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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除了在他床上的变成了寒玉之外。
偶尔的时候影轩也会过来搅局,蓝幕羽还清楚地记得在魔尘刚看到寒玉的那一刻影轩陡然间难看起来的神情,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臂,眼睛差一点就要瞪出来。
他那个时候只想苦笑,很早之前的时候她和影轩就谈过这个问题,单现实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也觉得惊奇,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师弟会这么死心眼呢?
越到了后来他就越不想再理会这件事情,既然说也说不清楚,想要赶他走也赶不走,那么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拖了,等时间到了之后事情总会有个结束的时候。
那次在马车上和影轩的谈话蓝幕羽还是知道了一点事情的,比如说关于沐阳的身世,比如说在他还只是寒颖皇太子,甚至还没有离开寒颖皇宫的时候翔乐就开始打他主意了,再比如说,翔乐和简明玉老早就认识了,而且就是简明玉将他带到了寒颖的皇宫见过自己一面,不过心中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那个时候的人心中还有几个?
从那次回来之后朝廷里面就没有人在找他的麻烦,当然会理会他的人也很少,站在朝堂上面的大臣几乎直接当他是透明人,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
阴沉了十多天的天空终于在旁晚的时候放晴,让手中拿着一卷古籍的蓝幕羽神智一清,随手将书卷放在桌案上面,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寒玉笑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有一点事情忘记说了,这一个多月间朝廷里面的人或许是觉得这样每天聚在一起谈天实在是没什么话题了,终于将每天的早朝改成了每三天一次。
这个决定下达的时候大部分大臣们说说笑笑没什么反应,只有最年轻的几位微微愣了一下,高坐的皇帝陛下和神游天外的三位老臣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四王爷依旧维持着原先的面部表情,但是坐在这个位子的蓝幕羽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另外一边的宣琛淡漠笑了一下。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宣琛这个人,给蓝幕羽的第一印象很好,虽然前些时间脱不了落井下石的嫌疑,到了后来和他说过的话也局指可数,但是蓝幕羽还是觉得这个人不是会这样笑的人。
早朝结束之后,他和洛玄坐在马车里面回家,洛玄明显地比前些时候车默默,最后只说了一句话:“看样子是要开始了。”
他淡然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这种风平浪静的背后,只要是站在这个位子上的人都明白掩藏着的是什么,而且不管是邀涵的老臣还是自己身边的这位,都在期盼着一天的到来吧?
这就是他现在能在上午的时候先坐在这里看书的原因。
分水点茶的寒玉看着白色滚水,随口说道:“快要到午饭的是汉奸了,你饿了?”
蓝幕羽笑了笑,干脆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闲适地说道:“今天什么时候吃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饿了。”
滚烫的水注入了精致的茶碗里面,蜷曲的茶叶一下子舒展开,像是在雪白的茶盏底部开了一朵大花,漂亮极了,水也一下子变成了金黄,衬着白瓷,像是倾倒了的金水一般。
寒玉将一杯茶递到了蓝幕羽手上,自己也斟了一杯,轻轻呷了一口,忽然眼底声音说道:“沐阳今天就要到了,你什么时候见他?”(*^^* 糯米……安悠默)
蓝幕羽将茶盏捧在手中,轻声应了一声,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尽快吧。”
寒玉看了看他,点了下头,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殇落回来了。”
蓝幕羽的动作立刻就是一僵,手中的茶盏差一点直接摔到地上去。
殇落。。。。。。他又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以前的时候还以为住在漠城就能随时见到冷若冰霜的男子,但真实情况确实在他住在漠城的这四年多时间里面仅仅见过他四次,每次也只有青元节的时候他会回来主持一下,然后便不见踪影。
后来从洛玄口中他才知道,殇落这个人,在封云山以北的身份很特殊,这些事情本来是到他二十岁的时候邮寒颖的皇帝陛下交给他的,但是对他来说却情况特殊。
殇落虽然是邀涵的国师,但事实上却算是封云山以北这片大陆的国师,只是这个国师却和它意思相近的帝师很不一样,殇落相当于是这篇大陆的庇护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身份崇高,即使是一国的君主,见了他身份也要矮上三分。虽重要的还有一点,殇落不管在这片大陆的纷争,一向是超然物外的角色,虽然他手上的势力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君主。
但是青元节在十多天之前就结束了,而且他还看见似乎是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殇落主持仪式,仪式过了之后的第二天殇落就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两个人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他在这里住了四年多,从来没有见过不是青元节的时候赶回来的殇落,这次事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要变天了不成?
稍稍沉吟一下,蓝幕羽抬头看着寒玉,轻轻抿了一口茶润喉,低声说:“告诉袅,让他动作加快,我们估计没有多长时间了,还有就是。。。。。。”他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交到寒玉手上,“你亲自带着这个东西去一趟神殿,将它交给殇落。”
寒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蓝幕羽递到自己手上的东西,温润的质感,修长的形状,他并不陌生,是在他们想要到神雪山那边去的时候蓝幕羽在一个玉摊上面买的,同时拿到的还有一块儿青花菱玉佩。
疑惑的神色一闪而逝,但是寒玉也没有多问,随手将东西收了起来。
说实话,那次在渭城他们几个人打的哑谜他到了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事谈完,两个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回青霄院用饭的时候,一上午没有看见的影轩终于找了过来,扫了眼坐在自己师兄身边的寒玉一眼就直接漠视,对蓝幕羽说道:“老色鬼今天备了饭,说是要小聚一下,师兄这就和我过去把。”
即使已经在人家家里面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影轩对洛玄的态度还是没有变过,可想而知,如果这是不是能借此凑在蓝幕羽身边,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和洛玄小聚一下的。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蓝幕羽还没有开口寒玉就笑了一下:“正好也有点饿了,既然玄王爷那边备了饭,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回去了。”
影轩听见“我们”这个两个字只觉得说不出的刺耳,但是又蓝幕羽在身边又不敢说什么,之额ngn当做没听见,讨好地抱着蓝幕羽的手臂,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我专门给师兄准备了药膳,师兄过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你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还是虚得很。”
蓝幕羽不由地心中一叹,想要会所什么对上影轩的眸子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给寒玉使了一个颜色,伸手拍了拍影轩的手臂笑道:“好啊,忙了一上午了吧?”
影轩“呵呵”一笑,得意地瞥了寒玉一眼,就抓着蓝幕羽的手臂走远了。
看着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远,寒玉只能无奈地摇了下头,却没有多想,蓝幕羽做事,他很放心,而影轩,虽然年纪大了不少,但却其实还是个小孩子,而且因为有蓝幕羽的缘故,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第五卷 三十章
青霄院在玄王府算是最大的几个院子之一了,不过一般是用来待客的,后来蓝幕羽住进来之后改变不大,直到他成为了右相,觉得会在这边住不短的一段时间,才将这个院子里面的一间向阳的厢房改成了书房,平时没什么事情的时候,蓝幕羽大都在这个地方。
夜深人静,一轮圆月悬在高空,银色的月光挥洒下来,将没有灯光的书房照得一片清幽。
雪白色的人影在书房的门口迟疑了一下,沉默地推开门闪身进去,门又轻轻地一声合上了,一点灯火忽地冒了出来,泛着淡淡的温暖的黄色光芒。
“我本来没觉得你今天回来。”书房里面点上灯的蓝幕羽看着进来的男子苦笑了一下,长长的眼睫微微低垂,将眼睛里面的表情全部遮了起来。
站到门口的殇落淡漠地看着他,双手负在身后,雪白色的衣襟在透进来的夜风里面微微飘扬了一下,缓缓将视线移开才淡淡说道:“没觉得我回来还在这里等着?”
蓝幕羽不由地一声长叹,抬头看着他,唇角带着一抹苦笑:“虽然如此,但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应该在这里等着不是吗?”
殇落终于淡淡笑了一下,缓步走到他身边,蓝幕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就在蓝幕羽身边的一个椅子上面坐了下来,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放到了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面。
白玉的玉簪在灯光下面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流线优雅的线条有一种别样的美感,或许也只有这样的玉簪才能配得上温文尔雅的那位玉公子吧?
看着蓝幕羽将玉簪收回去把玩,殇落微微侧着头看着他,淡淡道:“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拿到这个东西,寒玉带着它找过来的时候,我还真是着实惊讶了一番。”
蓝幕羽淡然笑了笑:“我原先也没觉得简明玉会将自己手上的势力暂时交给你保管。”
“哦?”殇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轻轻将玉簪放回桌子上面,蓝幕羽给殇落斟了一杯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才说道:“寒玉说你回来的时候,而现在这边的局势又是这样,所以我不得不怀疑。”
他微微顿了一下:“至于我会觉得简明玉手上有势力,这似乎不用回答了吧?右相,他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可能仅仅是一个称呼。”一边说着蓝幕羽一边笑了一下,只是这种笑容里面容纳了多少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殇落淡淡一笑,又将那枚玉簪拿了起来,在手中转了一下,忽然低声一叹,看着玉簪的神色有了一抹复杂:“这或许也是命中注定吧。”
从他口中听到这个词蓝幕羽有些奇怪,虽然殇落是身在这个世界上的代言人,但是从殇落身上却看不出太多的“神”的痕迹来,相比起外面传说的身份来,蓝幕羽觉得他更像是一个超然物外的旁观者,只是偶尔的时候会帮一帮自己力所能及的人或者是事。
“不明白?”看着眼前的这名青年殇落不由地笑了一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眼前的青年还仅仅是一名刚刚及冠的寒颖皇太子,现在他的身份却已经和这片大陆上的局势息息相关,时间有时候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蓝幕羽沉默地点了下头。
殇落又是一笑,伸出另外一只手将玉簪捏在两指之间微微一旋,精致的玉簪竟然裂开了一条缝隙,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旋开,露出中空的内部。
蓝幕羽不由地吃了一惊,这枚玉簪留在他手上也有有段时间了,而且因为一些缘故,他不时地就会将玉簪拿出来把玩,竟然一直没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玄机。
殇落指尖一动,将藏在玉簪里面的丝绢拿了出来递到了蓝幕羽手上。
丝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薄的厉害,不过细细的一卷,真正打开的时候却铺了整整一桌子,半透明的丝绢上面全部都是指甲盖大小的簪花小楷。
“这是……”蓝幕羽又是一惊,这样的东西简明玉竟然这样随随便便地扔在一个玉摊上面?买走玉簪之后他还专门注意了一下,那名玉摊老板确确实实只是一名小商贩。
“真正属于你们这边的最主要人的名单,这份名单一向都是右相保存的,既然你已经是右相,那么这份名单就交给你了。还有就是这枚玉簪……”殇落又将玉簪旋了回去,严丝合缝的修长簪体看不出一丝能旋开的痕迹,“也是右相真正的玺印。”
蓝幕羽微微抽了一口凉气,随意在丝绢上面扫了一眼,果然自己熟悉的几个人的名字都在上面,而这份名单为首的一个名字竟然就是殇影。
蓝幕羽微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这卷东西的重要性,也来不及细看就又细细地卷了起来,从殇落手中拿过玉簪,旋开之后小心地装了回去。
看见玉簪又恢复了原状,蓝幕羽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无奈笑了一下说道:“我当时想要买这枚玉簪,完全是因为曾经在简明玉身上看见过,原先还不确定,但是一摸这枚玉的质地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毕竟这种天玄玉并不是任何地方都能找的见的。”
那天的事情总的来回是这样的,他们感到渭城的前一天晚上宣琛偷偷地进了他的车厢,名义上是来告诫和试探他的,但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