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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别拿我来做借口!”
“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对我说不。”
赫连灼气极,语气更凶了:“宋贤的命案是你们的手笔吗?除了万家,你的同伙还有谁!”
赫连铁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愚钝木讷,没有察觉出来,看来你身上流的赫连家的血起作用了。”
赫连铁鹰终于喝上了第一口茶,接着道:“你向来不是都不关心我做什么吗?怎么就突然转性了?是为了乔乔和小愿,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别转移话题。”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再过几天,不用我说,你自然也会明白的。”
“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做下的这些恶事,就不怕报应吗?”
“我做了什么恶事?我可是昨晚才刚到啊,你忘了吗?”
赫连灼气得猛地站起身来往屋外走。赫连铁鹰虽然闪烁其词,但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一定有阴谋,而且胜券在握。赫连灼觉得自己的确没时间了,几天,只有这几天,他能做什么?
“老实点,林小鹿可还要你护着呢。”
赫连灼恶狠狠的瞪着他:“如你所愿。”说完,摔门而出。
。
林至清一整晚没睡好,反反复复想着赫连灼的那些话,心里很是不安,还连连做了好几个噩梦,醒来还在后怕,现在还没到卯时。
林至清打开窗户,站在树上等候多久的小秃鹰咻的一声飞进屋里。林至清赶忙取下信条,信里写着:一定要小心,这只秃鹰可以给林世然送信。
“原来灼灼一直和世然小叔有联系……”
林至清心里又更乱了一分,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想着,既然赫连灼来不及说清楚,那自己就走一步算一步……不,不能这么被动。赫连灼说了是他的家事,可为什么他会与自己的世然叔联系?赫连铁鹰那里很难打探到什么,那么就先从林世然那里问问,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林至清加快手里的动作,头发来不及束起,急忙拿起笔纸:这是小鹿,你在哪儿?
小秃鹰很娴熟地找到方向,飞走了。
。
林济思依旧要去戴府,林济甫还是要去药铺,林俪兰打算跟着林至清一起去归客楼看看,也捎上了林长松和沐白。
他们正准备吃个早饭,就有人寻上门来。
“各位老爷公子,我是沙雁帮的副帮主柳无闻,我们帮主柳无意昨晚被人杀了,望林大夫能过去看看。”
“什么!”林至清一个踉跄,还来不及在细想柳无闻的话,就被林济行拉上了马车。
丰乐楼,沙雁帮入住的酒楼,就在归客楼的斜对面,与归客楼一般大小,格局也大体相似。
赫连灼他们也住在这儿。
虽然现在还不到辰时,但丰乐楼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对面归客楼的客人都跑来了,万俟少辛看到林至清还热情地跟他挥手,臧林江、徐少舟他们刚好晚他们一步,也都过来了。
林至清看到了赫连灼,就移不开了目光,他今日一身沉蓝,散着头发,带着青金石抹额,是他们族人的装束,他的脸色很白,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坚毅。才一夜不见,就像又回到了十年前他离开时的感觉,林至清心里觉得有点难受。
林济行与林至清一同查看了尸体。林济行终于明白林至清说的那种怪异感。
“沙雁帮柳帮主死于今日丑时,是被人一拳打碎心脉而死的,身上无其它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林济行缓缓道。
“丑时?那时我们刚从花楼回来不久,我和阿关服侍帮主用药之后便回自己屋,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
“用药?”林至清问到。
“是,帮主昨天有些内热,哦,药方我还拿着呢,林大夫你们看看。”
林至清接过药方,递给林济行,林济行看完后又递回给林至清,林至清仔细地看了看,药方没有问题,便递回给柳无闻。
“一拳打碎心脉?我们这可是有用拳的高手啊……”万远行悠悠的说到。万重金死后并不是他弟弟万重正当家,而是他的大儿子万远行。
众人听到万远行的提醒,纷纷望向何天正,何天正很恼怒,吼道:“你含血喷人!我同那柳无意无冤无仇,我杀他做什么!”
“哟,我可没说何舵主杀的呀,我只是说凶手拳法很厉害,何舵主为何这么急着跳出来澄清呀?清者自清嘛,言多必失呀,何舵主。”
众人看何天正的目光又多了一份猜疑。
“你不要指桑骂槐的扰乱众人的视听!我……”
“不!万老爷并没有扰乱视听!”柳无闻好像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抱拳,给众人行礼,接着道:
“诸位前辈,万老爷说的并不无道理。”
“哦?那你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赫连铁鹰接话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诬陷好人!”何天正因为宋贤的死已经足够气恼了,现在还被人怀疑,更是怒火中烧。
“何舵主,先别急,看看他怎么说,不是你做的,你又何惧?”臧林江劝他道。
何天正甩过头去,不说话了,也不想搭理任何人。
“是这样的。我们昨晚在隔壁的花楼喝酒,恰好何舵主就在我们邻桌。我们帮主酒喝多就爱胡言乱语,藏不住事儿,心里想着什么都会往外说。
而昨天帮主刚好知道了宋副教主的事,他就说了几句,说苍龙教这是遭报应。平日里苍龙教弟子都是横着走,而今上天把他们的顶梁柱子给收走了,就是看不惯他们平日里的恶行。宋贤该死,苍龙教更该死……
虽然我们都在拦着帮主,可我看到摔杯子准备起身的何舵主,就知道事情不妙,便赶紧架着我们帮主回去。没想到,就因为这几句酒后胡言,帮主他就被人害了性命……”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指证我?就凭我摔了个杯子?可笑!我昨晚可是和他们一道,一直寅时才回去!”
“我可没有说是你亲自动手的。我们沙雁帮只是做木材生意的小商贩,我们帮主更是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杀一个普通人,那还需要用您的手,何舵主!”柳无闻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你!”何天正一时不知怎么辩驳,连忙抬起手,接连指了好几个人。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们昨晚可是一直在一起喝酒的!我有让苍龙教的弟子去杀人吗!”
被指出来的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有一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昨晚喝得挺醉的,还倒下去过几次……这其中是否有人离席,说实在的,我还真察觉不出来……”
“是啊,是啊。”
“我也差不多……”
有一人起了头,大家都纷纷开了口。何天正气得直接咳了好一阵,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
徐少舟趁着何天正还没喘过气来,说到:“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昨天是苍龙教,今日是沙雁帮,那明日呢?是不是轮到下一个掌门?”
“那下一个就是你!”万俟少辛对他吼道,他还是把他看做杀人的恶人。
“我觉得徐少主的怀疑并不无道理。”林至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徐少主是杀害宋副教主的最大嫌疑人,而有杀害柳帮主最大嫌疑的是苍龙教,这一环一环的,有些太巧了。况且他们杀人嫌疑最大,证据也很明显,却仍有让人说不过去的地方。
徐少主只有四把雨燕,而杀害宋副教主的是第五把;苍龙教与柳帮主有些口角冲突,却无人真的确定是苍龙教下的手。
还有就是这两位死者,宋副教主和柳帮主。这两人我恰好都验过尸体,他们都一样,是被凶徒一招致命,好像都来不及做任何的反抗,这也太奇怪了些。正常人遇到了危险都会拼命反抗,会留下一些痕迹,虽然屋中留下那些像是打斗过的痕迹,我想,这更像是凶徒事后布置的假象,迷惑我们的视线。太奇怪了,他究竟想掩盖什么……”
林至清这番话一出,众人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纷纷看是低头小声议论起来。赫连铁鹰眯着眼睛盯着他看,赫连灼看了看赫连铁鹰,握紧手中的长鞭,抬头望向林至清。林至清浑然不知,还在低头思索。
“既然事情还不是很确凿,存在疑点,那我们不妨先填饱肚子再查?至于徐少主和苍龙教,大家就互相监督就是。”赫连铁鹰悠悠道。
“我帮你们看着!一个也不会放跑的!”万俟少辛兴高采烈的,他身后的护卫扶额,想找块豆腐撞死。
“那就麻烦万俟少主了。”
“不、嗯……放开、呜呜。”护卫面带微笑,死死捂住他的嘴。
“赫连堂主说的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们也告辞了。”
“我们也回去吧。”
众人渐渐起身,准备离去,赫连铁鹰叫住正要起身的林济行:“林老弟,希望你回去能同戴盟主说说这事,大家也能安心些。虽然这事太扫兴了,但这节骨眼上的,还是多多注意才是。”
“我自然会去告知的,告辞了。”
“慢走。”
赫连灼站起身来,正要跟着出去。
“去哪。”
“喂马。”
“记得待会儿回来用早饭。”
赫连灼早就没影了。
“至清!”
赫连灼拉住林至清,把他带到角落去,林长松抬脚就想尾随而去,却被沐白拉回来了。
林长松挠挠头,怎么都不带他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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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就这么放心少堂主跟出去?不怕……”
“万公子请放心。犬子并不清楚我们的整个计划,他只是感觉到有事发生而已。况且还有人跟着他呢,再说了,林至清虽姓林,但终究是个毛头小子,他们能奈我何?”
“如此甚好。没想到,堂主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果然行事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
“堂主说的是,那,我也告辞了。”
“万公子留下来一同吃个早饭吧。”
“多谢堂主美意,我还是回去再看看,万一有了纰漏就不好了。”
“既然万公子有事忙,那我就不留公子了,请慢走。”
“告辞。”
。
赫连灼拉着林至清拐过巷角,把林至清推进去,自己猛地转身,刚好与追来的暗卫面对面。
“回去告诉他,我待会儿会晚点回去,早饭就不用等我了。”
当初是三个暗卫,现在就剩下一个,另外两个应该是有了别的任务。
这个暗卫没有动,也不说话。
“怎么,你不是来保护我的?难道是来监视我?”
暗卫抱拳,低头:“堂主是让我来保护公子的,怕公子遭遇不测。”
“你觉得现在这里有人能伤得了我?你难道是想偷听?”
“白狐不敢。”
“离我远点。”
“……是。白狐这就回去禀告堂主,让他先行用饭。”
暗卫飞身攀上屋顶,朝丰乐楼窜去。
赫连灼确定他已经离开后才走进巷子。
“那是什么人?”
“我父亲派来盯着我的暗卫。”
“他,一直跟着你?”
赫连灼点点头,道:“自我踏出赫连府开始,就一直跟着,之前一直是三个人,今日才是一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至清忽然面色严肃。
“……我们的行踪,我父亲一直知道。”
林至清抬眼,朝刚刚暗卫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敛色对赫连灼道:“那暗卫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回来了,你最好拣些重要的说。我现在,相信你,灼灼。”
“我一直以为那三个暗卫是为了盯我,现在我觉得他们是冲着你或者是冲着你们林家来的。”
林至清眉头攒聚,赫连灼接着道:“他盯着你,是为了制住我……我昨夜才知道赫连愿病了,病了好一阵,我觉得赫连铁鹰没有那么狠毒,可是……”
“阿姊死于赫连铁鹰之手”这一行字从赫连灼的脑子里闪过,他咽了咽,道:“目前看来,他不达目的是不会收手的。”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父亲为何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和这两日发生的事又有何关联,与我,与林家又有何关联?”
“我一直没有太注意赫连铁鹰做什么,疏忽了。现在恰逢戴盟主寿宴,各路英雄,各个门派都聚集于此,出了这等事。还有赫连铁鹰的态度,他现在在我面前都不屑掩藏他那狼子野心,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参与其中,我隐约觉得这些命案可能与他有所关联。”
“可能?”
赫连灼摇头道:“我不能确定是因为没证据,那赫连铁鹰定与命案脱不了关系,就算他不是主谋,也极有可能在其中掺了一脚。如果我找到了证据……至清,这些命案定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怕林家也有他们的眼线,你一定要提高警惕。”
“你是说林家被盯上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