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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淏这才想起,自己是昏睡了三四个时辰,又与凌霖汐谈了好久,确实是很晚了:“在给朕拿一床被子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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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停了早朝的北冥淏还是在早已经习惯的时辰醒了过来,仰头看看外面还有些黑暗的天色,只好又缩回了被窝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躺了多久,北冥淏听到外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听了片刻,他高声呼道:“是皇後过来了麽?进来吧。”
外面静了一下马上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德元皇後宇文静娴。
北冥淏见到皇後进来,也不好在躺在床上:“皇後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
宇文静娴福了福身子道:“臣妾一早就听到黎总管的禀报说陛下有事相招,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北冥淏点点头:“那一会儿一同用膳吧。”
宇文静娴指挥著侍从们将洗漱的用具放在架子上:“臣妾服侍陛下洗漱。”说著接过了黎飞手中的毛巾。
黎飞见此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并带走了所有的下人。
北冥淏大大的抻了个拦腰,却不慎牵动了後庭处的伤口闷哼了一声,宇文静娴不知怎麽一回事,赶紧问道:“陛下身子不适?臣妾召御医过来瞧瞧?”
“没事儿,昨晚御医瞧过了,只是不小心闪了腰。”北冥淏接过还热乎的毛巾贴在脸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漱了口之後,北冥淏道:“相比皇後已经与表兄见过面了吧。”
闻言,宇文静娴突然红了脸,小声的道:“是,之前回府省亲,父亲将他约在了家中。”
“嗯,朕见表兄非常的方便,只是苦了你,在坚持一阵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在一起了。”说完,北冥淏自己也笑了,这叫什麽事儿啊?居然在关心自己的皇後与别的男人?
宇文静娴摇了摇头:“多谢陛下宽宏,只是一日不把东炎的那些不稳定因素清除掉,臣妾与铭哥就不能安心的在一起!日前父亲进宫探望还曾嘱咐臣妾要在宫中全力以赴的配合陛下,臣妾不能因为个人而因私废公。”
北冥淏哑然:“让你进宫其实只是需要为朕打个掩护,省的那些人总吵吵著大婚什麽的,别的不用你担心。陈国是朕最後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轻易亮出,今天找你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下次再见到表兄的时候把凤令交给他,哦,还有朕龙令”
“凤令?”宇文静娴吃惊的看著北冥淏,皇後手中的凤令和皇帝所掌管的龙令可是东炎历代相传调动京畿12万禁军的兵符,只有龙凤合一才能调动所有的禁军!否则就是圣旨也休想调动五千人以上的军队,北冥淏是什麽意思?居然让他把这麽重要的令符交给明面上还是陈国质子的陈铭。
北冥淏扣好最後一颗扣子:“嗯,就照朕说的办,禁军统领虽然是朕当年的侍卫首领,但没有龙凤令还是不好使,朕这麽做也是以防万一,表兄是陈国质子,在帝都不惹人注目,万一咱俩有什麽不测他可以出其不意的调动禁军。朕不能总见他,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用过早膳送走了皇後,北冥淏独自踱著步子来到了炎融殿,那个承载了他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那个曾与弟弟共同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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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淳五年 冬月二十一
靖宁亲王请旨戍守边关 帝准 并赐海东郡为封地 掌所有税收
──第三卷【完】作家的话: 咳咳 第三卷就酱紫了……所以就剩第四卷了
(7鲜币)78。风烛残年
78 风烛残年
“主子,七殿下求见。”黎飞躬身说道。
北冥淏边看著奏章道:“宣。”
“臣弟给皇兄请安,吾皇万岁。”北冥泽走进来在北冥淏身前一丈站定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北冥淏无奈的道:“平身吧,都说过了咱们兄弟不用这些虚礼,你总是不听。”
北冥泽站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道:“礼不可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您先是臣弟的君主,而後才是泽的三哥。”况且,若不是时刻的用这些来提醒著自己,恐怕我早已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你说很多的话。
北冥淏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将七弟拽到一旁坐下:“你这小子成心气朕。”
看著正襟危坐的北冥泽,他只好放弃了劝说:“最近去看过太妃没有?”
北冥泽道:“昨日还去给母妃问安,母妃还向臣弟说最近总是见不到您。”
北冥淏叹了口气指著自己灰白的头发道:“每次去给太妃问安,让她老人家看到朕的头发就要伤心一阵,朕也听黎飞说过,每次朕走後太妃他就暗自流泪,你让朕怎麽总去看她。”
北冥泽抬头看著哥哥灰白没有一丝光泽的头发心里一颤,自从两年前的那一天之後,他的头发就开始渐渐的发白,直到今天本来才二十六岁的北冥淏如今乍眼一看就像是年过半百的人一般。
他以为哥哥是因为该死的北冥澈出走而伤心所致,所以更加不敢轻易的表露自己的内心。可是只有北冥淏知道他的头发是因为真元的失去所造成的。
没了支撑体内真气的真元,两年前失去真元的那一天器北冥淏的修为就已经开始倒退。直接的作用就体现在了头发上,北冥淏现在的身子也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弱不经风。
“皇兄!”北冥泽那总是淡漠的神情只有在北冥淏的面前才有了一丝裂缝。
“咳咳。”习惯性的咳嗽早已是成自然,北冥淏毫不在意的用帕子擦了一下唇,却突然发现那雪白的帕子上那一抹鲜红:“没事儿,如今有你为三哥分担了朝务,三哥的身体就会很快好的。”
北冥淏很自然的将帕子塞回袖口,丝毫没有让北冥泽发现那惊人的血色。只有站在侧面的黎飞心疼的闭上了眼。
“皇兄,上次您去臣弟的家说厨子做的海鲜鸡粥味道不错,所以臣弟又让厨子做了些,方才给侍从拿了下去,一会儿热热做晚膳吧。”北冥泽不想再继续这个沈闷的话题了,转而笑著说起了吃食。
北冥淏也配合的点点头:“还是泽知道想著三哥,不像那个臭小子。”虽然很自然的说起离开了两年多的北冥澈,但还是引起了心里的一阵阵疼痛。
“六哥…… ……他会回来的。”嘴上虽然安慰著北冥淏,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却有些苦涩,一个拼命的想给与,一个却发了疯似的逃离,而自己呢?只能偷偷地在角落里仰望著你,三哥,你可知道七弟的心里有一种痛苦?那痛苦叫做守候…… ……
仰著头看向窗外的北冥淏没有看到北冥泽眼中的别样申请,只是用那淡淡的声音道:“但愿吧,那小子从离开後除了每月例行送到兵部的呈文之外就给朕没来过一封信,恐怕早已经把朕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北冥泽沈默了,他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才能抹去哥哥心中的悲伤,就像自己一样,总是得不到回应的付出真的很累。
“对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朕今日已经下旨擢你为亲王爵位了。”北冥淏笑著对弟弟说道。
北冥泽也配合的夸张的行了个礼:“臣弟谢主隆恩。”
北冥淏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而且著礼部为你选一位贤惠的王妃,借此机会就双喜临门吧,你也不小了适时留下子嗣让太妃高兴高兴。”
北冥泽顿时苦了脸,看著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北冥淏大笑。
“承了亲王位可与现在不一样了,你将肩负更多的责任,三哥的身边现在只有你这麽一个近便人儿,你可不能辜负三哥的一片苦心,而且大婚之後你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一定要与妻子相亲相爱,可不准欺负人家…… ……”
爱的人不给自己幸福却将自己的推向别人的怀抱,哥哥,你可知这是多麽的残忍?作家的话: 虽然是 剧情 但是宝贝儿们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码字……里面也交代了好几件事情的 ……!
(9鲜币)79。为何不敢?
79 为何不敢?
“主子,天寒了,咱回房暖和暖和吧。”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轻声的说道。
被称作“主子”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站在屋檐下,看著天空之上的圆月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麽。
那清秀少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主子身上那说不出的萧瑟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张了张口想说点什麽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回屋拿出一件大氅披在男人的身上,而後站在主子的身边默默守候著。
“你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做什麽?”良久,男人才低声的问著身後的侍从。
穆然听到主子的询问,少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主子问的是谁:“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在批改奏章吧。”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离开了帝都,如今驻守飞龙关的靖宁亲王北冥澈,而那少年就是服侍了他近二十年的贴身侍从安镇。
北冥澈望著天空中朦胧的月光,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听说他从来没有在亥时之前休息过,一直都奉行者当日事当日毕。”
安镇不知主子是什麽意思,只能小心的附和著:“如今东炎能有今天这般强盛,陛下付出了很多。”他也算是在北冥淏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人了。
“是啊,他是个好皇帝。”北冥澈悠悠的道,那话语里透著不明意味。
身为一名贴身侍从,自然知道什麽话能说,什麽话不能说,可是安镇却没有忍住:“主子,陛下他真的对您很好。您看我们出来两年多了,每隔半个月都能接到陛下来的信和大大小小的礼物,您的生辰陛下也不曾忘记,这不今儿帝都又来人了,又赶在您生辰之前送来了礼物。”
北冥澈回过头,憋了一眼还有些欲言欲止的安镇:“怎麽?你被他收买了?”
安镇一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明鉴!奴才……奴才只是不忍您和陛下在这麽相互折磨下去了!”
北冥澈回过身,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安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甚至也知道自己所想,可是我敢承认、也不想承认。”是啊,我就是这麽懦弱。禁忌之爱,能存多久?这才是我所顾忌的。
“爱就是爱了,为何不敢?”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安镇猛然起身站在北冥澈的身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出现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的妖异男子,看见来人是主子的好友宗瑞,安镇松了口气:“宗爷。”抄手躬身,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北冥澈冷冷的看著宗瑞道:“你怎麽来了?”该死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宗瑞“飘啊飘”的来到北冥澈的面前,丝毫不顾及北冥澈那要杀人的表情:“别那麽瞪我,该听的都听见了,不该听的也听见了,要杀便杀。”说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怎麽了?”看出宗瑞的反常,北冥澈出声问道。
“明明挂著对方、明明从来不肯忽略一丝彼此的消息、明明我是爱著他的…… ……为什麽就不肯承认?”宗瑞耷拉著脑袋。
听著宗瑞的话,北冥澈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这话像是再说著他:“是谁?”
“我主子。”宗瑞一语惊人。
北冥澈见此也撩起袍子坐在台阶上:“哦?”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是见不得光的探子;他是我发誓效忠的主子,我是一个卑微的奴才;他是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君主,而我…… ……一个永远只能生存在阴暗角落里的影子。”宗瑞低著头随意的在雪地上写著那人的名字──燎。
北冥澈看著那一个个重叠在一起的名字,脑海里也浮现了他心中的那个人,我们在一起,真的可以麽?
他自己也是处在这种悬崖边上的状态,实在不知道说些什麽。而宗瑞抬起头看著一脸同样苦闷的北冥澈道:“要不我们都试试?抛开那些虚无的身份和地位。”
北冥澈一愣:“试试?怎麽试?”
“笨蛋!你家都可真的是死气白咧的抓著你不放了吧。”宗瑞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北冥澈惊讶的道:“你怎麽又知道了?”
“我是干什麽的?北冥淏可以说是真的太放纵你了,你也不用自欺欺人,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他北冥淏会一无所知?”宗瑞不屑的撇撇嘴,真实的这天下还有人比他更笨?
北冥澈哑然,他可不就是自欺欺人麽?他用著谎言骗自己,说他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逼得。他安慰自己,那个男人一定什麽也不知道,其实自己是怕哥哥知道以後伤心吧。
“就像我主子似的,这次我回去他把手下所有的影子都交给了我,他说有我在他放心…… ……其实那一刻我的心这的是感动的快要停止了似的,你知不知道,被自己所爱的人信任是多麽大的幸福?”宗瑞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