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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唐,这也是你帮我的原因,或许是一部分原因吗?”绿萍问得有些忐忑,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我能请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帮我吗?虽然我们之前,嗯,有一定的交情,我也还算优秀,但我并不认为那些会让你做到这样。”
绿萍是真的没想到会得到唐那么多的帮助。到达美国已经二十多天,绿萍已经差不多把所有要办的手续都办好了,连医院和研究室那边都已经去过好些次了。从那天第一次到国际学生办公室从艾米那听到唐的名字起,绿萍就时不时地从系里、从研究室秘书甚至主治医生麦克那里听到这个名字。她真的很讶异。写那封邮件的时候,她并没有期待会得到如此无私的帮助,毕竟她和唐的交情也就和一般教授与学生的关系差不多——可能多一些私交,因为两人偶尔会有些邮件往来。但冥思苦想,绿萍怎么都想不出自己有那么“出彩”或者和唐有那么深的交情,会让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而且当时收到唐的回信时,那回信里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只说了他会尽力。就连对这种无私的帮助有一定感触的李萍也很意外。李萍留学时承蒙很多人照顾,但唐的态度也着实让她这个有些体会的人摸不着头脑:这样的热心程度绝对是超出一般了。
时间过得越久,这两人心里就越不平静。一边忙手里的事情,一边有些焦躁地等待唐的消息。好不容易在前天,距离开学还有大约半个月的时候,收到了唐的电话,定下了今天的见面。唐说是替绿萍接风,邀请绿萍和舜娟在周五,也就是今天,到他离学校仅两个街区的家里见个面聊一聊。
和李萍商量了一会,两人决定当面问问清楚。她们都不是那种能无功受禄的人。虽然很感激这种帮助,但就和收到莫名的大礼一样,心里总是会不安——即使她们能感觉出来那是单纯的好意。
揣着这样的心情,绿萍总算等到了机会,便直接问出了口。
唐并没有马上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①凭感觉说的,不可考。如果有同学了解,还请纠正,谢谢!
☆、解答
“你今天一直欲言又止,是因为这个吗?”仔细打量绿萍过后,唐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绿萍点点头:“之前收到你回信的时候,我并没有期待会得到这样的帮助。开始得到系里回信的时候,虽然有些不解,但我也只是以为这是我太幸运了。这些天到处跑手续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能不天真吗?这个研究计划因为算是前沿科研,又能直接造福于患者,受到国内外很多关注。光是美国本土的志愿者就排得老长了,这有限名额中的一个又怎会这么好的落在她一个外国人头上?她是优秀,但是还没有优秀到会让系里能仅凭申请时的那些信息和粗浅的了解,就愿意投入那些人力物力,给出自己那么优厚的选择。就是麻省理工这些学生里,断肢的也不见得就是自己独一份。
许是绿萍的诚恳打动了唐,也可能是唐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唐的脸上隐隐有了鼓励的神情。
“我很感激你这样的帮助,但是,我心里确实是有些不安的。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好意,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我何德何能能得到您这样大的恩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请问原因吗?”顿了一下,绿萍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我这么问,并不是想触及到唐你的隐私。所以如果不方便说的话……请不要在意我的问题。”
“其实绿萍,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小心。不过,我也很高兴你这么直接问了出来。”唐脸上欣慰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这说明我们没有看错人。”
我“们”?
唐靠在沙发背上,十指交叉放在了搭起的膝上。
“其实,我四月的时候去过台湾。”
“咦?”那不是正好是她住院的时候?难不成……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好去了台大医院。”
……这也太巧了些吧。李萍和绿萍同时感叹。
大概是绿萍的表情很生动,唐轻轻地勾起了嘴角:“那天我正好去看我的朋友,我们三十年前就认识了。我那次去台湾就是专门去看他的。哦,他你应该也认识。就是台大的白兴德,白教授。”
“白教授?”绿萍很吃惊,居然是白教授?这么两个人居然是好朋友?貌似还是几十年关系很好的那种?
唐好像是听出了绿萍的未尽之语,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笑了出声,点头确认:“没错,就是他,那个‘荒唐’教授。”
“‘荒唐’教授?”李萍在意识空间里喃喃出声,“这外号真贴切……”
呃……她跟那位据说上课很随意非常随意但是极其有才的历史系自称‘男人五十一枝花’的小白教授不熟,真的不熟。绿萍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不自觉地眨了眨眼。不过这时,那个“们”所指的另一个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说来也巧,那天我去拜访兴德的时候,远远看到你们在亭子里。当时只觉得侧影有些熟悉,后来从兴德的话里我才确定那是你。”
那天他刚下飞机就直接去了台大的医院。确认了兴德病房大楼的方向,正朝那边走着,医院公园里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停下了脚步:兴德的身影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在不远处临水的亭子里,貌似和一个女孩相谈甚欢。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楚那女孩的面容,只是觉得莫名的有种熟悉感。等他顺着路标、左绕右绕穿过林荫小道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才发现亭子里只有自己的好友一个人在了。
他和兴德刚见面,自然就把那个“不相干的人”抛到了脑后,直到他送兴德回到他的病房,褪去了最开始的那些激动,才想起刚才的那个女孩。
“兴德,刚刚你在亭子和别人聊天?好像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可别为老不尊啃嫩草啊!”相识多年,唐在老友面前也不会摆那张英国绅士脸。这不过是随口一问,开开玩笑罢了,也没指望兴德给出多靠谱的回答。毕竟老友的脾性他十分地了解,那个脾气可不只是喜怒不定而已,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学生们“暗地”里称作荒唐教授了——这家伙居然还引以为豪地向自己炫耀这个很“别致”的“雅号”。
“乱说什么!那姑娘不适合开这种玩笑。”白兴德皱了皱眉头,有些严肃地说到。
“你怎么这么正经?”唐不可谓不诧异,“这下可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听起来,你很欣赏那个女孩?对了,那女孩貌似穿着的也是病号服,她也是病人?”
白了一眼自己的好友,白兴德顺着唐的搀扶坐回了病床上,很大牌地示意唐给他倒些白开水,轻啜了一口,才悠悠地说道:“很坚强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年轻漂亮是挺不错,可若是年轻漂亮又能在短时间内摆脱断肢所带来的心理落差,那就很难得了。”
“断肢?”
“嗯,几个月前车祸送进来的,被锯了右腿。一个多月前刚醒。”白兴德淡淡地说道,仿佛他话里所透露的事实是多么的稀松平常。
仔细回想了一下,唐的惊讶已经很外露了:“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那不妨碍我看出你们之间的气氛。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忧伤低迷啊!”
“所以我才说你不要开那种玩笑,那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别的随便,”顿了一下,似乎是在选择措辞,“但是这种‘桃色’玩笑不适合。虽然吧,她看起来可能不会在意,但是绝对心里会很膈应。”脑海里浮现出那丫头挑眉的动作,白兴德语气变得有些轻快。
意外于好友的严肃和慎重,但唐也没有多问。看样子那女孩应该是在感情方面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那么也就不适合再问下去。只不过他确实很讶异于好友话语里透露出的欣赏:那女孩肯定不简单。
“你们怎么认识的?”
有些怪异地瞟了唐一眼,白兴德没有答话。但这不妨碍唐看出他脸上不起眼的尴尬神情。尴尬?这种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啊。
“如果和某方面有关,不方便说你就不用说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女孩怎么能让你这个老家伙这么欣赏?”想也知道这个问题又会涉及到别人的隐私,唐换了个问题继续问。
“喂喂,我什么时候是老家伙了?我才五十,五十好不好!”真是,和那个小丫头一样不懂欣赏成熟男人的韵味。白兴德孩子气地嘟囔。
耳力很好的唐失笑:“以前没发现你对‘老’这么在乎啊?怎么,和年轻小姑娘呆久了也不服老了?”
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一脸正经开玩笑的唐,白兴德不显老的脸上透出些孩子气:“你才是顽固的老头子!”一个两个都不懂尊老……啊呸,是没有欣赏成熟美的眼光!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正了正脸色,“绿萍,哦,就是那个女孩,心理素质挺好,跟我还挺聊得来。小小年纪,很是成熟,比你我当年傻兮兮的样子好多了。”
虽是短短几句话,但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让唐大概勾勒出绿萍的形象——参考一下好友的性格就大概能推出来所谓的“聊得来”是个什么情况。心理素质,恐怕说的是乐观吧。听兴德的意思,那女孩恐怕在短时间受到的打击不只是断肢而已,如果这样还能和面前这个还在装嫩的聊得来,还得到他这样高的评价,应该是有见地很坚强的女孩。这么一想,唐这下是真的产生了想见见那个女孩的念头。
“等等,你说那女孩叫什么?姓什么?”绿萍?不会恰好姓汪吧?
“绿萍啊。姓什么?好像是汪吧。怎么了?你认识?”这世界不要太小哦。
“如果是姓汪,又正好是台大管理学院①的学生的话,我还真认识。”
“真这么巧?你怎么认识的?”
“去台大讲课的时候,她刚好是负责接待的。很聪明乖巧的一个女孩。不过……”唐想了想,“虽然她很不错,但是好像并不是会让你很欣赏的那种类型。”
自己的好友并不是太喜欢乖巧的年轻人,总觉得他们少了些恣意和激情。对肚里真有墨水的好学生他会欣赏,但不会流露出这样的亲昵。从他的印象里来看,绿萍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很优秀的女孩子,漂亮,优雅,懂事,甚至还有些单纯。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唐确实在和绿萍打交道的时候体会到了这一点。他欣赏绿萍的聪明和勤奋的同时也曾经有过暗暗地惋惜:这么好的苗子眼界却不是很开阔,能力是有,却显得有些刻板,仔细品味下来,总是挂着的笑容里缺少了一种年轻人的朝气。这种学生会是众人眼里的精英,但他很确定,那不足以让吹毛求疵的兴德亲近。
“聪明我承认。但是乖巧?”轻嗤一声,白兴德语气里有怨气,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炫耀跟得意,“那是因为你的气场问题,要不就是因为你们交往的场合比较正式。那妮子会装的很,哪里乖巧了。一张嘴气死人不偿命,偏偏那态度还很淡然,让你觉得你要是生气就是没品。”想起第一次她不闪不躲盯着自己说“绿萍,汪绿萍”的时候,那眼里明明白白的讽刺和不能掩盖的骄傲,白兴德就觉得这孩子很合自己的胃口。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唐觉得有些想象不能,而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无意的反问就是真相。
“不是你说的么,你认识台大的汪绿萍。要怪就怪你那张僵硬的绅士脸。”白了唐一眼,白兴德靠在枕头上凉凉地幸灾乐祸。
无意和幼龄化的好友计较,唐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她申请了我们学院的硕士项目,奖学金也已经批下来了。”能这么快的想起绿萍的名字,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绿萍申请时,其中一封推荐信就是他写的。来之前系里教授们已经开了几轮关于招生的会议了,绿萍是第一批被定下来的学生。光是这一点,就足见绿萍的能力了。
“哦?没听这丫头说起过呢。”白兴德坐起了身子。
“系里还没发信。要月底一起发②。她还不知道。不过,她现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