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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白天苏教授吴教授都很忙。”
“哦。”一听这话,苏挽原本就虚张声势的气焰立马蔫了,灰溜溜地钻回房间。
“不早说,害我白白紧张了一夜。”苏挽嘴上抱怨着,还是马不停蹄地到祥云里挑了一条精细的链子将父母准备好的金属片穿起来贴身放好,又回树屋坐了会儿。
即便最近没怎么打理,古树跟前的草药还是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苏挽的错觉,这些原本生长期成熟期相差甚远的药苗种子,看起来似乎都成熟了,尤其是黄芪,荚里鼓鼓的,一颗颗小种子都要爆出来了。
她不敢盲目下手,重新翻查华夏药典,和上面的彩图仔细对照,才确定种下去的第一批草药确实可以采摘了。
像往常一样,苏挽仍旧把这神奇之处归功于祥云。小心翼翼地将草药从地里挖出来,用纱布将沾土的草药根部包好,再稳妥地装进保鲜袋里,每袋一棵,最后才用大保鲜盒装起来。
她不懂得炮制草药,但是药典说了,草药灵气都在根部,只要不伤根茎,就可以保存很久。
将收好的草药送进树屋,苏挽在原地又种下了一批药苗药种。她有一种直觉,这些草药,早晚会有大用处。
墨迹到傍晚,凭着印象准备了些可口的饭菜,苏挽来到了高层区入口。
门岗守卫不知换了多少批,却还是严格按照制度盘查来往人员。
在仔细核对过身份铭牌和出入口令后,苏挽第二次进入了高层军事区。
这次因为是冲着父母去的,苏挽的心境也产生了不小变化。没有上次初见酒色糜烂的愤慨不平,只余些许的忐忑。
站在五号别墅门牌前,苏挽做好心里建设,摁响了门铃。
“哪位?”应门的是个年轻男人。
没有第一时间听见父母的声音,苏挽多少有些失望,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心底的那丝期盼却骗不了人。
不知道这个人和父母的关系,更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起过自己,苏挽犹豫了一下,只说是来看望苏教授的。
“你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从大门里走出来,“你好,我是苏教授的助手。”
男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多岁,皮肤白净,五官柔和,细碎的刘海服帖在额前,眼神清亮透明。
苏挽对于陌生人都没什么感觉,所以也没接话,只是点点头算作打招呼。心里琢磨着,原本给父母带来的东西,怕是不方便拿出来了。
男人倒不在乎她的冷漠,客气道:“苏教授在里面,请进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苏挽将背包放在茶几上,“苏教授人呢?”
“他和吴教授在书房,你稍等。”男人转身进书房喊人,苏挽随意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清淡的茶香从壶嘴溢出,苏挽见父母这么快就用了自己送来的茶叶,嘴角不自觉地挑起了一丝愉悦的弧度。
“苏挽,要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爸爸都没做准备。”苏教授一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女儿,高兴坏了,原本还在书房里做着后续工作的吴教授听见声音也跟着跑出来,拉着苏挽不松手,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苏挽没想到两位老人会这么热情,有些招架不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回趟家有什么可准备的。”
“挽儿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的!”吴教授满脸笑意,冲一时搞不清状况的年轻人介绍道:“辰飞啊,这是我女儿,刚来到安全区不久。你们年轻人话题多,以后没事多聊聊。”
年轻男人惊讶地看了苏挽一眼,随即笑道:“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辰飞,今年二十六岁,曾经是苏教授的学生,现在是他的助手。”
“苏挽,十七,无业游民。”冲父母的面子,苏挽简单应了句。
“你这孩子,”吴教授嗔怪道:“什么叫无业游民,怪难听的。”话刚说完,急忙来回打量苏挽,“上次小文来送茶叶,说是你要跟着一起去地面做任务,爸爸妈妈知道劝不住你,这几天提心吊胆睡觉都不安稳,就盼着你回来。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要我说,地面那些事,你就不该去参合,多危险啊。实在不行,可以住到爸爸妈妈这里来啊,生活区人多还乱遭,太不安全了。”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可能是小时候的生活环境造成的,苏挽不太习惯与人近距离肢体接触,身体有些僵硬。
“孩子好容易过来一趟,不要尽说些没用的。”苏教授怕妻子絮絮叨叨引起女儿反感,“苏挽还没吃饭吧,你赶紧弄点吃的去,正好我也饿了。”
“挽儿等着啊,妈妈这就去做饭,哎呀,早知道孩子回来,我该去超市买些吃的,辰飞,今晚就别走了,一起留下吃饭。”
沈辰飞见他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礼貌地拒绝了吴教授的邀请,“您还不知道我吗,哪回儿跟您客气过,实在是因为手头还有点工作,实验室离不开人,我先走了,下次再来尝尝您的手艺。”
“小沈就这点不好,一工作起来机器人一样,几天几夜不休息。年轻不觉得,上了年纪身体可就熬坏喽。”送走了沈辰飞,吴教授还在念叨。
“你啊,当初是谁看重他这种执着精神的?还口口声声说这是成为一个伟大科学家的必备条件,怎么如今倒看不得了?”苏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那时候是为了选工作助手,总不能挑那偷奸耍滑的吧。这两年接触多了,这孩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尤其是原先挽儿不在咱们身边,我看着他,唉,总会想起挽儿。”吴教授说起往事,又要掉泪。
“好了,当着孩子面说这些老腔调干什么,不说做饭吗,你光心疼辰飞,就不怕饿坏咱们女儿啊!”
“哦,对对,咱们女儿还饿着呢,”吴教授转身到柜子上拿出一个铁盒,“挽儿啊,这里有点吃的,你先垫垫,妈妈这就去做饭。”
苏挽垂眼看了看那个老式饼干盒子,里面不过两块月饼大小的酥果,并十来块奶糖。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奶糖都有些化开了。
“不用麻烦了,我带了吃的。”苏挽把一旁的登山包拉链打开,将打包的饭菜全都取出来,“这次回收地面,我们小队去了伏苍市景区,那里有个四星级大酒店,也算是运气好,在后厨找到不少物资。”唯一的外人走了,就不再有遮掩的必要。更何况她既然能对别人大方,凭什么不能让自己父母过得好一些。
苏教授打开密封的保鲜膜,吃惊地看着那些许久不见的热菜和海鲜干货,“苏挽,这些都是你带回来的?”
“挽儿,太多了,爸爸妈妈吃不了,研究所也供应三餐,你自己留着吃吧。”吴教授看着满桌堪比末世前满汉全席水准的饭菜吃食,有些受宠若惊。
“研究所提供的饭菜,能有多好啊,如今这世道,能赶上工人食堂就不错了。我那还有呢,你们不必担心生活来源问题。来安全区的路上,我也发了笔小财,最起码五年之内是不愁吃喝的,再加上偶尔到地面做任务,保证过的比你们好。”自己父母那点能耐,苏挽还是了解的。也许学术方面是顶尖的,可在人情交际方面绝对是弱项。单看这两位按着级别住别墅,生活上却不宽裕,就能看出一二。
苏教授还在犹豫不决的关头,苏挽拿出了最后的压箱宝,“还有瓶好酒,喝点?”
苏教授眼睛霎时瞪大了一圈,急忙将酒瓶夺到手里,来回摩挲着,欢喜道:“国宴,这可不便宜啊!”
“如今可是有钱都没处买呢。”见老人家高兴,苏挽也放柔了目光,“今晚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多少年没一起吃饭了。”
“哎。”吴教授擦擦眼泪,将桌子上的保鲜袋送到厨房,苏挽在一旁搭手,将东西收进橱柜,“先吃热菜,罐头干货留着慢慢吃,过些日子我再来送。”
“这些都够吃很久呢,平时除了休息日,我们也不怎么在家开火,两个人对着吃饭太冷清了,倒是辰飞那孩子,一有时间就会过来陪陪我们。”
苏挽站在炉灶旁边,看着吴教授被火光映红的侧脸,还有耳边掩不住的白发,眼底**辣的。趁着洗手的功夫,苏挽低着头,别扭道:“以后没什么事,我也会过来吃饭的,三个人,就不那么冷清了。”
吴教授激动地扔下锅铲,抓着苏挽的手连声问道:“好孩子,你是说真的吗?”
“恩。”苏挽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应道。
“好孩子,好孩子。”吴教授紧紧抱着苏挽,捋顺着她的后背,“妈妈一直盼着这一天,你爸爸也会高兴的。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菜要糊了。”苏挽红着脸从吴教授怀里挣脱出来,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当作小孩一样搂成一团,太难为情了。
也许是分开太久,苏挽张了几次嘴,都叫不出那声妈妈,可吴教授没有半点不高兴,还是一脸喜气。心里庆幸到底是自家骨肉,血缘亲情是断不开的,相处时间久了,孩子自然就会认可父母。
六道热菜,一瓶好酒,分隔十年的苏家三口终于重新聚在了一张桌子上。
苏教授高兴之余多喝了几杯,被吴教授强制下了禁酒令。
“苏振邦,你够了啊!高兴归高兴,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吴教授把没收的酒瓶放到了最高的柜子上,“每星期三杯是我最大的让步,今晚你已经严重超标了!现在不比以前医疗措施健全,你血压那么高,万一出点什么事,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唉,三杯哪够啊,这么好的酒,开瓶不喝掉,味道都散了,可惜!”苏教授可怜巴巴地瞅着柜子上的酒瓶,一脸心疼。
苏挽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苏教授碗里,哄劝道:“血压高不能喝白酒,下次我送两瓶红酒过来,每天晚饭喝一点,不犯病,对身体还好。”
“那可说好了啊,你妈妈不能连红酒也控制的。”苏教授见妻子女儿都反对,也只能蔫蔫答应了。
“是,放心吧。”苏挽又往父母碗里夹了些豆角,“快吃吧,这是收集来的蔬菜干,我自己用水发的,味道也不错。”这时候拿出新鲜蔬菜太不靠谱,只能以烘干蔬菜做借口。好在末世前配菜加工行业也挺发达,只要别太逆天,就不会让人怀疑。
“能吃上口绿叶菜不容易啊,”吴教授细细嚼着豆角,“研究所的腌菜,比盐还咸,颜色也难看。”
“苏挽,”苏教授细细品尝着饭菜的滋味,咽下去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说,你叔婶他们,人都没了?”
“文峥说的吧。”苏挽筷子一顿,“来安全区的时候遇上了苏晴,才知道她父母都过世了。还有这次做任务,又遇到了苏远,也算是他帮了我们一次,现在他们姐弟俩住一处。你有话想带给他们?”
“没有,”提起往事,苏教授有些悔不当初,“我也是听了小文的话,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差,都是爸爸的错。”
“算了,都过去了。”苏挽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我也不想再跟他们计较,以后就当陌生人。不过你们的事,我一直瞒着他们,文峥那面也没提。这姐弟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想他们借着你的身份惹事生非。”
“王玉霞一家这么苛待我女儿,我没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找上门也要打出去!”吴教授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不知遭了多少罪,心里恨极了。
苏教授长叹一声,“人都没了,还计较什么。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那些小辈的也不值得我惦记。”他心里也怨自家兄弟,却做不来和死人记仇。
“咱们以后,还有机会回地面吗?”苏挽眼见气氛凝重,试着转移话题。
“回到地面,难哦。”苏教授果然中招了,一本正经地推算起外面的严峻形势,“病毒初发还不到一个月,全国就已经有两成人口丧尸化,截止目前为止,就昨天刚得到的数据,如今内陆的撤离城市,已经探测不到活人的踪迹了。”
“那不都是丧尸,既然这样,基地为什么不干脆用导弹攻打城市,还要费力一点点回收。”苏挽联想到在家里看到的大片,重火力之下,再无活口,真是省力又快捷。
“哪有说的那么简单啊,”苏教授苦笑着摇摇头,“发动导弹,本身就会造成极大的破坏,即便到时候丧尸都杀死了,留给人类的也只是一片废墟,再加上被污染的生态环境,没有生存地,也种不出庄稼,那才真是要绝户了。”
“那就只能这么熬下去吗,万一将来连安全基地也不存在了,咱们怎么办?”
“真到那一天,就是全人类的劫数。像宗教宣传的那样,上帝看我们不顺眼,要将高高在上的人类拉下神坛,重换地球掌门人。不过我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