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趁着绮罗主仆服药之际,执典也没有闲着,他手起掌落,震断了拴着绮罗的铁链子。
姜醇看着执墨手里不起眼的小瓷瓶,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是穆家秘制软骨散的解药,他后脊梁骨森森的冒了凉气,这穆家秘制的解药就是连他都不是那么容易拿得到的,月知文的人竟然随手就拿了出来,月知文对穆家的了解和渗入不是一般的深哪。穆家惨败是早晚的事,他无法想像,如果不是自己早一步倒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一幅凄惨的结局。
姜醇心中后怕不已,脸上的笑就更加的谦卑,他看着云霜和绮罗各自服了药,赶紧提议到,“事不宜迟,公主赶快换了衣衫,咱们这就走吧。”
执典点点头,自己动手脱下外面‘娇桃’的那身行头,露出黑色紧身的夜行衣来。
云霜则跑过去蹲在了彩霞的面前,伸手拍开了她的穴道,眼中含了泪,哽咽得说,“今日的局势,你也看到了,况且这事也是由你而起,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云霜的话说了一半,没有忍心继续说下去。
彩霞被云霜接开了穴道,她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蹲在了云霜面前,眼泪啪哒啪哒的掉了下来,她不舍得说,“云霜姐姐,彩霞都明白的,你照顾奴婢这么多年,奴婢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与公主不但不怪罪,还肯把彩霞当自己人一样看待,彩霞能在最后为你们做点事,心里也好受多了。”
彩霞说着,推开云霜犹豫不忍的手,自己动手就要解了自己的外衣衫。
“慢着,”绮罗的声音突然响起,干净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执典也是要出去的,如果本宫猜得不错,是要借用门口守卫们的衣服,反正借一身是借,两身也是借,就带了彩霞一起出去吧。”
一时间,地牢里众人都停住了动作,却无人说话,执典和云霜是了解绮罗的脾气,既然她这个时候说带上就是不会放弃彩霞的,姜醇是怔愣着不肯违逆了绮罗的意,而彩霞则万万没有想到,绮罗公主会这么说,一下子傻在了当场。
须臾,还是姜醇首先有了动作,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执典,执典对着无奈的点点头,姜醇这才清了清嗓子,唤过彩霞,附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彩霞欢喜着点点头,返身向着地牢门口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姜先生晕倒了,守卫大哥快去看看吧。”彩霞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跑出了地牢的秘道,对着门口的守卫们嚷嚷道。
“什么?姜先生晕倒了?”守卫们看了看彩霞凌乱的衣衫,在回想起姜醇左拥右抱进去的样子,有两人猥琐的对望了一眼,对着领头的守卫说到,“姜先生是老爷身边的红人,不容有失,大哥,让咱们兄弟进去看看吧。”
领头的守卫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叮嘱说,“去吧,小心着的点,不要出了什么事端。”
“知道了,大哥。”两个侍卫带着看好戏的眼神,齐声答应着,然后争先恐后的向着地牢内跑去,生恐晚了一步就看不到香艳的场面了。可是还没等他跑进去多远,忽然背后生风,接着,双双脑袋一晕,昏倒在黑漆漆的地牢甬道里。
与此同时,执典和云霜赶紧现身,一人一个接住了他们,不让他们倒地发出声响。随后,又三下两个扒了他们身上的差服,姜醇和绮罗这才举着风灯从拐角处闪了出来。
绮罗和彩霞身量相仿,绮罗换上了她的衣衫,头发半散,遮住了大半个脸,也遮住了脸上纵横交错的累累伤痕。云霜利落的穿上了执典脱下来的‘娇桃’的行头,执典和彩霞则套上了穆府差役的衣服。
那两个好奇心的倒霉蛋被穿上了绮罗她们换下来的囚服,然后云霜和执典一人一个把他们扔回到了地牢里,在他们脸上胡乱糊了点霉泥,用披散的头发盖了脸庞。远远的,不细看还以为地牢里没有换人呢。
处理妥当,云霜和执典返回绮罗身边,姜醇自己动手打散了头发,一手拉住绮罗的袖子,另一手搭上云霜的肩膀,执典和彩霞则装模作样的在后面虚扶着,一行人慢慢的出了地牢。
领头的守卫大哥看到兄弟们这么快就扶了姜醇出来,不禁疑惑的问,“这么快?姜先生可有大碍?”
还没等别人开口,姜醇首先装模作样的幌了一幌身子,脚下一个趔趄,被后面的执典一把搀扶住,姜醇尴尬的笑了,不好意思地说,“是姜某不小心摔倒了,幸亏两位兄弟来的及时,就请兄弟们好人做到底,送了姜某回去吧。”
领头的侍卫大哥悄悄地瞥撇嘴,心中暗自诽谤:哼,不小心摔倒?唬谁呢,是自己身子不济吧,偏偏拥有了这么多的美女相伴,不累晕了才奇怪呢。传闻中睿智无双的姜幕僚也不过如此而已。
领头守卫心中鄙夷的想着,嘴上却打着哈哈,送了个顺水人情,“姜先生说的哪里话,您能用的上他们是他们的福气,日后姜先生发达了,莫要忘记兄弟们的好处就行啊。”
“一定,一定,一定的。”姜醇也敷衍的打着哈哈,带着绮罗一行人等,穿出了假山,歪歪斜斜的向着自己的客院走去。
等到姜醇他们不见了人影,守卫统领招手换过几个兄弟,低声吩咐,“你们两个去地牢里看看情况,你去后院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宛小姐知道。”
“是。”众人答应着,各自悄悄的行事去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三九章 重出地牢不见月
第二三九章 重出地牢不见月
绮罗一行自是不知守卫们的小动作,仗着姜醇对穆府的熟悉,他们七拐八拐的避开了穆家众人,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辰,绮罗一行终于不招眼的来到穆府位于烟袋斜街的后角门。
这里是执典他们早就打点好了的离开路线,角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外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幕布的马车,黑车黑马几乎就是融入了夜色中了,若不是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停了辆马车。
穆府后门外是一条窄小的街道,因其狭窄又弯曲,故被称作烟袋斜街,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极静,连更夫也没见一个。街道两旁还有普通的民家,其中一家院中有一棵不知名的老树落尽了秋叶,树上的鸟窝都露了出来,鸟窝的主人还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一块红绸子来,在夜色中倒是很显眼。
随着穆府的小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马车旁鬼魅一般闪出执墨的身影,他见了姜醇等出来,对着女装的身影,关切地问道,“公主可安好?”
一出了穆府的角门,绮罗自己一抬手又给脸上覆上了锦帕,听到执墨的声音,她轻声答道,“本宫一切都好,谢谢你们前来搭救。”
暗夜里,执墨只能模糊的看到绮罗面上覆着的锦帕,他心中疑虑,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云霜焦急的开了口,“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咱们还是先离了险境再说吧。”
听了云霜的提醒,执墨懊恼的一拍脑门,“对,对,对,公主请上车,殿下还在等着咱们呢。”
执墨一面说着,一面上前打起了车帘子,云霜越过姜醇扶着绮罗上了马车,落后一步的彩霞还没来得及上车,穆府角门旁突然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咦,这三更半夜的,姜先生这是带着侍卫们去哪啊,难道是没玩尽兴,连夜再去思春馆?”
这个声音,姜醇是模糊记得的,这是穆府看守后院的一个侍卫,今夜本不该当值的,许是也想从后门偷溜出去打些野食物,正好与姜醇他们撞个正着。
执典眼珠一转,单手把彩霞推上马车,一拉姜醇的胳膊转过身来,把马车掩在了身后,而车内的云霜迅速的接过了彩霞,飞快地落下了车帘子。
姜醇也是聪明有急智的人,他见了执典的动作,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他踉跄着跨上前一步,一拍对方的肩膀,嘿嘿的一笑,“想不到兄弟竟是同道中人,走,走,走,咱们一道走,姜某请客。”
姜醇说着,和执典一边一个,架了那人向着街道深处走去。不大一会儿,姜醇单身返回,轻声说,“典统领去处理了那人,让咱们先走。”
执墨轻轻的长舒一口气,催促道,“那你快点上去吧。”
姜醇一扫方才的醉态,手脚并用的爬入马车内。
随即,执墨自己也一步跃上马车,坐到了驭手的位置上,轻轻地一抖缰绳,拉车的是一批好马,马蹄子是事先用棉布包裹好的,它接到主人的指令后,无声无息的跑了开去。
而在无人注意的街道转交之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睁开了微眯着的眼睛,眼中混沌之色全无,他轻轻地抖抖衣服上的尘土和浮露,不声不响的地也离开了,一转弯消失在了夜色里,仿佛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存在过一般。
月知文在南京的城南有一处隐蔽的暗桩,是在相对偏僻的风幕街上的一家不起眼的布店。他们这次就是打算先把绮罗公主藏在这里,等月知文处理了穆家之事,安抚了司马老狐狸,先帝大丧过后再接她入宫的。
无月的暗夜里,执墨驾驶着马车无声但是快捷的穿过三条大街,拐上了小金水桥,只要过了桥就可以看到风幕街上的布店了。执墨暗暗的松了口气,他稍微放缓的车速,对着车内小声说,“公主,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过了这个小桥就安全了。”
“是啊,这里地势偏僻,又有小金河满岸的芦苇做天然的屏障,的确是很好的藏身之处啊。”姜醇撩起车窗帘子,抬眼四处辨认了一回儿,附和真说道。
姜醇话音刚落,他们身后不远处突然想起穆彪愤怒的暴喝声,“果然是你姜醇,枉我穆家如此看重于你,枉老夫多年来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如果不是宛儿机警,今夜差点被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人坏了我穆家的大事”
穆彪暴怒如虎,嘶吼如狼,带着被背叛后受伤的痛心疾首。
穆彪吼声方歇,穆宛清蔑视的清叱也随之而来,“安全,本小姐父女在此,你们还能安全的了么?真是痴人说梦”
随着穆家父女出声,穆家侍卫们一个个都高举着火把显了身形,从小金水桥两侧纷纷涌了出来,死死的封住了他们前进和后退的道路,绮罗等人坐在一架孤零零的马车里,被困在了小金水桥上。
这个桥虽然叫小金水桥,下面的小金水河水流却是又深又急,直接汇入南京城外的滔滔大海的。如今,小金水桥两头被堵,桥下就是湍急的河水,根本就是一个决杀的死局。
面对来势汹汹的穆家父女的质问和嘲弄,还没等绮罗公主说话,姜醇颇有些担当的一撂车帘子钻了出去。
事到如今,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再无退路,姜醇坦然地站在车辕上,转身直面穆家父女,冷冷的哼了一声,“哼,信任有加?看重?在边寨大营,穆大元帅是把全副的暗卫都托付了一个女娃娃这次在穆府又是你们逼迫在先,绝了姜某一条条的退路,更是为了你穆小姐的一己女人的嫉妒,就把姜某推到辰国司徒家的刀锋之下我姜某自问坦坦荡荡,上对的起天,下对的地,今日之事,纯粹是你们欺人太甚,姜某逼不得已才如此自救的。”
姜醇计算过,现在他们已经离了穆府,月知文的暗卫也就在附近了,他站出来侃侃而谈,本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的。但是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最后竟然大义凛然的指责起穆家父女来,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穆家父女不仁在先。
穆彪气的手指乱颤,“真真是一派胡言,老夫让你看顾着昭儿,你让他命丧沙场,老夫都没有怪罪你我纵容你如此,现在,你都把人救出穆府了,人赃俱在,你还如此狡辩,真是欺我太甚,拿命来”
穆彪暴跳如雷的说着,一伸手,旁边的亲兵适时地递上弓箭,穆彪弯弓搭箭,长箭嗖的一声划破夜空直奔姜醇面门飞去。
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的姜醇被突然飞至的雕翎箭羽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跌下车去,一旁的执墨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短刃,一跃而起,听风辩位,直直的迎上了挟裹着穆彪怒火的雷霆之击。
执墨手起刃落,穆彪的长箭被劈作两截,改了方向,落入了湍急的河流里,连个声响也就有就没了踪迹。而执墨全力一搏之后,自己也如风筝一般落回了马车上,嘴角沁出了血丝。
“咦,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皇子府车夫竟有如此功力,来,来,来,再接老夫三箭试试”穆彪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被人这么轻巧的破了去,心中惊诧之余也激起了他身为武者的较量之意。
姜醇刚缓过神来,执墨就带着伤落回来他的身边。那边穆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