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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辛很认真地翻看了半本经书,就在蒙面人耐心快完时,忽然大叫道:“找到了,这几页的字我几乎全部认得。”
蒙面人眉上一喜,“快念。”
童辛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子,夜,月,圆,满,时,分,摄,冰,寒,地,气,之,精,华……”
“就是这个,”蒙面人一拍手,“念快点。”
童辛皱了皱眉,像是在想这个字怎么翻译一样,“运气吐纳,气息下沉,沉肩垂肘,含胸拔背。”
蒙面人写着写着就开始按着童辛说的练开了。
童辛像模像样的沾点口水在手指翻页,“提臀撅肛。”
童良囧囧,“……”
“提臀我是知道的,这撅肛?”蒙面人顿时蒙了,“怎么撅?”
童辛道:“嘴巴是怎么撅,就怎么撅呗。”
蒙面人白他一眼,“要是能撅成嘴巴那样,那就不是撅肛了,是脱肛了。”
“……”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蒙面人都没理会童辛,在琢磨着怎么“脱肛”。
也不知道蒙面人到底有没想明白,就在童辛快睡着时,蒙面人一拳打在自己的掌心中,“你接着念。”
童辛拿起经书,揉揉睡眼迷蒙的眼睛,“刚才念到哪里了?脱肛是吧。”
童良:“……”
蒙面人:“……”
童辛打个呵欠,吧唧吧唧嘴巴,接着胡诌,“两腿分开于肩宽,下蹲,气沉丹田,气息淫*荡,气聚子宫。”
“……”童良感觉快内伤了。
蒙面人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气息淫*荡?”
童辛拍拍自己的脸,干笑道:“错了,太困了,看错了是,是气息鼓荡。”
蒙面人抱胸,“子宫又是怎么回事?”
童辛挠挠头,“可能这功夫是给女人练的吧。”
“你觉得和尚庙里会有女人的功夫?”蒙面人瞪他,“是气聚劳宫吧。看仔细点,不然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接着念。”
“是,是。”童辛哈腰点头的,“贴背而下,凝于屁门,用力。”
童良:“……”
“哈?屁门?那不是真气外泄了吗?而且……”蒙面人越做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这姿势,“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在蹲茅坑呢?”
“……”
童辛眨巴眨巴眼睛,将经书递给他看,“你看图就是那么画的。”
还真是一模一样,不过图上的人蹲于一口井上。
童良也得机会看了眼,竟然是少林铁裆功的图谱。
“嗯,没错就行了。”蒙面人将经书又递给童辛,打算重头来一遍。
童辛觉得没个一两柱香的时间,这人怕是没功夫理他了,于是悄悄的挪到童良身边,小声问道:“还要多久你才能将毒全部逼出来?”
童良虚弱地伸出一个手指。
“一个时辰?”
童良摇头。
“一刻钟?”
童良点头。
“那就好办了。”童辛说完刚要又挪回去,就听到声刚劲有力的气体喷薄而出的声音,他有种自作孽的感觉了。
“……”
蒙面人放完气体,保持着蹲茅坑的姿势,“接下来怎么做?”
童辛一边捏着鼻子,一边作势翻了一页,“以上乃常见错误之练法,切不可练之。”
蒙面人:“……”
童良都想同情蒙面人。
童辛继续诌,“练者,轻则气泄屁门,重则蛋疼不止。”
“……”
“如有兴趣学正宗武功欢迎来信来函少林寺,请支持正版。以上解释权归少林寺所有。”
“……”
童辛念完抬头看蒙面人大便一样的脸色,道:“就算练错了,也没什么就乱放屁放屁而已了。”
蒙面人:“……”
童良:“……”
“就算今后蛋疼了也没事了。”童辛继续安慰,“你看我爹,自从我五岁后,他就没哪天看到我不蛋疼的。”
“……”
童良突然觉得他爹很可怜。
童辛一摊手,“也没见我爹他怎么样。估计是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童良:“……”
蒙面人突然喷出一口老血,虚弱的跌坐在墙边,好一会儿后才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童辛倒也干脆,“你一开口说话我就认出你的声音了。大便调酱油的掌柜——侠盗龚不平。”
“果然。咳咳咳……”龚不平气息不稳地咳嗽了好久,“你在报我当日偷你们的钱财之仇?”
童辛很大度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该对我弟弟用毒。”
不但龚不平愣了,连童良也怔了。
童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的蓦然高大,眼睛有点湿润了。
童良是知道的,小时候哥哥老喜欢抓弄他把他整哭,看他气急败坏的跳脚,哥哥就在一旁乐。
可每当他被欺负了,哥哥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总有的办法为他报仇,让那些欺负他的人吃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其实大家都以为大哥童逸才是他童良最崇拜的人,其实不然,他最崇拜的人是哥哥——童辛。
他上少林寺学武,就是想以后保护哥哥,因为哥哥的嘴巴实在是太贱了。
龚不平质问道:“既然你明白这种亲人被伤害的感觉,那你们为何还要那么对我的徒儿邱道平他们?”
童辛没有一丝的后悔和怜悯,“他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你如今质问我们,那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徒弟糟蹋过的女子,她们又该找谁质问去?而且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们,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龚不平被童辛说得哑口无言,好久之后道:“我知道,所以我当初只是偷了你们的钱财,让你们一路窘迫。”
童良此时已经将毒逼出大部分基本能动了,首先就解开自己的哑穴,“那你为何要来藏经阁盗取武功?江湖中传,侠盗只盗贪官奸商,盗亦有道。没想侠盗竟然是这般卑劣无耻之徒。”
龚不平被童良说得颜面难存。
童辛想了下,“你是想来偷学《易筋经》的吧。”
龚不平怔,却证实了童辛的猜想。
“丘道才他们一身经脉已断,想要恢复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易筋经》了,对吧。”
龚不平叹了口气,“虽然他们在你们眼里是十恶不赦之人,但无论如何他们是我一手养大的。”
“可怜天下师父心。”童辛走过去蹲在龚不平面前,“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龚不平警惕的看着童辛,这人看似疯癫荒诞实则深藏不漏,“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童辛笑得纯真无害,“你先听我说,信不信在你。《易筋经》能不能接续筋骨我不知道,但有个种药膏倒是能的。”
龚不平眼前一亮,“你是说黑玉断续膏?”
作者有话要说:萌图时间:
我来假装下猫头鹰。
25、初到嵩山少林(四)
听到黑玉断续膏,童辛的表情有点微妙。
童良环手抱胸,很莫名的蹦出一句,“你家夜壶嘴掉了,还是把掉了?”
“……”童辛数手指。
“哈?”龚不平愣,“黑玉断续膏你们家一定还有对吧。”
说起这黑玉断续膏,的确是出自他们童家,也确有其物,可和坊间传说的疗伤品沾不上什么关系,因为那是……
面对龚不平期待的目光,童辛有些心虚地站起来,若无其事般地摸弟弟的光头,“良良,我托人捎给你的梳子你有没带着?”
“……”
童良一巴掌把童辛的毛手拍下来,“我带着梳腿毛吗?”
童辛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道:“娘娘又凶哥哥了。”
“又耍我。”龚不平顿时恼了。
童辛合着牙,含糊不清对童良道:“良良,你去告诉他,其实黑玉断续膏是爹夜壶专用……胶水。”
当初是因为童老爷最喜欢的一只玉夜壶摔坏了,童夫人找了树胶捣鼓了半天做出来修夜壶的,童夫人随手拈来就给这胶水取了这么个名,还到处去炫耀。后来传着传着传成疗伤圣品了。
那段时间,他们家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光顾,不胜其扰。就算出面澄清也没人信那是胶水,最后童夫人不得已只好说黑玉断续膏是偶得的,现今已经用来救治故人了,用完了没有了,这才平息了。
童良扭头一边,用后脑勺向着他,“娘造的孽,为何要我说。”
童辛一戳童良的后脑勺,“不孝子。”然后又蹲下来对龚不平,“你就甭管是什么膏了,反正能接好他们筋骨就行了,但也只能回复六到七成,运气好八成,练武什么的就不可能了。”
龚不平分外激动,“那就够了。”稍稍平息下情绪后,“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童辛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想找一个人,但我又不想让人知道是我在找。”
童良转头回来看童辛。
“谁?”龚不平问道。
“我只知道,这人二十八年前在少林寺出的家,如今还在不在少林,是死是活,就连他的法号是什么也不知。”
“那他出家前的俗名叫什么?”
童辛稍顿了下,“卢匠。”
虽然不知道童辛为什么要找这人,但童良也没问。
“这就简单了,只要是在少林寺出家的,本斋师伯的名册中一定有记录。”童良说到,“因为本斋师叔就是后堂僧。”
后堂僧握有批准收徒和除名的大权,故而有名册在手。
可后堂僧也执掌刑罚,就算武功不是少林众最好的人,也绝非泛泛之辈,因此让龚不平这种来轻功极好无踪去无影的,又习惯偷鸡摸狗的人去查是最好的选择。
和龚不平达成协议,童辛扶着童良回到西来堂寮房,却见段君恒手拿一锅铲不知要去哪里?
见段君恒,童辛高兴的跑过去,“师兄,你这是在等我嗯嗯回来吗?果然还是在乎我的。”说到这童辛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奇怪了,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做。”
童良汗,“……”因为出来嗯嗯的还没嗯呢。
段君恒举起手里的锅铲道:“没,听说你们去茅房半天没回,估计是掉茅坑里了,我这是准备去打捞你们了。”
童良:“……”
童辛则很有研究精神的,“师兄,你确定去茅房捞了我们,这铲子明天不会用来煮东西给我们吃?”
段君恒一脸坦然道:“所以我明天不没打算吃,等他们都吃完了再告诉他们。”
童辛顿时兴奋,“好主意师兄。”
“……”童良现在看段君恒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童辛二世一样。
段君恒不知为何盯着童良看了很久,“都二更天了,既然都没事就去睡觉吧,明天可是五更天就要起来做早课的。”
刚要迈脚进去的童辛一个踉跄,惨叫道:“五更天就要起来?!起那么早做什么,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啊。”
“……”
段君恒拎着锅铲就要走,童辛扑过去抱着不放,道:“师兄,你怎么能丢我和他们一起睡通铺。”
少林寺的僧舍,除了稍有辈分的有独立的寮房,其他僧众全是一炕上一个挨着一个睡一排。
童辛越说越动情,两眼泪汪汪,“师兄,你又怎么忍心任我一双玉臂千人枕。”
段君恒:“……”
童良:“……”转身回房睡觉。
“一点朱唇没人尝。”
“……”
离去的童良一个趔趄,懊恼自己怎么走得那么慢。
段君恒捂住童辛的嘴,就往自己的寮房里带。
也许是闹累了,童辛刚躺上段君恒的单人炕,扑腾没几下就睡着了。
看着那张酣然入睡恬静的脸,段君恒无法置信当那双眼睁开时的恍然两人。
段君恒轻轻地给他盖上杯子,又去端来一盆热水,轻柔地擦拭童辛一番。
擦完,段君恒做炕边看着童辛。童辛眉心的红砂痣十分醒目,虽没让童辛显得女气,却让他多了几分稚气。
童辛的眼睫毛很长,眼睛也很大,特别是在想鬼主意时的眼睛更显灵动。
想到眼珠子溜溜转的童辛,段君恒不由得让笑漫上了嘴角。
童辛的鼻子很挺,鼻尖处微微的向下勾起,让他有了几分英气。
鼻子下的嘴唇饱满圆润,唇色不点而红,但也绝难想象从这样一张嘴里会蹦出怎样让人抓狂的话来了。
忽然间沉睡的童辛发出嘤嘤的抗议。
段君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将指尖点上了童辛的嘴唇,在上轻轻的摩挲着。
段君恒倏然收收,可那停留在指尖,童辛的唇瓣的柔软和温润却久久不能散去。
有些什么陌生的情丝在慢慢的缠上心头,让段君恒有些慌乱了。
那一夜段君恒失眠了,五更未到他便起身了,走出寮房,深深吸取几口依然冰凉的晨风,平息心中的悸动。
此时的天还未亮,少室山在一片烟雾的缭绕之中,神秘而飘渺。
时候虽早,但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