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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被偷了,只能说明小区里还有其他未被确诊的潜在感染人群。也许在进小区的时候那个人就开始偷窥她,这种背地里偷车的行为说明那个人不想与苏挽面对面,或者说那个人只想趁着苏挽没有防备的时候,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灾难后遗症终于出现了吗,比丧尸更可怕的果然是活人……”苏挽只觉得有道像毒蛇一样阴冷的视线投射到自己身上,让她浑身忍不住发冷,她慢慢地退出了小区,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在退到十字路口后扭身撒腿就跑,边跑边急速搜寻着街道两侧的店铺,在看到一家半掩着大门的服装店后连忙躲进去,呼唤祥云回到了大厦。
回到熟悉的环境,苏挽顾不上收拾堆在大堂的战利品,躺倒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她开始怀疑搭伴去大西北这个主意是否真的安全可行,她永远不会缺少生活用品
,同行的人早晚会注意甚至想要伤害她,即使她们对苏挽没有任何杀伤力,可是如果祥云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后果会怎么样,苏挽不敢想。她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科教片,那些被科学家研究的小动物是什么下场,无论什么时候,任何人也不可能和整个国家对抗,哪怕是在末世。
苏挽摸了摸锁骨上的祥云纹,长长叹了一口气,“祥云,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
她打起精神,把搜集到的药品送到超市药房里分类放置好,回到小窝,把沙漏放在床头,在本子上记下了日期,今天是二零一三年一月十日,
距离最高军事指挥官最后一次呼吁救援撤离的时限已经过了十天。
苏挽放下本子,打开收音机频率,所有频道仍旧是杂音,收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她展开地图,用彩色笔把本市到大西北的几条线路画出了,“坐火车是不可能了,顺着铁轨走不安全也太费事……”苏挽皱着眉头,画下另一种颜色,“高速线路不知道会不会瘫痪……”又翻了下全国旅游指南,顿时眼前一亮,拿起苹果咬了口,“按着旅游路线顺着乡镇走,对啊,那里人少,即使公路堵塞也能骑车过去,而且山林比高速更容易隐蔽!”
苏挽欢呼一声,把刚才整理出来的路线全部记在本子上,在地图上重重地画下一点,“明天出发,梧桐镇!”
☆、再遇小胖子
距离苏挽所在城市只有十几公里路程的梧桐镇,是省内知名的温泉疗养圣地,因为地热资源格外丰富,推动了全镇旅游业与养殖业的发展,是国内重点培育百名小镇计划之一。
早上九点半,苏挽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出市收费口。
往日热闹的通行过道变得鸦雀无声,六个收费闸门只剩两个勉强可以通过,其余四个通道全部被七扭八歪的废弃车辆堵死。最前面的一辆轿车因为追尾,整个车头都被挤进了收费室里,两侧车玻璃上全都是血迹,司机被碾压成了烂泥。后面那些也好不到哪去,几乎每一辆车身上都有飞溅的血迹,破损严重,连车玻璃都没有几块完整的。当中还有一辆警用面包车,车身上布满弹孔,全是从警车车厢□出来的,苏挽打开车门,在后车厢座位上找到了疑似人体组织的喷溅物。她把这百多辆废弃车的车厢全部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物品以及任何人类生存的痕迹,除了几块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骸。
“即使每辆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也要有上百人,这些人都哪去了,恐怕只有前面发生车祸的司机是以人类身份死亡的……”
苏挽的心一直往下坠,推车从最宽敞的闸口挤了过去,重新确认了旅游指南上面指导的路线,对准手上的腕表。这是她出发前特意换上的多功能手表,比普通手表多了指南测温侧压太阳能功能,绝对是户外出行的好帮手。
“高速是不能走了……”苏挽把脸蒙好,从收费口右侧的公路拐下去,一路遇到丧尸无数,直到中午,才赶到了梧桐镇辖区内最繁华的辖属村,凤皇村。
凤皇村坐落在梧桐山脚下,穿过村子上了环山公路只要再走几百里,就能走出梧桐镇辖区,直达省内最北面的城市,这里也是出省的必经之路。
凤皇村是镇上的养殖大户,更是省里有名的富裕村,这一点,从远处那一栋栋并排而立的二层小楼上就能看出来,至少对苏挽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把整个村子住宅都统一规划成小别墅。
苏挽在下道口用望远镜观察了十分钟,没有看见任何一栋小楼里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这说明有两种可能,往好处想,全村人都撤离了;往坏处想,全村人都感染成丧尸。
苏挽拍了拍车头给自己打气,“咱们只要偷偷的穿过村子就好,很简单。”说完,踩上脚踏顺着进村马路遛了下去。
苏挽尽量小力蹬动脚踏避免发出声音,边骑边朝两侧的小楼看去,发现这里前所未有的干净,像是喷溅的血渍残肢什么的,竟是一样也没有,甚至连楼前的花坛都是绿意盎然富有生机。她心中
不由得感到有些怪异,如果不是村子里过分的安静,这里简直就像是回到了末世前。
苏挽正在暗自纳闷,冷不防看到村头第二栋小楼走出了一个男人,吓得她赶忙钻到最近的建筑物身后,她不敢探头看,只能听见那男人出门倒了一盆水,然后关门回屋。
苏挽躲到墙后的死角,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把山地车收回去。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与那栋小楼之间隔了三栋楼,如果她不想被人发现,就必须绕开那栋别墅。
“诡异的村子,诡异的男人,这一切真让人受够了!”苏挽心里咒骂着,翻出那本旅游指南,试图找到别的出口,可惜除了走高速,压根就没有第二条出镇的路。
“我有祥云,我不怕。”苏挽默默做好了心里建设后,探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第二栋小楼的大门仍旧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她拿出武器,小心翼翼地紧贴着墙壁移动过去,来回注意着两侧小楼的窗口,不知流了多少冷汗才险险地挪到了第二栋别墅的左侧墙角。
苏挽呼了口气,贴紧了墙壁一动不动,寻找可能躲过楼内眼线的机会。正暗自烦恼着,不知怎么地,隐隐约约听到了二楼卧室传来的谈话声,她有些奇怪,自己的听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前些日子还耳鸣头晕呢,难道是因为吃了钙片?虽是这么想,却还是努力竖起耳朵,希望能够听见些有用的消息。
屋里说话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声音清爽略显年轻,一个声音沙哑好像年纪更大些,两个人正在争执着。
苏挽翘脚听了一会儿,神色越来越凝重,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电棍。
“我不要再这么干了,我再也不做这些了!”年轻男人的声音充满含痛苦。
“不干这个你靠什么活!你敢去安全区吗?你敢和军队联系吗?你不能,因为你是逃犯,我们都是逃犯!”年长的男人冷笑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重刑犯,我只是挪用了公司的几万块钱而已,现在这种时候,钱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去投案,一定会被宽大处理的,而且你明明可以只留下东西,为什么还要杀人,那对夫妻还有那个女老师……”年轻男人已经说不下去了。
“不杀,难道等着他们带人回来抓我吗!我知道你喜欢那个漂亮的女老师,可是你想想,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到达安全区,既然早晚都得被那些怪物杀死,还不如拿她换咱们活命的机会。”年长男人阴狠道。
“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我都要给那孩子送些吃的,他眼看就要饿死了,他还那么小,吃不了多少
食物,如果你怕浪费,可以从我那份出。”
“随便啊,反正我没真正想饿死那个小鬼,毕竟只有咱们两个男人太奇怪了,多个孩子,会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外人的警惕心,我相信还有很多人和咱们一样没有及时撤离,如果他们看到这么美丽的村庄,一定也会想要住进来。”年长男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发出一阵怪笑,接着就是开门关门声,两人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苏挽听明白了,这屋子里住着的两个男人不光是逃犯,还是趁着末世杀人劫货的土匪,他们占了这个村子,专门打劫过路逃往安全区的人,现在还有一个孩子扣在他们手里。
苏挽只考虑了不到三分钟,就决定要救出这个孩子,她手里有枪,对付两个赤手空拳的男人,不算什么难事。
她把手枪拿出来,仔细检查了弹夹,深深吸了口气,猫腰钻过了一楼后阳台,刚才她越过另几栋别墅的时候就发现,这些小楼结构都是一样的,都有一个通风口开在一楼窗户下面的地下室,她直觉那两个男人会把孩子关在地下室。
苏挽蹲在阳台和窗户的夹角,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紧接着一道开门声,年轻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朋友,这个给你吃,别怕。”
里面的孩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年轻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干些什么,苏挽只听见他喊了句遭了,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苏挽等那个男人走远,小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一个很小的孩子靠在墙角的麻袋包上,低着脑袋,好像睡着了。
见地下室里再没别人,苏挽急忙找了把玻璃刀出来,把通风口的玻璃切掉,伸手把窗把打开,顺着窗口滑了下去。她来不及查看孩子的状况,第一时间把地下室的门反锁,又把墙角装着粮食的麻袋推倒了堵在门口,这才抱起那个孩子。
怀里的小孩轻得吓人,触手全是骨头,苏挽急忙拍了拍孩子脸颊,只觉得手底下烧得厉害,这孩子已经陷入昏迷了。
没有时间多想,苏挽将孩子放在地上,把剩下的麻袋全部推到通风口下面,抱起孩子爬上麻袋,先把孩子推出了通风口。
这时身后已经传来了撞门声,苏挽连滚带爬回到地面取出山地车,抱起孩子用最快的速度骑了出去。在村口拐弯的时候,她看见有两个高大的男人飞奔着朝她追过来,可惜人力始终抵不过车速,在进入山路时将那两个男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苏挽不敢停留,连着骑了半小时,才找了矮山坡钻进去,抱着孩子回到昊天大厦。
这时候怀里
的孩子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小嘴微张喃喃地喊着爸爸。
苏挽抱着孩子跑到药店,找了最好的退烧药给孩子灌进去,又给他吃了几片维生素,再用酒精把他全身都搓了一遍,直忙到孩子体温降下来,才算松口气。
趁孩子睡得正熟,苏挽特意布置了一套野外帐篷,铺上厚厚的毯子,篷顶挂上应急灯,帐篷一角还特意支起酒精炉,用来掩人耳目。
忙了半天,苏挽认真检查确认帐篷里没有任何差错,才把仍旧沉睡的孩子抱进来,小心地放倒在毯子上。
估计人还得有一会儿才能醒,苏挽抓紧时间洗了个战斗澡,填饱了肚子,重新回到帐篷里守着孩子。
此时,苏挽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孩子。男孩差不多念幼稚园的年纪,应该是和老师一起逃出来的,只可惜好心的老师已经回到了上帝的怀抱。这孩子也不知道在那两个男人手里困住多久,浑身上下捏不出二两肉,瘦得小脸又尖又细,小眉头皱着,睫毛颤抖着,连在梦里也极不安稳。
苏挽拿热毛巾擦掉孩子脸上的脏污,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竟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心下奇怪,“倒是个漂亮的小子。”
苏挽的药很有效,没等多久,小孩就睁开了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苏挽,轻轻喊了一声老师。
苏挽笑了笑,“宝贝,姐姐可不是你的老师。”
小孩想起身,却因为高烧和饥饿浑身无力,苏挽连忙扶住他,“你可别起来,你刚烧到四十度,脑门都能煎鸡蛋了。”
小孩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热度没退,低下头,老老实实地靠在苏挽腿上不动,苏挽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头,“呐,姐姐这里有好吃的,你乖乖吃完病就好了。”说着就把角落里的小奶锅端过来,刚掀开盖子,一股香气就飘了出来。
小孩抿了抿嘴,咽了下口水,却只看着不动。
苏挽见他饿成这样还依然很有礼貌,可见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姐姐给你熬了点奶粥,你饿得太久,不能吃别的东西,只能先喝粥,等养过来,姐姐再给你其他好吃的,好不好?”
小孩点了点头,朝奶锅凑了过去,满怀期盼地看着苏挽。
苏挽知道他等不及了,连忙拿小勺吹凉了,刚送到嘴边,小孩张口就吞了下去。
苏挽心疼地看着小孩狼吞虎咽地几口把粥吃完,还意犹未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