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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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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兮朝在他脑袋下垫了厚厚一块软巾,让他枕着桶壁继续迷瞪。才看着这一桶清水里,他身上还残留着些没有消退的痕迹,一时也迷了晕了,手轻轻抚了上去,摸到指下结实的皮肤,才心生一种满足之感。
    心想拐了数月,终于把人拐到手了,这人以后可都是他的了。
    胸中浊火却是越想越旺,秦兮朝捞了捧水洗清醒了脸,继而收了心思好好给他清理。
    …
    说说笑笑着进了隔壁房间的六月雪,刚与人滚打着翻上了床便本性暴露,一掌劈晕了床上那个胡子拉碴的胖子,又在床单上嫌弃地抹干净了手。
    他支起耳朵细细听着客栈窗外的动静,眉目忽然紧凑地挤在了一起。
    顿了片刻,六月雪蹑手蹑脚地打开后窗,望了眼临隔的墙壁,莫名叹了一句,“姓唐的小子,你可千万别把祸也扯到我的身上。”
    摇了摇头,掐准了方向,随即翻窗而去。

  ☆、第44章 过渡

要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于此城来说亦是同道,再者城中商铺错乱,这本该安静幽谧的客栈旁却开着一间吵闹的戏坊。
    戏坊比客栈足高出一层,上头搭着台子,下头摆着厅椅,从早到晚日夜不休,可算是赚足了本钱。
    白日里唱台的是嗓声优美的台柱花旦,价钱也高一些;待入了夜,便就安排些才入班子的新人学徒,给下头那些深夜不归的糙人单身汉们唱个热闹,午夜场更是几个铜板便能听上一宿,极其划算。
    自傍晚起,大厅中来来往往换了数场,便总有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倚肘坐于大堂中央的位置,不管台上唱什么都付钱一听。
    收钱的伙计也争相爱往那去,那姑娘可比后台里卸了妆的花旦好看千百倍。拿钱的时候顺道摸下漂亮姑娘的衣袖,人家也不会恼,这样又能收钱又能欣赏美人的好事,怎么能让给别人。
    待之入夜三更,戏场中还只剩咿咿呀呀的两个小生唱着跑调了的戏,看客更是除了醉鬼就是被赶出家门的浪荡郎,唯有她一个年轻女子,不顾周围并非善意的目光,安然地喝着小茶,磕着瓜子。
    一个伙计凑了过去,好心提醒她,“夜深了,姑娘也该回去了,戏明儿个听也成。”
    女子一笑,转头看了看隔着半个场子的一个深衣人,问伙计道,“那边那个公子,是你们这儿的常客么?”
    伙计也转头看了一眼,随即摇头,“是今天第一回来的客人。”
    那边男子似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默不作声便起身离开。
    女子从衣襟里摸出几枚贴身的铜板,放到了在小伙计手心里,笑道了句谢,也紧随着离了戏场。
    前头一对人迈出戏楼大门,一群伙计便围了上来,一哄而上将那几枚还温热的铜板抢开了去,边争抢着边吵闹,道真香、真美。
    那收钱的一个痴痴望着美人离去的方向不禁感叹,“要是如此美人能这样守我一夜,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把她娶回家里去!”
    其他人罩头将他拍醒,随手抛给他一枚还残留着胭脂香味的铜钱,嘲笑他道,“你家里还有锅铁?就是把你自己卖了,可都买不到人家一截衣袖!”
    小伙计捏着手里的铜钱,仔细嗅了嗅上头的香,好好地塞进了衣襟里,转头就回了打他的那人一拳头,“想想都不行了!”
    众人当他恼羞成怒,纷纷哄笑着散开,各回各处了。
    出了戏楼,六月雪远远跟着前头那个漆黑的身影,不远不近地缀着,那人走几步便回头瞧她一眼,她便在原地扭捏几分。
    那人一跑,她也分毫不落地跟上。
    拐过一处屋楼,那人翻身跃上了屋顶,六月雪便紧随其后,脚于旁侧的墙壁上踩踏一撑,身姿轻盈地腾空而起。
    耳侧忽闻嗖鸣的破空声响,六月雪偏身灵巧一避,任那锋利暗器擦面而过,直打入后头的墙壁之中,三寸深陷。
    待屋上那人再抽出第二发尖器时,六月雪已矫身翻上了屋顶,与那人贴身而站。
    他脸上露出了一对可呼吸的鼻孔和一张嘴,其余大半都隐在与夜色同黑的面具底下,手腕间被施力一打,暗器就脱手而出,掉落在脚底。
    男子警惕地看清来人,却见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貌美姑娘,虽然手腕被人擒在手里,但力道不重,并非恶意。
    “你是何人?”劲装男子出口问道,“为何跟踪我。”
    六月雪丢开他的腕子,抿唇笑说,“都是入室作歹的贼人,装什么正人君子。”
    同行?男子面具后头的一双眼睛谨慎眯起,手中已暗暗摸出掌刀。
    “夜这么深,不知仁兄走的是哪家?”六月雪凑到他面前,眼神在他两侧肩膀上扫了一遍,最后停在男人的面具上。
    男子道,“与你何干。”
    六月雪娇媚笑着,手指划上他的颈侧,在他露出的一段脖子周围索索抚走,脸却都要贴上人家的面具,“你的任务自然与我无干,你却想不想知道我是偷什么的?”
    男子静了半晌,保持沉默。
    “呵~”六月雪在他铁面上挨靠了一下,声音放轻,手指已伸到他后颈的衣领之中,“我啊,是偷、心、的。”
    男子被那喷洒在面上的暖香之气搅得心神一乱,竭力定了定心,才出口讥讽他,“不就是个翻墙越户的采花贼?竟还是个女的,倒真是不知廉耻。”
    六月雪面上极无所谓,一只手揽住人的脖颈,手指还在他的后衣领里摸索,待他几句讽完,指下也恰好寻到一个铜板大的绣纹,圆形的外廓,方形的内核,可不正是一枚端端正正的铜钱纹。
    六月低头笑了,“我的确是不知廉耻,今夜恰就瞧上你了,你倒是应还是不应了?”
    身前被姑娘柔软的五指轻抚而过,衣袖间扫着扑鼻的胭香,男人禁不住咽了好几回口水,美人在前如此挑拨,饶是再大的门规严矩压身,也遮不住他已经渐发贪婪的目光。
    “姑娘,这深更半夜幕天席地的,恐怕不太妥当。”男人嘴上说着不妥,可那滚热的视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恐怕都已经把她窥视了个遍。
    六月雪头轻轻一歪,饶是无辜,“幕天席地的,你便不敢了?”
    男子没有说话,气已是喘粗。
    “那我便找别人吧。”说着就要丢开他而去,刚一转身,手腕被人猛力一扣,紧接大力一扯,将她整个拽了回去。
    “既然都来了,何不共度*。”男人咧嘴笑说。
    六月脸上闪过一线阴晦,片刻妩笑攀上,一双手就沿着前面贴身的劲装直摸到了小腹上,这一线之隔,他便已经感到下头一寸处那东西热得厉害。
    说到尾,还不是一个德行,就为图这下半身一阵的爽利。六月悄然冷笑一声,巧力在小腹上按了一把,那男人便紧缩着呼了一气。
    还不及六月雪再有动作,便一个天地倾倒被人推翻在屋顶上,男人喘着粗气覆了上来。
    “不是说不好幕天席地?”
    “像你这么骚气的摆在眼前,哪个男人把持的住?”男人红口白牙,笑的猥猥琐琐。
    六月雪抚上他的背,试探问道,“任务不做了?”
    男人没做多想,“反正也是监视,”话语间淫声秽语也开始蹦出,“那两人此时窝在客栈里,说不好也与你我似的,行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监视啊……”既说是客栈,最近一间便是六月雪他们暂住的那处。
    六月雪既然通晓医理,便知道人体何处最为敏感舒爽,一双手仅在他身上捏按几把,就已叫他乱了心神,又问道,“看你这一身精壮肌肉,武功定是好得很吧?”
    男人迷得七荤八素,脱口而出,“就这双手,可杀过不少人,你怕不怕?”
    六月浅笑,“不怕,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笑在男人耳里满是娇羞魅惑,当下便按捺不住,心急火燎地要去扒扯六月的衣裳,月光底下,才看见一片白花花的胸口,就险些鼻血横流,想这打光棍快三十年还没沾过这样香艳的荤腥,这趟任务真是来的值来的好。
    扯半天没扯开,心急难耐一只手就落到了那高耸的胸脯上,手感是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软绵,男人舒爽地感慨了一声。
    “你们头儿来派你杀人的么?”六月趁机问道。
    男人神魂都迷走了一半,“没唔……杀一个,留一个……”
    留一个?
    六月雪转而笑说:“我今天看隔壁客栈里来了个骑大马的男人,看起来颇有钱的样子,你看,我要是去劫他们……”
    “……”男人微一警惕,轻喘着说,“那可是个大主顾,同行的那矮一些的你可千万不要招惹,高的那个随你。”
    “那是你的生意?”
    “我看那矮的武功未必多高,倒是那高的我怕是打不过。”
    “你便与我同谋,杀了那矮的,劫钱分赃可好?”
    “那矮的不可动!”只急急念了这一句,男人就收了声,一句不肯再多说,只道*苦短,平白多想那无用的作甚,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见再问不出什么来,六月雪沉沉叹息了一声,双手挽上男人的后背,袖中隐隐动作一番,面上接而笑道,“那便如你所说,及时行乐吧!”
    语毕,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脱袖弹出,男人还未有所察觉背后的威胁,那银柄雕篆的匕首在月光中高高举起,片刻就毫无疑虑的直插而下。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从后背而入,正中心脏之处。
    男人已来不及躲避,生生抗下这一刀,刀柄完全没入后背,他却并没立即暴毙,还能颤巍巍地低头看去,一双眼瞪的极大。
    身下的女人目中狡黠。
    男人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想如此之久自己还未断气,定是那匕首短浅而自己又身材魁壮,未必真的捅破了心脏。
    抱着这一丝侥幸,男人翻手便要凝气击杀这女人。
    六月雪看着他的动作,忽而笑道,“天气正好,不如去西方极乐。”
    男子只听了这一句话,蓦然口目均惊得大睁,极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美人”,亦或者说,是有着男人之音的“美人”。
    略有沙哑的,嗓音带着些女子的阴柔,但是极负力道。
    “去死吧。”他道。
    背后匕首被用力一顶,男人随之喷出一口鲜血,遮在胸前的手掌间突然便捅出一把尖亮的匕首。
    男人低头看去,银亮的月光明灭照耀下,露出的匕首上隐约闪现出一段复杂的云纹,血液从纹路上顺势划过,一滴滴地从刀尖落到六月的身上。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把匕首,有着这样的云纹雕饰,能够任意收缩长短,甚至于从后背径直贯彻前胸!
    除非、除非——
    男人极惊恐地瞪着六月雪,涌起的血意都已将那两轮白目染赤,他几乎瞧不清这美人的模样,却还拼了最后一口气伸手去摸他的脸。
    “你是……是……六……”
    六月雪利落地抽出匕首,一把将他推开,男人翻了个身,便平躺在屋顶上咽了气,至死都未能闭上双眼。
    “六月雪。”美人字字应道,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并将那被他亵玩过的假胸拆扯丢弃。又俯身从尸体身上搜了一遍,摸出一张小笺。
    借着月光,看到上头画着一个翩翩公子,眉眼形骨都与秦兮朝如出一辙。
    “呸,钱满门的人,果然还是这么的猥琐下流。”六月雪撕掉画笺,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瓷小瓶,望着脚边一动不动的尸体,“和你们门主一个德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小子既然与我有缘,我便不妨在下地府之前帮他一把。”
    瓷瓶瓶口倾倒,一股清液顺着月光滴洒在尸体的身上,屡屡青烟随之漫起,六月雪以袖掩鼻匆匆倒完,便收瓶入袖夺轻功飞去。
    再回首,屋顶上已空无一物。
    *
    月西斜时。
    秦兮朝等到唐无暝彻底熟睡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褪了他的衣裤看那处,若是清醒时候,定是羞得不许他碰的。
    掰了双腿,果见那处红肿一片,再想他白日里是还带着这痛硬追了六月雪好几条街,当即心疼无比,耐心将手指暖热了,才剜了那药膏仔细涂抹进去,又怕这触及私密的动作搅醒了唐无暝,更是小心轻柔得很。
    所幸唐无暝累困得一觉不起,中途只微微哼咽了几声。
    全部收拾妥当,秦兮朝净了手也要搂他入睡时,恍惚听得隔壁有些动静,却也并没有多在意。
    隔壁窗户打开一缝。
    六月雪从那缝中窜进,摸索到床榻上那嫖客还在,三下五除二地将他衣物扒了个七七八八,随便凌乱地扔在地上做了个样子。
    然后走到桌边,和衣横卧在那细条的长凳上,当真这样闭目歇息起来。
    后半宿一夜无事,皎皎月光透过窗纸,洒满了窗前地上一片雪亮。

  ☆、第45章 晨梦【倒v结束】

唐无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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