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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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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梓听上去很虚弱:“不懂就别瞎说,这样只会显得你愚昧无知,去,给我弄点红枣银耳汤什么补补血。”
  
  韩牧之无奈的妥协:“是是是,我愚昧无知,你经天纬地,待会就去弄。忍得住么,来,我抱你回去。”
  
  容梓气息微弱的开始吹牛:“少!见!多!怪!想当年,爷好歹也是血流如注淡定自如的汉子啊。”
  
  韩牧之将他抱起,讽刺他:“我怎么记得,那时你娇气的要命,刮起一点薄白皮儿,就哭爹喊娘震山响,汉子?是小娘子吧。。”
  
  容梓这次回的坚定又快速:“你记错了。”
  
  韩牧之抱着他转身,准备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口角斗争,他放下心来警觉才重新回到他身上,他抱着容梓转了一半,突然察觉身后有人,迅速扭头的瞬间喝了声谁,就见顾先生单着里衣,站在他们身后五步之处。
  
  韩牧之心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看去了多少,知道了什么,就见顾恽看向容梓,问道:“他出事了?” 
  
  容梓不做声,顾恽垂下眼,自言自语:“那就是即将出事了,”他又抬眼盯着容梓,声音瞬间就嘶哑下来:小梓,我这么走了,对你会有影响么?”
  
  泄露天机,无故篡改他人命数,是要遭报应的。
  
  容梓顿了会,对他笑了笑,摇头:“没有,那里本来就是你该去的地方,先生,你的七寸就在于,顾虑太多。”
  
  顾恽呵呵一笑,道:“你倒是个知己,小梓,谢谢你为他祈福。我今晚就走,你们要是没有特别的打算,也愿意的话,稍后就跟着刘太医回王府吧。”
  
  容梓忍了忍,还是没憋住那个哈欠,他打完两眼全是泪花,无所谓道:“谢什么,牧之还欠王爷一条命,先生一路走好,祝……携手同归。”
  
  顾恽谢过转身就往房里走,容梓却突然叫住他:“先生,真的没什么要问的么?”
  
  顾恽在廊下回头,嘴角的笑容温润如玉,他说:“不了,你二人好自珍重,我们他日再聚。”
  
  容梓很少对人心服口服,可这一刻,他心潮翻涌,突然就有些难平,他见过很多很多人,却没有一个像顾恽,会将他的命运纳入思虑里,一面豁达,一面决绝,和赵子衿一样,都是很奇怪人,可自己和牧之,都很喜欢他们。
  
  顾恽已经踏进了屋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打哑谜的韩牧之抱着容梓也准备回屋,容梓却在顾恽门扇关闭的前一瞬,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向北——”
  
  顾恽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并不说话,却对着容梓深深鞠躬,行了一礼。
  
  顾恽带着赵时伍,不眠不休的赶往平沙,半道上运气甚佳,遇到了准备南下报信的顾玖。顾玖在离开平沙前回了趟顾宅,将消息摸得差不多才上路,顾恽听到百毒老叟还没死的消息时,忧虑更上一层楼,一个幽明鉴就够难对付,再加一个擅长蛊毒的老怪物,只盼子衿他,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顾恽并没有取道西南,而是风雨兼程的赶回平沙,去庚楼月见了蓟无双,而此时,相隔不过一个城镇的林道上,赵子衿带着王府的影卫,同样披星戴月。
  
  蓟无双的情况也让人绝望,这病公子之前是病容满面,如今却是死气沉沉,只是那份藐视生死的看破性子,依旧还在。
  
  他见了顾恽十分高兴,挣扎着坐起来,用惨白色的鸡爪子一样是手指斟了茶水,和顾恽当酒碰杯,他悠哉的笑道:“子安,你再不回来,我可就派人去抓你了,不负重托,龙胆草找到了。”
  
  他这模样像是在卸下重担,可顾恽心里还是难过,又听蓟无双大逆不道的感叹:“‘蜉蝣’就是一个火热的油锅,将我身上的油水炸的一干二净。子安,原谅哥哥不厚道,要将你推下油锅,要是继任是你,其实我还有点不忍心,可我实在累坏了,你先接应我一段吧。祈王爷是个好主家,一切落定后,你可以把蜉蝣交给他,要如何,你自己丈量着办。我先睡一阵,希望醒来的时候,能看见一个成定局的天下,你且多保重。宣明,带顾大人去地宫试练。”
  
  一个宽袍广袖的白衣男人不知从那个角落里冒出来,顾恽对蓟无双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去了,他能闻到这人身上的木质气味,蜉蝣按照七十二行分类,他猜这人是个能工巧匠。 
  
  他被带到一座地宫门口,巨大的青铜门上饰以狻猊赑屃等传说中的神兽,粗重的铜环下是一副四方的九宫格,八格上刻画河流山川,顺序凌乱,需要拼凑。
  
  崇明将人带到之后,就离开了,顾恽推动方块,不出一盏茶,咔哒一声细响,铜门开始震动,然后从里头朝两边推开,从里灌出的长风激的顾恽衣摆狂飞,他只是抬脚,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两天后顾恽从地宫的另一头出来,浑身狼狈,衣衫破烂,左眼受了损伤,眼下血迹覆了一脸,视物白茫茫一片,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历经了什么,只是从他向来温和的脸上残余的肃穆和冰冷,窥探出其间艰难险阻之一二。他眯着右眼,一步一步朝蓟无双走来。
  
  蓟无双坐在轮椅上,眼神悲伤沉寂,只有从那扇门里出来的人,才能知道里头世外桃源一般的表象下,潜藏的凶险可怕,没有人能无欲无求,门内的诱惑却是囊括世间万千。要从中穿越,就必须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他舍了一双腿,而顾恽,看样子是瞎了一只眼,可笑无所不能的蜉蝣历届首领,除了第一代创始人,几乎个个,都是残废。 
  
  他掩住悲意,朝顾恽笑笑,说了句苦涩的恭喜,伸出左手,将手心里拽着的一个长条锦盒,慎重的搁在了顾恽手心。
  
  顾恽接过那个分量轻轻的锦盒,用很轻的力道,将它握的很紧,像是拽着两条性命,赵子衿,和他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我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最近疯狂的迷上了人兽,救命!!!





☆、第九十四章 卑鄙无耻

  
  九月十三,边界洛城,大军围城,剑拔弩张。
  
  幽国十万大军,方阵铺成在洛城城外的荒草地上,黑甲黄胄,城楼下远眺,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压压一片。
  
  幽国这次出来叫战的,是兵统副都尉魏武,此人生的五大三粗魁梧异常,浑实的身躯竟然有七尺来高,一双同牛目似的铜铃大眼,加上面皮黝黑赛锅底,一瞪眼,能吓哭十来岁的顽皮童子。
  
  这模样吓人的大块头一副破锣嗓子也十分了得,骂的一口好街。
  
  只见他打马由队伍里跑出来停在城下的空地上,对着城门紧闭的连缝儿都难寻的洛城门高楼上龟缩不出的西原军队放生大骂:“你娘的龟儿子,来了不打仗,躲在城里尿裤子,怎么不滚回娘肚里。你们西原人怎么这么孬,这么骂你们也不吭气儿,裤裆里头不带把儿啊——嘿,你们不是有个战神王爷,叫什么赵引么,这老不死的不是战无不胜么,让他出来,和老子比上一场啊……”
  
  那厢不堪入耳的粗鄙叫骂隔了老远,传过来都似雷贯耳,孟淮阴黑色短打轻甲胄,头发高高竖起,压在黑丝面网绷出的帽子里,他站在箭口的砖墙后,听得是心惊胆战怒气勃发。
  
  怀南老王爷赵引是西原的骄傲和英雄,人人敬仰和爱戴,哪里受得了人这样抹黑,他垂下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弓,手指蠢蠢欲动,挠心挠肺的想搭上一支箭,将对面那黑匹夫翻动的上下嘴皮子串在一起。
  
  可他不能轻举妄动,时值两军交战之际,放肆随性不得。他一面气的恨不得吐血,身旁的将士也个个愤慨,不仅如此,孟淮阴还得留个心眼,目光时不时往登城口瞟,生怕怀南王爷突然从那里冒出来,将这一通污言秽语给听到了,那可怎么好。
  
  于是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家主子和小王爷,对策商讨再久一点,最好是今天天黑之前都不要出来了,往一条绝世妙计上想去吧。
  
  魏武这人生于市井,脏话那是滔滔不绝,他一骂就是半柱香,一点停顿的迹象也没有,他肚子里还有存货,可嘴巴实在是渴得很,攒出来的唾沫又厚又稠,糊住喉头那叫一个难受,秋老虎又毒辣,嗓子眼都在冒烟。
  
  可引敌出洞的目的尚未达成,他不能半途而废,他虽然不知道上头打什么主意,令他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将怀南王赵子衿引出来,也没说引出来之后干甚,没头没脑的,可他本人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半傻子,只管听指挥,指哪打哪。
  
  魏武艰难的咽了口干唾沫,铁质的头盔被烈日晒的滚烫,他有些头昏脑涨,还是整顿士气接着骂道:“哈哈哈哈,老子怎么忘了,你们的战神如今已是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的老混账了,耳聋眼瞎的,别说刀棍挥舞不起,连女人都干不了了,啧啧,真可怜哪~~~你说这杀人如麻的老不死的,生出来的儿子,是不是没屁、、眼啊哈哈哈哈——”
  
  孟淮阴听得恨不得翻白眼,他有些哆嗦的想,幸好小王爷不在这里,否则……孟淮阴眼角捕捉到一抹异色,他浑身一僵,只觉一口老血直飙喉头,还没否出则来,就僵在那里满脑子空白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更糟糕的是,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孟淮阴紧张的盯着城楼口,登时吓了一大跳,只见上楼的梯台处,正缓缓走上一黑衣人来,那满头独一无二的惹眼白发,除了怀南王,还有何人。
  
  孟淮阴心里凉飕飕的直冒冷气,怀南王的伸手他见识过,内力深厚精湛,细微动静都逃不过耳目,他也拿不准赵子衿到底听见了多少,反正保底的“没屁//眼”,他绝对是听见了。
  
  成楼外的魏武还在哈哈大笑,孟淮阴飞快的瞥了远处一眼,心道你这混蛋还不快自求多福,转而看向赵子衿,快步迎上去,道:“王爷怎么来了,我家主子呢?”
  
  他在心里飞快的算计,若是怀南王一个激愤过头,他就是拼命,也得将他拦下来。在孟淮阴做好这样的觉悟的时候,邻着的士兵站的笔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而赵子衿已经迈步走到了豁口的箭牌口,目光平着放出去,落在空地上的武夫身上。
  
  魏武虎目一瞪,就见远远的城楼上出现个异色,亮银色,晃眼的紧,他登时就有些激动,正主出来了,当下更加卖力的喷粪。
  
  赵子衿素来情绪寡淡,此时也瞧不出起伏,孟淮阴心里没准,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这样更让他惶恐,可怕的不是暴风雨,而是暴风雨什么时候会来。
  
  孟淮阴欲言又止好几次,还是鼓足勇气,自己都觉得说服力微弱的劝道:“王爷,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中了敌人的激将之计。”
  
  就是打死孟淮阴,他也想不到怀南王嘴唇一张,居然吐出这么事不关己的一句:“淮阴,你说,他渴不渴。”
  
  孟淮阴能跟在赵秉身边,就是因为心思玲珑,可这会脑子打结,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更让他崩溃的是,他居然跟着小王爷发疯,抬眼细细观察了空地上的魏武,眯眼看清那人不停滚动的喉结和满头阵雨似的热汗,一本正经的敲定:“渴!”
  
  等他铿锵掷下这一句,他才彻头彻尾的恢复正常,暗自恼怒一瞬自己不够坚定冷静,这才犹豫的问道:“王爷,你不生气么?”
  
  换了旁人早就气的七窍生烟神志不清,可赵子衿上一世被人骂多了,对于谩骂和侮辱习以为常,生出了铜墙铁壁似的盔甲,流言蜚语虽甚于刀枪剑戟,却也伤不到他,故而就算他爹被人泼了满身污水,自己也成了没□的,他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情况越是凶险,他就越是冷静,他他听了一小段,发现大半都是针对他爹赵引在泼脏水,意图就十分明确,对方是想激怒他。想通这点,他就愈发冷眼旁观,看着魏武卖力的叫骂,声音渐渐嘶哑,听见孟淮阴问话,只道:“没什么好气的,我有没有屁//眼,难道他还比我清楚?”
  
  他越是正经,效果就越是喜感,孟淮阴磕紧了牙关,才死活憋出了没笑出声来,只是面部肌肉扭曲的厉害。孟淮阴嘴角弯起又抿直,如此重复几次后,看着楼下问道:“王爷,此人上前叫阵,我们该如何应对?”
  
  怀南王手握兵符半枚,洛城大军将领又全是归附赵秉的武官,赵秉当众宣布过,若是他不在的时候,就问怀南王拿主意。
  
  赵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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