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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如今大耀还很积弱,一定要切记,不能一时冲动,感情用事中了小人的奸计,要给耀国保留下这点家底啊。”
赵德斌也是通透之人,听绮罗公主如此郑重嘱托,已经明白她出关之后必定是危险重重,他心中焦急,脱口而出,“臣什么事都听从公主安排,但是公主出关,前途未卜,臣怎能眼睁睁的看公主陷于险境而无动于衷呢?”赵德斌说着,急得又要跪下。
绮罗见状轻轻摆手,面上还是带着不惊不惧的微笑,“将军不必担心,本宫既然已知前途叵测,自然会有所防备,岂能让人随便威胁了去,将军守住巴郡,本宫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施展起来手脚来自然也就方便灵活的多。”
绮罗缓缓说着,声音不急不缓,如此笃定,仿佛有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神奇力量,说得赵德斌频频点头,他知道自己肩头的责任重愈万钧,但是越是这样,越激发起了他身为大耀之臣的雄心壮志和万丈豪情,赵德斌一拍胸脯,决绝的承诺,“臣听公主吩咐,万事以守护巴郡为要,人在城在,公主请安心自救。”
“将军守护巴郡多年,本宫自是相信将军,只要将军莫要为了本宫自乱了阵脚,就一定能保巴郡无虞的。不过,本宫还有个不情之请,”说着绮罗自袖中取出一个宝蓝色的锦囊来,“前去沧澜渡取粮的丫头丁香是个急躁的脾气,对本宫又极为忠心,现在敌情莫测瞬息万变,本宫出城日期不定,万一取粮赶不及返回的丁香得知本宫已经出城,怕是她性急惹出什么事端来,本宫拜托将军看好丁香,这里是本宫留给她的密函,请将军转交给她,告诫她按计行事,不得急躁乱了章程。”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九九章 知文夜闯疏风殿
第一九九章 知文夜闯疏风殿
绮罗口中说着信任赵德斌,托付的也是她最为忠心的丁香之事,连紧要的锦囊后计都毫不怀疑的让赵德斌转交,这是实实在在的荣宠,泼天的信任啊,赵德斌心口发紧,又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他稳一稳心神,强压下冲动,从心底深处出言道,“臣谨遵公主懿旨,看护好丁香姑娘。”赵德斌说着又跪了下去,一头触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双手接过绮罗的锦囊,郑重地在衣襟中放好。
“切记,无论传来什么消息,即使,”绮罗面上一肃,不放心地又郑重嘱咐了一遍,“即使传言本宫已然殉国,你们也不可妄动出城,去吧。”
“臣,都记下了。”为了巴郡,为了耀国百姓,赵得斌也含着热泪郑重的承诺。
打发了眼睛通红的赵德斌,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绮罗拿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还没等她放下盖碗,就听得窗棂一响,一身藏青色蟒袍的月知文闪了进来。
绮罗一点惊诧也没有,她杏眼一转,略带调侃的说道,“难为大殿下舍了清雅的常服,还等了这么久,绮罗真是过意不去的很啊。”
月知文凤目一挑,哑然失笑,也调侃道,“孤原本还担心深夜探访,惊了公主芳驾,如今看来,是正合了公主心意。”月知文说的调侃,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喜得是绮罗又一次默契的猜得了他打算,知道白天在秋爽殿相商是做给穆宛清看的,这种紧急关头自己定会另做打算;惊得也是绮罗摸透了他的心思,上位者向来以高深莫测御下,能被人这么容易的看破心中所想,实在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云霜是个尽职的,殿下被她所阻,还请大人大量,日后不要迁怒于她啊。”绮罗没有接着月知文的话茬往下说,却闲闲说了这么不着边际的话,看似是替云霜求起情来,其实是拐着弯地告诉月知文,你来得时候人家云霜早通过一点手段都通知进来了,绮罗并没有专程在等你;再往深了解释就是,你的心思咱没猜到,不论是出于儿女情长的默契还是出于合作同盟的窥探,咱都没干,仅仅是你来了,咱家侍女通知了咱,你千万别往歪里想,咱俩目前关系正合适,咱不想再进一步,也不想和你为敌的。
月知文也是玲珑剔透之人,自然听出了绮罗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借着夜幕隐身来到疏风殿时,思附再三,还是稍露行藏让云霜发现了他,要不然凭他的身手,云霜怎么能拦得下呢。
月知文心中明白,眼前是想要精诚配合的时候,这个疏风殿不是随便硬闯的,耀宫临离馆内一时冲动的行事,被丁香那个小丫头防备至今,绮罗虽然说得不多,也是心存了芥蒂的,现在于公于私都不能再得罪了日益得到绮罗信任和看重的云霜了。
月知文既然已经露了行藏给云霜,也是甘愿被拦下的,这时再和绮罗辩驳也没有多大意义,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他识时务的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正经了脸色,说起了今晚的来意,“我朝传来消息,父皇又晕倒了,至今未醒,穆家大军压境也是想阻了孤的行程,好方便他们假传圣旨,霍乱朝纲,甚至是篡改圣意,拥立新君。”月知文隐瞒了司马炎父女之事,却把月国老皇帝晕倒病危之事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
绮罗从白寨雷部暗卫那里也得到了南京风向不对的消息,但是毕竟雷部进入月国南京时日太短,根基还没有打牢,所以白雷只是凭着蛛丝马迹和多年暗卫训练的直觉推测出南京有变,但是具体发什么了什么却是没有查探出来。
绮罗听了月知文的话,绮罗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重新悬了起来,老皇帝这个时候昏了,还能不能醒过来就很难说了,她一直担心的真的嫁给老皇帝的事是不用操心了,但是月国文武二子的帝位之争会更加白热化,她这个挂名的未来皇后怕是失去了很多利用价值,一不小心就真的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了。
凤目微眯,一直盯着绮罗的月知文自然把绮罗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他不待绮罗开口,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朝中危急,知文即刻就走,今夜前来是从来向绮罗公主辞行的。”
既然月知文可以把粮食从水路运抵沧澜渡,他秘密返回南京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穆家大军围的再严实也是挡不住他的,绮罗从未怀疑过这一点。而且为了他雪中送炭的这六万担粮食,也为了将来大家还可以互惠互利,绮罗是打算跟着月知文跑上这一趟的,不管月国情形如何,月知文顶的是迎亲使臣的头衔,她这个被迎的未来皇后总要现身一下,才能绝了月国朝内给月知文扣上一顶有辱皇命的帽子,绮罗的配合才是月知文痛快地答应给耀国六万担粮食的原因嘛。
可是,刚刚月知文说什么,说他要和她辞行?她没有听错吧,瞅瞅月知文那一脸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再想想穆宛清一反平日的冷静,难道近在咫尺的穆家军的手已经升不知鬼不觉地伸进了巴郡,伸到了在宣威行宫里面?如果是这样,他们就这么一走了之,确实是有点打草惊蛇了,对月知文后面的行动颇为不利。
绮罗杏眼一转,稍一沉吟已经明白了月知文来此的目的,她默契的说道,“殿下父子情深,本宫省得了,殿下只管放心的离去,行宫内本宫该遮掩的自会给你遮掩了俄过去。”
“甚好,”月知文抚掌微笑,殷殷嘱托,“绮罗公主赈济巴郡灾民,安抚大耀百姓之时,记得喊上秋爽殿的人一声即可。”
你人都走了,还让我去喊你,这不是自毁长城么,难道是,绮罗眸中波光一闪,轻喃出声,“替身?”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零零章 流水有情花无意
第二零零章 流水有情花无意
“公主聪慧,届时还请公主给予照应了。”月知文凤目流转,脉脉含情,随即放柔了声音,连称呼也跟着变了,“此间事了,他们自会护着罗儿南下,届时我在南京也将为罗儿扫平了障碍,必不会委屈了你的。”
月知文眸光涟涟,温柔如水,绮罗的心却沉了下来,越沉越深,在巴郡顶住穆家军压力为他做饵,绮罗不怕,这是她答应了他的;如果月朝有人说他办砸了皇差,需要她在南京露面,她也不介意跑上一趟,这也是她分内之事。但是,现在看月知文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她长留南京,把那天她在雅榭的要求当作了耳边风。
绮罗心中一片冰凉,月知文留下的人不仅是迷惑穆家的替身,也是看押她的门神,他一路上事事周全,可心可意,却还是存了豢养的心思,互为同盟么,也许在他看来不过是逗逗小女孩喜欢的玩笑话罢了。
心中想的明白,但是面对强国大月的未来之主,绮罗却不能任性的质问出声,她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敷衍的说道,“殿下既已安置妥当,本宫配合就是。”
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而且绮罗的称呼还是那么客套的生疏,疏离之意很明显,月知文略为有点失望,但是一想到回朝后要面对的司马炎父女,也是要暂时委屈绮罗为侧妃,他心中也是有点发虚,自然也不好计较了太多。
月知文安慰了自己,迷离的面色不改,眸光更柔,“如此,知文就先走一步了,咱们南京再聚。”
绮罗点点头,却不给肯予任何承诺,“那本宫就预祝大殿马到成功,早登大宝了。”
“好,好,孤自定会让罗儿失望的。”月知文自信的大笑着,窗棂微响,他已经飞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月知文返回秋爽殿,执墨等早已收拾妥当,都是一色的利落夜行衣,趁着夜色,月知文一行人悄悄出了宣威行宫,直奔巴郡的南大门。小小的巴郡城墙在他们眼中根本视若无物,执墨足尖点地飞过城头,轻车熟路的打头开路,后面黑影绰绰,一行人把月知文护在中间也纷纷飞掠而出。
城外,早有人备好了坐骑,月知文身形没有落地,借势轻轻一点外城墙,直接轻巧的飞坐在了马背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潇洒至极。
执墨等人也纷纷飞身上马,然后一抖缰绳,马踏青石,落地无声,飞驰而去。这时,弦月才悄悄地按时冒出了头来。
月知文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奔出巴郡三十余里,月知文神色一动,朦胧的月光下,他凤目中又扬起嘲讽的笑意,轻轻一抖手腕,勒住马头。
执墨自然是知道自己殿下的心思,他也顺势拉住自己的战马,带着笑意,轻松的说道,“鱼儿们上钩了,现在都回去禀告他们的主子去了。”
“算算时辰,从耀国十万大山出发,绕路沧澜渡,执朔他们今天晚上也该到了,时间刚刚好,让大家休整一下,明天早上动手。”月知文心中默算了一下,胸有成竹的吩咐说,“另外,传信给宫里的执医,让他无论如何要把老头子那最后一口气吊住了,此间事一了,我们立即快马赶回南京。”
“可是,明明他们的人看到殿下带着咱们连夜出城了啊,还会上钩么?”暗卫里有人想不通殿下为什么这么笃定,忍不住悄悄地嘟囔了一声。
执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暗卫向来的规矩就是执行命令,哪有置疑主子意图的份啊,这不是自找被罚么,他忙不迭的滚下马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月知文马前,“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执墨看看主动请罪的执杯,又瞅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都迷茫不解的众暗卫们,他小眼睛一瞪,翻身下马,对着执杯就是一个大嘴巴,然后还不住嘴的训斥说,“都是些蠢材么,你们跟着殿下何时吃过亏,殿下什么时候错算过啊,真是不长脑子。”
执墨说着,他仰头面对着月知文又换上一脸的谄媚笑容,狗腿的说,“殿下,你看这些人都是些白吃饭不长脑子的,您不值当的和他们生气的。”说着他眨巴着小眼睛,做出一副无知小儿状。
月知文被执墨逗得扑哧一笑,笑骂道,“就是你鬼机灵,知道护着你的人。”说着,他对着跪倒在地的执杯吩咐,“既然你们的墨统领求情了,孤就饶你这回,滚起来吧。”
“是,谢殿下开恩。”执杯捂着嘴巴站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老实的返身坐回自己的马上。
众侍卫们虽然依旧疑惑不解,谁也没敢再出声询问,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月知文凤目一一扫过众人,竟然悠悠的解释了起来,“穆家养的那个幕僚姜醇不是善与之辈,这次更是被穆彪专程派回边境大营对付我们,据说他诡计多端,精明的很。趁着南京风紧之东风,先是利用大军封路,逼迫孤打乱部署,提前赶回南京,孤这一走,就正和他们的心意,他们就是要打绮罗公主的主意,我们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动手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