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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上了点心“少爷马上就能醒了,一醒就来见夫人们。”
先前药好时,邵燚羲便醒过,清风自然一阵抱怨哭诉,后者不顾拍拍他的脑袋让其闭嘴“就当我们是入赘来的,客气着点。如若这都不能活下去,难道还要灰溜溜的回柳岩城?让那哥儿耻笑上门入赘都做不好?顺带被我那蠢弟弟嘲笑一辈子?”
“少爷并非入赘!”说着颇为愤怒“老爷给的聘礼都能娶二品大员家的嫡长子了!”
“我知道,也是劳烦了父亲一番苦心,但莫要让我难做人。我信这几个哥儿只是一时没想通罢了,人品是极好,更何况我大伯姆对我不薄。”说着揉向眉心“他们其实很好,只是不能用寻常目光看罢了。”说着昏昏欲睡,浑身发冷发疼“庄家的哥儿教导的极好,又有哪些哥儿会如此独立自主?才华不比任何爷儿逊色,甚至比谁都高。只是因为生是哥儿,这才处处受约束,我都替他们难受。眼下因大伯姆的逼‘迫而嫁给我,如今我又体弱多病,懦弱无能,还年小他们这么多,自是明白并非是做丈夫的样子,昨夜也不算怠慢。只是不知如何与我相处罢了,清风你对我最好,若不是当年你拒绝于我,本该你是我第一个引入门的哥儿。眼下好好待他们吧,他们只是还不懂而已。”
清风被这一说当即闭嘴,他知道他们少爷的苦,没想到这么苦,强忍着泪意,僵硬的点点头“清风明白了,不会让少爷难做人,清风更信少爷说的。”在他眼中或许天仙都配不上少爷,更何况自己这般丑陋?
少爷永远都值得最好的。。。。。。。最好的。
“今后这种事莫要再做了。”邵燚羲早已知道眼下的情况会发生,毕竟这府外固然挂着邵府,可并非真正的邵府。
新宅院内富丽堂皇不假,可一共只有五个院子,四个哥儿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侧的院子内,而自己则在中间的院内。
当邵燚羲知晓后心里便凉笑声,他庄府对自己的态度不佳。
谁家少爷只取四个哥儿?就算入赘,对方也不会真正阻拦对方纳人。
可这邵府内院的格局连客房都没几间,他今后真想往院子内带人,都是天方夜谭,根本没地方住!
自己院子内就没空房间,其他哥儿的院内或许有,但总不见得把人放他们院内吧?
就算邵燚羲也没想过再娶,可这样子却让他有些不舒服。
如若一开始便说好不许再娶,邵燚羲不会反对,只是这做法实在是。。。。。。
府内忌讳的便是风水,东侧为最,乃是一家老爷居住的地方,书房也在那处,可这是庄淼水的,因为他是大哥儿。
南边则是内眷居住的地方,他们这则是赫清皓居住的地方,方便他每日清晨起来习武,阳光也充足暖和。
北边阴冷潮‘湿‘了点,读书人讲究苦读,固然有钱人家不在乎这些,但赫锦衣还是挑了那。
而西边冷而干燥,方便存放草药等,自然是庄泽啓的。
四方镇守,中间之地难说是好是坏,好了说是以中间为贵,说不好了那就是被四方镇压。
即墨歆守着昏睡的邵燚羲,一守便是两个时辰,待那孩子醒来,立刻伺候他披上外衣,喝了药,这才叹息道“是阿嬷不好,没把那几个哥儿的规矩教好。”
邵燚羲口中含了块糖“阿嬷说什么呢,此事真要说反倒是燚羲不好,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病倒,真是不吉利。”说着愧疚的笑笑“至于昨夜表哥们没留宿此处也好,毕竟在这种日子里,把病气过去不好。”
“你莫要替他们说话了,这事于情于理都不合,他们过了。”即墨歆说着沉下脸,显然真的是怒了。
邵燚羲伸出一只手摁住他“阿嬷,他们不留宿毕竟是因我病而先回房,要哥儿如何好意思在第一夜便走入丈夫房内?更何况,表哥们只是尚不知如何面对我罢了。阿嬷最该了解表哥们,他们心高气傲,又非等闲,早些我便说了,极是欣赏表哥们。自然不会约束,眼下他们尚不明尚不能接受我,如此也是应该。更何况,我还年幼,想来他们本是没把我当夫婿,故而越发别扭。”说着轻声咳嗽几声,即墨歆听着眼中忍不住含泪,心里一再感谢上苍,让那几个哥儿找到这么好一夫婿,替他端了茶,润了嗓子,邵燚羲方才喘息道“阿嬷听我一句,今后莫要逼‘迫他们,让我们慢慢来,慢慢便会好的,此事急不得。”
对邵燚羲而言,这忽然跑出的亲戚,让他娶了自家四个与众不同的哥儿。心里自然会有几分怀疑,如若没有木易雅这层关系,他势必会有几分不快。
但他不信谁,都不会不信木易雅,既然是他替自己安排的婚缘,那势必是好的,这四个哥儿不开窍而已,等知晓自己好后,自然会一心一意。
更何况,就算这四个哥儿不好,他也不惧不恼。
之前木易雅便说过,哥儿毕竟是哥儿,何须与他动怒?莫要放在心上。
难道自己还离不开谁了?
即墨歆替说累了的邵燚羲躺下后便出门,见那四个哥儿神色不安的站在院子内,忍不住重重一叹。
“大伯姆,今后我们知错了,绝不会再犯。”赫清皓当即开口。
后者微微摆手“燚羲的话,你们也该听见了,那孩子不是没脑子的人。此事既然你们夫婿说揭过,阿姆自然不管,但做事收敛点。”扔下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再次醒来,身旁守了人,清风也站在不远处,见自己醒来,庄泽啓端来药喂下“你自幼体弱,多年来并未好好养过,更是郁积于心,固然近一年改善,但此事并非一朝一日能散的去。”说着瞟了眼嘴角含笑的邵燚羲,心里也不知想什么“如今不能替你进补,只能慢养,待康复后,我会改了药方,每日三幅,早中晚各一副,每三日行针一次,三年内势必与常人无异。”
“劳烦二表哥了。”邵燚羲捋过发丝“我的白雪呢?”
庄泽啓一皱眉,随即想到“那只猫?”
“恩。”轻轻应了声,声音软‘绵绵的无力。
庄泽啓此生看得最多的便是病人,形形色‘色的病人,而生病之人或多或少有些郁闷,更有不少恐慌与害怕,就是所谓豁达之人,眼中都有几分不安或不快等负面情绪。
毕竟生病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甚至会因一场风寒而断送性命。
那些怕死之辈多如牛毛,不在少数,甚至有一员外因被刀子割开脖子上一丝血而怕的脸色苍白,那伤口连用药膏都不需要,抬手一摸便能把血抹去,可饶是如此都能让一大男人怕成那熊样。
眼前这少年则不然,他不羞不恼,没有不安,平静的接受一切。
“如若不好好调理,料不准活不过三年。”庄泽啓忍不住抛出事实恐吓那孩子。
可谁知邵燚羲反倒是微微眯起眼,笑的灿烂的反问句“是吗?”
不怕,他是真不怕,对未知丝毫不曾畏惧,比如来这陌生的庄府,比如对死亡。
☆、第19章
邵燚羲小小的打了个哈气,他知道自己为何不惧,对他而言,三年固然紧了点,但积下大功德却也不是不行。
只要用这三年能替阿姆积了功德,就算死也无所谓。。。。。。。料不准死后还能见到雅呢。
想着便不由浅笑声,目光却看向庄泽啓“我这不是有二表哥吗?”
后者神色不定的看着邵燚羲,起身“脱了上衣我替你行针。”
清风立刻上前,替自家少爷解开里衣的口子,小心脱下,唯恐冷,窗户和门都是关的死死的,要不是炎热的夏季,他都想点上火盆子!
“裤子也脱了,难道还要我动手?”庄泽啓转身从一旁台子上抽‘出几根一指长的金针,见邵燚羲还穿着裤子,当即不快道。
清风听着当即上火,这庄家二少爷难道不是少爷的夫人?!替他脱个裤子怎么了?!
邵燚羲显然察觉这二表哥对看病行医这方面极其严格,不容忽视,脾气也与往日不同,自然不会自找没趣。
让尚未出阁的清风出去,就算他们过去没有避嫌,但再怎么说邵燚羲也已经成婚,而房内另一人则是自己夫人,为了庄泽啓的脸面自己也要让清风避嫌。
起身脱了最后一件衣裤,光溜溜的趴在床‘上,饶是他脸皮足够厚,也不敢对自家二夫人溜小鸟TAT
庄泽啓瞅着床‘上那只光溜溜的小家伙,瞧着粉嘟嘟的小屁‘股,手上比了比,总觉得一手一只刚刚好。。。。。。。想着随即收敛了心思“正面!”
TAT小小鸟,主人对不起你TAT——邵燚羲。
切,就这么点?!——庄泽啓。
似乎被鄙视了。。。。。。。( ̄
但自己还小,能长!( 》 c 《 ) ——邵燚羲。
等庄泽啓出院子时,被接班的赫清皓问了句“小家伙怎么样了?”
庄泽啓见他怀里抱着的小白猫,上前拽起那根细细长长的小尾巴,指着尖尖处说“就这点。”
“什,什么就这点?”一时尚未回神的赫清皓下意识追问。
后者一脸鄙视的瞅着他,转身就走。
被莫名其妙扔在原地赫清皓憋了憋嘴,低头瞅着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小白猫当即嘴角一抽,似乎明白自家二哥的意思了!!
等过去陪那只小‘乳猫说话时,总忍不住往他下面瞅。。。
真这么一点点点点点?!
不过想想这小家伙人才这么点点,恐怕下面还真大不了。
想着,颇为可怜的瞅着床‘上抱着猫儿玩的邵燚羲,今后要被自家夫人说死的会。
等等,自己似乎就是他夫人TAT
赫清皓顿时窘迫的恨不得当场刨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庄泽啓,老子绝饶不了你!
“呐?三表哥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抱着脑袋蹲地上咆哮了?
怀里的小奶猫喵声,用爪子撩撩自家主人,把注意力从那怪猩猩身上拽回来,主人只要看向自己就够了,表怪猩猩。
邵燚羲身子骨固然弱,但好坏年小养得好。没两天,能下床,就能跑,能跳的。
不过因此事那四位哥儿对邵燚羲却改观很多,甚至待遇也好了不少。
每天即墨歆固然还如过去那般盯着让一位哥儿陪,但好坏那些哥儿不会寻着理由推脱。
特别是二哥儿庄泽啓,每天借着喂药,行针,那是变着法子欺负邵燚羲,每每惹得这孩子咬着下唇特委屈,扑到自家阿嬷怀里一阵哭闹。
如今,即墨歆算是看开了,自家二哥儿喜欢人的方法有问题,但的的确确是喜欢这孩子,每每小家伙来哭诉便揉着哄一会儿,抱一会儿,假意训斥训斥庄泽啓。后者有一句没一句的恩着,转头趁自己不注意就拿银针吓唬那孩子。。。。。。
真是对小冤家,不过瞅着倒挺有趣,庄府也热闹不少。
“燚羲,待会儿上街去看看不?咱这姑苏城可是很有特色哦。”成婚也有七八日,邵燚羲一直很乖的呆在家里,足不出户,若是哥儿倒也罢了,可那孩子毕竟是个爷儿,不能这般养,想着即墨歆便哄着他出去看看玩玩。
“好。”那孩子乖的厉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讨人喜欢极了,即墨歆瞅着便又想抱抱,可昨儿自家老爷也说了,爷儿不能一直抱来抱去,亲来亲去的养,固然知道自家老爷有些吃味在内,可到底也说得对,眼巴巴瞅着那孩子会儿“喏,给这个月的零花钱,拿着~不够直接去账房要。”
邵燚羲口中还含‘着今天的早饭大馄饨半枚,含含糊糊的摇头“不用,我身边有银子。”说着嚼了会儿吞下。
“你那点银子还是留着吧,男人没点私房钱怎么行?”说着把银票塞他怀里。
邵燚羲摇头“爹爹在我出门前给了七十多万两,让我留着慢慢用的。”又舀了一只馄饨塞嘴里含含糊糊的开口“是爹爹的私房钱,还有两张姑苏城的地契。”
即墨歆立刻觉得自己错怪邵振华了,这些家当绝对是邵振华压箱底的私房钱。如今都给了这傻儿子,让他藏着,防着的,可谁知转头这傻孩子就自己露地了。
“让你拿着你便拿着,”见他喜欢吃今日的鲜虾馄饨,即墨歆从自己碗里舀出几只塞他怀里“你还小,阿嬷养着你,等你出息了自然是你养阿嬷了呀。”
说实在的,邵燚羲不愿意拿,可如今众人都看着自己再推脱似乎不妥,那张银票就放在桌上,邵燚羲没吭声到底要还是不要。
庄淼水瞟了眼银票上的数字,心想这才是一个月的零用钱,当年自己一年的压岁钱总和都没这个多。毛!绝对不是亲生的。
不过这小家伙倒有骨气,可惜性子直了点。
“锦衣啊,今日‘你带燚羲出去逛逛,顺带买些东西过几日好去学府用。”即墨歆见他如此也不强求,大不了到时交给清风也是一样。
“是,阿嬷。”过去叫大伯姆,但如今则该跟着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