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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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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群不知道的是,顾恽送回罗太医,直奔怀南王府,他来得太突然,众人和他相熟,也没人通报。
  
  顾恽一拐进院子,头顶的藤萝下猛然吊下一条蛇来,颜色碧绿到变成不正常的通透,像上好的翡翠似的。他被吓一跳,倒还不至于失态,知道蛇色泽愈鲜艳毒性越大,但不轻易攻击人,便站直了没动,那条碧绿的蛇在空中卷来卷去,然后嗖的一下窜进了绿萝里不见了。
  
  顾恽才松了一口气,就觉手背有股异样的麻痒,低头一看,目光再次发直,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一只小酒盏杯口大小的蜘蛛,细长的足脚正在自己手背上整齐划一的挥动,背上不见无毒蜘蛛的交叉十字,反而有张乱七八糟的猴脸图案。他涉猎广泛,便知这特征是有毒的猴脸蛛,可这么大个儿,又通体紫黑的,还真是没听说过,书里说,这种蜘蛛,最大不过十两银锭大小……
  
  顾恽僵着没动,等那只猴脸蛛划着细长的足顺着衣袖爬上手肘,突然凭空吊了起来,蹭蹭的往上升,细看才发现,空中吊着一根细不可察的蛛丝,少数几个角度才能看见。他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抬眼去看院内,这才发现方才所见的既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而是少见多怪。
  
  只见干净敞亮的院子里,视线毫无遮挡,树枝上绿色的丝带一般挂着许多竹叶青,吃饱喝足的懒洋洋模样,地上悠哉缓慢的爬着一堆黑色的活物,却不是蚂蚁,而是蝎子蜘蛛。而最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樟木下的赵子衿,正用同样惊讶的表情回望自己,手腕上还缠着一条碧绿的竹叶青。
  
  赵子衿伸手扯下那条蛇,将它丢到身后,嘴里喃喃道:“阿恽,你怎么来了?”
  
  顾恽本来只是一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倒是找不出根源来,他急匆匆的奔到这里,果然杀了赵子衿一个措手不及,此时的情状却突然让他肯定下来,幽明鉴中毒之事,和赵子衿脱不了干系。而赵子衿和毒虫为舞,他除了最开始被吓一跳,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世间最毒,不过人心,比起这些没有思想的爬虫,更让人胆寒。
  
  赵子衿却是吓了一大跳,他最近一直在忧虑这个问题,他不想瞒着顾恽,却又怕他嫌弃自己,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这人突然就从天而降了,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想着阿恽要是尖叫一声夺门而出,自己都不敢去找他,怎么办?
  
  他正惶恐,顾恽就走到了面前,赵子衿嗓子发干,紧紧盯着他,就听顾恽笑道:“果然是你,你主动提出要去拜访幽明鉴,我就纳闷儿,在别院你又是胡闹又是蹭饭的,我还以为你是发烧了,现在看来,倒是我眼拙脑残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堆让人退避三舍的玩意儿。”
  
  赵子衿仔细辨析他神情,没看出厌恶和害怕来,吞了口唾沫,紧张兮兮的问:“阿恽,你不怕么?”
  
  顾恽嗤笑一声:“怕啊,不过一想,也没那么怕,至少,比起幽明鉴,我更愿意和蛇啊蜘蛛啊蝎子什么的呆在一个院子里。”
  
  恰好地面无知无觉的爬过一直指节长短的翘尾蝎子,针状的尾部泛着幽深的蓝光,一看就是剧毒。这小蝎子唯我独行,螃蟹似的从顾恽脚边上横着过去了,顾恽却觉得挺有趣,蹲下身子捡了根木棍,就想去拦,赵子衿被吓一跳,一把将他扯起来,解释,蝎子尾巴上淬了无骨莲,沾上就凝血,死不了却免不了活受罪。
  
  顾恽点点头,又看见赵子衿背后的树枝上挂着一根像蚯蚓又像蛇的通红透亮的长虫子,不知是什么怪异东西,伸着棍子就想将这东西拨下来。对于他的肆无忌惮,赵子衿觉得有些忍无可忍,一把箍住这人脖子,将人拖着往没有毒虫蛇蝎的卧室去了。
  
  赵子衿院子里全是蛇蝎,在吓晕了四个丫鬟吓尿了两个小厮后,除了赵全,他就不许人进他的院子了,可赵全最开始也怕,他进出都是贴着墙根往外溜,偶尔遇到院墙上猛然吊下一条蛇,他就吓得哭爹喊娘,过了两天,没有被咬也没有被缠死,这才松了口气,能用正常的姿态进出了。
  
  除了他爹老王爷,顾恽算是最镇定的一个,赵子衿见他这样,心里不由就有些得意,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与众不同,连勇气也是别人没有的,他既然不怕,那就……赵子衿进了内间,从床头摸出个红瓷细盅来。
  
  顾恽老实的坐在屋子里,左右托着下巴,看着赵子衿的背影,问道:“赵子衿,这些养毒下毒的本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赵子衿脚步不可察的一顿,接着往桌边走来,只道:“楚叔叔教的,他最擅长这些。”
  
  顾恽盯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似的,复又闭上了,转移注意的盯着那个精致的小红盅,问道:“这是什么?”
  
  赵子衿宝贝似的拿到桌上搁着,看着顾恽十分得意,掀了盖子,推到他面前,道:“阿恽,等养成了,送给你防身用,喜欢么?”
  
  顾恽扫了一眼雪白的内壁底部,角落里栖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活物,他嘴角忍不住就抽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o(╯□╰)o怎么感觉木有人看了卧槽,好嘛,我也觉得有点不知所云了orz……





☆、第四十八章 水土不服

  
  红釉白瓷的小巧罐子底部,休眠似的趴着一只蜘蛛,指甲盖大小,通体纯黑,背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尖嘴大腹长足,一看就是了不得的毒蜘蛛。
  
  顾恽拿下巴扬了扬,疑道:“送…蜘蛛?”
  
  赵子衿很正经:“嗯,这是姬鬼蛛,很罕见,我找了很久,才得了这么一只。毒性剧烈发作迅猛,体型也够小,危急关头拿出来救命,正好。我再养一段时间,养好了你带在身上。”
  
  顾恽有些毛骨悚然,面色有些不愿:“我要将这玩意儿,揣在怀里么?”
  
  赵子衿:“不用,我给你寻了块黑玉,中间掏空了将它塞进去,给你挂在脖子上。”
  
  顾恽登时觉得,还是揣在怀里罢。
  
  赵子衿会察言观色,生怕他不肯收下,忙不迭的解释:“阿恽,你别这个脸,听话,姬鬼蛛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它常年处于休眠状态,也不用喂食,你就当它是一块石头。”
  
  顾恽看着盅底安安分分的姬鬼蛛,心道,这是石头,石头石头石头……他伸出手指推了推红花瓷盅,瓷器晃了晃,里头的蜘蛛却好脾气,真如一块形状怪异的黑色石头般直接沿着斜面滑了下去,一动不动,想着这不通人性的毒虫,带在身上又要怎么指挥。
  
  顾恽叹了口气,严肃道:“子衿,不管你这手段有多高明,除非性命攸关的时候,以后都不许显露了。幽明鉴不是傻子,就算你做的天衣无缝,他都会有所察觉,到时,对你,对怀南王府,都不是什么好果子。这么行事虽然憋屈窝囊,可一旦战火起,这样缩头乌龟一样的日子,都是奢望——”
  
  说到这些,他眉头就忍不住聚着一起拧,赵子衿见不得他这操心样,抬手就去抹,想给他抹平了,顾恽一怔,倒是没躲,任由他浸透凉意的指尖从眉间划过,笑了笑,将眉头舒展开来。
  
  本以为他就该收手了,谁料他手指沿着眉骨一路掠过眼角,而后顺着脸庞落到了嘴角,作势要往唇迹抚。顾恽觉得这举动有些太过亲昵暧昧,有些尴尬,偏了头就想躲开,赵子衿却飞快又无声的凑上来,温热的气息拂到面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唇,嗓音骤然黯哑:“阿恽,我想亲你一下,可以么。”
  
  话音喂落,就有微凉的唇瓣覆上来,顾恽怒道,不听答复,你又问我作甚。
  
  他后脑勺被扣住,手却自由,手腕抬到半空,又慢慢落了回去,也不知是想推还是想搂,赵子衿恍然不觉,兀自闭着眼,将吻渐渐加深。
  
  罗太医又来了几次,一脸世人欠他八百万的寒霜脸,何群提着胆子追问他家侯爷到底是生了什么顽疾,被罗太医扫了几眼,登时冻成了数九寒天檐角倒挂的冰钩子,可饶是如此,他依旧锲而不舍,罗太医烦不胜烦,终于不耐烦的吐出几个字,背着药箱子扬长而去,此后便不再来了。
  
  水土不服!
  
  何群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朝憔悴不堪的明青候逼近,心道,怎么可能呢,半年前,侯爷还偷偷潜入西原,四处游荡了几个月,他怎么记得那时,他明明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精力旺盛一夜七次……
  
  他正想入非非,他家侯爷却自床上坐起,看见他手里那碗夺命连环汤,脸上立刻露出种深恶痛绝的神情来,何群连忙快走上去,献宝似的将药凑到侯爷眼皮子底下,狗腿似的哄道:“侯爷,药来了。”
  
  幽明鉴瞪着那碗黑汤无语凝噎半晌,猛然一抬手腕,接下抵在唇边豪饮似的一掀,咕咚两声就灌下了整碗,何群训练有素的接下药碗,给他递上一碗清水,幽明鉴漱了口,这才顶着一脸青黄不接的惨淡面容靠在床头坐正了。
  
  或许是太医果然名不虚传,连幽明鉴本人,都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力气慢慢回复,也不再那么乏的眼睛都睁不开,胸前的肉瘤恶疮也都缩瘪下去,结出一层和尚头顶的戒疤似的褐色浅痂,疼倒是不疼了,成了油浇火燎的奇痒,他每每忍的青筋暴露,才不至于失了节制不管不顾的上去一通好挠。他素来能忍,又是个爱惜羽毛和发肤的,若是得了一身鸡皮似的肌肤,想想就觉得恶寒满身,因此这么熬下来,恢复却是出奇的好。
  
  他在床上一趟七天,才好了一些,脑子就闲不住的转起来,不晓得是能者多劳,还是满肚子坏水。
  
  这突如其来又汹涌澎湃,打着疑似花柳的水土不服诡异病症,幽明鉴是不信的,他又不是没来过平沙,若真是如此,那这病发时隔半年,委实太过迟来。可若不是水土不服,那就只能是——中毒,可他吃穿用度都是何群亲自打点过的,外出玩乐,也十分谨慎小心,来往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应该是没有破绽被人趁人之危的。
  
  他坐在床头细细回想,将进来发生之事点滴不漏的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锁定了两个稍显异常的人:庚楼月的沈复白,怀南王府的赵子衿。
  
  沈复白清醒会做戏,明明对伺候男人深恶痛绝,却又装出一副辗转承欢的欢喜模样,连自己都险些被他骗过去了,这样精明的人,会逃不出一间小小的妓院?除非他天生愿意被男人操腚,可自己看见了,他显然不喜欢,那他又为什么,在哪里一呆就是十年?
  
  再说赵子衿,他上门兴师问罪,在自己意料之中,本以为他会大打出手,谁知谩骂一通就走了,实在不符合他对顾恽以死相护的行事作风。可自己那天被赵子衿一通毫无逻辑的胡搅蛮缠和咄咄逼人的声声质问给搅了个满脑子浆糊,只觉眼侧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入耳的话语都带着回音一般嗡嗡回响,难受的厉害,哪里有心神探究细枝末节,现在回过头去想,立刻就觉出别有用心来。
  
  退一万步估计,就当毒是他下的,可他又是什么时候朝自己下的毒?下的,又是什么毒?
  
  幽明鉴坐在窗幔下头,脸上被投上一阵极浅的暗影,神色看起来就更加晦涩不明,他越想越心惊,若真是赵子衿,那这人,就当真深不可测了,不管是武功,还是心机,此人,留不得——
  
  何群知他在想事情,便轻手轻脚的收了碗,垂眼盯着地面,杵在床头变成了一根柱子。小半晌,他听见幽明鉴问道:“阿群,你觉得怀南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群是个直肠子,没有他们这些工于心计的九转十八弯,而且直来直去,不善于说谎,他很认真的思索一瞬,严肃答道:“傻,武功高强,英俊。”
  
  第一个形容就让幽明鉴觉得白问,最后一个更让他哽的难受,他觉得和这人说话凭的没意思,自己拐弯抹角的提醒,他还是一无所觉,生生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哪里像顾恽心肝玲珑,话才开头,那人就意会了然,实在是难得的心有灵犀,真让自己欢喜。可他是敌国的高官,不能为自己所用虽然可惜,可作敌人,也是上上之选,念及此,他就有些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场交锋。
  
  幽明鉴兀自澎湃一阵,敛了心思和神色,道:“阿群,怀南王此人不简单,别大意轻敌。过两日正好是西原先皇的忌日,祈王一定会出现,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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