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峥选的这处阁楼比别家多了一个优势,在楼体右侧,紧挨着一栋封闭的平房,估计是同一家自建的门面,有了这处平房的接应,即便被丧尸包围,五人也多了一条逃生通道。
清理干净阁楼,五人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
“苏挽,”文峥喊了一声,把收鞘的太刀扔给她,“谢了。”
“有什么可谢的,骗你多出力而已。”苏挽接过刀,扯过客厅木椅上的破旧靠垫擦净刀刃的血污,“你身边那把唐刀呢?”
七人队第一次在基地做任务时,苏挽为了让队友都能活着回来,给每个人配了一把极有分量的武器,当时她就觉得文峥的匕首只适合短距离作战,不适合大规模厮杀,特意给了他一把唐刀。
“那把刀,”文峥脸色微变,“那把刀遗失在基地坑道里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如果没有那把唐刀,现今留在坑道里的无名尸,也许还要加上他和方文。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找。”见他不愿细说,苏挽也不勉强,有祥云在,还怕没有唐刀吗,只是拿出来时少不得要费些口舌。
“废话说完了?”郭海跳着脚依上楼梯,“二楼三间卧室,两姑娘一间,文峥爷俩一间,我自己一间,有意见吗?”
苏挽正想找机会盗血,见郭海主动提起卧室的分配,当下按捺住心底的悸动追问道:“为什么我们都是两人一间,你却住单间?”
郭海无赖地拍拍自己的伤腿,“你要想我快点好,就得提供些便利条件。”
“苏挽,我害怕,想和你一起睡,行吗?”珍珠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至今还有些惊魂不定。
“好,我陪你。”苏挽乐得她主动贴过来,当即拉住珍珠的手,“我们俩住最里间。”
“今天先这样,大家都好好休息一晚上,等天亮再出去找物资和通信设备。”文峥把门窗全部堵死后,也带着儿子回房了。
里间卧室,苏挽躺在木质板床上,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从腰包里拿出迷药喷雾往手绢上摁下几个湿印,轻轻盖住了珍珠的口鼻。
几秒钟的功夫,珍珠的呼吸就沉重了许多。
“珍珠?珍珠?”
苏挽小声叫了几声,见珍珠没反应又使劲掐住她的人中,连番试探之后,确认珍珠真的是昏迷过去了,苏挽迅速翻身下床,把房门从里面反锁,将透气窗上的布帘挡住,才从祥云里找出两支针筒。
苏挽撸起珍珠的衣袖,按照火把老人的描述,在她的左臂内侧找到了因为丧尸咬伤遗留的齿痕。
“这个痕迹,火把没有撒谎。”苏挽惊喜地摁压着那块异于常人的疤痕,心里的顾虑终于放下了。她相信火把老人不会为了让珍珠出谷撒出这种弥天大谎,更不会拿亲生女儿的性命冒险,可不亲眼验证一次,她怎么都不安心。
用酒精棉给皮肤消毒后,苏挽取了二百毫升计量的全血回到祥云。
突然出现的苏挽把正在劳作的父母吓了一跳。
“挽挽,这么久没回来,你妈妈还以为你出事了,整天叫我出去找你!她也不管我能不能出得去!”苏教授一看见苏挽就开始抱屈,女儿再不露面,他耳朵都要被妻子念穿了。
“爸爸,先别说那些,你看这是什么!”苏挽急忙把手里的两支针管递给他,“小心些,千万别打碎了!”
“这是人血?”苏教授每天与这些实验材料打交道,轻易就看出了针剂内容物。
“爸爸,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血,这两支全血,是从一个叫珍珠的女孩身上提取的,她与常人不同,在被丧尸咬伤后自主痊愈了!”
“你说什么?!”苏教授手一哆嗦,差点没把针管摔了,“快,把我的显微镜拿来!”
“又胡说,祥云里哪来的显微镜,你还当在实验室那会儿呢!”吴教授见他昏了头,赶紧帮忙接住针管。
“噢,我忘了,咱们已经离开基地了。”苏教授低叹一声,随即又打起精神,“快把血液样品送冰箱里冷藏啊,人体体温太高,在手里拿久了要变质的!”
“没事的爸爸,祥云里的东西永远不会变,只要像保存草药那样用保鲜盒装起来就好了。”苏挽看出父亲眼底的落寞之情,替他收好血液样本后将这段日子以来的奇遇,以及即将要带珍珠和军方汇合的消息告诉父母。
“爸爸,现在珍珠的血液已经有了,我特意进来问你一声,你是想和军方一起研制解毒剂还是自行研制?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苏挽和父母围坐在餐厅里,商量着以后的进程。
“和军方一起?”苏教授因为在特殊行动小组那段遭遇,对军方的手段抵触得很,已经无法做到全然信任,“基地没了,军方把人送哪去?到时还有机会再出来吗?”
“这个就难说了,外面乱的很,现在又闹出来一个国际组织救援中心,文峥说是另有势力想要和军方争权,如果因为制作解毒剂受到牵连,我怕你会出危险,可是让你就这么错过了,我更怕你抱憾终身。不过现在不用怕了,只要咱们手里有血液样本,我可以带你去医学院,找最好的生化实验室自行配置解毒剂。”按照目前的形势,苏挽不愿意父母和军方有过多接触,所以她才执意盗血。虽然很对不起珍珠,可她会偷偷补偿回去的。
“苏挽,事情太突然了,你让爸爸好好想一想!”苏教授抱着女儿送来的珍贵样本,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没想到啊,天无绝人之路,世界上真的有人不怕丧尸病毒,最纯净的R体真的存在!要是没有新型病毒,人类就能彻底摆脱丧尸的威胁了!”
“爸爸,这也算是塞翁失马,要是没有新型病毒,咱们怎么会逃出安全区,更不可能遇到珍珠了。”苏挽笑着说道。
“对,你说的对!”苏教授欣慰的说道:“不管怎样,人类总算有了希望!”
苏挽见苏教授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她又实在对那些科研数据不感冒,便把地盘留给父母,自己跑到浴室冲了个战斗澡。怕别人看出端倪,她小心地用浴帽将脏兮兮的头发包起来,只把身上冲洗干净。
洗完澡吃顿饱饭,苏挽将采下的补血草药取了几支用砂锅熬好,待回去趁着珍珠昏迷悄悄给她灌下去。
她没忘记自己因为一己之私给珍珠带来的身体损伤,只能尽量想办法弥补。
趁着熬药的间隔,又找出不少无色无味专治贫血缺钙的药丸碾碎兑进饮用水里,等着以后留做下面汤料用。
☆、69如影随形
为了避免外面出现临时状况暴露祥云;苏挽和父母打过招呼,端着新出锅的补血汤药回到阁楼卧房。
珍珠仍在迷药的作用下沉睡着;苏挽扶着她的头部枕在自己膝盖上,微微倾斜着角度;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喂进草药;怕在嘴里留下味道,最后又拿清水冲刷了两遍。
喂过补药后,苏挽给毫无知觉的珍珠摆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放回床上,将加料的饮用水放到背包外侧;专门留着给珍珠和郭海两个伤员养身。
苏挽在盗血的过程极为小心,生怕惊动隔壁的文峥父子,如今手头的工作都搞定了;精神上一放松,肉。体的困顿立刻显露出来,频频打起了哈欠。
定好手表提醒音后,苏挽躺在了珍珠身旁准备补眠。
此时正是凌晨一点,夜幕低沉。
连路灯都没有的漆黑街道上,突然窜出了两条慌不择路的狼狈人影。
“你干嘛总是跟着我!临走你不是还当着其他人的面大骂我一场,说再也不跟窝囊废一路了吗!”背包的男人在路边的屋檐下左窜右突,妄图躲开那些噬人的冤魂,找寻前人的踪迹。
“谁说我在跟着你!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先前我还以为身边有个男人多少能得些照顾,没想到屁用不顶!”身后的女人紧紧跟着男人不放,嘴里却说着与行为相悖的刻薄话,“我是跟着救我的人!他们要去大城市,跟着他们,起码能活命!”
“那你去找他们好了,路这么多,走哪条不行!”男人笨嘴拙舌,明显不是女人的对手,“你鞋跟落地的声音太刺耳,会引来丧尸的!”
“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还想让我光着脚?你不心疼我还怕感染呢!”女人也怕闹出太大动静惊动那些丧尸,踮着脚走了两步,却又因为难以保持平衡只能放弃。
说到底都怪那两个女人,明明都是一起的,凭什么把舒服耐用的鞋子挑走了,只留下这双不合脚的高跟鞋给她。要不是前面的男人太没用,也不会连唯一交通工具都被人霸占去!
女人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找到先前那几个人,只要搭上了他们,这个窝囊男人就没用了。
“你确定他们进了镇子?”险险避开几个游荡的丧尸后,女人终于忍不住朝男人质问道。
“你自己没长眼睛吗,只有一条路,不进镇,还能半路飞走了?”男人拎着捡来的木板,挨家挨户地搜寻活人的踪迹。
他不敢敲门也不敢开门,只能紧紧趴在门板窗口听屋里传出的声音。说来也算运气好,因为他的谨慎,躲过了好几户有丧尸的人家。
镇子不大,却也经不住没头苍蝇似地找下去。
男人走了一天,早就饿坏了,寻了个废弃在路口的电瓶车钻进去,打算吃点东西再继续找人。
小小的电瓶车让夜里的寒气冻得透凉,男人坐在冰凉的驾驶座上,竟然觉得比在外面还冷,急忙搓搓手把双肩包里的厚衣服翻出了一件穿上,又拿出了几块豆干垫肚子。
“啪。”
轻微的车门闭合音后,女人也自顾自地钻进了副驾驶座,见男人闷头吃饭,没好气地翻了翻看不出模样的破旧拎包,“喂,我也饿了,匀我点吧!”
男人没出声,仍旧低头吃着。
“怎么回事?聋了啊?说话!”女人一巴掌打掉男人手里的包装袋,“是不是男人啊,光顾着自己吃喝,好意思吗!”
男人心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豆干,“你自己那份呢?”
女人丝毫不觉得脸红,“吃完了,走了这么久,女人不比你们男人皮糙肉厚的,经不住饿。”
男人心里不乐意,却还是把擦干净的豆干送给女人,“还有这点,你吃了吧。”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小块饼,那是留着救命用的,不到危急关头不能动。
在男人心疼的目光中,女人看着那块沾着疑似灰渍的豆干,受辱般地尖叫道:“拿开你的脏手!我不吃垃圾!”
“你干什么!”男人急忙捂住她的嘴,却还是晚了一步。
女人尖锐的嗓音很快穿透了薄薄的挡风玻璃,将外围晃悠着的丧尸引了过来。
“嘭嘭嘭!”
一个个造型诡异的活尸,张着血盆大口咬在车门车盖上,朝两个人嘶吼着,急着将这两块鲜活的嫩肉吃进嘴里。
男人知道这时候开车门更容易丧命,便将车窗落下一半,等一只张牙舞爪的丧尸把半个脑袋拱进来,他立即用手里的木板狠狠拍了上去,不顾满身满脸喷溅的污血,直到丧尸的脑壳像碎鸡蛋似地淌了一地才停手。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女人见丧尸都冲着那半扇开启的车窗去了,趁男人杀丧尸的功夫,偷偷从侧门钻了出去。
女人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打气,她不是不讲义气,只是不想白白送死。
心慌意乱,女人没跑几步脚下的鞋跟就扭折了,受伤的脚腕加上这一摔导致行动更加不便,最可怕的是,在女人倒下的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小腹有一股热流顺着腿根流出。
女人忍痛摸了一把,登时被那股新鲜的血腥味熏得眼前一黑。
从末世活过的人,没有人不清楚血液对丧尸的致命吸引力。
她最好的朋友,比谁都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就是因为来了月事才被队友推出去引开尸群。
现如今,她也要走上同一条老路了吗。
瞪着眼前朝自己袭来的丧尸,女人回头看了眼至今仍被困在电瓶车里的男人,冷然一笑。
比起死,她更不愿欠别人的债。
“滚开!滚开!”女人拎起包,拼命砸向丧尸抓来的手臂,强撑着最后一股劲儿扑到路边的门板上。
“救命啊!来人啊!”女人边哭边喊,拖着受伤的脚腕不停地怕打着临街的屋门,一家挨着一家。
她不信小镇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丧尸,一定有活人,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不多会儿,女人的哭喊和血腥味便将沿街的丧尸都引了过去。
独守车厢的男人踩着车门把陷在丧尸头骨里的钉板拔。出来,抹掉脸上的血污,发呆似地盯着座位上那块豆干出神。
突然间,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推开车门从另一侧的小巷斜。插了进去。
精疲力竭的女人再也走不动了,她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嗓子都喊哑了,却仍然坚持着挥动手里的拎包,为自己争取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