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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晨拳头握紧，咬着牙说道，“关于道法和科学，你们能不能等关上门再讨论呢？嗯嗯嗯？能不能？”
别说老道士和严天宇了，就是慕青都没有见过徐远晨发飙，一时间就连实力最强的老道士都缩了缩脖子，又踹了徒弟一脚才说道，“老道不了解科学，不过我觉得就是身体损耗，所以才会虚弱，也是一种减低身体能量消耗的自我保护，这时候自然应该好好保养，可偏偏没保养好，弄得更加气血不足，才会伤了根本。”
“那你还等什么？”徐远晨本想挑眉看看老道士，可是他忘记了现在根本没有眉毛，塑造出来的形象瞬间破功。
慕青伸手拍了拍徐远晨的肩膀，“我和道长去学养气，你看着小乐。“
在他们从老道士房中出来的时候，慕青已经把慕乐抱回来了，他此时正坐在床上自己和自己玩，不去打扰大人说话，听到慕青提自己的名字，就仰头看向慕青，咧嘴露出笑容。
徐远晨点了下头，慕青对着儿子笑了一下，说道，“你乖乖和哥哥玩，爸爸出去一会。”
“好的。”慕乐点头说道，“爸爸我等你回来。”
徐远晨走到床边，摸了摸慕乐的头，慕乐抓着徐远晨的手，两个人闹了起来，慕青这才跟着老道士和严天宇出去。
等慕青离开了，慕乐才小声问道，“哥哥，爸爸的身体不好吗？”
“没有的事。”徐远晨安慰道，“放心吧。”
慕乐有些失落，“都是乐乐把那个果子给吃掉了，要不爸爸吃了果子就好了。”
徐远晨低头在慕乐额角亲了一下，“哥哥会有办法的，等果子再长出来了，我们两个都不吃，全部给你爸爸吃好不好？”
“真的吗？”慕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徐远晨。
徐远晨伸出小拇指头，“拉钩。”
慕乐也伸出指头和徐远晨拉钩说道，“那以后乐乐会找很多好东西给哥哥的。”
“那哥哥等着小乐。”徐远晨并没有拒绝，反而蹭了蹭慕乐的脸说道。
“恩。”慕乐使劲点头，“以后小乐会给爸爸和哥哥养老的。”
徐远晨忽然心情荡漾了，“小乐喜欢哥哥不？”
“喜欢。”慕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徐远晨再次问道，“那小乐想不想爸爸、哥哥和小乐永远在一起？”
“想。”慕乐眨了眨眼睛，“哥哥，你为什么……那么飘荡？”他还不知道荡漾这个词，只是觉得徐远晨像是当初老师教的歌，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飘来飘去的感觉。
“唔……因为哥哥很喜欢小乐和小乐的爸爸。”徐远晨一脸正色地说道，不过你确定重点不是在后面那个人身上吗？
慕乐还不知道大人世界的复杂，听了就点头道，“我也喜欢哥哥。”
徐远晨从空间拿了一本小儿书出来给慕乐，慕乐高高兴兴的抱着看了起来。
“节操，空间里有慕青能用的东西吗？”徐远晨靠在床边，联系了节操询问道。
节操揪着软垫的毛毛说道，“灵泉。”
“龙虾换灵泉，换到了吗？”徐远晨试探性的问道。
节操马上瞪圆了眼睛，“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
“我就是……问一问。”徐远晨底气不足地说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想无理取闹了？”节操誓死保护灵泉，“你知道不知道，你弄进来的小白花，小灵植还有那只小冰蚕，都要用灵泉！你给慕青用灵泉，老道士发现了怎么办？”
徐远晨嘴角抽了抽，除了小白花，另外两个好像是节操要的吧。
“不过，恩还是需要给慕青用的。”节操反而淡定了下来，“要不然你的智商实在太少，老道士很有本事，先看看他的养气法，毕竟灵泉是外物。”
“其实……我只是问问。”徐远晨弱弱的解释道。
节操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眼睛又小又圆又黑，怎么翻都像是抽筋一样，“我还不了解你，你撅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想拉什么屎。”
“卧槽你够了，你拉屎还分类型？”徐远晨快抓狂了，“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难道你还能拉出三角形多边形的屎吗啊啊啊！”
节操顿时觉得手痒，如果徐远晨在空间，一定要把他给抽飞，现在节操指挥着镜子把小白花和冰蚕给抽飞了。
这才觉得气顺了不少，“有本事你一辈子别管我要灵泉。”
“我错了。”徐远晨低头道，“节操你接着说。”
节操这才满足，“其实我听了那个严天宇的话，也有些想法，关于异能者的。”想了一下说道，“每系的异能可能有特性，比如水系的异能，从慕青身上，我觉得水系在滋养方面，我算了一下慕青的伤和失血量，就算是有空间的药，他也不可能好这么快，如果他不是水系异能，不会好的这么快，甚至有可能撑不住。”
“如果我没有猜错，慕青身上的血颜色应该比普通人浅一些。”节操挠了挠下巴，说道，“你可以晚上看看。”
“水系异能者都这样吗？”徐远晨沉声问道。
节操摇了摇头，“慕青早就激发异能，却一直没办法使用，可能是因为异能的能量在支撑他的身体，不过这些都是猜测。”
徐远晨点了下头，“他很重要。”
“我觉得你对慕青，不是纯粹的喜欢。”节操忍不住说道，“多考虑考虑。”
“恩。”徐远晨不想和节操多谈自己的感情，问道，“别的系呢？”
“金系我觉得是在身体的强化上，那个大叔就是金系的；木系我还没见过，不过考虑到植物的特性，我觉得是在伤口复原上，木系的人受伤会好的比较快；水系就是慕青这样的，生命力的支撑上；火系的话，是战斗力；土系是在防御上，也就是游戏里的抗魔性。”节操把想到的不管对不对都和徐远晨说了一遍，“当然这些都需要你去验证。”
“那风系？雷系呢？”徐远晨想到楚寒和杨婉，皱眉问道。
节操还没有想这么多，“只要是自然系的，都是金木水火土为基础构成的，精神系的话，应该是在脑上，而空间系其实也可以算成精神系的一种。对了，那个严天宇也是异能者，应该是精神系的。”
“那他还能修真？”徐远晨觉得不对劲，老道士那样子像是想让严天宇继承衣钵一样。
节操摇了摇头，“不能，但是……可能有后手？”
徐远晨默默记在心里，没再纠结严天宇的事情，反而说道，“其实我觉得，风系和雷系的表现也在另一个方面。”
“恩？”节操满是疑惑。
“雷也是一种精神！还有那风一般的少年。”徐远晨说完，不等节操反应过来就看向慕乐问道，“好看吗？”
慕乐乖乖点头，不过一会说道，“哥哥有《基督山伯爵》这本吗？我不太喜欢看《安徒生童话》。”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吗？
徐远晨默默把书收回去，想要把慕乐要的书拿出来，可是节操却递出来了一本《孙子兵法》，徐远晨刚刚得罪了节操，还想要灵泉给慕青和慕乐，也没多说，就把书给了慕乐，慕乐倒是没有说什么，乖乖抱着书再次看了起来。
“果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节操感叹道，“智商不够，只能让伙伴弥补了。”
徐远晨发现他这几天过的很不顺，因为殷鸿对慕青已经不能再称为兴趣了，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有企图，特别是他在确定了慕乐的名字以后。
这样徐远晨几次想直接套个麻袋把他拖出去暴打，不过殷鸿可不知道徐远晨的心思，他根本没有把徐远晨放在眼里，甚至老道士、严天宇都毫不在意，倒不是说会视而不见，反而会有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可是他们却丝毫入不了殷鸿的眼。
殷鸿就盯着慕青，甚至还会讨好慕乐，这样徐远晨恨得牙痒痒。
“我帮你，我看每天都是你在做饭，他们难道就光等着吃？”殷鸿皱眉看着慕青，眼里带着心疼，责备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就算你是水系异能者，也不能天天碰水。”
慕青看到没有看殷鸿一眼，要知道每天听差不多内容的话，是人都会觉得疲惫，特别这个人在第一次说，慕青让帮忙生火，好吧，慕青第一次把饭做糊了，第二次更简单劈柴，劈出来的根本不能用，而且好像没有人告诉殷鸿，自己是水系异能者。
徐远晨抱着一堆柴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殷鸿的话，把柴火放好后，就看向他说道，“走，一起钓鱼。”
练气七级相当于三级异能者，虽然殷鸿的异能很奇怪，却也不是他的对手。
空间里节操也恨死殷鸿了，他觉得如果不是殷鸿这么明显追求慕青刺激了徐远晨，徐远晨也不会沦陷的这么快，甚至节操想起来小白花的杰作，更是在空间里一天三遍按顿抽小白花和冰蚕，冰蚕明显是被迁怒的。
所以小白花和冰蚕也讨厌殷鸿，它们对节操是敢怒不敢言，柿子要挑软地捏。
老道士对殷鸿是一种诡异的放任，严天宇倒是很有兴趣，毕竟他觉得殷鸿身上埋了很多秘密。
☆、059
第五十九章静心养气
很快他们就没有时间为这点感情上的事情纠结了，徐远晨发现殷鸿除了对慕青献殷勤外；就是到附近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徐远晨不可能天天跟着他，这一日，节操忽然开口道，“我发现他在往外拿东西。”
要知道节操是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别人的空间的，只不过也是有限制的；必须和这个人接触；而且如果空间有器灵，器灵是可以拒绝节操的偷窥的。
所以殷鸿有空间这件事，在来的第二天就暴露了。
“拿什么？”徐远晨正在厨房帮着慕青做饭，他把劈好的柴火塞进灶眼里；问道。
“一些棉衣，暖宝宝这类的。”节操透过镜子仔细查看空间不断减少的东西，“还有几个炭盆和一些木炭。”
徐远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把我空间里能御寒的东西准备一下，可能要变天了。”
“他真奇怪。”节操打了个滚，“为什么要把东在外面呢？”
“为了献殷勤。”节操毕竟是个器灵，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无法理解外面世界的情情爱爱，“而且我觉得，殷鸿像是……在知道慕青身份后，才起了心思，而不是因为被慕青这个人所吸引。”
节操捏着小白花的花瓣，使劲拽了拽，把小白花疼的绿叶和根茎都扭在了一起，“那你呢？”
“我？”徐远晨随手拿过柴刀把柴劈的更细一点。
节操把小白花扔到一边，黑豆眼刚扫过冰蚕，冰蚕就动作迅速地钻到叶子下面，抖得叶子都动个不停，“你对慕青真的是爱情吗？”
“是啊。”徐远晨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节操绷着脸，“纯粹的爱情吗？没有敬佩，怜惜，和移情作用？孺慕之情？殷鸿别有用心，那你呢？”
徐远晨没再说话，节操有些后悔，可是又不想道歉，只能闷着头去帮着徐远晨把所有能御寒的东西收拾了起来。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听着慕青和慕乐的呼吸声，徐远晨才开口道，“你说得对，我对慕青不仅仅是爱情，我喜欢他，敬佩他崇拜他，不过没有怜惜，因为这是对慕青的不尊重。”
“主人，你在怨你的母亲吗？”节操的声音弱弱的，小心的试探，“怨她抛下了你吗？”
“我不知道。”徐远晨枕着自己的胳膊，“我知道父母的感情很好，爸爸出事没了，妈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觉得我可以理解的，但是……还是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想到那时候先是知道父亲的死讯，紧接着就是母亲的自杀，接连失去亲人的打击对当时还不到十五的徐远晨来说，足够沉重，是的可以理解，但是无法接受，妈妈失去了她的丈夫，可是妈妈忘记了还有他吗？他同样是去了爸爸，紧接着再次失去了妈妈。
为什么会搬离住了那么久的地方，因为他无法忍受周围人那种同情的眼神，连和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刺激到他一样。
爱情重要，可是亲情呢？
所以在看到能为了慕乐付出一切的慕青，徐远晨总是想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如果妈妈能不放弃自己该多好，如果爸爸还在多好……多少次受了委屈，受了挫折他就会想，如果爸爸还在，能告诉他怎么做多好，爸爸绝不会像妈妈那样，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他当初想找的妻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坚强……其实徐远晨一直是个很讨厌孤单的人。
慕青的出现，像是让徐远晨看见了他心中最完美的父亲形象，在他最害怕无助的时候，慕青救了他，当他迷茫的时候，是慕青提醒他教导他。
爱情、亲情、敬佩之情、孺慕之情……徐远晨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对慕青哪种感情更深一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