系也随之了断。

    白焰随他父亲,也是个有野心的,而且,对黑璨不死心。心想,只要白家夺得天下,黑璨照样归属于他。暗地里,和黑璨的来往就没断过。

    和白焰的目的不同,黑璨念在两人一起长大,不愿见白焰在叛乱的路上越走越偏越做越远,最后落得凄惨下场,总还想利用自己对白焰的影响力将他规劝回正途。

    那一夜在浓雾树林中遇到现在的狼王,当年的太子郎犼,正是与白焰约好在古榕树下见面。白焰不知被何事牵绊,久久不到,黑璨穷极无聊,便上树睡觉。结果……

    黑璨脾气多烈,哪容得下被个色·欲熏心的野狼似的玩意糟蹋?反抗得何其激烈,郎犼脸上被他当成荣耀的伤疤,就是黑璨一爪子造成。

    厮打得太过,黑璨一没留神,后脑撞在石头上,昏死过去,才叫郎犼得逞。

    过程中疼醒,却被陌生的凶猛如潮的原始感受灼烧到丧失反抗意志,在本能的驱使下于情·欲里驰骋,浑浑噩噩,癫狂且混乱。

    事后当然自尊严重受创,后悔不迭,踩断郎犼几根肋骨,聆听着郎犼惊醒疼醒的惨叫,愤恨离去。

    再见,则是太子妃的选秀宴。

    黑璨先一步看见郎犼,也认出郎犼。想躲,怎奈狼族第一美人的名声太大风头太劲,容不得遮掩,轻而易举,还是让郎犼抓个正着,并选为太子妃。

    黑璨的心情,可想而知。

    郎犼是太子,未来的狼王,处处带出王的霸气,连死皮赖脸的程度也是王一级。

    黑璨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更臭不要脸的牛皮糖。粘他粘得紧不说,还贱招无数。优雅惯了的他实在无力招架,每每都气到理智沦丧,冷静崩溃,优雅更是一去如流水。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拟定在新婚之夜,郎犼最得意最轻忽怠慢的时刻,杀害亲夫。

    日想夜盼,好不容易到了那个时候,郎犼也束手就擒,大大方方任由他杀,他又下不去手了。

    原因,那时的黑璨抵死不肯承认。现在的黑璨,心里默认,却始终不肯剖白给郎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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