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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事!”永铭继续申明,却被韦镒压得动惮不得,急得冒汗。
“都是男人怕什么?我们都是好兄弟,我师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相遇是缘分……”紫荆才不管永铭怎么说,一边说,一边拿手扒了永铭裤子就抹药,黑灯瞎火,也看不清什么,胡抹瞎揉了一阵。
可怜永铭连辩驳机会也没有,好好的屁股就被抹得辣乎乎的,还有点上火,噤声也不敢言语,自个抽凉气。
“好了!”紫荆收好药酒。
永铭松了口气,小心地往里面挪了挪,努力把裤腰往汗巾里胡塞一通。
“明天再抹抹,揉上两三天就消于化血了!”紫荆下床放好宝贝。
“还……还要抹?”永铭不禁回问。
“别女人似的,咕咕唧唧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就上个药吗?长痛不如短痛!难得紫荆懂点,你就偷笑吧!”韦镒推推永铭,几个哈欠就睡着了。
永铭被挤靠在床沿上,闷闷的,心火未消,又上欲火,什么事儿!睡不着,又起不来,四处一团漆黑,大半夜爬起来,别人还以为奸细呢!只得抱紧那薄薄的小被将就着睡。
只是越睡越冷,好似小时候和康安睡一个屋,那小子天冷卷铺盖的时候。
蹭蹭蹭——舍不得醒,只能紧紧地挨过去。
但,永铭还是觉得冷,索性一恼火把人往怀里拉,人家不愿意,永铭也顾不得,连拉带搂,嘴里还嘟囔;“康安,过来点!”
换以前,哪怕小时候,福恒都会至少象征性给他点被子,往他怀里靠,但这晚,永铭很意外,他正被一只无情的手推离。
“康安,我喜欢你……”永铭又趴了过去。
紫荆被永铭抱得喘不过气,梦见自己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推啊,水还是往上涌,正以为自己要沉下去了,就挣扎醒来。
着醒来已经很郁闷,谁知道阿九这小子拼命黏着自己,嘴里还嘀嘀咕咕,仔细一听,肉麻死人!
“哎……”紫荆推推永铭,小声喊,希望永铭从自己身上下来,一个牛高马大的人挂在小小的他身上,像什么?
“康安,我真喜欢你……”才推开一寸,只见阿九又缠上来,嘴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让我抱抱!”
“要不要亲亲?”
不知道何时醒来的韦镒,很坏心的轻问。
紫荆不解,却听永铭抱着自己梦里傻笑:“那是自然。”
韦镒玩心起,继续问:“你想亲哪儿?”
“你让我亲哪儿,我就亲哪儿……”永铭答得甜甜蜜蜜。
韦镒暗笑得内伤,紫荆皱眉,怎么这样。
“他把你当成他媳妇了……”韦镒低语,笑。
“媳妇?他有媳妇了?”紫荆吃惊,真羡慕阿九这傻小子,不吭声就有老婆了。
“不信,我们问问!”韦镒也拿不准,据说古代的富家子都早婚,但富家子也据说爱去青楼……
“阿九,你娶媳妇了吧?”韦镒试探着问。
永铭眉头紧皱:“是啊,我娶媳妇了!”拉住紫荆的手不禁松了松。
“媳妇漂亮吗?”韦镒凑近又问。
永铭只觉得冷,梦境混乱,烦恼的说:“像老虎!康安,更像……”
“喜欢康吗?”韦镒越问越开心,没想到这傻小子这么好玩。
“喜欢!”永铭梦的烦恼。
“多喜欢?”紫荆加入询问的行列
永铭在梦里一愣,然后一惊,微微觉得不对劲……
“快说啊,多喜欢?”
紫荆急问。
只听永铭清明的声音传来说:“你们套我话?”心中冷出一身汗。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二人一阵傻笑,两忙钻回被子,说要睡觉。
永铭气恼把二人拽起来:“你们听见什么了?”
韦镒挠挠头,模仿:“康,我真喜欢你……”
紫荆接着说:“让我抱抱!”
韦镒推了推紫荆说:“不像,是‘让我抱抱!’”声音一放缓,紫荆和永铭都浑身一个激灵,好恶心。
“还有一句。”韦镒在黑暗里,一脸邪恶地说:“你让我亲哪儿,我就亲哪儿……”
永铭的脸绿,难怪他刚才梦见福恒,那小子不让他抱,还把他推开,问了那么多话不着边际的话……原来,话不是福恒问的,而是……
“你们……”永铭只能红着脸,钻回被子,怎么见人!他怎么会说那么多话。
“别睡啊!阿九还有一句。”韦镒摇着永铭。
永铭连忙把头钻进被子。
“像老虎!康,更像……”
韦镒把话一翻出来,就不像母老虎的虎,而是如狼似虎的虎!
“你们——”永铭复坐起来。
“睡觉、睡觉……”韦镒拉着紫荆往被子里钻。
永铭复躺下,分不清是气闷,还是什么,躺下来睡意全无。
“阿九,你在想你的媳妇吗?”紫荆悄悄探出头。
永铭不语。
“那个康就是你的媳妇吗?”紫荆穷追不舍。
“不是!”永铭不自觉地回答。
“是青楼女子?”
韦镒立刻补充,这种戏他看过了,很多世族少年都禁不住风尘女子的诱惑,然后家里反对他们结合,演绎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绝唱。
“咳咳咳……”永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青楼女子?康安?
“我猜对了?”韦镒立刻问。
“那种地方……我都还没去过!”
永铭低语,即使没明文规定,那种地方他们这些皇子也是不能招惹的,更别说福恒那小子看得那么紧!他上次在花枝巷就张望了那么一会儿,愣是被闻讯而来的福恒,拽回府兴师问罪去了。
“你没去过!”
韦镒啧啧只叹可惜,那种地方,在他看过的所有小说与影视剧里,都是美女如云,才华横溢,人人都是绝代佳人,知情知义的奇女子。
“韦大哥,去过?”紫荆挑眉。
“我也没去过!”
韦镒扼腕,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闲钱去哪里,俗话说饱暖思淫,他都还没吃饱。
“但是我将来是一定要去的!”
韦镒拍着胸脯说,“没到过烟花之地,怎么算男人呢?等我有钱了就去!”
紫荆皱眉说:“但我师傅说,吃喝嫖赌最是误人,好人家的孩子,是不去那种地方的。”
永铭附和说:“是啊,再说家里娇妻美眷,何必去那种地方?不干净!而且白花钱,纵然她先前是个好姑娘,入了那种地方,也是近墨者黑!”
韦镒不以为然,叹息:“两个乖小孩,那里知道哪里的乐趣!你们可曾读过书?”
“读过!”永铭和紫荆异口同声。
“哎——我是说武侠……传奇类小说,例如戏里面那个《玉堂春》、《桃花扇》……都是说的青楼女子!她们风姿绝代、学富五车、冰清玉洁……”
韦镒说得激动,永铭和紫荆皱眉。
怎么觉得和自己的认知有出入?
风姿绝代?
永铭努力思考自己听说过的美女,皆出自名门世家,福恒的媳妇就是美女,但没见过。他皇祖母也是名震一时的草原美人,也是出自世族豪门。
学富五车?
琴棋书画倒是据说精通,单论才学,古今名女子也是世族出身,唐代有一个薛涛好像勉强能算。
至于冰清玉洁……
人在娼门,还冰清玉洁,那只能说明她长得……但二人皆不敢说话,怕破坏韦镒的梦。
“那里藏龙卧虎!”韦镒说着,浮现在永铭和紫荆脑中的词却是龙蛇混杂。
“那里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齐聚一堂!”韦镒继续慷慨陈词。
永铭和紫荆默默钻回被子继续睡觉,永铭觉得汗颜,烟花之地不看女人,花前月下,花那么些钱看男人?还不如去小倌院呢!
至少据说眉目清秀,比那些跑江湖的人,好看多了。
紫荆也不喜欢一天口口声声称兄道弟的江湖人,一天不事生产,总和他们这小本生意糊口的伸手拿钱,与那些官衙里的衙役一样,分明蛇鼠一窝。
如果韦大哥能混进去,当大哥,他倒是喜欢。旨在在军营,还是睡觉最大!
“喂——”韦镒正说到兴头上,两个不长见识的古人就传出均匀的呼吸,让韦镒满脑子江湖侠梦无处可诉,正想喊醒二人,就听巡逻的人经过骂道:“大半夜不睡。就出来巡逻,老子想睡没得睡……啊……”
巡逻的人打着哈欠,慢慢地走开。
韦镒闷闷地躺回二人旁边,打个哈欠,打算继续睡,只是模糊想起了初来时。
第四章:围困
血,沿着手臂而流!
刀口在火焰中反复加热。
福恒坦胸坐在篝火前,平视眼前漆黑的夜,两天一夜,那边始终没动静……福恒血染的脸看似平静,却笑的狰狞。
“将军……”一人拿着刀颤抖地上前。
“怕什么?”
福恒眼波如镜,无视身边颤颤巍巍地士兵,静问。明明身上将被划开一道的是自己,不懂拿刀的却为何要颤抖。
“将军,奴才,不敢!”拿刀的军医学徒颤抖,匍匐在福恒脚下,颤若秋风中的落叶。
福恒俊眉倒竖,真想起身立刻踢人滚开,如果不是伤在肩上,他何须他人动手!最恨看见这等丧家之犬的模样!
他福恒还没死呢!哭什么?
“如果你不动手,就死呢?”
福恒冷笑。
小兵还是颤抖,只是已经起身,拿着刀哆哆嗦嗦地靠近,迟迟不敢下刀。
福恒闭眼,胸中的火熊熊,只是不能生气,尤其是此刻,他不能乱,他一乱,军心乱。
“本将军都不怕?你怕什么?”
福恒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问得切齿。
“奴才,这是第……第一次……”小兵抖得几乎拿不住刀。
只听身后一人上前请求:“禀将军,他也是第一次拿刀,何况是给将军捉刀呢!如果将军不嫌弃,请让臣为将军取出!”
福恒抬眼,冷眼砍去,只见此人身姿魁伟,虽也是一身血污,但是跪在身前,不卑不亢,倒有几分为将者该有的沉稳不迫,而现在看,胆识也够。
福恒挑眉,笑:“你是成森?”那个阵前第一个为他砍去暗箭的庶民子弟!任师傅一直向自己极力推荐的另一个将才。
“将军……你知道微臣?”成森抬眼,满是不敢相信的惊讶。
“奇怪?”福恒笑,笑得从容。
“以将军之尊,微臣地位之末,倍感惶恐!”成森抱手依旧单膝跪在福恒面前。
“把刀交给成森!”福恒淡笑:“成森,本将军这只胳膊就劳烦你了!就卡你有没有这胆子!”
“将军不怕……”成森抬眼,不敢相信福恒不问再三就贸然这样交给自己,是不是太草率。
“我相信你!还是你害怕了?”福恒两眼看着成森,要看出他的胆怯。
“士为知己者死,臣甘为将军而赌上项上人头!”成森立刻磕头,起身,恭敬地接过刀。
福恒把脸转回篝火处,笑说:“请!”
成森屏住气,拿刀往血红处一挑
“嘶——”
成森抬眼,竟然发现福将军还在笑,而倒吸气的声音来自后方观望的人。
“你愣着干什么?继续,我们还有一仗没完呢!”
福恒笑,声若洪钟:
“我福恒可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我想兄弟们也是?成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本将军,我福恒失了右手,左手一样能拉弓射箭,跨刀上阵。带大家冲出重围!”
成森埋首,咬牙,继续往下割,刀触及肌肤发出微微的滋滋声,在耳畔分明,成森的心抖,忍不住拿眼偷偷看了看福恒。
福恒只是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好似割的人不是他。
成森心紧,低头继续,尽管血流如注,几乎染满了他的手,他拼着一股倔强,加快手上的动作,他只知道,他动作越快,将军的痛的时间就越短。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受伤的人尚且自信,何况他这完好的人!
自古天下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他成森能遇见福恒,是他之幸。士为知己者死,他成森亦然。
夜,黑得沉。
火,燃出人心险恶,福恒笑,因为疼,直入心扉,冷汗顺着脊背,在火光背后暗暗渗出,痛无意描述,也无需描述,为将者何惧刀伤斧劈?
不能叫、不能皱眉、不能有一丝畏惧,即使前面是悬崖,也要笑着走过去,赌一个奇迹,死也要死的坦然、从容。
但他不能死,他要活着——永铭今夜就该在七爷营里落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