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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小一点的就是当初秦耀祖拿在手里和安多比的那种,是大福船,再小一点的是小福船,再就是马快船,还有水船,最后是通信船。
杨改革拿起当初秦耀祖和安多比拼的那种船,道:“这种船就是大福船吧。”
“回陛下,正是。这种船正是大福船,可充作坐船,有八门红夷大炮,四十门千斤佛郎机,其他火器无算,算是厉害的战舰了。”秦耀祖说道。
“嗯,这个不错,你这些船样,都是按照船的实际尺寸做的吗?”杨改革现在也有点头疼了,这船的各种数据,载员,火力,续航力,杨改革也不是很明白。
“回陛下,是的,除了宝船,其他的都是按照我朝现有的战舰为样本,按照实际尺寸做的,否则也不叫船样了。”秦耀祖说起来,十分的得意,这内廷内官监也不是吃干饭的,有天下各种能工巧匠。
“如此,甚好,就依你的,先造这种大福船五六艘,”杨改革拿起大号的福船,说道,这种福船,有八门远射的红夷大炮,稍近一点有四十门千斤佛郎机,也算是火力凶猛了,其他小火器就更没算。
然后拿起小一点的福船,继续道:“这种小福船,充做小战舰的,就如你所言,造十艘。”这上面的炮位,则少得多,比前面一种,大概只有一半的样子。
再拿起马快船那种武装运输船,道:“这种马快船,就两艘吧。”
然后是水船,杨改革想了半天,道:“这种,就不要了,不是出使远洋,他的功用合在马快船里就是。”杨改革最终还是没要水船,这是战斗用的舰队,不是郑和那种出使用的舰队。
最后,拿起暂时当作通信船的船样道:“这通信船,也造两三艘吧。”一个舰队,终于组成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喜讯
“这些船的造价是多少?”
“回陛下,这种大船,每船配八门红夷大炮,每门红夷大炮用铜三千斤以上,造价在一千二百两左右,千斤佛郎机【佛郎机就是巨型火枪】则便宜得多,每门大约三百两,光是这些火炮就是二万二千两,加上战舰本身,其他火器等等,每艘船的造价,大概在五万多两左右,五艘,共计二十五万两。”秦耀祖指着大福船说到。
“这种小一点的战船,则便宜得多,大概有一万五千两足以,十艘,在十五万两左右,马快船则更便宜,五千两足以,这只舰队,建造费用,共计四十一万两左右。”秦耀祖继续说到。
“等等,你这火炮,怎么会如此贵?红夷大炮每门造价一千二百两?”杨改革觉得有问题,如果没记错,铜价也就百文左右,即便是四千斤,用铜不过四百两银子,加上铸造费用,每门应该在五六百两银子之间,这家伙的报价,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感情把自己当凯子啊!
秦耀祖这个报价,可是根据兵仗局里的报价来的,道:“回禀陛下,这红夷大炮铸造困难,通常要造出一门合格的大炮,会废掉好几门,所以,这铸造的价格就高。”
“嗯,朕知道了,把这火炮先去掉不计算在内,光算船的价钱吧,铸炮的事,以后再说。”杨改革对这造炮实在是不满意,价格实在是太高了点,决定有时间了去找自己的铸炮顾问孙元化去问问,看看这大炮的造价到底是多少,如今自己兵工厂给自己的报价,有点离谱,这绝对的妨碍了大炮的普及。
秦耀祖傻眼了,造船不造炮,这战舰还能叫战舰吗?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遵命,陛下,去掉这铸炮的费用,这每艘船的造价,又便宜很多,大约只有一半的价钱,大概二十五万两就够了。”
“嗯,朕知道了。”杨改革觉得这船的造价这样高,都是这火炮造成的,决定把火炮的铸造价格降下去,否则,火炮没办法普及,战舰也没办法多造。
“大伴,给郑怀忠下订单吧,告诉他,再造这样一直舰队,船型和船样就按照这个制造。”杨改革说到。
“奴婢遵命。”王承担答应道。
这造船的事还没完,这铸炮的事不解决,战舰的威力始终有限得很,杨改革抹了抹额头,觉得这事可真麻烦,一波接一波,无穷无尽。
秦耀祖走了,收拾行李,去当他的渔政提督去了。
“大伴,那个孙元化铸炮的,现在可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弄得怎么样了?”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奴婢也不清楚,这就派人去问问。”王承恩答应道。
杨改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想了想,道:“算了,日后再说,今天实在是累了。”杨改革今天本来还打算到国子监去看一看,给那些即将奔赴救灾第一线的进士,举人打打气,不过现在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今天这个日子,不早了。
“遵命,那陛下,可是要回宫歇息?”王承恩问道。
“嗯,去坤宁宫。”杨改革决定下班了,这处理政事,也有个限度,自己还不想未老先衰。
坤宁宫。
周婉儿早已得到消息,正等着皇帝过来,见皇帝的步辇终于到了,连忙过来接驾。
一番见礼之后,杨改革是拉着周婉儿的手,道:“婉儿,朕今天可累死了,你得给朕好好的按摩一下,松松筋骨”
周婉儿则是一脸幸福的被皇帝牵着。
杨改革直接上了坐床,就趴下,等着周婉儿给他捏背,按摩。周婉儿则是轻手轻脚的给杨改革按摩,杨改革觉得有点怪,按摩没有力道,不过,实在是累,有人按摩也就不计较了,迷迷糊糊的就和自己皇后拉家常。
“婉儿,老丈人如今到什么地方了?”杨改革关心的那个甘蔗园的事,这好歹也是一条路子,千万不能断了,杨改革可指望着这条路子能容纳难民呢。
“陛下,才接到我爹的信,说已近到了广西境内,不日就可以找地方安顿下来了,开始购买甘蔗园了。”周婉儿笑吟吟的说到,手轻脚轻的给杨改革按摩着,说是按摩,还不如说是抚摸。
杨改革就纳闷了去了好几个月了,还刚刚到广西,这家伙,路也实在太远了点吧。
“不是吧?都好几个月了,才到广西?”杨改革哀鸣一声,这都五月中了,崇祯元年快过一半了,老丈人还才到广西?自己还指望这家伙今年就买甘蔗地赚钱的,看来,要鸡飞蛋打了。
周婉儿佯装发怒,轻轻的捏了一把杨改革,道:“哪里,我爹的信发过来,都用了半个多月,这个时候,怕已经开始买地了,怎么会才到广西,陛下忘记了,这天南地北的,路途遥远吗?”
杨改革一拍自己的额头,道:“是了,是了,错怪老丈人了,错怪了。”杨改革又把这古代的交通给忘记了,如果写信的时候说进入广西境内,这个时候应该真的在买地了。看来,自己这个老丈人,还是挺积极的啊!
周婉儿很幸福,轻手轻脚的给皇帝按摩。
杨改革觉得今天又点怪,这几天没按摩了,自己的婉儿这手劲怎么就这样小了呢?好像是在抚摸,而不是按摩啊!杨改革正奇怪。
周婉儿忽然一阵作呕,边上的宫女立刻拿了一个痰盂,去接。
杨改革猛的翻身,看着自己的皇后,道:“婉儿,你这是?”杨改革记得这种现象好像叫什么来着!
一边的宫女高兴的道:“启禀陛下,是皇后娘娘有喜了,今天太医已经来过了,号了脉,确定是有喜了。”
“啊!”杨改革想起来,这种反应,应该叫做妊娠反应的。
“婉儿,这是真的吗?这岂不是说,朕就要当爹了?哈哈哈”杨改革大笑起来,即将升级当父亲,这是每个人都要高兴的时候。
周婉儿也就是干呕,用清水漱了一下口,才觉得好过些,道:“嗯,这几日就觉得身体慵懒了许多,吃饭也吃不下,常常犯呕,今天御医过来,说是有了”说到最后,周婉儿低着头,羞怯的不能再羞怯。
“呵呵呵呵好呵呵,朕这样快就可以当爹了,好呵呵好事”杨改革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呵呵来代替自己兴奋的心情。
“来来来,婉儿坐,坐既然怀了朕的儿子,就不要如此劳累了,要多注意休息,别累着,快来坐”杨改革立刻把皇后让到坐床上坐着。
“那里累了?不累,陛下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呢?万一是个公主呢?”周婉儿幸福的坐到坐床上,和皇帝谈着家常,这不是儿子就是女儿,这是儿子最好,不是,也得打打预防针。
“嘿嘿这个,嘿嘿,一定是儿子,一定是儿子啊!这个朕知道”杨改革嘿嘿的笑道,如果没记错,太子快出生了吧,记得日后忘国的时候,太子可是有十五六岁了啊!加上十月怀胎,差不多也有十七年了,历史上自己的命,也就还有十七年呢?这太子再不出来,还等到什么时候?
“皇上”周婉儿幸福的撒娇。
“婉儿别动,别动,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杨改革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着。
周婉儿见皇帝如此的宠爱自己,眉头微皱,道:“陛下,田,袁两位妹妹进宫多日,也少见陛下,陛下有空,就多去看看吧。”
“有空了就过去,有空了就过去。”杨改革汗颜,想起来,自己还有不少女人,最近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忙得天昏地暗,晕头转向,那里有空管这些,命都没了,还女人?不过,这皇后怀孕了,确实需要其他女人了。
“陛下交代给臣妾的任务,臣妾可都是很好的完成了呢。”皇后周婉儿开始给皇帝汇报自己最近的工作,周婉儿此时,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还是在最爱玩的年纪,又有皇帝的宠爱,又能帮皇帝做事,所以,积极性十分的高。
“哦,呵呵,都做了哪些事啊?”杨改革饶有兴趣的问道。
“上月二十五,臣妾召见了一些国子监监生的妻女,和她们谈了一上午,后来又陆续的召见了几批”
“这个月的五月初六,臣妾就召见诰命,贵妇,和她们谈着玻璃镜的事,把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每隔几天,臣妾就写信督促我爹,让他们加紧赶路,赶紧到广西去买地种甘蔗,为陛下分忧陛下,您说臣妾做得好不好?”周婉儿还处在一个很天真的年纪,给皇帝汇报的时也是一副天真的模样,一件一件的数落着,生怕自己的功劳说漏了。
杨改革笑道:“好,好!不错,怪不得,国子监的生意这样好呢,原来,还有婉儿的一份功劳啊!”这国子监的火爆,倒是收了不少钱。
“那当然”周婉儿高兴极了,能得皇帝的称赞,觉得十分了不起。
以此同时,广西,雷州府,一座深宅大院,是皇帝老丈人周奎新买的府第。
“爹,我说,我们跑了几个月,就是为了到这个鸟不拉屎,流放犯人的地方来买什么地?我们是不是吃多了?”周奎的儿子周绎抱怨道,周绎和他老爹长途跋涉,从大明朝的最北方跑到了最南方,据他老爹说,就是为了给皇帝买地,在周绎看来,这都是些什么狗屁的事,他们家如今也是皇亲国戚,他老爹国丈,他自己身上也挂这个什么官的头衔,官还挺大,可是,如今,却跑到这鬼地方买地?不在京城享福,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不愿意,就给我滚,滚回老家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周奎也发火了。
“爹,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不用发这样大的火吧,我只不是跟着您老人家来了吗?现在还回去?那还不如不跟您来呢。”周绎见自己老爹发火,也就不再抱怨什么。
“嗯,那就好,明日,和我一起去拜见府衙里的知府去。”周奎说到。
“拜见他?爹,您可是国丈,比他那个四品官可大多了,连我身上背的一个什么官也比他高,如何是我们去拜见他?”周绎道。
“你懂个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你老爹是国丈,可是,在那些酸儒眼里,怕也不是什么上等货,算了,不说这个,咱们来这里,也只能拜好了庙,才好办事,陛下交代的事,是一定要办妥的,这事关咱们家的荣华富贵,关系到你姐姐在宫中的地位,你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懂了吗?”在明朝,这外戚,包括各个藩王的王妃,那都是小姓,被那些正统的文人可不怎么瞧得上。
周奎见自己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发火。
周绎没好声好气的道:“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是皇帝的亲家,是皇亲国戚,他一个知府算个什么?还得我们去拜他,我们这也是给皇帝办差,是钦差,他敢拦着?惹火了,我一刀咔嚓了他”周绎到最后,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样子,见自己老爹骂自己,又停下来,不作声了。
周奎大概训自己的儿子,也是训累了,坐下来喝口茶,准备开解自己的儿子,道:“儿啊!我问你,你姐