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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熏不知死活地凑过去吻吻殇流景,伏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们的第二次,就是在浴桶里呢,不过……我好像没什么记忆啊,要不要,加深一下?”
“啪!”湿淋淋的毛巾打在络熏头上,殇流景掐住络熏,危险地靠近:“想要的话,虽然我腰现在没力气,拿根木棍的力气还是有的……”
络熏哆嗦了一下,退回去,老老实实地给殇流景檫身体。
“不要以为被你占了一次便宜,我殇流景就从老虎变成小猫!”殇流景冷哼。
“知道知道……”络熏窃笑。
“你、在、摸、哪、里?!”殇流景愤然推开络熏的手。
“可是……不挖出来……很难受啊……”络熏真诚地看着殇流景。
“我手又没残废!”殇流景吼道。该死,要不是被做的没力气,他早就好好收拾这家伙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呐……景……我们再定契约好不好?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做你的小奴隶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络熏期盼地看着他。
殇流景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为自己做清理,扭捏了半天听见络熏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眯起眼勾唇无声笑了一下,“还是你来吧。”说着拉络熏的手放到某处。
气氛忽然被殇流景那有些怪异的一笑弄得有些沉默,殇流景静静伏在络熏的肩上,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身子,眼眸神色很浅,恍若悼念什么一般。
“景……”直到将殇流景从水中抱出,为他拭干身上的水珠,殇流景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许……也许,他做了什么决定,这样温存的相处……便要,结束了!
“络熏……你成长的很快,也是帝王之才,我不想挡着你一统天下的路,更无法以男宠的名义闻名天下。你,终究是帝王。尚若今日,你说你为了我不要这天下,你认为那盼着你给个太平盛世的百姓会答应么?即便百姓无知,那么,一门忠烈死于沙场的韩将军一门会答应么?那只有十四岁便为你出生入死的韩小将军会答应么?那盼着你下令各族平等的郭右相会答应么?那些沉冤昭雪的高村寨寨民会答应么?那些慕名而来的贤人志士会答应么?现在,你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君王,不是那个连亲卫军都使唤不动的络熏。”殇流景任着络熏给他穿衣,慢慢地说,“是我把你从我的络熏变成众人的君王,我能后悔么?”
络熏低头看着殇流景的苦笑。他又何尝不知,明明胜利在即,若是就此放弃,莫说效忠于他、为他战死沙场的千万英灵不会放过他,就连这些信任他是下属,也会掀起波澜,闹的天下大乱。终究要为他一己之私让天下在大乱十几年么?
只是,要他放弃殇流景,除非他死。
“我不会放你走!”络熏抱紧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你留不住我。”殇流景摇头,以流景阁的势力,要走出皇宫并不难,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居所。
“就算是绑,我也不会绑住你留在我身边。等我……我会诏告天下,我不要妃子了,我只要你,你不要走。你说,要和我并行天下的,等我们平定天下,就离开,让苍洵来做这倒霉的狗皇帝,我们去你的世界,去以你为皇的江湖好不好?”络熏固执地说:“反正我在龙神祭那么大声诏告天下我爱你了,再说一次有什么不好。”
“我说过,我不做男宠。只要你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去说吧。”殇流景冷哼,这样做可比不要天下更震撼,难道这家伙真的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
“景,来看看,这是你喜欢的栗子鸡羹,来尝尝味道怎样?”络熏提着镂花的精美食盒,婉约轻笑间款款而来,一身浅蓝的的布衫很有江南书生的温润气质。
这里是皇帝下榻的临时别院,不豪华,倒也别致清雅。殇流景正坐在藤椅上摆弄着兵器,前几日碧砂找来了流景阁第一巧匠赛鲁班,赛鲁班摆弄了许久,终于点头说能制出凤舞箭和破穹戟,殇流景几日有与之详谈一个上午,这会儿才歇下来。
看到络熏到来,殇流景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不作理会。自那日谈过之后,络熏没在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每天除了必要处理政事的时候,其他时间都黏在他身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冷脸冷眼摆到脸部眼部抽筋,这个人却笑嘻嘻的没事人一样,被甩了耳光继续涎着脸过来讨好,搞得所有的侍女看殇流景就像看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不介意殇流景的冷淡,络熏走过去,自然地抱起殇流景便往小桌边走去。
“混蛋,我说了,不许抱我!”殇流景怒怒地一掌拍在络熏的头上,厉吼。
“噗嗤——”旁边的小侍婢忍不住笑起来,这几天看多了这样的场景,起初惊吓惊恐惊慌,现在只觉得好笑好玩。
“笑什么笑!”殇流景怒吼。
“奴婢笑公子和皇上感情真好!”小丫头最初被吓得泪水直流话都说不清楚,现在却是敢开口取笑了。
“你不要命了!”殇流景又羞又气,扬手,头上半熟的梅子便噼噼啪啪朝小婢女砸去。
“哎哟哎哟!公子别打了,知错了知错了,笑儿知错了,您赏赐的太多会让姐妹们酸倒牙的!”笑儿笑嘻嘻地一边躲避一边捡起地上的梅子。
“景……你真好!”络熏笑眯眯地说。
“好什么好,真肉麻!放开我!”殇流景冷哼,“碧砂呢?不是要他来见我么?”
“有什么事的话你叫我做好了,干嘛麻烦外人?”络熏笑的纯真,在汉白玉的石凳上坐下,殇流景被他放在膝上,抱在怀里。
“是你把碧砂弄走的?你对他说了什么?”殇流景蓦地脸色发青,阴沉地看着络熏。
笑着的络熏僵了一下,而后继续微苦地笑道:“那么不情愿么?”随即,大大绽开笑容:“我只和他说,你这辈子的幸福我包了,要是他发现我对你不好,就随时杀了我而已。呵呵……他就把你交给我了哦。让我想想,这算什么?流景阁的二当家把大当家嫁出来了??”
啪啪连续几声敲打之声,络熏僵硬地保持着微偏着头戏谑的姿态,殇流景薄唇微动,倨傲地扬起下巴讽刺:“以你的三脚猫功夫,还想随随便便动我?只要三层功力,你就奈何不了我!”
拨开保持痛苦姿态的络熏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殇流景就着络熏的腿坐着,端过有着浓稠奶黄色汤汁、栗子香糯软烂、鸡肉鲜香浓郁熟烂的栗子鸡羹,轻轻一吹,开始优雅地吃起来。除了栗子鸡羹,还有几样很不错的小菜,色香味俱全,看来费了不少心思。
该死,这几天络熏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断的是腿又不是手,居然一定要喂他吃饭,那么多婢女在场,居然好意思威胁他不让他用手喂就用嘴喂,还当真结结实实占了一回儿便宜,惹得小婢女们又是羞涩又是兴奋,低声惊呼:“啊——啊——好配好美——”
终于功夫恢复了些,不再受制于人,殇流景一边吃着一边挑衅地斜眼看着络熏,想到这几日的屈辱,恨不得立即就报复。
“想吃吗?”殇流景邪恶一笑,舀起一勺汤,递到络熏唇边,“这几天服侍我,也辛苦您了皇上,来,当小的孝敬您的……”
“咦——您怎么不吃呢,没关系的,不用客气,来……”殇流景用勺子恶狠狠地翘开络熏的嘴巴,一勺滚烫的汤浇进络熏口里,烫的络熏直抽搐,却偏偏被点下全身的穴道,想要合上嘴巴或者喊烫都做不到,只好硬生生有苦说不出,只有眼眶不停泛红。
“哎呀——您这是……好吃也不用这么流口水啊,被人看到了多丢人啊!”看到络熏无法合上的嘴巴将塞进去的汤汁漏出来,殇流景邪恶地眯起眼睛说,“别流口水了,我再喂您一点!”
无视络熏泪眼汪汪张大眼晴求饶的可怜兮兮表情,殇流景再次恶狠狠将滚烫的汤汁浇进络熏口中,得意地眯起眼睛,“虽然不杀你,不过,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哈哈大笑两声,像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在络熏脸上啪嗒啪嗒亲两口,心情极佳地吃完午餐,殇流景笑眯眯地道:“既然能使唤得动碧砂,本事不小!你究竟想怎么样?趁人之危对于轩和帝络熏来说不觉得太卑鄙可耻了么?”
“会么?可是你教我的是不择手段和利用别人的弱点……”一旦被解开穴道,络熏便哈哈地直抽气,不断地往嘴里扇风。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瘸了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想圈养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殇流景说完将络熏的全部穴道解开,双手环在络熏脖子上,一边瑟瑟地摸来摸去一边命令道:“回去,给我洗脚按摩!”
“我没想过圈养你,我不想折断雄鹰的翅膀,让你失去自由翱翔的天空,我记得你说过,并行天下。我想做到……”络熏依照殇流景的吩咐将他抱起来,回房,诚挚的说。
看着殇流景一脸享受模样地躺在贵妃榻上人任自己细致清洗按摩,络熏不由有些好笑,这两天自己主动为他洗脚按摩时,这家伙一脸气愤尴尬,现在命令其他来倒是得意洋洋自得其乐,在这家伙的眼里就是别扭着想要高人一等,好像命令着别人对自己好便是抢来得不用还一般,总要命令才甘心,真是符合那骄傲的性子。不管这么说,这家伙都是那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殇流景,是自己爱着的人,连同他的骄傲一起。
抚摸着无力的脚掌,络熏心下又一阵难过,小心翼翼地擦拭干,然后握在掌心……
“喂!看什么看,还不穿上鞋子!”殇流景慵懒地靠着,似乎有些困,连声音都有些疏懒诱人。
知道因为自己,这双腿才废了,络熏歉疚不已,不由得轻轻吻着殇流景的脚背,虔诚地说:“我
会一直做你的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殇流景的脚现在没什么知觉,只是看到络熏乌黑的头发贴着清秀的脸顺滑地落在自己的脚上,看到那水色的唇瓣像是轻吻神的眉心一般神圣地落在自己的脚背,只是看着,然后,“啪~~”地一掌摔在络熏脸上,他很想大声喊:“有必要这么犯贱吗?”只是,最终,什么也没说,伸手拉过络熏,细细地轻吻整个脸颊。
这样的温存,这几日,殇流景从不曾给予,络熏有些惊讶茫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变得暗淡。
将殇流景抱上床,络熏浅浅的笑,殇流景看的心里有些发慌,甚至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可最终,络熏只是和往常一样躺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说了句:“睡会儿吧。”
沉寂无语,若不是锁在腰间的手臂的力度,殇流景一定以为络熏睡着了。
“景……”遥远的蝉鸣中,络熏轻轻开口。
“什么?”
“你今天没有拒绝我抱着你睡呢……”络熏的声音仿佛叹息般。
殇流景一个爆栗敲在络熏的头上,瞪了他一样:“一天不打你你皮痒痒了是吧?”
络熏又缠着殇流景打闹了一阵,直到殇流景睡去,络熏才幽幽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走的。”
待到殇流景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迷香的气息,正在这时候,络熏推门进来,淡淡一笑,“别看了,你的白虎也在睡呢。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的。”
“你对雪儿做什么了?”听了络熏的话殇流景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多么生气,反而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窃喜。
“它叫雪儿啊!”络熏走过去,自然地为殇流景穿衣服,一边闲话家常似地说:“雪儿可真厉害,我特地让赛鲁班做的兽网也困不住它呢,一个甩身,士兵就倒了一大片,几百人被吓得心惊胆战,要不是它似乎挺亲近云扬的,也不能让它吃下迷药呢。”
“那些死士呢?”殇流景冷冷问道。
“死士自然是也要吃饭睡觉的,不小心喝了不干净的水吧,现在都躺在床上,碧砂正在请大夫给他们医治呢,你别担心。”络熏轻描淡写。
殇流景知道自己的死士就如同代祁的暗卫一样武功高强小心谨慎,即便是发现他们都难,想要他们着了道,想必不花功夫是做不到的。他真的小看了现在的络熏了么?
为殇流景穿好衣服,络熏便抱起他,朝门外唤了一声,叫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