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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暂且不提。
数日后,绿萍蹬上“久违”的假肢,在丹尼乔乔的陪伴下回到了Edgerton。在他们的帮助下,绿萍几乎没有出什么力就将房间打扫好,做好了重新入住的准备。出去和两人搓了一顿,又听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叮嘱,绿萍才送走了这可爱的两兄妹。
洗漱完,绿萍坐到书桌前,开始浏览一个多月来信箱里堆积的信件。除了大量的广告信件,还有一些是银行寄来的对账单,学校的通知,医院的材料等等。
“咦?怎么还有一封?”绿萍又翻了翻剩下的信件,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封来自同一个人的信。
将三封都是手写的信封摆在了桌上,绿萍的眼神满是疑惑:她一直都知道李萍和白教授有在通信,不过都是一来一回。按理说,她一个半月没回来,最多也就是两封才对——一封是李萍最后寄出去的信的回信,而一封则是等不到回信的询问信。可是三封?
咬着下唇,绿萍在想要不要拆。以前因为尊重李萍,李萍和白教授的通信她不会主动去看,自然更不会去拆信了。而且绿萍的生活一直很充实,李萍从来不会占用绿萍清醒的时间来做她想做的事情。可现在……想到李萍和白教授的情谊,绿萍终是坚定了眼神:想来李萍一定希望将这份友谊延续下去吧。就是对她自己而言,她也不希望让帮了自己许多的白教授失望。
看了看信封上邮戳的时间,绿萍拆开了最早的一封信。
十五分钟后,绿萍放下了最后一封信。
第一封,不出预料的是白教授给李萍的回信。很有意思的是,她可以从这封回信里看出这两人聊天的风格——极具跳跃性,但也一定会有很正经很严肃的话题。就这封信来说,白教授从“今天在超市里看到了苹果,想到你说的牛顿苹果论。我当场笑了出来,然后收到了旁边的人的莫名其妙的目光……”跳到了“上次你跟我说的那篇文章,我看了,确实很不错。不过我觉得……”信的结尾,他还挑起了关于中世纪神判的话题,看样子是打算和李萍做一下学术讨论。
比起第一封洋洋洒洒的三页纸,第二封就单薄多了。而这封也被绿萍料中了,就是“催”回信的。从信里来看,李萍是向白教授交代过回美国的时间的。根据李萍以前回信的速度,白兴德在信里提出了迟迟不见回信的疑问,并且表达出了一些担忧。
而第三封,就更简短了。除了催信外,白教授还告诉了绿萍一个“好”消息:他九月底要来美国了!
绿萍扫了眼日历,那不就是两个月后吗?绿萍有些懵。
不一会儿,绿萍回神,从抽屉里拿出李萍平日用的信纸,摊在了桌上。
从第三封信里来看,白教授已经开始着急了——她的手机不通,没法回电邮,白兴德也就没法从唐那里得知绿萍的近况。虽然现在白教授应该通过唐知道自己回美国的事情了,不过还是得把信的问题赶紧给解决了。
回忆了一番以前李萍和白教授在医院里聊天的情形,以及自己曾经看过的两封信,绿萍绞尽脑汁地才写出了一页半回信。绿萍觉得这一页半已经是极限,又怕写多错多,她也就没有坚持写下去。将信誊写了一遍,绿萍再三检查,觉得这语气应该和李萍的很接近了,便折好信纸塞进信封。写好地址贴好邮票,绿萍长舒了口气。再看看时钟,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幸好,虽然花了些时间,不过完成得还算及时。要是明早让丹尼看出休息不好的样子,可又得被念了。
第二天一早,绿萍和丹尼出门的时候,顺手就把信带了出去,投入了宿舍门口的邮箱中。
“走吧,丹尼。今天还是去篮球场那边吗?”
“嗯。肖恩他们也在。说很久没见你了,想谢谢你给的小礼物。”
两人聊着,脚步没停地朝篮球场的方向走去。
大约一周后,绿萍在自己的信箱里看到了眼熟的手写信封。
回到房里,她带着些许忐忑的心情拆开了信封。快速地看完信,绿萍松了口气:还好没穿帮。她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心底的那点不自在。
因为有了底,绿萍第二次回信就顺畅多了,花了两个小时完成了一封大约两页半的回信。封好信封,绿萍笑得俏皮:“这下白教授总不会抱怨‘丫头’太节约信纸了吧。”
在开学前,绿萍收到了才台湾寄来的第二封给“绿萍”的信。从信箱里拿出稍有些折痕的信封,掂了掂:难道是太久没联系,白教授有很多话要说?
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着自己上一封信的内容,绿萍觉得自己并没有写什么能够让白兴德兴奋的东西。她咕哝着:“管它呢,看信不就知道了?”
拆开了那个比往常要大了几号的信封,绿萍看到一张信纸和另一个标着“NO。1”的信封,心下顿时升起了诡异的紧张感。
展开信纸,只有寥寥数句。可那比前几次更龙飞凤舞的字让绿萍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先看那封信,然后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绿萍疑惑,然后拆开了另一封。
这个信封的风格有些类似:里面也有一个信封和一封信。只不过信封是空白的,信纸也多了几张。
绿萍直觉到有什么秘密就要被揭开了。她伸手抚上了胸口的手机,平复了一下莫名跳得有些快的心脏,迅速地展开了里面折叠起来的信纸。
“我亲爱的公主?”绿萍喃喃地重复着信的抬头,诡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教授会这么称呼李萍吗?
只是失神了一小会,绿萍迫不及待地继续阅读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称呼意外吗?我亲爱的公主?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你,绿萍。你一定很意外吧?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这是谁的笔迹吗?不要傻傻地想小白怎么会那么称呼我了。”
看到“笔迹”,绿萍脑海里一道光转瞬即逝,随即她就被后面的一句夺去了全部的心神。
李萍,这是李萍给她的信!
有了这个认知,绿萍激动了,几乎是屏着呼吸趴在了信纸上。
“我不清楚你是在什么时候看到了这封回信。但是我想,此时距我离开应该也有段时日了,而你应该已经不那么难过了吧?要不然我可是会很伤心呢。
其实,你也应该感觉到我们终究是要分别的吧?可是,绿萍,你始终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
可是,亲爱的公主,再怎么欺骗自己,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不要悲伤,也无需担忧。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吗,我是生魂,我的身体还在呼吸。我只是回去了而已。我生活在你不知道的某个角落,开心健康,像你一样,每天都努力地生活。
亲爱的公主……哦,你一定在因为这称呼别扭吧?哈哈,绿萍,你在我眼里可一直就是公主呢,漂亮而优雅。你说你断腿了所以不该是完美的公主?嘿,你可不要忘了,我从来都更欣赏内心的强大。
还记得西方的神话传说吗?骑士屠龙,拯救出了落难的公主。可是结局却从来都不是‘骑士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骑士的任务在将公主护送回城堡之时就结束了。而公主的生活也将回到正轨:公主还是公主,她肩负着自己的骄傲和家族的光荣。
你满足了我的骑士梦——我知道一般人都希望成为高塔里的公主,而不是挥剑的骑士。曾经的我也不会例外。不过现在也很不错。我更喜欢这种完成‘神圣’使命的成就感。
我亲爱的公主,你的骑士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也该功成身退了。
请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幸福地生活下去。请带着我的祝福,认真地生活,开心地面对每一天,真诚地回应每一份值得回应的感情。
我知道这有些难,可你做得到。这是我对你的期待,更是我对你的信任。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我轻视那种灰暗低迷的灵魂,那不过是将生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可怜虫。我相信能被我放在心上的绿萍,不会是那样的弱者。
公主不是因为健全才被称之为公主的,同样她也不会因为失去一个人而抛却她身为公主的骄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听过很多次,可真说出来那惆怅的味道也只有自己明了。离愁别绪,说归说,我果然还是更期待明天睁眼的那一瞬:我要看看,有着这样特别经历的我们能走出一个怎样的未来?
这段生活教会了我很多,我很感恩。很感激给了我全部信任的你,也很感激给了我这段‘奇遇’的上天。不用怀疑,我们的友谊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陪伴着我。
不想说‘再见’,我不愿给你我无法兑现的承诺。可若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成为现实,我期待看到那个让我为之自豪的公主。
愿你终生安好幸福,我的公主。”
“啪”,一颗泪珠滑落眼眶,打在了信纸上。在它润湿信纸前,绿萍赶紧用袖子将它吸干。还好,只有最后的“公主”二字稍稍有些晕。
绿萍抹去不断滑落的眼泪,明亮的双眼里满是感动与幸福。
盯着被放在“安全”距离外的信纸,绿萍的目光停留在了信纸末端李萍的Q版自画像,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都记得呢,原来她和自己一样,聊天说过的每句话她都记在了心里。
公主公主,她一定会成为李萍所说的能自救的公主。
“虽然屠龙的公主很帅,不过有骑士,也不用浪费,不是吗?”李萍当时摇头晃脑做结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鲜明非常。
平复了心情,绿萍意外地发现还有一张信纸。
“心情好些了吧?
你一定很好奇另一个空白信封里面是什么吧?那是给小白的。
你会收到这封信,是因为你已经‘露出了马脚’,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知道是哪吗?
没错,就是笔迹。
收到小白的信,你十有八…九会紧张,加上我离开之后的种种情绪,你恐怕只会记得学我的语气来回信,而忘了笔迹这回事。其实也很正常不是吗?你几乎没有看过我给小白的信。可是也得多谢你的这份信任,能够让我好好安排。
r》 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是因为这得由你做出选择。如果你决定向小白坦白一切,那么就把这封信寄回去。至于你自己是不是还想说些什么,主动权也在你。
不过,你的选择其实很好猜,不是吗?”
看到最后一句,绿萍变幻的神色停留在了无奈和感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这样的了解她,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思考,付出关怀。这真的很好,不是吗?
怀着期待的心情,绿萍抽出一张新的信纸。这次她没有刻意去学李萍,而是在抬头写下了“白教授”。
一边写,绿萍一边腹诽。她为自己之前因为白教授没有看出自己和李萍的不同而产生的点点迁怒感到脸红。没想到白教授那么狡诈,那第二封信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果然是和李萍臭味相投的人。
信不长,所以没花多久时间绿萍就写好了。她把那个空白信封和自己的信装到了一起,拿着写好地址的信封立刻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倒数计时
☆、狼来了?
明明是例行公事,可心里激荡着的期待和忐忑让绿萍将取信这件事慎重再慎重地对待,仿佛旋开锁着的信箱也变成了一件令人紧张的事情。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在往常回信到达的时间,绿萍并没有在那一堆拉拉杂杂的信里找到熟悉的手写体。
“也许是这件事给白教授打击太大了吧。”绿萍如此安慰着自己。
可三个星期过去了,绿萍仍旧没有收到回信。原先的期待已经变成了不安,忐忑也成了焦躁。
“绿,你最近怎么了?”丹尼自然是第一个发现这种不对劲的。
绿萍露出歉然的笑容,也没有隐瞒,将白教授的事情向丹尼从头到尾交代了一次。末尾又将自己的不安告诉了丹尼。
丹尼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了几个问题。
丹尼结合自己的“经验”,认为这种迟疑很正常,就这么向绿萍开解道:“其实我觉得这样的情况还是很正常的。你想想看我当时是个什么状况?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