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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如果我娘在北京,今天送信出去,我娘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
“倘若顺风的话,半日便能到北京;逆风的话可能要一日。”
“嗯,我知道了。”
督监僧后退几步,让童辛书写家书。
童辛猫抓狗刨似地写下:少林现任的主持大师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傍晚童辛就收到童夫人的回信了。
童夫人不但洋洋洒洒地回了一大篇,还捎了吃了的来,把信鸽驼得一落地就累得口吐白沫,督监僧心疼死了。
童辛打开书信念道:“臭小子,果然是跟人跑路的儿子泼出去水。”
一旁同看的段君恒:“……”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以后倘若有人敢说童辛不是童夫人儿子的,他段君恒一定要那人领教什么叫泼出去的水。
童辛害羞的,“师兄,看来娘她也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抽个空和我回门吧。”
段君恒:“……”
童辛接着念信,“好不容易有点音讯,也不问候下思儿发狂的母亲,竟然问什么主持大师。南帝一灯大师我知道。”
段君恒的脸色微微有变化。
童辛问段君恒,“南帝一灯大师是什么人?”
段君恒道:“我段氏先祖。”
“哦。”见段君恒不愿多说,童辛就继续念道:“破色戒的少林主持也知道一个。”
“哈?”段君恒惊诧,“破色戒的主持?”
童辛看段君恒,“谁呀?”
“我怎么知道?”段君恒白他一眼。
童辛拿起书信,“你真当你娘什么都知道,我就知道个大概的历史走向而已。现任的主持大师我在去少林游玩时,在塔林中是有瞥见过一眼,但也只依稀记得他的封号是什么仁山毅公,至于他怎么死的不知道。”
余下的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叮咛和嘱咐了。
童辛将书信烧了。
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纸,段君恒道:“你怀疑主持?主持虽说不是福裕系子孙辈的弟子,但听我师父说主持为人刚正不阿,主持少林这些年来尤重戒律颇有建树,”
童辛转头看他,“你就没一点疑心?”
段君恒默然。
童辛慢慢说道:“本明师父的伤虽重,但也不至于会被这般一直昏迷不醒。了改大师虽然也有治疗,但主治的还是主持。”
段君恒那小臂上依然缠紧绷带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童辛知道本明在段君恒的心中已然是父亲,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轻轻掰开段君恒的手,童辛接着说出自己的心中的疑问,“为何我破戒上的是达摩洞面壁,而别人受罚却只是到法堂抄经书?”
“还有便是这次武林大会,虽说是攸关那个秘密,但不论如何都不该将我这承接了秘密的人推出来。还有那个刺杀本明大师的杀手,跑得也忒容易了,你看以往来劫杀我师父的杀手何曾让他们轻易逃脱了?”
段君恒一掌劈向桌子,桌子倏然缺了一角,“你是说,幕后主使人是主持?”
童辛摇头,“不是,他也不过是听命于人而已。但也不难看出主持已是尽力拖延并保护本明师父了,不然杀手也不会那时才来。”
“那到底是谁?”段君恒
“我也不知道。”童辛道,因为一切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那日在菜地里,他看到了鸽子羽毛,灵光一现跑到督监僧那里求证。
暂时没有飞江西的信鸽可用,那宁王的嫌疑就相对小些。
飞南京的信鸽只有方丈院中有,且少林乃皇家寺院,朱棣的嫌疑最大。
哥哥和本明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让朱棣不惜下杀手灭口。
如今能让朱棣如此忌惮的除了他的身世外,还有什么?
童辛忽然想起童夫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朱棣一生都在找惠帝朱允炆。
难道是……
童辛被自己的猜测给吓着了,如果真是这样,就难怪连童逸都三缄其口了。
童辛就觉得脚下一软,段君恒赶紧接住童辛。
在见到童辛倒下时,段君恒心都悬了起来,“你怎么了?”
抱起童辛放到炕上,一种又有人即将要永远离开他的恐惧干让段君恒不敢放开童辛的手。
童辛感觉到段君恒的手在发抖,段君恒在害怕,伸手回抱他,“我要亲……”
童辛以为又一番折腾才如愿以偿,可这次不等他说完,嘴巴就被段君恒给封住了。
这一吻不甚温柔,还把不安和害怕传到了给了童辛,但段君恒用这一吻告诉了童辛,他的在乎。
那晚,在即将入梦意识朦胧时,童辛依稀间听到段君恒对他说:“我只剩下你了……”
当时童辛只是下意识的亲亲段君恒。
翌日,前往参加武林大会成行。
同行的人就多了段君恒,而童逸也伤愈了,和他们一起下山后再分道扬镳。
少林寺山门前,众僧相送。
童辛拉着觉悟大师悄悄话道:“师父,我一离开你就和了改师兄上达摩洞去。”
觉悟大师见童辛说得郑重其事,也知事态怕是不容乐观了,点点头后让童辛附耳过来,“一旦误入八门阵,从正东生门而入,西南的休门出,复从正北的开门入,阵法便迎刃而破。”
童辛愣了下,“徒儿记住了。”后大步走向已经等候在外的段君恒,向送别他们的人一挥手,“我慢走了。”
众人:“……”
一路上童逸对童良诸多交待,到了山脚终是到分别之时了。
双胞胎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童逸偷偷塞给童辛一样东西说是嫣红姑母的东西,童辛便明白了。
而童辛也是一再嘱咐童逸要小心,还将从卢家村讹来的暴雨梨花钉给了童逸,两兄弟这才分开了。
由于要照顾到童辛的脚程,一行人放慢了脚步,因此来到山下的圩镇时都快午时了。
反正都要到童家别院去接鲍参翅肚,还有童良的两个小厮宫保鸡丁,于是一行人便决定到童家别院用午饭了。
圩镇不大,却因是上少室山必经之路,故而也是挺热闹的。
久违了的喧嚣让童辛倍感兴奋,每个小食摊他都要凑过去,“师兄,快看是你最喜欢吃的糖糕,买块吃吧。”
段君恒:“……”是你喜欢吃的吧。
怕方丈给的那点盘缠不够童辛的花的,所以财政大权握在了段君恒的手里。
见段君恒没反应,童辛又跑到隔壁的小摊,“师兄,是鲍参最喜欢的栗子糕,买点带给他吧。”
段君恒还是没反应。
童辛蔫蔫地回段君恒身边,顺手指着栗子糕摊的隔壁,“师兄,我想吃。”
众人的表情有点微妙。
段君恒终于有反应了,宠溺地对童辛一笑,“好,给你买个,我们都看着你吃。”然后去买了。
童辛顿时笑上眉梢,“这怎么好意思。”
段君恒回来将东西递给他,“来,吃吧。”
童辛看着手里的香,“……”
段君恒掰掰手指,“要不要我顺便把你揍成能吃这东西的状态?”
“……”
童辛气冲冲地走到刚才的摊子,“你怎么能在栗子糕旁边卖纸钱蜡烛香?”
摊主诚惶诚恐的,“那……那小的该……该在……哪里卖?”
童辛理直气壮的,“糖糕的隔壁。”
“……”
正当童辛气呼呼的不再理睬段君恒时,一阵骚乱由远而近。
就见一个小姑娘哭喊着救命,强抢民女了。
小姑娘的身后是一队似是家丁的暴徒在追赶着。
行人纷纷避之惟恐不及,那姑娘冲着童辛他们这里就来了。
“阿弥陀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本斋大师正要出手相救,童辛抬手阻止了。
童辛颇有气势的挽高衣袖,脸上满是义愤填膺,“常言道,平生没救过美人,便称英雄也枉然。”
众人:“……”这是哪国的常言?
童良难得见自己家哥哥有这般豪情,便暗中想助童辛一把。
童辛脚丫子一蹬冲出去了,身后的人都紧随。
一大街的人就见童辛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向小姑娘跑去,边跑还边喊:“别怕,我来了。”
小姑娘就见一男子伸开双臂向他冲来,虽说这男子的姿势孟浪,但人长得极为俊俏靓丽,小姑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帮她脱离险境。
“救命。”小姑娘哭得越发的凄凉了。
童辛和小姑娘的距离越来越近,还差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亲密接触了,童辛忽然拐了个弯,生生的和小姑娘擦肩而过跑到买小猪崽的摊前,抢了人家一只小猪崽就往回跑。
小姑娘:“……”
摊主:“……”
一条街的人都囧然有神。
除了段君恒和几位大师,童良和徐子洲他们顿时都摔趴在街上了。
什么叫浑水摸鱼?童辛亲身演绎了。
小姑娘还是有几分机灵的,一条街的人都避让,唯独童辛他们还敢冲上来,于是小姑娘不顾男女有别飞身扑过去,抓住童辛的衣摆,“公子救我。”
童辛抱着小猪崽不撒手,“救人可是体力活,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吃个烤乳猪回来就救你。”
“……”
40、参加武林大会(六)
说话间,那队暴徒已追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虽然暴徒将童辛和小姑娘围困住了,可他们知道还有段君恒他们二十来号人在外围看着此时没动不代表一会不动,而且他们穿的全是僧袍,光头的多,也虽然光头上都没写着少林寺三个字,但试问少室山上和尚庙,头回想到便是少林寺了。
除此外,暴徒也不过七八人,人数上也显得劣势,因此一时半会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管家,你看这……”暴徒中有个尖嘴猴腮的对一个中年大叔道。
中年大叔来回看了下,小声道:“他们摆明就是一伙的,你迅速回去告诉老爷,再多带些人来,这丫头可丢不得。”
“小的明白。”那人说完就走了。
中年大叔奸佞的脸披上笑容,向童辛一抱拳,“这位公子,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本无可厚非,可公子也要弄清楚了原委是非对错。这丫头本是我家老爷刚买的奴婢,可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我们这是在扭送她到官府去,不想途中让她挣脱跑了。”
小姑娘气得全身发抖,“他们颠倒是非黑白。”
童辛一脸无辜对中年大叔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了?你没看见是她抓着我不放,扯得我裤子都要掉下来了,闺誉都快要不保了吗?”
“……”
中年大叔赶紧道:“既然如此,那人我们就带走了。”
“公子,你也是修行之人,竟然没半点慈悲心肠。”小姑娘怒目控诉童辛。
“我慈悲了,你负责我的闺誉?”
“……”
童辛倏然将乳猪递给小姑娘,“要不,我把乳猪给你,你自己烤了吃了再自救?”
小姑娘:“……”
“你别小看烤乳猪,吃了保准你腰不酸腿不疼,手脚也有劲了,一口气蹲茅房也不觉得臭了,吃嘛嘛香。”童辛极力推荐。
小姑娘:“……”
“就算是这样,也是要付银子的。”这话不是童辛也不是小姑娘说的。
“……”
童辛和小姑娘扭头,就见卖猪崽的摊主不知何时和他们蹲一块了。
“……”大隐隐于猪场的高人?
童辛将小猪崽塞给小姑娘,“你问她要。”
小姑娘:“……”
摊主:“……”
中年大叔在一旁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向他们的人呵斥道:“都傻站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抓过来。”
小姑娘作势就昏倒在童辛的身上。
暴徒刚要动,“喝”的一声高亢震撼,十八根长棍一一落在童辛的跟前,一端嵌入街面的青砖路面。
“谁敢近我师叔祖。”十八棍僧齐声道。
暴徒顿时被震慑住,不敢往前一步。
中年大叔在惊诧于童辛的辈分时也因被耍了而不由得怒火中烧,道:“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竟然是前辈,冒犯了。”做了个揖后,“前辈方才可是说了不会阻拦我等的,现下又出尔反尔,前辈就不怕在你的后背面前失去了威信吗?”
童辛一拍大腿,“我什么时候阻拦你了,你没听他们说的是谁敢靠近我吗?没说不让你靠近这姑娘。”
“……”问题是不靠近你怎么抓这姑娘。
童辛没再理会他们,而是伸手到小姑娘的腕上,一派深谙医理论的样子开始号脉。
倏然间童辛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唉,可怜的姑娘红颜薄命,英年早逝了。”又对摊主道:“我们也不方便携带,找个地方埋了她吧。”
“……”
摊主看着几乎要把他的小猪崽抱勒死的小姑娘,心疼道:“……那先把小猪崽的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