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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凤作者:月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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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说来很可笑,但王爷……怕是不爱打仗吧?」华宁幽幽启口,声音几乎让马蹄声压过,可君非凰听得一清二楚。
  
  君非凰想说不可笑,却依旧选择沈默。又是一次月落日升,他们再一次踏上旅途,马蹄已踩著细细黄沙,天空蓝而辽阔,而一道急速的飞影凌空而来,伴随著嘹亮的鹰鸣,君非凰抬起头,眼神一变,他停了马,仰天吹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复而扬手,灰鹰应声而落,温顺地停在他的手臂上,君非凰解下短信,随即沈下了眸。
  
  萧沐非远远地看见了,正要赶著马儿来问问怎麽回事,不远处却突起蹄声,众人正自戒备,却见两名熟悉的传令兵匆匆而来,见了萧沐非一行人显然也是惊讶不已,赶忙下马跪到了萧沐非面前。
  
  「王爷!」
  
  「何事如此匆忙?」
  
  「紧急军报,请王爷过目。」
  
  萧沐非接过信匣,急急地拆了封印,军报极短,他一眼便看完,一旁顾晓卿赶著上前接过,寥寥数字却令他颜色大变!「端王已打入梆州?」
  
  众人皆下了马,一封短促的军报打乱全盘计画。顾晓卿低头沈思,心底暗叫不好,梆州虽是座小城,却与桂阳相邻,而桂阳与京城之间仅有一水之隔……另外,他们一行人由出发到此地仅花了十天,已是快的了,但端王的动作竟比他们更快,由端王的根据地剑州一路打至梆州至少也得十天的时间,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时间又如此恰巧,难道……
  
  顾晓卿看向君非凰,并顺著他的目光看向靠著马儿玩著马鞭状甚惬意的萧沐非,後者轻声一笑,正面对上君非凰的眼,戏谑的语气听不出几分真心。「这梆州莫不是因你而丢的吧?」
  
  「无论是或不是,端王已开始行动。」
  
  萧沐非轻哼一声,马鞭东甩西甩好一会儿方停,又看著君非凰的眼,不无挑衅地道:「爱卿啊,可该让本王瞧瞧你的本领了。」
  
  君非凰迎著他的目色勾起一笑,竟是自信飞扬,只见他走至顾晓卿身旁,凑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麽,顾晓卿低头沈思半晌,便爽快地点了头,拉著杜苍略又赶了两匹马,便与传令兵一同奔驰而去;君非凰又向华宁低声说了几句话,华宁笑著点点头,立时转身和马夫安排什麽去了。最後,君非凰走到萧沐非身前,朝他比了一个「请」势。
  
  「请王爷上马。」
  
  萧沐非随口一问。「去哪?」
  
  「去取王爷的一万兵马。」
  
  「喔,你的嫁妆?」
  
  君非凰面色一沉,笑也不笑。「王爷上不上马?」
  
  「啧,爱卿,你的脾气要改一改,瞧本王,是不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啊?」
  
  君非凰不再理会他,转身上了马,最後又回过头来看他,没有表情的脸隐隐散发出再不上马就将他绑走的气势,萧沐非退了两步,在那刺人的目光下翻身上马,险些连马蹬都没踩好,嘴里并念念有词。「急什麽!开开玩笑都不行……本王总有一天得让你闷死!」
  
  君非凰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策马而去,看著他的背影,萧沐非马鞭一甩,赶忙跟了上去,并後知後觉地想起自己将要与他两人同行,顿时心下懊悔不已,方才怎就忘了这回事?顾晓卿就不提了,至少也得把华宁带著才是,再怎麽样总顺眼一点啊……




无能为凤 十二

  萧沐非绝对没想到君非凰会拼死拼活的往东而行,一路紧赶慢赶,不要说休息,根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因赶路夜夜错过宿头,只得露宿荒野,萧沐非每到夜晚几乎是倒头就睡,什麽生火守夜全都交给君非凰。在一次的短暂休息中,他想,没带华宁来是正确的,就算带了也看不到那张足够治愈旅途寂寞的脸庞,因为无论他寂不寂寞都只能看到君非凰的背影!
  
  「喂……你到底赶什麽?」坐在大石旁,萧沐非好半天终於缓过气来。「说一声去哪儿会要你的命是不是!故作神秘。」
  
  君非凰转过身,直盯著萧沐非,好半晌仍是不言不语,直把萧沐非瞧得浑身发冷。见鬼!分明四月天赶路赶得一身是汗,颤什麽颤!「看什麽?」
  
  「王爷为何自号陵王?」萧沐非为废太子萧令璇之子,当年废太子因巫蛊下狱之际,萧沐非不过六岁,虽曾深受先皇宠爱,然并无封号、封地。
  
  萧沐非提起皮囊喝了口水,冷冷道:「你不是很聪明?猜啊。」
  
  「陵光太子。」
  
  陵光太子?闻言,萧沐非竟笑了。「爱卿,本王真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谣传十七年前天牢大火过後,先皇曾於深夜御笔亲书陵光二字,然未曾见用,那……许便是先皇欲赐予废太子的谥号。」
  
  一阵风起,吹乱了萧沐非的发,於是君非凰竟不能看清他的表情,而当风过,对著他笑的萧沐非仍是一派悠閒。
  
  「什麽谥号不谥号的?他都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了,给个谥号又管什麽用!」
  
  但他仍是用了这个只留在谣传中的名字为王号……君非凰不再说话,只是紧抿著嘴。萧沐非仍提著皮囊,状甚无聊的左顾右盼,彷佛不甚小心的看见君非凰唇上乾涸裂痕,他转开目光,不去想几天来这般赶路连他都累了,君非凰还得张罗一切,而这挂在他马上的水囊总是满满的。
  
  萧沐非啧了一声,随手将皮囊丢给君非凰,後者没注意,倒给他丢个正著,也幸亏他没瞄准脸,就只打中了手。君非凰捡起皮囊,没多说什麽,仅喝了几口便放到一旁。
  
  「所以咱们究竟去哪儿?」拿著枯枝在沙地上乱画,萧沐非又问。
  
  君非凰仍是沈默,却同样捡了枯枝顺著他看似随手涂鸦的地图中勾出一条线,而後停在一处,萧沐非看著他的动作,沈吟半晌,竟是一笑。「龙冈?」
  
  「是。」
  
  萧沐非看著君非凰,那显眼红瘢依旧叫人看了不顺眼,但他却不得不望入他那因胎记而更显漆黑的眸。他从商已久,总能从每人的眼神中看出他想要的事实,而君非凰的眼明亮清澈,迎著他的目光中没有昔日的挑衅或怒气,他没有隐瞒什麽,更没有打算什麽,彷佛所有一切都已在他掌握之中,萧沐非对这样的眼神不陌生,他总是在铜镜中看见同样的自己。
  
  见萧沐非看著自己蹙起了眉,君非凰下意识的偏过头,抬起的手像是想要去掩住什麽,却又硬生生停住,转了方向拿起水囊,迳自拿去挂在萧沐非马上,又看了看剩下的乾粮,待将所有该确认的不该确认的全都看过一遍後,才对著萧沐非开口:「王爷休息够了吗?」
  
  萧沐非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翻身上马,又是几日死赶活赶、披星带月。三日後,看著分明需要十来天路程才能到达,现下却已在眼前的龙冈城,萧沐非靠著马首只想谢天谢地,终於到了。愉快地翻身下马,抖落一身沙尘,好似连衣襬都因沾了风沙而沈重,他心想无论如何定要先洗个澡才是。正拍著衣袖,他又转头去看君非凰,只见後者姿势奇怪地下了马,又像没站稳似的给平地绊了一下,刹时间鬼使神差,萧沐非竟伸出手扶了一下,直到君非凰滚烫的手触到他的掌心,他才如梦初醒。
  
  见鬼了……果然是因为没带美人,连对著这只丑凤凰都柔情万千起来,这成了什麽样子!
  
  但庆幸君非凰是以右脸面对著他,这沾了风沙仍仿若无尘的半边脸庞带著旅途劳顿的疲惫,苍白中更见一抹不自然的豔红,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碰,才惊觉这人原来正发著高烧,怕是烧得糊涂了,连眼眶都泛著泪,盯著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猛地甩开他的手後自己又站不稳,靠著马身直喘气。见状,萧沐非没好气地拖过人就往客栈里走,龙冈城自有兵马护卫,在这乱世中相对安稳,他丢了锭银子,掌柜忙让小二将他们带入上房,萧沐非将君非凰扔上床,又取了点碎银让小二去请大夫後便不再理会。还能甩开他的手显然很有精神,压根儿不用担心。
  
  让掌柜送桶水上来,净身後又换上一身乾净衣服,直到坐在桌前喝了一碗凉茶,萧沐非这才终於觉得好过一些。盯著白墙想了好半天,他终於走进隔壁房间打算看看君非凰,却不想竟撞上正从水桶走出的君非凰,两人惊愕相对,君非凰还未开口,不懂敲门的王爷已啪地一声掩了门。
  
  靠著门板,萧沐非脑袋竟是一片空白,这走又不是、不走也不是,转来转去的只有君非凰长长黑发掩映下的……要命!
  
  果然应该带华宁来的,要不顾晓卿也好,杜苍略也行,总之带了谁都比接下来只能跟君非凰独处强啊……萧沐非正自掩面懊悔不已,身後的门却打了开,背靠著门的他一时身形不稳,竟倒入房内,君非凰让他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麽便急忙来扶,两人顿时抱成一团。接触到君非凰暖热而漫著水气的身躯,萧沐非不知为何竟是一推,毫不设防的君非凰便倒在地上。
  
  君非凰自知萧沐非不喜自己,遂也不曾对他的动作有何怨言,只是心里难免委屈不悦,再加上那一扶一推的动作让他有些晕眩,便坐在地上等著不适感过去,於是两人一站一坐,俱是无言。
  
  看著低头坐在地上的君非凰,萧沐非翻了个白眼、又叹了一声,终是弯腰要去搀他起身,不想君非凰却甩开他的手,也不抬头看他,任一头湿漉漉黑发掩住自己的脸,但就算看不清表情,萧沐非也猜得到这人定是生气了,本来嘛,好心来扶却让人推倒在地,要是他铁定将那人痛骂一顿再说,现在不过被甩开手,实算客气的了。
  
  思及此,他也不免放低了音量,用堪称温柔的语气对著君非凰说:「地冷,你又病,先起来再说。」
  
  「谢王爷关心,臣妾惶恐。」




无能为凤 十三

  「臣妾臣妾,哪时就这麽听话了!」
  
  萧沐非气极,自己都这般好声好气的了,这人竟还拿翘,也不多说,直抱了人就往床上走,君非凰还待挣扎,沈著脸的男人便道:「实话说,你比本王抱过的任何一人都要重,还挣扎是要逼本王把你摔下去是不是?」
  
  君非凰静了下来,任萧沐非将他摔到床上,比起摔到地上,至少多了层薄被保护,但心底总是不平,他索性就翻身躺下,不再理会还站在床边的萧沐非。
  
  看著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君非凰,萧沐非摇了摇头,还真有些不懂,自己好说歹说也是王爷一名,平素怜香惜玉、温柔体贴,不分男男女女都要拜倒在他锦裤之下,但一对著这君非凰,那风流潇洒就全走了样,气了别人不说,还闷了自己。这般想著,他不免啧了一声,手底却轻柔地为君非凰盖上被子,然後就只是坐在床沿,托著腮怎麽也想不明白,这一路上明明都好好的,到底为什麽会变这样?
  
  灵光一转,他方想起自己甫入门时见到的景象,不免抱怨:「生病的人做什麽还沐浴,没事找事啊?」
  
  君非凰仍旧闷著,没有答话,萧沐非转过身,见他紧闭著眼,似有若无地又叹了一声,轻轻地将手覆上他的额头,那额仍是有些烫,衬得他四季微凉的手更是冷了起来,他一直维持著相同的姿势,像是舍不得离开一般。
  
  君非凰没有动,只觉得额上的手很凉,凉得很舒服,他几乎都要睡著了,却又觉得湿漉漉的黑发冷了起来,於是他越来越清醒,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或气氛非常可笑,但他却无法起身,也没办法甩开萧沐非的手。莫名的是,这冰凉的手竟让他想起娘亲,明明不一样……娘亲的手小而柔软,且是温热的,他还记得小时候只要让其他孩子气了,他就会发热,但只要娘亲的手覆在额上,热度便会一点一点的消退,然後娘亲会无奈却又宠腻地伏在他耳旁说孩子家气性恁般地大,如何是好……
  
  不好、不好、不好,自他懂事以来,所有人都这样说他,就好像是哪儿错了一样。对,错了、错了!他从出生那一刻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荒唐。
  
  他还没出生就错了!
  
  察觉君非凰的动作,以为他要什麽,萧沐非松开了手,才发现人根本没醒,反像是做了恶梦般的抖动著,嘴里说些什麽也听不清,想来都是呓语,他也不在意,眼前重要的是,他没有哄骗病人的经验,除了替君非凰盖紧被子以外,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君非凰仍在抖,那样微弱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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