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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暴发户和破产者了。
就拿这次来说,她们所知的那个例子实际上是很多例子中的一个,只不过因为闹得太凶让人无法留情面才成为了众矢之的。而家族生意又恰好被人抓住了把柄才最终惹来了一身骚。再者,八卦八卦,很多内情都不会被人知道,经过各级加工,传出来的已经是被“简化”和“戏剧化”处理过了的。
现在紫菱惹出来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目前看来,还只是个很要命的隐患,不过没处理好那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包——引线在别人手里攥着呢。
当日汪展鹏回家以后,除了得知紫菱“受委屈”了,除了拦住了想要上门“伸张正义”的楚濂,他最后悔也是最庆幸的,是他强忍着头疼随口问了一句有些违心的话:“她们对你做了什么?”
当时紫菱抹了把眼泪差点就扑了过去——如果她当时不是被楚濂抱在怀里安慰的话。一句感动后,紫菱开始向“最伟大的父亲”详述自己有多么可怜,那些人有多么地看不起她,又是如何的虚伪,而自己最后又是怎么坚强地维护自己的爱情云云。
不听不知道,汪展鹏这下脸色从白到黑,由黑转红,最后定格在了某种非常新鲜的颜色上。这么精彩的脸色,两个人都能视而不见,不得不让人佩服其白目的程度。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埋在爱人怀里,一个眼里只有心上人的眼泪,哪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什么人”的“细微”脸色变化?
他都听到了什么?如果汪展鹏知道某类电视剧的话,他就会知道他现在想化身成为咆哮马,看能不能用咆哮和摇晃让那个魔怔了女儿清醒了。
他一直都知道紫菱不怎么愿意参加宴会那些需要应酬的场合,他也放任了紫菱的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任性——小女儿不就是用来疼宠的吗?这么放纵的后果,就是连后来在家的聚会,她都不怎么露脸了。上次庆祝绿萍毕业和找到好工作的宴会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如果不是他出面,恐怕那个小女儿宁愿饿着肚子看珠帘也不愿出去。
本以为这只是因为紫菱不习惯那种交际应酬的场合。再加上那个沙龙都是些大家出来的小姐,在打扮上或气质上会比一般人出色,说不定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失意”,才觉得委屈。那样他无非就是叹一句再抹把脸,意思意思安抚下就罢了,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居然向跟她搭话的孙姓小姐把自己的爱情故事都交待了个清楚?还在最后指责在场的名媛们,是虚伪的人不能理解她纯洁的爱情?
天知道汪展鹏听到这里的时候差点就昏过去了。
他们辛辛苦苦地做了这么多,又委屈了绿萍好几次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好好的保全汪楚两家,尤其是紫菱的名声么!本来“二女争夫”这种事只有汪楚两家以及交情很好的那几家大概知道些内情,毕竟真说起来楚濂和绿萍并没有真正交往过——只有在绿萍住院和刚出院的时候被很突兀地求了婚。真要有人问起,给出诸如“都是大人们之间的玩笑”,“楚濂也是因为良心过不去才会求婚”,“绿萍早就知道相爱的是楚濂和自己的妹妹,爱的也不是楚濂就没答应”之类的理由也就揭过去了。这样紫菱不会担上抢姐姐未婚夫的坏名声,绿萍也不会被所谓的同情的目光所困扰。
可现在紫菱做了什么?居然把自己的内心变化挣扎什么的都说了个清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背着姐姐和姐姐喜欢的人交往吗?还怪别人不能理解她的苦闷她的牺牲——正常人谁能理解?
更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要只是事实被捅了出来,自家忍忍就罢了。毕竟绿萍已经出国了,等她回来这些事情已经淡了下来,对她的影响会降到最低;而紫菱,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那么汪展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紫菱把好心当驴肝肺的事情他受得够多了,他也不想再多让自己在这方面再受憋。
颜面扫地已经不是最坏的结果了,想要自家关起门来解决也不可能了。
提前对沙龙做过些了解,又托了关系说了好话才拿到那张“入场券”,他一听就知道紫菱所说的“姓孙的小姐”是对外贸易发展协会孙董事长①的千金。光是这个就能让汪氏招架不住了,更不用说这一期的沙龙还有几个政商界大佬的(孙)女儿或者是准(孙)媳妇。
这个认知一跳进脑海,汪展鹏背后的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
天见可怜的,他本来想着紫菱可以在这些人面前混个脸熟,却没想到这熟是熟了,可完全就是把汪楚两家推向了火坑——一个搞不好就熟成灰了!
突地一凛,他瞬间站直了身体。刚刚脑海里闪过的那句话里包含的某个信息让他从刚刚那阵眩晕中跳了出来,可同时他的太阳穴也突突的跳得更欢了。
他怎么就忘记楚家了呢。
他头疼,他胃痛,他牙齿也酸——可他无法斥责眼前那对再次当着他面过二人世界的小儿女。
不是他不愿意,可斥责有用吗?现在这两人眼里只有对方,说是“有情饮水饱”也丝毫不过分。反对、斥责甚至是辱骂?先不说他们是否愿意听,光是“不认可、不理解”这样的态度就足以把他们推得更远——届时,就真的是失去了所有控制,而只能跟着收拾烂摊子了。
这么想着,汪展鹏一口气强压着不上去但更下不来,忍!
可他真的能忍得下来吗?他站在大门口这么久,除却紫菱刚开始和诉说中偶尔投过来的目光,他没有得到其他任何的“关注”。虽然他可以理解紫菱此时状态的不稳,可是不说她是否有想起自己的父亲刚从公司回来可能会累会渴,她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绿萍。不说那些生活中的点滴,哪怕是在绿萍在医院很痛苦地和疼痛作斗争的时候,他在的时候,她都会用软软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苍白的脸上是安抚的微笑,还会用淡淡地声音安慰自己。
再看看眼前。
心灰意冷的汪展鹏突然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不确定了起来。
他一直以来对紫菱的态度真的对吗?因为有妻子在,他每每都是采取宽容的态度来看待小女儿所做的一切——即使他无法理解。
他早就习惯了慈父的角色:绿萍不需要他教训;从前为了家庭的和睦,他也不想在舜娟的黑脸上再多训斥紫菱些什么。而家里的和睦也让他一直觉得自己在维持家庭内部平衡做得还算可以。
绿萍出车祸以后,很多事情的发展都出人意料,但他的处理方式却还停留在了车祸前:就是再失望,他也不曾对紫菱真正地严肃过。即使有,也在紫菱不得要领的误解下不了了之了。他也从来没有深想过这样做的影响,只是觉得无甚要紧,便遵从了这种习惯。
绿萍……有些苦涩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汪展鹏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他口口声声说为绿萍着想,可他仍然在绿萍说不在意后将某些事情视作了当然——他从未想过要对紫菱做些严肃的教育或者处理,他只是消极地“放任自然”,却又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去收拾烂摊子。而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把绿萍扯了进来。
汪展鹏觉得羞耻,有几次了呢?为了“大局”着想,他有几次口口声声说着“绿萍你太委屈了”又一边顺着做出了让绿萍委屈的事呢?
她说“不在乎”,甚至主动提出建议,可现在想想,绿萍心中又真的毫无芥蒂吗?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自己这个父亲,绿萍怕也是不愿的吧?那么重感情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放手后一点情绪都没有?想起绿萍不得不为自己的教育的失误买单,汪展鹏咬了咬牙:绿萍这么大方,自己就能自欺欺人地皱皱眉就将这些事情抛诸脑后吗?说到底,他也被绿萍的好脾气给宠坏了。
其实也不能怪汪展鹏现在才意识到。在他潜意识里,紫菱的事情也就是在家里或者熟悉的亲友圈子里“小打小闹”。加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所有人都将之前那些事情的严重性压了下来,或者是低估了这种事情的严重性——那只是自私的小女孩不懂事,不是吗?等她长大成熟了就好了。结果又不算太坏:有一个爱情美满,另一个又得到了新生,那么又何必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呢?
只可惜,今天一个当头棒喝,将汪展鹏从慈父的“美梦”中敲醒了。
“爸爸,我和楚濂的爱情这么美好,为什么她们都不能理解呢?”紫菱这时候想起爸爸来了,声音里还带着软软的鼻音。
汪展鹏心里五味杂陈,对着这个他一直宠爱的小女儿爱不能也恨不起,毕竟弄成这样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你又为什么需要她们的理解呢?你是过去学习的,不是给别人讲故事的。”
是想炫耀吗?
汪展鹏目光锐利:“我不会让你再去那个沙龙,但是你要在家里好好呆着。”不等紫菱出声,他又对楚濂说道:“你最好不要冲动,不要想着去找她们质问,如果你想把汪楚两家都赔上的话。”这番冰冷的警告成功地把楚濂即将出口的话堵住了,汪展鹏气势全开,“我不管你们俩要怎么爱,但是结婚典礼之前你们最好都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会不会有结婚典礼我也不知道。”
“爸爸……”本以为得到的是父亲的体谅,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汪展鹏毫不留情的训斥,紫菱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紫菱,想想你为这段感情做了些什么。如果你不想得到大家的祝福,不想有那个结婚典礼的话,你大可随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没得商量了。”用眼神止住了脑子被眼泪糊住了的楚濂,“不要以为我今天说的是玩笑话或者是一时冲动。楚濂,麻烦你为紫菱想想,如果这件事被你父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你觉得他们会让紫菱进你们楚家的门么?别跟我说他们不会让你们离婚。是,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不是父母让你们离就离的,但是请你不要忘了你父亲的手段。”尚德的脾气比他可火爆多了,真把他逼急了,他的手段会比自己狠得多。
楚濂的脸色倏地白了,早就开始接触家族生意的他很是清楚父亲的凌厉作风。搂紧了紫菱,楚濂这下也知道害怕了。一紧张,他对汪展鹏的称呼又变了回去:“是的,伯父,我会好好安慰紫菱的。我也不会去找那些人。”
汪展鹏点点头:“那你去跟紫菱解释吧,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今天就暂时这样吧。发现自己态度问题的汪展鹏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刚刚紫菱那副外强中干、还混着委屈的倔强表情让他明白今天的“份量”已经足够,再多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弹。那么他也只能见好就收:楚濂清醒了点的话,应该是可以安抚住紫菱的。
只不过尚德那里该怎么说呢?不能不说,也不能照直说。唉……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NC还活着,事情就没完……更不用说,这样的NC是自家养出来的,避无可避。
①为毛叫董事长我也不知道,查资料翻出来这个协会,人就顶着董事长的职称
☆、打击不够
没再理会抽抽嗒嗒的紫菱,也不想管楚濂如何安抚,汪展鹏只知道现在自己又累又渴。气饱了?那是有气可发的情况下。汪展鹏现在只觉得心里难受,憋屈抑郁非常。
径直走向厨房,看到阿秀早就准备好的晚餐和水,他心里还是暖了暖——随即又升起了对客厅里的二人的不满和失望。
用过饭,汪展鹏就回到了书房,打算好好想想怎么对楚家“交代”。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议员夫人的电话。
明着,是议员夫人向家长交代一下他女儿的情况,看上去是正常步骤;实际上,是受了气的议员夫人用她修炼了几十年优雅的语言艺术,夹枪带棍指桑骂槐地将紫菱批了个一无是处,还顺带隐晦地提了提对这位父亲人品乃至智商的怀疑。
汪展鹏只能一边听一边赔笑脸,可接近结束的时候,议员夫人一反刚才的隐晦,那十分明确的话让他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虽然只是今天一天,但汪董事长,我很抱歉我的沙龙容不下您家小姐这尊大佛。不过听说她自己似乎也放话出来说‘不稀罕’?那么正好,我也不想在我的沙龙里看到私德不佳的小姐。”
“私德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