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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九渊记
作者:王二花
文案:
这就是一个狗血的故事,来源于一个戏子与武侠的梗。结果后来自己脑补太多神展开一堆堆,变成现在这个挫样子。
没有人设没有世界观,想到哪里写哪里,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大家不大喜欢看的来源。
这文除却自己点的外,其他真真有人看的点击量估计不到百,因为没有什么具体的情节*(也可能是有结果被神展开展走了),所以随时有写不下去的感觉。
不过一对男主与一众配角其实我都是很爱的,所以我逼着自己把他们写完,至少留个好结局,就算自己写的东西不好,我把它生出来了,它就存在着,就算我看不见,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放在那里不理睬了。
后面可能还有很长,也可能不久就结文,本着负责的原则,我会多写点的*(凑字数的嫌疑什么的。)
还有就是,文里没有注定的坏人,每个人都是小苦逼,生活所迫而已。怪只怪作者太心软。
P。S。 前面刚开始写的时候不太好,因为文风比较做作,写到后来就顺畅一些了。如果点到头一章觉得不喜欢,请不要走!勇敢的点下一章,哪里开始看都一样。因为作者的思路也不清晰。
最后,如果你来看到这本书,喜欢当然最好,给我一个留言或者鼓励。不喜欢的话……嗯,就这样吧。
文已经完结,感谢大家的多年陪伴,如果有看官觉得烂尾,请留言告诉我,改日子我会好好填的(笑。)
收藏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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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打马路过的时候,记得这平遥的戏台上正是演的一出《三岔口》。铿铿锵锵倒是有力得很,只是尽着套路半晌听不见一声唱腔。慕青渊心下觉得无聊,押了半个月的镖,总算到了重镇平遥,原想好生歇息一番,在县城来来去去总是没个好去处,待骑马闲逛路过这搭得高高的戏台子,惊奇地发现居然是这出《三岔口》。这出戏,要是让他闭着眼睛,也是能忆个全乎的。那个时候慕家老爷还是当朝宰相,一家老小林林总总一百多号人,逢年过节喜欢热闹,总是得请戏班子搭台唱戏。而慕老爷最喜欢的便是这出名剧,打小耳濡目染,自是十分熟悉。
但见白衣武生扮相的任堂惠,呤呤啷啷,转身踢腿全是味道,功夫可谓十分到位。抬手亮相,转头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愣愣的冲着人群最外围的慕青渊来,大抵因为这白马少年,果真如鹤立鸡群。慕青渊看得呆了,往日千遍三岔口,到头来却不如这惊鸿一瞥来得深刻。
认认真真看到了这出折子戏落幕,三番较量,还是勒了马缰悠游自在地往城外溜去。正是太阳西沉的光景,由百姓人家着青乌瓦一溜上去,橙色的太阳就这么落在屋顶上,彩霞从旁边流过,端的是一幅美妙的图景。慕青渊突然就想起自己被父亲送出家门的那个傍晚,似乎也是这么个季节,也是这么个时辰,橙色的太阳不偏不倚的卡在马车的小窗上,望出去就好似一幅裱起来的日暮图,小孩子玩性大,用手不停的在窗上比划,似乎是想怎么样把这美景用手框下来,结果父亲嫌他吵闹,愣是将小窗上的帘儿扣了下来,那一瞬慕青渊看见了父亲脸上有他那时不能明白的凝重神色,他自然也想不到,父亲说的“送你去叔叔家玩儿几天”,一直就变成了十八年。那时慕青渊好像也才六岁,听说去台州府能看海,高高兴兴的也就去了,父亲走时,还因为贪图戏水的乐趣,也没有去送一送。
转天,慕青渊起床收拾停当就出发去拜访父亲生前好友。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将到未到的时候,便听得真切这出《霸王别姬》,字字血泪,闻者泪下。待到走到近前,虞姬双目含泪:“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留恋的回过头,又是那一双眸子!只是这次不似昨天刀般凌厉,反而是凄楚缠绵,看得人不由心酸。
周围唉声四起,有人小声讨论道,这薛家草台班子,全靠这个演虞姬的撑着呢!其他人,简直都没法看。据说这花九可不得了,旦角武生都能拿,唱得有板有眼,一般人还看不出来呢!
这虞姬,与昨天的任堂惠,必然是同一个人。这双眼睛,我不会认错。
“何班主?”眼前这位须发花白精神萎靡的老者,慕青渊有些讶异,跟记忆里那意气风发的青年怎么也对不上号,只得试探地叫了一声。
老者躺在摇椅中猛然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了一遍站在旁边的青年,半晌才问道。
“少侠怕是认错人了吧,鄙人不姓何,这儿是薛家班。”
平遥镇并不大,这段时间也就这一个戏班在这儿搭台子,铁定不会找错的。这班主应当是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改名换姓了。从台州府出发的时候义父陈忱告诉他,何奉勉当年因为受慕家的案子牵连,虽不至像慕家一般株连九族,却也罢官发配充了军。何奉勉当年在翰林院多年,人面还是有三分。大概是使了招,发配到半路被召了回去。自此隐姓埋名带了个草台戏班子四处游走,妻儿都留在京城,也不得相认,活着却不能见面,也不比慕家好多少。因为是受慕家牵连落到这般田地,陈忱心里大抵也是过意不去的,只是这官场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好人坏人也不会写在面上。慕青渊作为慕家最后的血脉,就算是不为人知的,到底也该来看一看,陈忱是这么交代的:“要是太不济,就想个法接济一下吧。
“在下慕青渊,受台州府陈氏镖局陈忱之托,来此寻找何奉勉何班主。您可认识他?”慕青渊特地报出了自己的姓与义父的姓名,想必要真是当年的何奉勉,此时也应当能认出自己来了。
“你……是陈忱让你来的?你姓慕?”老者似乎很是惊讶,当年没听说慕家有后人还在世啊,满门抄斩,怎么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他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您是何奉勉何大人么?”慕青渊看着老者的态度大变,心想没找错了。只是这何老先生的态度跟脸色,怎么跟怕了自己一样。大概是怕被人认出来是当年逃掉的流放犯人,要是传到官府耳朵里,也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忽的老人似乎想通透了,全身都松懈了下来,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说道:“是,我就是当年的台州道台何奉勉,不过现在可别这么叫我了,我担当不起。你先坐下吧,少侠来此可有什么贵干?”
慕青渊看老者认出了他,心下高兴,便坐下说道:“何大人可还记得我?在下乃慕青松之子。”
“真的?!你是青松的儿子?当年那个只有桌子高的渊儿?老天开眼,青松居然还有子嗣活在世上……只可惜……唉,不说这些了,都是陈年往事,提起来就恨。”何奉勉叹口气,问道,
“渊儿,你义父陈忱让你来找我的是吧,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义父说您当年帮了我家大忙还受了连累,我们慕家对不住您,打听到您最近在平遥,便让我过来看看您过得好不好……”慕青渊心里是很高兴的,何奉勉当年与慕青松差不多是亲兄弟的关系了,慕家突遭横祸,十多年来,自己再也没见过幼时记忆里的熟人。见到何奉勉,就似见到自己的亲叔叔一般,即便他看起来并不如记忆中年轻。
“有什么好与不好呢,能保住命,混得了口饭吃,不是就很好了吗。官场这种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我们这种人待啊,我原本便喜欢唱戏,带着戏班到处走走,见见世面,岂非闲适得很?我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多年以后还能见到慕家的人,慕家尚有后人,苍天也算是开恩了。”老者说着这段话,眼里流出些许对命运的无奈,却又带着大风大浪之后的平静。
“那就好,何叔叔要是过得好,侄儿也能放下心了。您以后要是有什么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就派人去台州府找陈忱,侄儿一定恭候您。当年的事情是慕家对不住您,所以……”
“别说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过去就过去了吧,你还年轻,别为了前人的恩怨绊住了自己,我一把老骨头了,十多年也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来了,我觉得挺好的,要是不出意外,我大概也就这么死了,算是善终。你们慕家的事情,说起来我也是心有愧疚的,不要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了。”
“班主?”少年着一袭灰白布衣,脸上水灵灵正是刚洗过脸的模样,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看见有陌生人在,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进来。
慕青渊闻声转了身去,正好对上这疑惑的目光,呆了一呆。
☆、故人
“班主?”少年着一袭灰白布衣,脸上水灵灵正是刚洗过脸的模样,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看见有陌生人在,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进来。
慕青渊闻声转了身去,正好对上这疑惑的目光,呆了一呆。
何奉勉道:“进来吧,什么事。”
对面的少年也愣了一楞,随即目光移向班主说:“师娘让我来问您,是不是在这平遥绸缎庄采购原料,戏服又得做了。这位是?”
“这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儿,路过平遥来看看我。小九,过来打个招呼吧。”班主看花九的眼神很是亲切,是那种注满了关爱的目光。
花九轻轻的迈步进来,房间本就不大,入室两步他便站住了。正色向慕青渊作揖道:“在下花九,乃一届无名戏子,敢问少侠贵姓?”
后者连忙站了起来,回以一个揖道:“鄙姓慕,花公子多礼了。”
“小九”,班主插到,“就在这平遥绸缎庄做吧,你去谈就行了,别让你师娘去了。”
“如此,花九就不打扰慕少侠与班主谈事了。”说罢退出门去,反手掩上了。
“这花九,是您的徒弟吗?”慕青渊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当年我从西北逃回来,也不敢回家,隐姓埋名找生计,这才办了这个戏班子。机缘巧合另找了个娘子,有年冬天,大半夜听着院门外有小孩哭声,小九在门口蜷着都冻僵了,看着着实可怜,要是不管他,明儿一早铁定就冻死了。不能造这个孽,便把他捡回来,当自家的孩子养着。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也早,学戏也有天分,且不像我那没出息的亲儿子这么多年,倒是也跟儿子一般养了。不过要是我儿子有他一半争气,我死了便也瞑目了。”
“是这样……我前日路过的时候看到他唱戏,确实是非常了得。想必何叔叔栽培得也十分用心。”
“是啊,这孩子要是不在我这儿,怕是早就出名了,我小塘不敢装这大龙啊。只是小九念我养育之恩,一直不肯走罢了。他师娘嫌我太喜欢他,倒是嫌弃他得很……这些都是琐碎事情,你看我好久没跟人聊天了,什么都说……”老者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我估计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一身是病,贤侄,既然你这么有心来看我,那我就把当年那段往事,给你讲一讲吧,算了我一桩心愿,不然这些过往就要随着我入土了,倒是也没啥,你要是想听,我就讲讲……”
慕青渊心里思忖,这么多年来都是义父给自己透露一些小小的事情,不过就像是何叔叔所说,自己何必被前人的恩怨再撩住呢,那些深仇大恨再重温一次其岂不是再伤心一次。但是话说回来,糊糊涂涂的也不能过一辈子,清楚完整的知道事情的开端结尾,才是
衡量与把握自己行为的前提。
我与你父亲结识,大约有30年了。我们同一年的进士,他是那年的探花,我则是二甲出身。只是那时你爷爷已经官居高位,若是将你父亲再委以重职,只怕天下人就要诟病了。青松自己知道这些,就乖乖呆在了翰林院,我俩自此相识。这翰林院虽是文人墨客的天下,但酸腐儒生们凑在一起,自命清高却又斤斤计较于辈分先后。唯青松不过问这些,与我这小小编修整日下棋写诗作画。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远大的志向,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父亲虽是当朝宰相,可我一点也不愿意生在这看似金光闪闪的宰相之子名下。若不是这出身,只怕我会比现在活得快乐一百倍吧。我当时说是入了翰林,其实在朝中几乎是没有地位的。这同时也意味着我的事情并不多。我俩乐得清闲,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好日子过得总是不长的。那时我常常去你家拜访,慕老爷子爱听戏,得知我也爱听戏,便常常邀我前去。说来他最喜欢的,就是那段三岔口。后来朝中出现了一个叫魏秉的言官,似乎是我与青松前两年的门生,不知是以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