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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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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秉敛了眉:“不成,战场上刀剑无眼的,打起仗来又乱成一团,太危险了。”
  
  顾恽笑着劝道:“王爷,让他跟你去吧,我派蜉蝣的高手护他就是,把他留在这里,委实太屈才了。”
  
  赵秉闻言去看“有才”的杜大人,疑道:“不知阿煦,身怀什么绝技?”
  
  杜煦密不透风的神秘兮兮,垂下眼像是参佛的得道高僧,慢悠悠道:“不可说——”
  
  上战场能需要什么才,将才呗,赵秉猜的差不离,也就随他去神叨,顾恽是稳妥人,既然他都这么说,那自己也就甭操心了,再说了,从私人来说,他其实也挺喜欢看到这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小子,于是他道:“那就依你们,”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便转向顾恽,问道:“子安,子衿这几日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难事?”
  
  顾恽脸上的笑意一僵,看着赵秉道:“无事,我昨日不肯喝药,将他惹恼了,这会子气还没消呢,多谢王爷关心。”
  
  赵秉见他不想说,也就不追问,想着稍后去问赵子衿,也是一样。
  
  而杜煦深知他尿性,心思藏得比海深,一丝软弱也不肯让别人看了去,他在心里鄙视一声德行——小王爷把你当心肝宝,别说不喝药,你就是砍他一刀,他照样笑脸相对,症结必定出在你这厮身上,看爷不对你严刑逼供。
  
  从议事房出来后,杜煦勾肩搭背的挂在顾恽身上,让人将他往客房拖,一边在他耳边咬耳朵:“老顾,说吧,你又干了啥,让小王爷担心成这样,都茶饭不思了,午时吃饭的时候,出神了好几遭不说,我的乖乖,筷子差点没戳进鼻孔里去。”
  
  顾恽被他叨叨的烦,赵子衿的失常他哪能看不进眼里,看来这金蚕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抗,他拿胳膊去别杜煦,没好气道:“你再胡说,我把筷子戳你鼻孔里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他,我和你认识多久了,他和你才认识多久,为了一个认识的没我久的男人,你连挚友都残害,顾恽,我瞧不起你——”杜煦很快就跑题了。
  
  顾恽在他腰上使劲一挠:“你有完没完,撑着了自个围着院子蹦跶,别来烦我。”
  
  杜煦扭得像油锅里的虾,发出一声怪笑:“哈——顾半瞎,你这招太贱了。”
  
  顾恽皮笑肉不笑,右手做蓄势待发状:“承蒙夸奖,你下不下去?”
  
  杜煦心有余悸,蚱蜢似的弹开了:“下来了。”
  
  而后又弹回去,这次却没再挂上去,而是站在顾恽面前,搭住他肩膀拍了拍,神色很正经,很浅的笑道:“不闹了,说说吧,你在烦什么。”
  
  顾恽一直觉得杜煦是个很奇特的人,他成天都笑眯眯的,像个缺心眼的二货,他这笑容不算虚假,却也并不是发自内心,就像是一张面具挂在脸上,偏偏却能叫人觉得掏心掏肺。或许是他一直笑的开怀,所以减淡下来,就沉稳可靠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很容易掏出你的心里话。
  
  顾恽怔怔的看着他发了会呆,突然开口,将京城分别后发生的事,缩略的和他说起。
  
  杜煦静静的听,像是一桩木头站在对面,良久,顾恽收了声,杜煦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不想他回家这段日子,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顾恽说的很简略,可聪慧如他,自然能从赵子衿的举止中,窥探出顾恽的情况不妙。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柔声笑道:“夜深了,王爷在等你,回吧。”
  
  而相隔不过两个院落的厢房门口,短发的赵子衿站在门口,一黑衣人朝他一礼,一转身,窜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晚了,食言了对不起~~~
  多谢菇凉们的关心,我好了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第一百零五章 行走江湖

  
  愈近深秋,寒气日重,夜如浓墨,月似淡彩。
  
  杜煦去了茅房,顾恽念着赵子衿在等,脚步倒也匆匆,才到院口,就见赵子衿杵在门口发呆,烛光从他身后透出来,在他剪短的绒发上镀出一层昏黄色光环,脸色却在沉沉夜色下晦涩模糊,一副出神模样。
  
  月光如水,顾恽从院中趟过去,走到他身前,脚步不止,手腕却勾住赵子衿臂弯,将人拖进了房里,赵子衿在后头顺势带上了房门。
  
  顾恽拉着人走到桌边坐下,也不松手,笑道:“都没人和你约在黄昏后,在外面傻站什么呢。”
  
  赵子衿道:“反正没什么事,就想出门等你。”
  
  他这几日心事重的都快盛不住了,顾恽觉得自己该和他谈谈,便坐正了,道:“子衿,你心里有事,我这半瞎子都看的出来,你许多次都欲言又止,我想着顺其自然,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告诉我就行。可看样子,还是得我从你嘴里往外掏,你这人哪,就不能稍微主动一点么,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坦白从宽,不然,今晚就让你睡地板。”
  
  赵子衿不说话,看着他笑的温柔似水,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才和他聚了没几天,这就又要分开了,他甚至没法安慰自己,短暂的离别,是为了长久的相守。
  
  赵三赵四下江湖查探,带回消息,妙山的青冥师太手里有洗髓丹,坤乾派的镇派之宝就是三纹茯苓芝,以及九华山巅的绝壁上,有人曾见过烈焰红莲,这三样,都是火行里顶尖的药物,对于镇压金蚕蛊这等寒性毒虫颇有奇效。
  
  洗髓丹和三纹茯苓芝可以交给影卫去取,威逼利诱随他们手段,可九华山巅高万仞,山顶相传有神奇的天火阵,不是谁都能登临绝顶的。他需要亲自走一趟,算上来去行程,不出意外最快也得将近二十天,最迟明日,他就得走,这里又乌烟瘴气,他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赵子衿酝酿半晌,对上顾恽双眼,嘴唇抿成一条线,道:“阿恽,我要出门一趟。”
  
  “作甚?”
  
  “取药。”
  
  顾恽来了劲,兴致勃勃的问道:“什么药材还要你专门去取?”
  
  赵子衿顿了顿:“洗髓丹,三纹茯苓芝,烈焰红莲,听说过没?”
  
  江湖里的风云变幻不亚于朝堂,关于江湖记载的书籍也少,所以顾恽对这些并不了解,他老实的摇摇头,赵子衿当即就松了口气,生怕他知道自己叫人去强取豪夺了。
  
  不料他一颗心才安稳的悠回肚子里,顾恽突然笑道:“虽然没听过,可这些名字听着就十分不俗,你要上哪去求?还有,人会这么轻易就给你么?”
  
  枕边人太聪明,也不是时时都是好事,偶尔糊涂,方为甚好。赵子衿恨不得扶额,却板着一张正气的面孔招摇撞骗:“阿恽,这你就不知了,江湖人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好听着金贵不俗,还有那些招式,哪个不是取得威风八面,目的就是为了在动手之前就杀杀对方士气。”
  
  这诋毁的,可真够彻底,一下抹黑了整个江湖,这厥词若是被脾气火爆好面子的某些掌门听了去,不得追杀他全家。
  
  庙堂和江湖,确实是相去甚远的两个地方,顾恽觉得有理,又总觉得是歪理,便狐疑的盯着他:“是这样吗?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也没下过江湖么?”
  
  赵子衿十分真诚的和他对视,心道我上辈子在江湖混了一生:“阿恽,你忘了,我自小就习武,听着楚伯说江湖故事长大的。”
  
  顾恽还是半信半疑,却不再问,笑道:“等你回来了,也与我说说那些江湖故事,你什么时候走?要离开多久?”
  
  赵子衿将他拉向自己,将人搁在腿上坐好,一手揽着腰和他额头相抵,微侧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心道好,等我回来了,就把几百年前容家兄弟的故事,说给你听。他一边探头去亲吻顾恽,一边轻声道:“明晚就走,下月十五之前赶回来。”
  
  顾恽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捧住他后脑勺压向自己,让彼此的气息更加深入的交融,间隙里轻喘,道:“辛苦你了,我等你回来,一路平安。”
  
  纠缠间,赵子衿见他似乎有些情动,而他本人早已浴//火翻腾,那处硬有了反应,不软不的烙在顾恽腿根处,有些难受胀痛。他一手在人背上滑摸,顺着上衣领子钻进去,在后背上头拿指尖轻刮,指尖下的皮肤温热而顺滑,忆起那晚销魂的快意,眼里点燃两簇火苗,幽黑的眸子上划过阵阵细碎的流光,舌头勾着顾恽的缠绵一阵,发出细细的黏腻水声。
  
  顾恽在□上脸皮薄,只有弄得狠了,才肯发出一两声幼猫哼似的动静,低沉温软的七拐八弯,赵子衿觉得很动听。他起了玩笑心思,突然伸舌探向口腔伸出,力道十足的划过,顾恽打了个轻嗝似的一颤,终于从嗓子眼泻出一声变调的闷哼来。
  
  赵子衿笑的眉眼弯弯,下一瞬却猛地呼吸一窒,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顾恽伸手,在他抬头的欲//望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强烈的快感从那处蓬发,刺激的他有些发软,他瞪着眼前极近这人,眸光清亮,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又腻歪两口,赵子衿实在难受了,便分开黏在一起的嘴皮,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满眼期待的望着顾恽,声音低哑:“阿恽,你可全好了。”
  
  顾恽白他一眼,笑着叱道:“我说你是不是缺根筋哪,我明示暗示都这样明显了,难不成你要我脱光了到床上横陈,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来,还要学着青楼里的窑姐儿唤一声‘客官快来呀~~~’,你才能开窍么。”
  
  赵子衿嘴角抿不住的越翘越高,心道我这不是怕你吃苦么,不知好歹的东西——边骂的自己心里蘸了蜜似的,又忍不住得意他这样好,将人抱起来往床榻走,问道:“阿恽,我明晚才走,奸细的事情,要我帮你么。”
  
  顾恽搂住他脖子斜眼瞥他,沾染情……欲的眼角上飞,特别撩人心炫,赵子衿心头砰砰直跳,血脉里都燃起一层火,微凉的皮肤发烫,听得他道:“不用,奸细也有奸细的好处,你就别操心了。我明日不出去了,留在屋里陪你。”
  
  顾恽被赵子衿放倒在床上,就被压了个瓷实,嘴唇就黏在一起,手臂缠得像疯涨的藤萝,在身上大力抚摸,衣衫被除的飞快,顷刻就光着身子贴的密不透风。赵子衿跨在顾恽身上,支起上身拉过被褥一角,盖住自己腰身部分,四条长腿露在外头,或跪坐或屈直。
  
  赵子衿作画似的细致,在顾恽身上一路亲吻,上到额头,顺着眉眼舔过,含住微凸额喉结,拿舌尖舔刷碾压,听得身下之人受不住的轻喘,发烫的身子微微颤栗,手指扣在自己背上,掐进去些许,却并不疼痛。赵子衿只觉一股猛火从头烧到脚,灵魂都快融在这剧烈的感触里,又从中涅槃,生出全心的满足来。
  
  赵子衿开疆辟土似的往下,含住他左胸前那点茶色时,顾恽猛地一抖,猝不及防似的长吸了一口响气,喘得愈发厉害,他伸手去推赵子衿的头,声音难耐破碎:“别…别…弄那……呃~~~你属狗的么——”
  
  赵子衿心情大好,含糊不清的伏低做小:“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别没…唔…完没了啊~~我又不,是你奶娘……“胸前阵阵酥麻温热,顾恽觉得胳膊有些发软,上次是因为要解蛊,心里揣着亏心事,感觉没这么强烈清晰,这下看着一个脑袋埋在胸前连吸带吮的,登时僵成了一块铁板,偏偏快感又一波波袭来,他窘的恨不得拿被子捂死赵子衿,一张嘴,音调却是碎成了七拐八弯。
  
  赵子衿玩笑心思一起,还真就学着婴儿吸奶似的吸了一口,听着顾恽气息一窒,乐得呵呵笑出声来,嘴唇若即若离的悬在红肿的□上,说话间羽毛似的擦过,调笑道:“阿恽,你这可太屈我心意了,我可对奶娘,可起不了这心思——”
  
  话音未落,他笑着伏下去,沿着胸线一路吮舔,最终将顾恽抬头的欲//望含了进去……
  
  这次准备充分,枕头就有上好的红玉膏脂,细细润滑开拓了,加之顾恽之前射了一次,两人都得了妙处,不由就有些放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顾恽累的像条狗,赵子衿还在他身上抽动,人就不争气的睡过去了,直将赵子衿气的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掴醒了,又舍不得,只能一人得趣,曼斯条理的磨,复又加紧挺动几下射在了里头,就这么抱着,也不退出来也不清理,就着满屋子浓郁的交欢气味,就这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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