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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咱们只要配合了他们,就坐实了与他们的联盟,再有了他们家的家传梅花信物在手,以后定是一个助力,万一事情有变,耀国也能是我穆家家族后人们的一个退路。”
穆贵妃闻言,也展了娥眉,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哥哥说的很对,与鸾家结盟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宛儿这回虽然没有按照我们商量的好的去办,但是能拿回来鸾家的信物梅花,也是功劳一件。”穆贵妃嘴上夸赞着穆宛清,心里却有着另外的打算,这个穆宛清平日里乖顺,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回被迫出使耀国,本是一箭双雕的死局,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她化解了,还搭上了鸾家的线,她这一趟出去,见了世面,野心也会大涨,武儿将来怕是更难控制住她了,少不得她这个做母妃的再费心提前筹谋了。
穆彪看着一脸笑意的穆贵妃,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小盘算,他真心的为穆宛清这个女儿骄傲着,“宛儿这回做的漂亮,是有几分妹妹你当年的手段,以后你们姑侄变婆媳,在妹妹的提携帮衬下,宛儿也会成为一代贤后的,月国就彻底是我们穆家的天下了,哈哈。”穆彪粗线条,不擅权谋,但是也不傻,夸奖女儿的同时,还捎带着拐着弯恭维了她未来的婆婆。
穆贵妃一挑眉,压下心底的厌烦,笑着嗔怪道,“哥哥说的哪里话,宛儿这孩子聪明有担当,即便没有本宫的提携,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穆贵妃笑吟吟说完,突然,毫无征兆的脸色一沉,语气就变了,“宛儿此去耀国山高水远的,又是混在一群大男人堆里,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毕竟一个女儿家,如果有一丁点不好,起了不必要的流言,可叫武儿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月国文武百官和月国万民哪。”
“妹妹你多虑了,有这么多人护着呢,能出什么岔子,”穆彪没有听出妹妹的心思,以为她是纯粹的担心穆宛清,他不甚在意的劝了一句,马上把心思转移到边境的事情之上,“在耀国不好动手,就在边境动手好了,那里是来南京的必经之路,月知文插翅也难飞过去的,过几天我再把姜淳派过去,帮衬着他们兄妹点,截了人先悄悄的送来南京再说。”穆彪对这个姜醇的办事能力和忠心都甚为放心,这次他是借口探望不舒服的穆贵妃进宫的,实在没有办法把姜醇带在身边。
听到穆彪说这些,穆贵妃暂时把其他的心思抛在一边,略一沉吟,斟酌地说道,“姜醇这个人是有些本事,就是有点张狂,哥哥用他可以,但是也要防备他背后搞些小动作,耽误了我们的事。”
穆彪大手一摆,自信的说道,“妹妹放心,哥哥我带了这么些年的兵,自然晓得的什么人能用,什么人要防备着的。”
其实,穆彪心中对于妹妹的小人之心,是颇有些不以为意的,那个姜醇本是卑贱之人,是靠着他穆彪的赏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且,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战役中,不管是与辰国小规模的边境摩擦,还是追击那些三国交界地带藏匿的流匪,姜醇都很识实务的躲在幕后出谋划策,但是却把功劳记载在了穆彪父子身上。这样既有能力又有眼力的幕僚跟在身旁,穆彪的军旅日子过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经过了慎重的考察和衡量,他这才把这个姜醇带来南京的,岂是穆贵妃三言两语就能动摇了穆彪对姜醇的新任呢。
“哥哥既然信的着他,妹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听穆彪说的斩钉截铁,穆贵妃虽然有些急但也无奈,而且,她眼下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智囊人选可以派去边关,南京城内,她下一步计划里还需要穆彪亲自坐镇呢。
穆贵妃心思转了几转,不再纠结姜醇的问题,她抬起头,笑容满面的转了话题,“我看宛儿信里面的描述,这个月知文确实是对那个耀绮罗有几分意思的。哥哥你与司马炎同殿称臣,一文一武同为百官之首,眼看着他家的宝贝女儿要吃亏,无论如何,哥哥也该给他递个信的哦。”
“呃,”穆彪一愣,没跟上自家妹妹的心思,睁着大眼疑惑的问,“妹妹的意思是?”
穆贵妃扑的满满厚粉的脸上神色一沉,眼中狠戾之色顿显,咬着牙说,“陛下老糊涂了,一纸赐婚把司马老狐狸推给了月知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回那个小崽子心中起了别的心思,也怪不得我们给他后背使绊子了,本宫让他成也司马玉,败也司马玉。”
穆贵妃说着,招手唤过自己的哥哥,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说的穆彪连连点头,“好,好,好的很,就按妹妹说的办。”
穆彪和穆贵妃商议妥当,心满意足的回了府,回府后就把姜醇招去了密室,细细的分解了半天,姜醇垂着眼帘,暗暗的把目前的形势理了一遍,心中有了主意,他郑重的一拱手,“将军放心,醇定当竭力,不辱使命,不负将军和贵妃娘娘的重托。。”
“好,你办事,本将军自然放心,你收拾一下,就悄悄地离京吧。”穆彪像对待自家子侄一样拍了拍姜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三天后,没用惊动任何人。一袭青衫,一头小毛驴,一身落魄秀才装扮的姜醇带着一个小童子悄然离开了南京,直奔西北边境的月国穆家大营而去。
绮罗公主一行在沧澜江弃舟登岸之时,姜醇也晃晃悠悠的进了穆家大营。
穆南昭自然明白这个看似落魄的书生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况且,这次他又是从南京带着父亲和姑姑的意图而来。是以,穆南昭听了亲兵的禀报,亲自迎了出来,直接把姜醇迎进了中军帅帐。
亲兵小厮们端茶倒水伺候周到之后,穆南昭摆手让闲杂人等退下,直接问到,“姜先生此次回营,家父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穆南昭问的直接,姜醇也不客套,简明扼要的说道,“劫击月知文,掠了耀绮罗。”姜醇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未封口的信递了过去。
“掠了?那多麻烦,直接劫杀多么简单便捷的事。要本将军说啊,只要他们过境,让儿郎们万箭其发,连着月知文一并解决了,一了百了。”穆南昭的性子也是随了父亲的武将烈性,崇尚武力解决一切,他一面不满的抱怨着,不明白父亲干嘛多此一举要活的,一面不甚甘愿的接过信来。
姜醇先没有多作解释,他先朝着穆南昭的手里的书信奴了奴嘴,才悠悠的开口劝到,“大将军在信里都说了,大公子一看便知,许是大将军和贵妃娘娘要她这个活口有其它的用途。”
“不知道这个耀国的公主有什么稀奇的,父亲要这么处置?”穆南昭说着,这才打开手里的信细看,大开大阖的却是父亲穆彪的亲笔。
穆南昭看完有一瞬间的沉默,父亲还真是了解他的性子啊,怕他冲动误事,这么殷殷的叮嘱他不可妄动,一切要多和姜先生商议,还要配合远在迎亲队伍里的宛清妹妹行事。
穆南昭越想越憋气,听父亲这口气,大主意让姜醇来出,这个他没意见,毕竟姜醇的心机手腕他见识过,也很佩服的。但是,为什么还让他配合宛清那个养在深宅大院的丫头呢,那个丫头虽说也是个伶俐的,哄的母亲很开心,在众多的庶女妹妹中脱颖而出,可那些都是内宅里的小打小闹,怎可和军国大事相提并论?让一个女流之辈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他这个驻守边关的代理大帅,真刀真枪练出来堂堂七尺男儿到成了打杂的了,穆南昭怎么也想不通。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九五章 相府千金闯城门
第一九五章 相府千金闯城门
看着穆南昭看了穆彪的亲笔信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聪明的姜醇眼睛一转,已经猜到了这个穆府大公子憋气的原因。
姜醇来穆家大营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却把穆家父子的脾气摸了个底透,这个穆南昭大公子是穆府嫡长子,向来自视甚高,一直以未来都是以穆家未来族长自居的,偏偏他自身是个有勇无谋的。这回,这么大的事情,让他配合那个一向没怎么放在眼里的庶出妹妹,他怎么能顺气的了呢。
几息之间,姜醇已经想的明白,但是这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不是他一个幕僚的身份能直接摆明了劝说的,否则只会越劝越僵。
姜醇不愧被穆彪看重,是个有急智的,他心思电转,终于有了一个主意,姜醇微微一笑,不谈穆宛清,接着穆南昭刚才的话茬侃侃而谈,“那个耀绮罗自打昏睡中醒来,身边就是非不断,神秘的商家救她护她,耀星芜也借着她入宫之机一举挫了鸾家的锐气,重上朝堂。这回月知文更是以求娶她为名哄得了陛下的欢心,毫无预兆的就给他和司马玉赐婚,生生地把司马炎那只老狐狸推给了他,大将军无奈派出未出阁的宛小姐抛头露面,千里奔赴安都。耀绮罗这样一个阴柔的女子,阳谋对她用处不大,沾惹了她,没得带坏了穆家军的士气。”
姜醇一番话,果然让穆南昭转了心思,他咂么咂么了姜醇的话,犹疑的开了口,“这个耀绮罗如此麻烦不断,再加上那个阴晴不定的月知文,宛儿此去没吃什么亏吧?”穆南昭话音中带着丝担忧,终于有了点长兄的风范。
姜醇闻言,心头一松,这个穆南昭虽然有勇无谋,好在气量还不算太小,他赞叹的一笑,继续顺着穆南昭的意思说道,“宛小姐一路被月知文的人看得严严的,传出的消息不多,算算时日,她们快到边境了,咱们渗透过去的人应该可以联系上了,咱们先了解下具体的情形再说。”
穆南昭点点头,“先生说的是,既然父亲大人要截了耀绮罗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伤了月知文,这个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宛儿跟着他们这么久,总会知道点什么,咱们先联系上她打听下再定夺。”七绕八绕的,穆南昭终于自己也同意了让穆宛清来出主意定策略了。
姜醇心头大定,这才缓缓地把自己一路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巴郡目标太大,那个贫瘠偏僻的铎县是个不起眼的地方,醇建议,将军派暗人在那里联系宛小姐,共商大计。”
“好,就依先生。”穆南昭痛快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声唿哨唤来了不知隐在何处的暗卫首领,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暗卫阂首领命,一闪身出账,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姜醇悄悄地出了南京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安坐在自家别院里专心刺绣鸳鸯戏水枕套的司马玉收到了一封信,拿着信进来的是大丫鬟春桃,她擎着一个普通的未封口的信封,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小姐,奇怪的很,奴婢出府买绣线的时候,有人拦住奴婢,说是有了大殿下的消息,让奴婢……”
春桃的话还没说完,司马玉豁地一下抬起头来,眼神晶亮晶亮的,她扔了手里的绣花绷子,一抬手打断了春桃的话,指着她手里的信封,急急的说道,“可是这封信,快拿来给我看。”
春桃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着一脸焦急期待的司马玉,终是没有多说,双手把信呈了上去。
司马玉不顾被绣花针扎了的青葱似的玉手,扬起一线滚烫的血线,急急得展开了信笺,但是随着她越看越快,脸上的雀跃喜色却一点点褪去,直至一张小脸惨白的全无血色,捧着信笺的双手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春桃见自家小姐越来越不对劲,顾不得尊卑,赶紧冲了上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司马玉,焦急的喊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奴婢啊”
“走,回府”司马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利害,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要回去,马上回去,去求教爹爹,这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春桃一边拉住颤抖着却坚持出去的司马玉,一边急得全身都冒了汉,不住嘴的劝解说,“小姐,今天天色已晚,等咱们到了城门,南京的大门也该关了,咱们明天一早再回府不成么?”
“不,今晚非回不可,”司马玉嘶哑的嗓子坚持着,她柳眉一竖,拿出百年望族嫡传小姐的气势,“城门关了怕什么,难道堂堂宰相家的千金还叩不开南京的城门?你现在就速去准备吧。”
“是。”见小姐铁了心,春桃不敢再劝,急忙先去打点小姐回城的一切了。
暮色低沉,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一道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炸响在了南进守军的头顶上。就在这时,司马丞相府的马车也来到了南京城的南门外,领头的侍卫高举着司马府的令牌,高声断喝,“开门,快开门。”
守门的小卒正焦急地等着换班呢,看外面的这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快换了班回去,免得淋一身秋雨,得了伤寒还不是自认倒霉。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