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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所图为何?
还能为何?只能是地灵丹……
卢知谦想不通透是因为他压根不信地灵丹的存在,可梁宣却是不得不信,因为那正是他那体弱多病的娘亲续命延年的灵丹妙药。
作者有话要说:
取名好无力啊︶︿︶
武林大事已经纷纷扰扰地将我绕糊涂了我去,为了不断粮忙活了一天还要连夜赶稿我容易么!(╯‵□′)╯︵┻━┻
第53章 五十三、少主很捉急(二)
梁宣心中雪亮,一惊之下却是险些从屋梁之上摔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间,借着极为怪异扭曲的鬼魅身形,竟是单凭着蜷缩的一团贴着墙边一路滚了下去。
已是极为细微的声音可仍旧害怕引起屋内的注意,梁宣背靠着抄手游廊上的漆红圆柱,眸中恐慌一闪而逝,情急之下,当即捏起嗓子,软嫩嫩地嚷道,“喵——”
当真是惊险!
屋内,林自仁已然作势起身,却是听及窗外的声音,便也就坐了回去,虽是心有疑虑,可到底不敢妄论,且不说盟主并未有指示,便是围坐的武林同道也不曾有人面有疑色,他人这般安定如山倒是显得他风声鹤唳了。
林自仁既没了动作,梁宣静待了片刻,便也缓缓呼出一口气。
猫着腰闪过去之时,梁宣竟也能分出一丝闲情琢磨着,不知仿着狗叫可有用,不然每每都伪装成猫,倒也挺对不起这些善良无辜的小伙伴们……
心思想得开,脚下却是片刻未停,一路东躲西藏地直奔向了飞巧宫。
巧婉书正是梁宣的母亲,梁成友这辈子唯一的至爱,亦是唯一的妻子。
梁成友十九岁那一年,被其师父,也就是前任青木教教主冯亦狂,冷酷无情地丢到了遥远的吐蕃北疆,那里毗邻西域昆仑山,虽是江湖偏远,其间教派却并非泛泛之辈。
南有昆仑,八大门派自占一席之地;北及月素,西域圣地狂热崇拜,而坐落在昆仑以南吐蕃境内的雅拉克尔圣山,其诡秘程度不比巫医谷逊色,自是毁誉参半,罕有人至的雪山之上则是生活着一群玄乎其玄的女人们。
正是传闻中人人见而避之的女巫们。
梁成友在那龙蛇混杂的地头上,愣是凭借少年意气,虽是尝尽苦头,可到底是闯了出来,并在两年之后,带着温婉娴静、身份神秘的巧婉书回了南疆,次年继任教主一位,并获一子梁宣,自是双喜临门。
然而,不幸却是迅速降临,丝毫不敢怠慢。
巧婉书生产过后,便是一病不起,再未曾下过床。
梁宣对于娘亲的印象永远停留在病榻之上,五岁过后隐约知道母亲的病原就是因为产下他而来,眼见着美丽而年轻的母亲日日憔悴消殒,幼年的梁宣心中愧疚不已,更是夜夜跪在佛堂前,虔心礼佛。
这一祈求便是整整八年。
巧婉书的病情反反复复,却永远无法完全康复,便是巫医谷的苏长思一时都是束手无策。
梁成友原先曾派人、更是亲自去请过,苏长思都不愿出诊,却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南疆迷了路,碰巧七岁的梁宣下山买药帮了他一回,他才为了贯彻巫医谷不欠人情的规矩,上山替巧婉书诊了回脉。
这一搭脉便再也放不下手。
苏长思可是个闻名遐迩的药痴。
他自诩天下没有他配不出的药、医不好的病,巧婉书罕见的病情顿时激起了他的兴致,这一研究便是三年。
三年后,已然清减了两圈的苏长思带着两粒药丸,目光如炬地出现在了梁成友眼前。
梁成友面色深沉地看着他,却是一言未发,径自将苏长思引到了飞巧宫,再次替巧婉书治疗了一番。
那一年,梁宣十岁生日,宴席上第一次出现了娘亲的身影,虽是只有短暂的一盏茶的功夫,可那时少年老成的梁宣,却已然满足得涕泗横流。
那一年,苏长思倾尽一生才学研制出来的续命药丸正是当今天子慕容珣迫切搜要的地灵丹。
亦是那一年过后,苏长思再未上过雪岩山,所有的地灵丹都会在某个固定时间突然出现在飞巧宫内,梁成友用尽了手段,对此等怪事依旧丝毫没有头绪。
可只要每年两颗的地灵丹能够及时送到,究竟是如何送达又有何妨?
眼见着巧婉书的气色一天好似一天,不光梁成友,便是梁宣沉默的脸上亦是渐渐有了喜色,生动了许多。
然而老天却是在一夜之间收回了所有的眷顾。
巧婉书甚至没能再瞧上梁宣一眼,叮嘱些细碎的唠叨,便在立秋过后的那个月圆之夜,凉爽的秋风刚及而来的时候,猝然之间撒手人寰,香消玉殒。
梁成友一怒之下,疯狂成魔,若不是教中长老联合压制,他当真能率领千万教众荡平了巫医谷。
虽然梁成友的疯狂被制止,可派去巫医谷的弟子带回来的消息更是令人震惊不已。
原因不明,可巫医谷的谷主早换了人,而苏长思已经有三年未曾回谷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那这三年来的地灵丹究竟是何人所制?又是如何送达?
却都已是不再重要……
巧婉书到底是没能撑下去,再去细究这些又有何意义!
梁成友的疯狂暴怒显而易见,闹腾了有个把月才渐渐消停,而待一切恢复如初之后,那个沉默稳重的梁宣却再也没能回来。
少主气急攻心,终于将那个年纪所有的叛逆一股脑爆发了出来,所有的放浪不羁和纨绔风流在那一夜过后完全侵占了他,教中所有人都震惊了,头疼了,无奈了,可也只能束手无策。
十三岁过后的梁宣再没有去过飞巧宫,然而那条路却是烂熟于心,不用刻意去回忆,脚下便自成一路。
七年后再一次推开飞巧宫带着檀香的木门,梁宣心头不禁颤了颤。
他站定脚步,却恍惚觉得门后便会出现婉儿芙蓉般清丽温柔的笑意,盈盈明眸,温婉可人。
然而直至两扇门彻底抵上旁边的木格,发出的轻微磕碰声让他浑身一颤,回神之际不由垂首,自嘲般牵起嘴角,然而抬眼之际,墨黑瞳仁不由紧缩,显然的失落却在瞬间被掩饰了回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俊逸不凡的身姿,双眸之中所有的情绪瞬间消褪得一干二净。
温采听见动静,并未回头,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撑开的木箱缓缓阖上,恭谨地退回到慕容泽身后,稍稍抬眼,却是目露凶光。
梁宣心头一震,微微挑眉之后,瞬间扯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娇滴滴嗔怪道,“我的好泽儿,你怎得也不等等我啊~~人家还好寂寞得险些哭鼻子了~~讨厌~~~”
眼见着就要投怀送抱,慕容泽秀眉一皱,温采立时便上前半步,一手便将梁宣挡在了身前。
梁宣倍感委屈地瘪着嘴,咕哝道,“不要弄得这样生分么!我的好泽儿~~”
温采眸色一闪,厉声道,“大胆刁民!给我闭嘴!”
梁宣面色不善地皱起眉头,哂道,“既是刁民又为何要闭嘴?既是闭嘴又怎会是刁民?我如何也只能占一方,您说是与不是?”
“你……”
“温采,不用理会他,他如今既在自己家中,好歹我们才是客,该是轮不着我们招待他的。”
温采的争辩却是被慕容泽不咸不淡的一番话给逼退了回去,余恨难消,只得恨恨地瞪着梁宣,恨不得用自己的双眼将眼前这混账千刀万剐了!
梁宣舔了舔嘴唇,掩饰般笑道,“泽儿,你说的何话我怎生听不大明白?”
慕容泽始终侧着身子,几不可察却一直浑身僵硬,甚至微微颤抖着,梁宣忍不住上前了两步,慕容泽暗暗咬牙,屏住呼吸挪了两小步,终于正眼瞧着梁宣。
梁宣又是心头一沉,泽儿的脸色怎会这样苍白?!难道竟是因为昨夜……
“泽儿,你……”
温采满脸惶恐地伸出双手,想要搀扶着慕容泽,却又不敢妄自惹他生气,平白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泽深深吐出一口气,平波无奇插道,“无论我如何都与你无关,如今你的计谋已然得逞,便不必再费力伪装了……少主。”
最后两个字是含在嘴里、绕过舌根、碾过牙关,一字一字吐出来的,如泪泣血,梁宣顿时惊住,眨巴着眼无措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慕容泽。
“泽儿,不、不是,我、我、我虽是魔教少主,可我也不是故意隐瞒,至于你说的计谋得逞,我更是不知所云,你、你别生气,我当真不是故意瞒你的,只这身份说出来便怕你不再理会我!我、我……”
慌不择言的争辩却并没有引起丝毫波澜,慕容泽始终冷眼相待,就连温采都是无动于衷。
这样的泽儿冰冷地仿若幻觉,不真实得反倒极尽真实。
梁宣心慌地连连逼近两步,想着哪怕只是衣袂的触碰,也好歹能让他找到些双脚落地的真实感,可仍旧被温采毫不留情地阻隔在外。
慕容泽感觉若是再瞧上那人一眼,自己的脑袋便要爆裂了,当即闭上眼,捏了捏眉心,深沉而疲惫道,“我不想与你多说,你告诉我,地灵丹究竟在何处,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梁宣一时怔住,低垂着眉眼,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地面,好半晌才将僵住的双手收了回去,收拢起面上所有的惊惧和疑惑,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泽,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温采早便积蓄的怒意再也抑制不住,当即大喝道,“大胆贱民,仔细你的舌头,你这不顾尊卑廉耻的卑鄙小人!无耻之徒!该株连九族!”
这般一说,梁宣隐隐有了答案,只一双凝聚的目光仍旧黏在慕容泽身上,期盼着他能够在最后关头给予他另外一种回答,他想要的那种回答。
慕容泽却是沉默不语,只气势不相上下地同梁宣互相凝视,谁也不愿退让一分一毫。
呼吸在静默中都变得侧耳可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正是紧张胶着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梁宣诧异回头,未瞧见来人,却是听清了门外传来的女子婉转银铃般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这头可找着那地灵丹了?”
虽是早有预感,可仍旧难掩震惊愕然,事实的真相冲击得梁宣神魂飞散,他慢吞吞地回过身子,直勾勾地望入慕容泽的双眼,反复呢喃着,“泽儿,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大揭秘?忙里偷闲码字也只能给少主他母上大人一个如此庸俗不够抢眼的名字了,ㄟ( ▔; ▔ )ㄏ
第54章 第 54 章
“泽儿,她说得都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你说话呀!”
梁宣被温采挡着,挥舞着双手,急得恨不能双手攀上慕容泽的双肩,将他晃到散了架子。
门前的踏雪宝马威风凛凛地抬起前蹄,伴着清脆的响鼻声停驻了身形,马背之上,一位肩披黑羽大氅的俊俏公子潇洒帅气地一跃下地,利落的流线之下微微露出了大氅衬里的猩红皮毛。
温采见着来人,掌上用力,将梁宣推出去一丈,随即冲跨门而入的那人躬身道,“奴才见过小将军。”
慕容泽神色淡漠地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那人倒是习惯了他的冷面,依旧热情似火地扑过去,趁着温采行礼的间隙,两只手迅速搂住慕容泽的腰肢,紧紧扎入他的怀抱。
梁宣愣在原地,一双眼睁得老大。
慕容泽不堪冲击,微微后撤了一步,难以启齿的刺痛登时窜入四肢百骸,疼得他面色又白了些,眉头拧得死紧,却是牙关紧闭毫不吭声。
温采狠狠咽了咽口水,凑上去小心翼翼道,“小将军,照着那魔教长老所言,地灵丹就该是藏在这飞巧宫里头的,但也不可全然信了他,这雪岩山偌大庞然,其他地儿倒真真是要劳烦小将军了,您看,眼见着春祭就要到了,这时辰可耽误不得啊……”
那人将自己的一头青丝高高束在头顶,比之慕容泽还要矮上约莫三寸,看上去竟处处透着玲珑小巧,梁宣看着直瞪眼,瞧见那人打慕容泽怀里站直身子,转过来的脸上一双杏眼机灵俏皮,讨喜得紧。
“哎,我太子二哥尚不曾言语,怎得还是属你啰嗦!那地灵丹若真是寻不到罢了便是,皇上表舅还能杀了我二哥不成!”
“若绯!休要胡言。”
慕容泽轻轻推开唐若绯尚自缠在他腰间的双手,声色严厉。
唐若绯撇了撇嘴,一眨眼却又堆起满脸的笑意复又抱住慕容泽,甚至是将脸在慕容泽胸口来回蹭了蹭。
慕容泽眉眼间的不耐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温采守在一旁干着急,可他一介奴才,便是东宫总管,也不能将平西将军府的小将军给生拉硬扯开。
好在一直处于呆滞状态思绪飘忽的梁宣终于元神归位。
他一步跨了过去,一把抓住唐若绯大氅的后领,毫不费力地将人给拎了起来,转了个圈给丢了出去,竖眉道,“哎哎哎,你谁呀?这样没规没矩?一个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梁宣那一扯之下,唐若绯身上大氅的带子便有些松动,唐若绯在落地时,不由自主使了力,一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