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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语般道,
明知不该与妇人相斗,可是,殇流景听得自己被辱成只专门用身体迷惑男人的下贱东西时,还是忍不住怒了,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心里被滚轮碾得爆裂,血花喷溅,女人说话,果然最是狠毒。
“滚,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流景阁主和天下兵马大元帅是怎么杀人的!”殇流景满脸杀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微微充血,冰冷的眼眸扫过原本该是可爱灵秀的女孩儿,仿佛在看两具尸体。心里,一个声音雷鸣般怒吼:“我不是!没有迷惑男人,不是千人骑万人跨的小倌!”
两人都打了个寒颤,冷傲的美人儿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及时扶住树干,早就摔在地上,倒是黄裳的温婉女子倒还镇定些,只是脸色变了几变,开口时虽有些颤抖,倒也不很明显。
“别说傻,若是你敢伤了我们一根汗毛,怕是皇上也很难保住你,毕竟,左右二相在朝野的势力不容小觑,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逼得二相投奔太上皇,你觉得皇上会饶了你么?”黄裳对于政事倒还有些了解,不愧是当朝丞相之女。
不会,他死也不会杀我。殇流景没说出口,却在心里肯定。但是,伤了她们,络熏的麻烦实在会不少。
喷涌而出的怒气几乎要将殇流景淹没,一片漆黑的窒息笼罩下来,胸口长了刺一般扎得难受,殇流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扭动轮椅上的按钮,殇流景紧咬牙关转开便走。
“站住!”冷傲的美人知道殇流景不敢轻易动手,便肆无忌惮起来,冷冷呵斥,“不管皇上有多宠你,说到底,还是个下贱的男宠罢了,见了贵妃娘娘,一跪三叩之礼也不行,出言不逊威胁贵妃,该当何罪!”
以殇流景的骄傲,若有人稍有不敬之词,便是杀无赦。如今,为了络熏,忍气吞声至此,连殇流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谁准你走的?给我站住!”冷傲美人快步追上来,猛地一把将轮椅往后拉,再是一推,似乎想将轮椅掀翻。
殇流景迅速握住扶手,狼一般幽暗的眼眸抬起,迅速控制住轮椅,不料走上来的黄裳温婉美人几乎同时一巴掌向殇流景甩了过来。
“找死!”敢扇他殇流景耳光的,还没有一个。殇流景的手快如幻影,瞬间抓住黄裳的手腕,紧接着一甩,人便像箭一样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黄色影子,黄裳还没来得及叫喊,便扑通落入莲池,紧接着,冷美人的身子也摔在了几丈开外。
“得罪了!”突变的同时,几道声音响起,迅速向殇流景攻来。想来便是相府里跟过来的忠心侍卫。
殇流景反应极快,没人看到他怎么出剑,已经“当”地一剑隔开几个人同时刺来的剑。
几名侍卫一见便知遇到的是高手,对自家主子已经是客气,却听得身后摔得狼狈的右相之女良妃和刚被从水里捞上来的贤妃又哭又叫哀哀切切地命令:“把他给我抓住了,敢如此对待贵妃娘娘,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侍卫忠于主人,只得尽全力攻上去。
殇流景功夫只恢复了五层,腿脚更是不便,要对付这些人有些吃力,更不适合持久战。几番搏斗下来,渐渐处于下风。恰巧此时,站在两位狼狈贵妃旁边的侍卫被主子指示上前偷袭,一剑刺向轮椅后的空门,一瞬间凶险之极。
“小心!”一声熟悉而急切的呼声响在一侧,“当”地一支厉箭不偏不倚正中飞速刺向殇流景后背的剑身,剑尖一偏,在殇流景手臂堪堪划过。
“皇……皇上……”二位妃子结结巴巴地看着来人清隽的脸上从未有过的盛怒,不自觉地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皇……皇上,是……是这个贱人想要杀了我们……他……护卫是为了保护我们……皇上……这个贱人……您……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冷傲美人被黄裳的温婉女子推了一把,立即楚楚可怜地道。
络熏冷冷扫了她们一眼,立即吩咐道:“马上请左右二相及各司司长前来议事。”说话间,已经大步流星走到殇流景身边,利落的为殇流景点穴止血,捧着他手上的手臂心疼不已,看向二女的目光更是冷冽如冰。
“痛不痛?是我不好,对不起,差点就……对不起……”络熏脸色发白,环住殇流景的身子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后怕不已。
看着络熏满脸的歉疚和隐隐的悔意,殇流景没有动,只紧抿着唇眼眸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似乎想要从络熏的眼眸里印证什么。
“对不起……原谅我……我……”络熏吻了吻殇流景的额头,伸手遮住殇流景锐利的目光,自己推动轮椅,对后面吩咐:“带你们小姐回去换装梳洗一下,然后到吉祥阁来吧。”
正午时分,络熏略带喜色地回来,吩咐笑儿上饭菜,甚至特地要了一壶酒。
殇流景冷眼看着络熏为他斟酒夹菜,没有动手。
“怎么不吃?这是你喜欢的灵芝恋玉蝉,吃一点尝尝看?”络熏夹了一筷子递到殇流景嘴边。
“为什么?”络熏终于因为殇流景冰冷的话,注意到绷紧的脸,扫一眼轮椅,竟看到上面挂着一个包袱,殇流景竟是等着他回来和他道别的。
筷子抖了一下,络熏的眼眸微闪,眼睛垂下似乎有些不敢看殇流景的眼睛,慢慢放下筷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及时?为什么平日不带弓箭的你那时候会拿着弓箭出现?为什么要等到我要受伤时才来阻止?你是故意的?现在成功了,将新封上的二位妃子送回去了?甚至,没有降罪,二相还应该感激你才是,对不对?”殇流景冷声质问。
“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别人……我也不想委屈你……”络熏似乎注视着面前那盘麒麟鲈鱼。
“那又如何?我从来没说过要你陷害别人!你以为我会喜欢你靠着你陷害别人在争风吃醋中获胜,然后安安心心做你的男妃?你把我当成什么?”殇流景眼眸微垂,俯视着络熏,傲然质问。这样会陷害别人的络熏,一点也不像络熏,会这样做的络熏,也一点都不像了解他的人,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简直在伤害和侮辱他!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景,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真的将大臣们逼到背叛……我……我知道这样的我很恶心很卑鄙……可是……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理解,我以为……我以为……至少……你不会骂我……”络熏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断断续续地低声道,“就算……她们留在我身边……也不会幸福……我不会要她们……新科的举子很多青年才俊……我会帮她们安排好……景……不要怪我……”
冷傲的眼眸在落在络熏身上良久,并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做出这种卑鄙事情的他,必然痛苦煎熬着自己……可是……那一声声的辱骂和自言自语般的呢喃,都化作一根根针,扎进殇流景的心口,鲜血淋漓。
“我不怪你……下不为例!”殇流景冷冷道:“将你教成这样不知手段的卑鄙之人,是我的责任,我并不想要你也不断说着不得已然后一点点变成代祁一样的野心家和卑鄙的帝王。”
“你原谅我了?你不走了?”络熏又惊又喜地看着殇流景,像只讨肉骨头的小狗。
“原谅你?”殇流景的眸子又冰冷恢复漠然,摇头,“不怪你不等于原谅你,今天你可以说为了我而将我计划进如危险之地,难保他日,你有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陷入绝境。这么说,或许对你不公平,但若是我,绝不会将你至于危险之中。络熏,我只能说,我要离开,我不要你的勉为其难和摇摆不定。让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从这里走出去,和你在一起,永远,也摆脱不了男宠的身份,不要逼我动手。从前,我不是你的谁,今后,也和你轩和帝络熏没有半分瓜葛。”
“不要,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我没有摇摆不定,我只要你!死也要你……”络熏猛然起身扑过去抓住殇流景的轮椅,一桌子珍馐被急切一撞乱成猪食一般狼籍,碗碟纷纷落地,砸成无数瓣。
“放手!”殇流景冷眼一横,冷声道。
“生生世世,我都不要撒手,景,我跟定你了。不要让我放开你!”络熏死死抱住轮椅的轮子,大声喊道,红红的眼睛倔强地与殇流景冰刀般的眼神对视。
“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殇流景说完,猛地一摇轮子,络熏啪地随着轮子滚倒在地,手臂生生轧进沉重的轮椅下。
地上溅开的菜渍油污和尘土立即将络熏的一袭明黄染得脏污难堪,碎落一地的瓷片扎进骨肉,锐痛难忍,一朵朵小小血花在身下晕染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在五月内完结,看来不行了……
明天要去别的公司开会,要做翻译……第一次啊,我怕……
对了,对不起大家,明天晚上我会回学校论文答辩……然后……到十号才回来……
很可能……这段时间不会更新……对不起啦~~~~
第 86 章
“络熏;放开!”殇流景看到匍匐在地的人,淡淡道。
“流景,为什么?我不相信你不再爱我?你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一直喜欢下去不是吗?你不会放弃我的对不对?殇流景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到手,这才是你不是吗?”磨破的肌肤渗出丝丝血迹,然而,根本不算什么,对现在的络熏来说只像蚂蚁咬大象。络熏只是仰着头,悲切地望进殇流景的眼眸。
“爱?又如何?可是……络熏,你不懂,我想要的,不是片刻的感动或痴迷,而是一生一世……”殇流景一根根掰开络熏紧握住轮椅的手,慢慢地说,“身为帝王,我想要你统一天下,而我要功成名就,这无关放弃与否,而是在困难面前的相濡以沫能否天长地久。”
修长白皙的手指相互缠绕,曾经的十指相扣,变成今日的一根根剥离,络熏的心,随着手指的捏扁剥开一寸寸化成灰烬,唯有泣不成声地摇头,坚持不懈地执着于最后一片衣袖,“流景,相信我,我会爱你一辈子,会的,没有你,就算是统一天下又如何?我宁愿死!不是一时的痴迷感动,你为什么不信?要怎样你才会信我?”
殇流景坚定地摇头,推开想要扑进他怀里的络熏:“我不确定!以前我以为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不顾一切,但,即便我能,你也不能,你本就是被天下纠葛的人。被磨到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感觉,我不想再承受一次。”
络熏被他推了个踉跄,受刑的腰部闪到,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来袭,络熏痛得眼前发黑,却又偏偏想晕过去都被痛醒,大颗大颗的汗和着喉间涌出的血洒在地上。络熏却不管不顾,不甘心地再次扑过去,想要抱住爱人,被殇流景无情地一掌挥开。
“够了,络熏,你可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注定我殇流景不甘寂寞,不可能为你镇守后宫、做些与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我要的是俯瞰天地,不是被你圈养。现在我不怀疑你是否爱我,我只是不忍眼见有一天相互厌倦,成为彼此的包袱。我殇流景,从来不需要谁为我背负什么。你也不必为了我空了后宫得罪诸臣,我殇流景还没有弱到要你为我算计弱质女流的地步!”殇流景在阳光下微微回头,斜睨着眼眸,依稀之间,又见那睥睨天下的傲气。
络熏的行动提醒他趁早抽身,毕竟,一个帝王公然将新晋嫔妃全部赶出后宫,而且是在龙神祭上公然向一个男人示爱之后,天下人不可能会接受。何况,殇流景绝不可能接受络熏这种将野花扶成正室的姿态,骄傲如他,不能接受这样暗示性的侮辱。
络熏怔然,呆呆望着殇流景阳光下俊美无铸的脸,呆若木鸡。殇流景是傲视天地的人杰,也是至情至性的丈夫,他要名扬天下,也能屈能伸愿意为爱承欢,但他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他,正如他所说,企图利用他的爱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囚禁?
“景……”络熏惨然唤道:“即便,我只要你一个,也不可以么?我不会让其他女人来折辱你……”
殇流景缓缓摇着轮椅远去:“不可以!络熏,你说爱,可你不知道么?我说过,要和你,并、行、天、下!如果你不懂,有何资格和我谈爱字?”
“不!我懂!我懂的,我懂得你的骄傲你的坚持,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