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瞳儿撇了撇嘴“胡说,你就喝了没几口,快再喝两口,要不,要不。你的身子~~!”话没说完眼睛就红了起来。
恋尘并没有看到坐到一边的凌封,忽然勉强笑着说“瞳儿,你背过身去,我给你个东西。”
瞳儿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恋尘“不要,你别骗我,你定是不舍得喝,等我背过去你就钻被子里不出来了,我不要。”
“我不会的,听话!你不背过去我也不喝。”恋尘也耍起小脾气来。凌封心想瞳儿虽小,但是恋尘也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已这一耍起小脾气来才漏了点童气。
瞳儿扭不过背了过去,等转过身来的时候,恋尘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枚玉佩,玉佩上刻了个‘瞳’字。
“恋尘哥,这,这是给我的吗?”瞳儿瞪大眼睛盯着恋尘手里的玉佩
恋尘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瞳儿“你哥哥活着的时候我无意听他说过你是今天出生的,所以你今年也有十岁了,这个玉佩就是我送你的礼物。别家孩子到了这个年龄都有所以我就买了块儿刻了你的名给你。喜欢吗?”
“哇~~~~!”瞳儿扑到恋尘怀里放声哭了起来“恋尘哥好喜欢,好喜欢你,恋尘哥送我的东西我最喜欢了。”瞳儿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整天剩吃检用连看病都不舍得花钱的恋尘竟然给自己买了这样贵重的东西,护身玉可不是像他这样没爹妈的苦命孩子弄要的到的。
恋尘温柔的笑着,轻轻抚摩着瞳儿的头发。凌封看到恋尘的微笑一瞬间竟然觉得美的无法形容。不知道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怎么了竟然看呆了。
“对了,恋尘哥,你还记得上次被三爷欺负的时候那个给你身上披衣服的爷吗?”
“怎么了?”恋尘奇怪的看了看瞳儿
“这个燕窝也是那位爷送的,你看,人就在那里!”瞳儿赶忙指了指坐在黑暗中的凌封。
“恋尘哥,你看那位爷好英俊哦,而且他还说看你很眼熟所以来看看你,咱们真遇到好人了呢!”瞳儿小声凑到恋尘耳边嘀咕着。恋尘瞬间红了脸,因为屋门和窗子都紧闭着并未注意到还有人在,一被瞳儿一说便慌忙到处找了起来“瞳儿,快把我的面纱给我,这样会吓到人的!”
“没关系!刚才你睡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一个充满磁xing的男声传了过来,恋尘慌忙戴上刚找到的面纱,硬撑着身子准备下床。
“恋尘哥,你别下来,你身子还没好!”瞳儿着急的赶忙去扶,但是恋尘并没有听瞳儿的,只是用手硬撑了着身体下了床。结果因为身体并未好,加上这两天又没怎么下床结果没站稳一手紧抓着床边的幔帐结果弄的整个幔帐都被扯了下来,身体向前面倒去。瞳儿毕竟还是小孩子在后面来不急抱住恋尘,恋尘心中一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瞳儿说的对,别起了!”恋尘还没反映过来就觉得自己躺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舒服。直到听到了凌封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接进了怀里。凌封将恋尘打横抱起从新放回了床上,好轻啊,竟然比女人还要轻,恋尘身体的重量让凌封惊奇。恋尘不要意思的慌忙拉起身边的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自从变成这副丑陋的样子以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再看自己,更别说还将自己抱起来这样温柔的放到床上。恋尘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温暖过。
“谢谢您,那时候拿衣服给我~~!”恋尘不知道该如何说“还有,谢谢您送的燕窝,真的很好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很眼熟而已,现在看来恐怕是认错了。”凌封话里有点失望,确实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眼熟,但是如今仔细看后却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便笑着说“早点好起来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完丢下恋尘往门外走去。
“慢着!”恋尘慌忙准备下床,想要留住凌封。凌封回过头去心想难道这小倌想榨自己不成,心中突生厌恶之感,真缠人,看来对这些烟花之地的人不能给一点的留恋,否则真会缠着不放。便头也不回的开门准备离去。
“别,请别走,我有话说!求您!”恋尘不顾自己的身体再次往床下扑去想要留住凌封。瞳儿一看恋尘如此拼命连身体都不顾了,便冲上去跪到凌封面前“爷!从来恋尘哥没有这样求过一个人,即使被嫖客毒打,被袖青惩罚,生病什么的从来没有,爷我们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一定是恋尘哥有话想给您说。求您听听好吗?”
凌封无奈的从新回到了屋子,心里烦的要死,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知道想干什么于是不耐烦的说“我很忙,没时间在这里耗时间。”
恋尘伤感的看着凌封“对不起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也不会缠着您不放,瞳儿你先出去下我有话要对这位爷说。”
瞳儿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恋尘从床上找了半天打开了一个木板从里面拿出一个布袋子,将布袋双手拖起对着凌封说“爷,这些银子是我存的所有的银子,我算好了,这些钱足够将瞳儿从这里赎出去了。而且还能剩下一点让瞳儿找个师傅当个学徒将来长大了就不必受我这样的罪。”恋尘双手微微发着抖,眼中满是忧伤。
凌封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原来瞳儿说恋尘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就是为了存钱为瞳儿赎身“为什么不拿银子为你自己赎身呢?”凌封看着眼前这个弱不惊风的少年
“我?算了,就我现在的身子,即使赎身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我存的这些银子根本不够给我赎身。我是小倌,袖青在我身上花了不知多少钱,不会这样轻易同意的。瞳儿还小,现在越来越大了,出落的越来越清秀,那天看到袖青看瞳儿的眼神我就知道如果还留在这里瞳儿的结局会跟我一样,我不想这样让瞳儿毁了一生。”凌封看着眼前这个故做坚强的少年,泪水在恋尘眼中不停的打着转“你放心把钱给我?不怕我拿钱跑了?”
“您不会的,我知道!您根本就不是缺钱的人。而且~~!而且~~我,我相信您!”恋尘终于忍不住了。泪水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洒落下来。凌封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叹了口气“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为瞳儿赎身?”
“我,如果我去,袖青是不会放手的。”恋尘慌忙准备起身下床。凌封摇了摇头“我的事情很多,你找别人吧!”说完起身离开了。
阳光从敞开的门外直射屋内,恋尘用手紧紧抓住胸口,只觉得好痛好痛!凌封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恋尘便离去了。
这几天凌封脑中总是浮现出恋尘那日坐在床上哭泣的身影,瘦弱的身躯还有那紧抓着胸口衣服不住发抖的双手,脑中乱七八糟的。为什么这个少年总是牵着自己的心怎么也忘不了?到底是哪里觉得眼熟呢?可是明明专门去看过了什么也没发现啊?凌封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那哭泣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轻叹了口气对着飞影说“走咱们出去趟。”
“少主咱们去哪里?”飞影赶忙跟了出去“红叶出去逛还没回来呢!我们要不要等她?”
“不用了,让那丫头逛去,咱们去办件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的赶到了上袖馆,凌封坐到檀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水。远远看到袖青赶了过来“这位爷您找我什么事情?”袖青依然是那样妩媚。
“没什么,我看上你这里一个小厮想给他赎身你开个价吧!”
袖青一听来的人只是给个小厮赎身觉得奇怪,但是竟然来了而且这样体面那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捞一把,反正小厮在这里只是伺候人的多一个少一个都没什么,便笑着说“不知道爷您看上的是哪个好命的啊?把名字给我说说!”
凌封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桌上“瞳儿!”
袖青一愣,笑了笑便站了起来对身边的小童说“送客!”
凌封也是一愣,心想这上袖馆也太拽了,难道一百两银票连一个小厮都赎不起?于是站了起来对着正要走人的袖青说“你开个价吧!”
袖青站住了脚步,轻叹了口气从新回到屋子里坐下“开始我还以为爷是来开玩笑的呢,看来爷您是真不知道。不是我袖青不想要这钱,您这钱足够给一般的小倌赎身了,而是我收不起,如果您真看上那孩子了的话,您就收银票往城外找吧,如果快点还能看着下葬!”
袖青的一翻话说的凌封一时摸不着边“你说瞳儿死了?”
“是的,昨天找回来尸体的。今天下葬去了!我先告辞了!”袖青说完便丢下凌封离开了。
凌封回到了客房,心想这孩子恐怕也是命该如此了。不知道恋尘现在怎么样了!算了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于是拿起本书看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无法平静,每次想到恋尘都觉得乱烘烘的脑子里。刚才回来的时候叫飞影去找红叶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候只见飞影从外面带着红叶进了来。红叶看似玩的很是开心,大大小小的买了很多小玩意。
“少主,你尝这个糕点味道很好呢!”红叶把一包糕点放到凌封桌上!”
凌封看了下,继续翻着手中拿着的书不紧不慢的说“等会儿你去收拾收拾下,咱们就这两天准备回去了。”
“什么?才来了几天就回去啊?”红叶看是还没玩够。
“让你收拾你就收拾,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竟浪费时间。”凌封瞪了红叶一眼“如果你喜欢这里,以后有空了给你和飞硬放假让他带你来玩。”
“少主,我才不带她呢,麻烦死了。在街上乱跑,弄的都找不到人了。”飞影发着牢骚
“我也不是要故意乱跑的,我只不过看到了个人,背面看着简直跟楚公子像死了!”红叶口无遮拦的脱口而出,等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似乎已经晚了,本来和乐融融的屋子里,突然静的害怕,凌封刚还面带微笑,如今却僵到了那里。拿着书卷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片刻后缓缓的说“在哪里见的?”
红叶嘴张了张,竟没发出声来。
“少主,是送葬的队里见的。就是那天相公馆里的那个恋尘。”飞影知道如今不说是不行了。
凌封丢下手里的书“往哪边走了?带我过去!”
“少主,少主红叶刚是瞎说的~~~!少主您别去。”红叶一把抓住凌封的衣袖。
“走开!”凌封用力甩开红叶,夺门而出很快从眼前消失。
飞影赶忙尾随而去。
红叶被甩到旁边的柜子上,心里乱烘烘的:这是什么,这是怎么搞的。明明是出来散心的,明知道少主只要一遇到跟楚公子有关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这到好自己竟傻的没头没脑的说错话。
如今正是秋天,这城外城里竟像是两个天地般,出了城门,刚还热闹非凡的景象竟像是做梦一般,路上满山的树叶开始泛黄,秋天一到;风就顺着西方像东方吹,犀利的风,从树枝间刷过去,半青半黄的叶子便纷纷飘落,时不时传来秋蝉的衰弱的残声。
没走多远来到一个岔路口,飞影左右看了看“刚才我就跟着红叶跑到这里的。不知道往哪边走了。”
秋风中,仿佛带有雁的鸣嗥。雁声凄愁,秋意更萧瑟。
凌封看了看地面,指左边的岔口“这边,这里有人的脚印。”
两人没走多远,便远远听到琴声,婉转悠扬。琴声中透着凄伤。其声悲凉,有如鲛人夜哭,跟着琴声走去,便看到一大片乱坟岗,萧萧落叶,天地中充满了萧瑟凄凉之意。
不远处的一座新坟,想是下葬的人已走完,这里就剩下跪在坟前的少年,少年背对着凌封,手中扶着一把六弦琴,一身青衣,黑发被秋风吹的狂乱的飞舞,苍白的手在六弦琴上游走。凄迷的曲调仿佛秋天的落叶随风飘洒,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凌封看不见他的泪水,只有那悲哀的阴影,片片浮动,四周是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这是一种接近死亡的颜色。
凌封痴痴的看着,看着少年的背影。那身型,那黑发,仿佛那里抚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静瑶。如此悲凉的场景,凌封心中阵阵抽痛。缓步走到少年身后,抬起手小心翼翼的碰触上那飞舞的长发。嘴微微张了张正要唤名,少年回过头来,用冰冷含泪的眸子注视着凌封,空气中满是冷梅那淡淡的清香,琴声停了,梦醒了。
凌封僵到了那里,手停在了半空。刚才的感觉瞬间破碎的四分五裂。顿时凌封心中一阵恨意他为什么转过身来?
少年就那样看着凌封,嘴微微动了下,哽咽着说“怎么是您?”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