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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参翅肚齐声:“段公子,你绝对不会想听的。”
貌似已经老不及了,童辛已经开始了,“……野驴呀,神秘野驴呀,野驴野驴呀……”
“……”
大街上顿时一片萧瑟,刚才还有几个人的大街上现在就剩下他们了。
段君恒突然觉得师父的狮子吼是那么的软语轻声,童辛的那才叫要人命的。
段君恒赶紧捂住童辛的嘴,干净利索的夹着塞进马车里,回头问鲍参翅肚,“给他看美人就不闹腾了?”
“嗯。”鲍参翅肚齐点头。
段君恒又问童辛,“真的要看?”
童辛眼睛一亮,“要看要看。”
段君恒受不住他的眼神,递给他一个小铜镜,“那就看吧。”
“……”童辛看着手里的铜镜,一脸的被欺骗感情的凄楚,“掀起你的头盖骨来……”毛骨悚然的。
段君恒:“……”
童辛总算是没闹下去。
鲍参翅肚将马车赶到这城里他们童记分店的客栈。
客栈的掌柜知道少东家来了,赶紧亲自出来迎接。
掌柜的体态圆润,红光满面,未笑先有三分欢喜,“二少爷一路辛苦了,小院已经备好了,二少爷是在外面用早膳还是让小二端到小院去?”
童辛边走边道:“端去小院吧,顺便烧好水,我们要沐浴。”
“都准备好了,就等二少爷你吩咐了。”
“啊,对了,小院几间厢房?”
“三间。”
童辛一听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掌柜的,“怎么能有三间呢?”
“啊?”掌柜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到这位少爷不高兴了。
童辛又道:“两间就够了。”
掌柜的看看老行脚僧,又看看段君恒,“包二少爷三个人,怎么两间就够了?”
段君恒道:“因为你们家少爷他想露天睡院里。”
童辛:“……”
洗去一路上的泥尘睡了大半天,几人的都恢复了精神,可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再赶路就又要风餐露宿了,便决定明天再启程。
他们来得恰巧,正好赶上灯会。
暮色方浅,城中各家各户便携老扶幼手持各色的孔明灯往城外的天光寺涌去了。
老行脚僧说要做晚课便没同童辛他们去,段君恒被童辛死缠烂打的只能和他一同去。
沿路他们听说,每年这个时候放飞写有愿望的孔明灯,能保风调雨顺,家人平安,夫妻恩爱,子女成材。
童辛觉得好玩,找到卖孔明灯的小摊贩也想买个孔明灯。
只见各色孔明灯琳琅满目,童辛犹豫半天后才决定买个红色的。
可有人和童辛一样,看中了那唯一的一个红色孔明灯,而且几乎同时伸手拿到。
童辛抬头,就见一个看似是富家子弟的小少年恶狠狠的瞪着他,口气不小道:“给本少爷放手。”
“凭什么,我就不放。”街头小霸王这种事在北京城里童辛可没少干,跟他装小霸王无理取闹,他奉陪到底。
见童辛这么丝毫不退让,小少年顿时恼了,“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要问你娘。”童辛道。
少年:“……”
9、少林路漫漫兮(二)
见自家主子受气了,跟在小少年身后的一个随从颇为狐假虎威的,“大胆刁民,竟然敢和我们世……唔……”
忽然蹿出一个书生,捂住了那个多嘴随从的嘴,后轻声的对小少年道:“正事要紧。”
这书生背对着光,让人不可看清他的面容。
小少年本是不甘,可听了书生这话纵然有不愿也放手了,后撂下你给我记住了之类的老套狠话才走。
童辛见争东西争赢了正高兴,可低头一看手上的孔明灯,不知何时多了四个指洞,顿时气得两腮跟青蛙似地。
童辛吃瘪,段君恒又开心了。
只见童辛握起拳头对着拳头哈了一口气,就奔才走不远的小少年而去。
近了就是突然袭击的一拳,打完很贱的撒丫子就跑。
童辛的逃跑那可还是从小被童老爷追着揍给练出来的,而且人越多他溜得越快,像泥鳅一样。
最后气得那小少年骂骂咧咧的,什么礼仪教养都不要了。
段君恒和鲍参翅肚尽量和童辛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让人知道他们认识童辛,太丢脸了。
跑出人潮熙攘处,童辛躲在小树林中大口喘着粗气,段君恒脸不红气不喘的随后跟到,鲍参翅肚不见踪影估计还在不远处的人堆里被挤着。
童辛念念叨叨的,“吃……吃亏了,又……吃亏了,呼呼……没想到那小子的脑壳这么硬……早……早知道关门放师兄了。”
段君恒:“……”
倏然段君恒不知觉察到什么了,很唐突的拎着童辛迅速跳上树躲了起来。
能和段君恒靠那么近,童辛当然高兴了,如果不是那么脑充血的话,“师……师兄,能换一头吗?脑袋在下面了。”
“闭嘴。”
段君恒把童辛的脑袋那头换上来。
难得童辛真的就安分了,就是目光有点奇怪。
段君恒不得不在留意远处的同时,还要分点余光看童辛。
就见童辛欲羞还罢,欲言又止的,“师兄,我们这样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段君恒愣,“哈?”
童辛绞着袖子,“其实如果是亲一下的话也不用特意上来,下面也没人会看到。”
段君恒磨牙,“……”
就在段君恒想把童辛给扔下去时,远处的动静终于过来了。
朦胧月光下,一位老妇人和个僧人在大打出手。
说是大打出手,其实就老妇人在一味的进攻,僧人则是一再的躲闪忍让。
远时看不清,近了童辛才发现那个僧人竟然是应该在客栈里做晚课的老行脚僧。
童辛脑中顿时涌现各种老和尚和老寡妇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两人并未在树林处多做逗留,很快便边打着边又远去了。
“好了,师兄,现在没人了,我们继续吧。”童辛嘟起嘴吧。
“……”
段君恒一抬脚,童辛整个人就被踹飞了。
幸好鲍参和翅肚适时赶来把他接住,而段君恒欲追着老行脚僧和老妇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安全着陆的童辛道:“师兄真是的,一有人来就害羞了。”
段君恒脚下的步伐一个踉跄,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鲍参和翅肚:“……”
见段君恒去追了,童辛也跟去了。
段君恒跑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见前面有庄园,规模不小。
庄园大门处,两个大红的灯笼,灯笼上金色的祝字一个。
也不知这庄园的主人是否是在办酒宴,门前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门口迎接宾客的门官在接过来客的请柬后,一一的高声唱报,“名剑山庄少庄主到——”……
可见是武林人士的聚会了。
段君恒一路紧随老行脚僧他们到这,看着他们进去。段君恒没请柬只能绕着庄子找隐蔽的地方,准备翻墙而入。
但不知这次是什么聚会,竟然连庄子外围的守卫森严,让段君恒无计可施。
耽搁之下,童辛吭哧吭哧的也跑来了,就是不见鲍参和翅肚。
而且更神奇的是童辛竟然有请柬。
“哪里来的?”段君恒问道。
童辛据实回答,“刚才路上一时三急,就在路边掏鸟解决,没想吓晕了一个人,于是我就秉持着我们家有得捡别浪费的家规,顺手就把那人手上的三张草纸,还有身上的银子和请柬都给拿来了。”
“……”
段君恒的嘴角抽了抽,“你确定你尿的是尿,不是血?”不然怎么吓得晕人。
童辛:“……”
“草纸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在大号。”
“……”
最后段君恒也没再细究,拿着请柬就走向祝家庄。
门官恭敬的向他们要了请柬,打开,“梅花庵慧心师太……嗯?”
段君恒:“……”
童辛看天。
段君恒低声责怪道:“没事你吓晕个女人做什么,要吓也吓男人。”
童辛道:“有怕‘鸟’的男人?”
段君恒:“……”
“你们到底是谁?”门官警惕的看着他们。
童辛淡定的上前一抱拳,还真有几分江湖人的豪迈,“原本我表妹的堂哥的表姐的表姨的侄子的孙子的表姑的女儿的师父,也就是慧心师太要来的,可临来前大姨妈来了,实在是不方便,于是师太就差我们兄弟两来了。”
门官数着手指,“怎么感觉有点差辈了?你们等等我再梳理一遍,表妹……的堂哥……的表姐……”
“你慢慢梳理,我们先进去了。”童辛拉着段君恒钻进门混进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幸会,幸会,幸会……”童辛见着人他就幸会。
跑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空位置立马就坐下,童辛是又累又渴的,捧起桌上的茶杯就一顿猛灌。
没想却引来旁座的道士不屑与鄙视,“真是牛嚼牡丹,浪费了。”完了端起茶杯优雅的浅呷细抿了一口。
童辛刚要说话,另一边的虬髯大汉便道:“附庸风雅,装模作样。江湖儿女就应不拘小节,大口喝茶,大口吃酒,那才不失江湖儿女本色。”
道士哼了声,“粗人,俗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便起身走开了。
虬髯大汉不以为,后豪爽的对童辛他们道:“我叫北堂隆。二位少侠怎么称呼?”
知道段君恒是不会回答的了,童辛放下茶杯代为回答,“这位是我的兄长,叫独孤求败。”
北堂隆一拍桌子,“好傲气的名字,让人不禁想和独孤兄弟切磋一番。那小兄弟你呢?”
童辛一拍胸脯,“我叫独孤老败。”
段君恒:“……”
北堂隆:“……”
10、少林路漫漫兮(三)
段君恒的装束在常人眼里应该是挺怪异神秘的,可在场的武林人士却都不以为然,原来有人比段君恒更诡异的。
有人前后胸夹个铜锣就来了,更有人干脆戴面具,就露两个眼睛出来而已。祝家庄的庄主就这样。
茶过半盏,祝家庄的庄主祝悾戴着京剧脸谱身后跟着两个人出来了。
祝庄主一抱拳,“祝某迟来,招呼不周,望各位海涵。”
众人皆起身抱拳回礼道:“祝庄主客气了。”
而跟着祝悾一同出来人两个人中,有一个童辛觉得有些眼熟。
貌似是与争孔明灯少年一起的书生。
听到有人称那书生叫妙音先生。
童辛刚想问段君恒妙音先生是什么人,就听到身后有人傲然道:“这是我的座。”
这小声音也挺耳熟的,童辛回头一看,两人一同道:“是你。”
那人正是刚和童辛争孔明灯的小少年。
小少年一副恨不得将童辛吞吃入腹的咬牙切齿,“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没错,”童辛的气势也不输他,“不是情人不回眸。”
小少年:“……”
段君恒:“……”
好押韵啊!囧。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上座的祝庄那里了,没几人留意这边,但这几人中便有妙音先生。
妙音先生借故看来这边时,见到童辛也在微微的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用眼神示意小少年稍安勿躁。
小少年吸气再吸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后,又改一副宽宏大量的器宇不凡,“先前的事,本少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你计较了,快把座位还予本少爷。”
童辛也不甘示弱,“本大爷将军额上能跑马,原谅你的无礼。我屁股小不介意和你分座,一人一半。”
小少年一听傻眼了,见过无赖没见童辛这样的无赖,磨着牙根道:“我屁股大,介意和你分座。”
童辛起来转身跪趴在椅子背上看小少年,“跟两摊鸡蛋似地,好意思说大。”
“……”小少年想杀人了。
少年快爆发了,此时上座的祝悾不知说了什么摘下了脸谱。
煞白的脸上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在场的人或是惊诧,又或是气愤。
见到这张脸,段君恒反应有些异常,“不对,他不是祝悾。”
小少年的反应更奇怪,诧异中难掩惊慌,就像是做了坏事被人觉察了一般,“祝悾常年以脸谱示人,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
段君恒将目光移向小少年,突然对小少年出手,快速封住了小少年几大穴道,夺过其手中的哨子,塞他和童辛坐一起,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后还轻声警告道:“别妄动,我可不管你爹是谁。”
段君恒冰凉的指尖划过小少年跳动的静脉,小少年的气息顿时混乱,欲言语却不能。
可童辛貌似比被封穴道的人更痛苦,标致的脸上不知忍耐什么忍得五官都挪位了,最后“卟哧”一声可疑的绵长,童辛终于松了口气,“你屁股果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